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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遲無人成功飛升的事情已經將修真界裡的那些大能們壓的如驚弓之鳥,佛修也好、法修也好、魔修也好,他們幾乎都失去了平常心,變得越發急功近利起來。而此刻冒出來的謝征鴻,卻將佛門上下的臉都打了一遍。哪怕寂苦不出手,恐怕其他佛門也不可能看著謝征鴻繼續這麼下去。

  萬佛朝宗的消息他們知道的也很有限,這個消息復刻在一枚玉簡之上,同時出現在了五大佛門之中。

  這萬佛朝宗也好,還是他們派出去的弟子也好,都是為了將謝征鴻給引進來。

  用一個半真半假的萬佛朝宗的消息,去引來一個真正擁有如來神掌的修士。

  若是計劃完美,連同般若禪師、困厄禪師的風頭也能打壓一二。這麼一來,他們正統佛門的名聲便能夠趁機挽回不少。為此,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和派出去的弟子多說什麼,以免他們到時候露出了馬腳被人看出來。

  而如晦……

  寂苦想到自己的徒弟,忍不住嘆氣。就算一時反應不過來,以如晦的聰明才智,恐怕接下來也會猜得到。

  佛門清淨地,不得清靜啊!

  “掌門,這並非我們所願,只是那謝征鴻鋒芒畢露,困厄禪師早年也和這謝征鴻有恩怨,我們只不過是給了個台階罷了。”一名佛修長老顯然明白自家掌門的個性,忍不住出聲說道,“再說,謝征鴻身上的功法資源,不知道有多少是出自我們法相宗?如今我們這些主人找上門,讓賊人吃點教訓難道也能算錯麼?”

  “對啊,掌門方丈。只要他們成功抵達萬佛朝宗的地點,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三論宗明禪宗他們收拾了。”

  寂苦只得點頭。

  只是,他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憂,如果那般若禪師當真是九州魔皇,那……

  謝征鴻和如晦的鬥法說不上多麼激烈,但也說不上多麼平庸。

  兩人都沒有使用三寶和法印,只是單純的術法的攻擊。

  有佛修忍不住出言相激,希望如晦認真一些,反倒被如晦給嗆了回去,“若三寶法印一出,幾位道友覺得自己能夠安然無恙麼?”

  自然是不可能的、

  若如晦和謝征鴻動起真格來,他們距離如此之近,又被困住沒有自保本事,到時候恐怕凶多吉少。

  頓時,他們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佛修也是惜命的,若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兩人的鬥法之中,才真是冤枉的很了。

  聞春湘化身般若禪師,定位到了謝征鴻所在的位置,卻不敢距離謝征鴻太近,而是挑了個沒人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慢悠悠的朝著謝征鴻飛去。

  般若禪師和謝征鴻,應該是不認識的才對。

  有般若禪師在,那什麼如晦,那什麼其它的佛修,通通都要靠在一邊!

  聞春湘難得的慶幸自己當初心血來cháo造了這麼個馬甲來。

  “不知道小和尚見到般若禪師,會不會驚喜呢?”聞春湘自言自語道,“神秀這個名字是本座給小和尚取的,絕對不能改。叫神秀的佛修多了去了,才不是什麼冥冥天註定!”

  聞春湘在心裡碎碎念,臉上卻還是帶著屬於般若禪師特有的“高深莫測”來。

  “般若禪師?”聞春湘的前方忽然飛過一個人影來,正是一臉驚喜的困厄。

  聞春湘見到這個當初害得他和小和尚分離的禿驢,情緒都沒有偽裝,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原來是困厄禪師。”聞春湘淡淡的看了困厄一眼,“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道友怎會在此處?”

  困厄察覺到聞春湘的不悅,自以為理解了聞春湘的意思,“道友放心,老衲並非有意窺探道友行蹤,只是應邀而來罷了。”

  “應邀前來?”聞春湘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什麼。

  “正是。”困厄對聞春湘並沒有多少敵意,相反,他對般若禪師反倒有一種敬佩在。

  當年他雖然慘敗,卻是輸的心服口服。

  “莫非道友不是?”困厄反問道。

  “當然是。”聞春湘又不傻,困厄雖然修為不錯,但腦子不太好使。

  “那便一道吧。”困厄高興道,“當年道友一番佛法實在說的鞭辟入裡,精妙絕倫,令老衲受益匪淺。對了,聽說道友收了個厲害的徒弟,怎麼沒見到?”

  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春湘心裡翻了許久的白眼,心裡暗罵,這困厄老禿驢怎麼還是這麼討厭!

  “他最近在突破,不宜出門。”聞春湘含笑回答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困厄嘆氣道,“能夠讓道友看中收為弟子的,想必是人中龍鳳,天賦非凡了!”

  “道友過獎。”聞春湘假惺惺的否認到。

  另一頭,謝征鴻和如晦的鬥法也進行到了尾聲。

  “謝道友果真佛法高深,在下心服口服。”如晦收回手,衝著謝征鴻鞠躬到。

  “哪裡,道友也是實力非凡。”謝征鴻感嘆不已。他所學甚雜,本身源功法《無量長生經》也是兼容並蓄,並沒有如晦來的專一。

  相比之下,謝征鴻當年依靠三思的幾句理論施展出來的所謂“元嬰法相”就顯得十分幼稚了。

  如晦的元嬰法相乃是一座貨真價實的羅漢,只是一道虛影閃過並讓謝征鴻感受到一股難得一見的壓力。好在如晦及時收回,並沒有用元嬰法相和人對抗的想法。

  而其他那些佛修和尚自然也不會錯過如晦身後那一閃而過的元嬰法相,心裡也暗暗對這如晦提高了警惕。

  這如晦也是個奇人,不可等閒視之。

  平常佛修若是有了這樣的修為和實力,恐怕早就弄得眾人皆知,但這如晦卻當真將“低調”二字做到了極致。若不是同治多年前見過他幾次,恐怕都認不出來。

  誰能想得到當年在法相宗里垂垂老矣的和尚如晦,竟然也能變得如此厲害呢?

  同治等人並不知道,如晦本是趕回法相宗接替掌門方丈之位的。

  “貧僧此行,還是為了如來神掌居多,到現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如晦淺淺笑道,“不知道謝道友有何見解?”

  “道友所言極是,我們不可本末倒置。”謝征鴻點點頭,轉頭揮袖,將那些佛修身上的束縛都解了,“如今鬥法已經結束,還請諸位道友自行離開。”

  謝征鴻的臉色算不上嚴厲,然而他此刻用這麼一種輕飄飄的口氣趕人,卻讓人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抵抗的威勢。

  “謝征鴻,你……你……!”

  “怎麼,幾位道友還想要貧僧送你們一程麼?”謝征鴻抬起手,瞥了他們一眼。

  幾個佛修只好離開。

  技不如人,再留下來也只是自取其辱。

  “謝道友,哈哈,你這話說的當然讓人高興!”如晦大笑,“同為佛門弟子,有時候我雖然看不慣他們打著佛門道義行事,卻難以斥責,不如謝道友自在隨心。”

  “佛門裡也會有這些麼?”謝征鴻沒有正式進入過佛修宗門,難免有些好奇。

  如晦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謝征鴻不解的臉色,苦笑了一番,“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讓謝道友你見笑了。我們佛門弟子,近些年來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這是為何?”

  “因為飛升。”如晦輕聲回答道,“宗門裡頂尖的大能長老不敢隨意渡劫,只能在宗門裡呆著。他們是我們宗門的最強有力的防護,但也是對宗門的震懾。這些長老遲遲壓抑著飛升沒有動,情緒難免有些不穩,這便很容易影響到他們的弟子,緊張情緒一直在蔓延,師門弟子們也變得急躁起來。哪怕是我師父,也難以管教。雖然我不知道其他佛門的詳細事宜,不過想來應該也差不多。”

  也不是沒有幾個長老忍不住踏出了這最後一步,可惜他們全都身死道消,無一例外。

  於是,只能讓那些尚未渡劫的長老們更加緊張。

  他們一輩子都在修行,好不容易距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卻要前功盡棄,誰能受得了?

  “原來如此。”

  謝征鴻聽完,也難以對這些事發表多少意見。

  “罷了,不提這些。”如晦語調一變,顯得有些輕鬆起來,“萬佛朝宗出現的地方有可能是三個,一個是前方不遠處的東雲崖,一個是西方的白永城,還有一個則是南方的嶺嵐府。這三個地方都有可能出現萬佛朝宗,不知謝道友覺得哪一處最有可能?”

  當然哪一處也不是!

  謝征鴻臉上微笑,心中卻將如晦口中所說的地方全部否定。

  但如晦說的也不能算大錯。

  如來神掌的確是藏在通往這三個地方的路上,但卻不是這三個地方里的任何一處。這也就說明了,五大佛門雖然對萬佛朝宗有了些消息,但事實上根本沒有確切的地址。

  不過這才正常。

  在小魔界裡,於澤和其他幾個修士一同朝著他襲擊,謝征鴻不得不退入玉泉空間中暫時躲避。後來邢開暢帶來的黑衣斗篷骷髏們幾乎都在殘殺在場的修士,於澤也被就地打殺。事情發生的那麼迅速,就算於澤想要傳消息,也來不及。

  “道友說是哪裡,就去哪裡罷。”謝征鴻微笑著回答道。

  “就先去東雲崖那邊看看罷。”如晦想了想說道,“這裡最近。”

  “好。”

  兩人都不是拖拉之人,很快就朝著東雲崖那邊飛去。

  而困厄禪師和聞春湘也是打的相同的主意,先朝著最近的東雲崖那邊前進。

  “來了!”

  止律宗的一名長老收回法術,淡淡道。

  通往三個地方的方向上都有陣法布置,不管他們選擇那一條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為了一個謝征鴻,我們這把老臉也是不要了。”明禪宗的一名長老嘆氣道。

  “可惜了,不管怎麼說,謝征鴻都是一個好苗子,他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另一名長老接話道。

  “兩位道友怎麼不想想他背後之人是誰?”淨土宗一名長老皺眉道,“再說,我們也並不是要打殺謝征鴻,不過是將他捉住,和聞春湘談判一二將我們的東西要回來罷了。”

  說話的那兩個長老想到被聞春湘搶走的功法珍寶,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聞春湘最囂張的那幾百年,可是讓每一個佛修都恨得牙痒痒的,別說修行了,就算想要睡個覺都不可能,就怕一覺醒來又聽見聞春湘又過來搶什麼東西了。

  “除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之外,聽說還有幾個外援會來。”一名長老插話道,“似乎是困厄禪師和般若禪師兩人。”

  “他們怎麼會來?”

  “他們怎麼會答應?”

  知道這消息的長老顯然不多,消息一爆出來,其他好幾個長老都驚訝了。

  “這……具體的我也不知。”說話的長老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這一次的計劃本就來的匆忙,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漏洞百出,但掌門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老衲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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