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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朝著結界看去,果然發現那被一起攻擊的地方不過才裂開一道碗口大的口子,並且還在迅速修復中。
“這結界到底是……”
竟然能夠硬抗渡劫期高手的攻擊,並且還有自動修復的功能?
“若是打開陣法,需要的時間有些多,貧道不喜歡浪費時間,就直接用了簡單的辦法。”六壬道人慢悠悠說道,又伸手從左邊的衣袖裡取出一把銅錢來,朝著那結界出一揮,“走!”
那一把銅錢在空中排列成一條曲線,一個個恰好從被裂開的結界洞口進入。等到最後一枚銅錢進入之時,結界也變得完好無損,看不出一點痕跡來。
那銅線一落地,便化作一個身姿窈窕,相貌秀美的宮裝女子。
不一會兒,場上就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幾十位美貌少女,她們俱是穿著粉嫩的衣裳,繁複的衣裙將她們包裹的嚴實,卻也增添了幾分美貌。
而這些美貌少女白皙的雙手上則是捧著一個捲軸,隨後一個個走到這些修士們面前,將這捲軸打開。
“貧道前些日子見到一株靈糙,但卻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麼功效,詢問之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最後不得不翻開古老的玉簡,才將這靈糙的來歷查明。思及此處,貧道有感我們小魔界裡消息的貧乏。出去遊歷的修士在外面搶奪資源,卻大多對搶到的資源不甚了解,甚至錯過了更好的東西。貧道深思了許久,還是決定設下這麼一道關卡,這捲軸上差不多有一千道題,涉及各個方面,還請諸位好好答題,不要讓貧道失望。”六壬道人微笑著說道。
結界裡的八十名修士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第二論比賽竟然是筆試?
等等,修真界裡的比賽有幾個有筆試的?
六壬道人的話剛說完,底下就有不少修士臉都綠了。
“城……城主,這筆試是不是有點過了?”幾個城主也是一臉懵逼,難以理解六壬道人的想法。
“不過是考考他們罷了。這修為等級不能代表一切,有時候出門在外,他們總是會落入各種各樣的陷阱,此刻給點障礙也是一樣。”六壬道人認真解釋道,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微笑著看著那八十名修士道,“一千道題,一千分,一道題一分。若是低於三百分,這捲軸便會化作一隻妖獸。諸位若能夠將這妖獸打殺,也算是通過了。”
“敢問城主,是何妖獸?”當即就有一名參賽的修士問了出來。
“也不是什麼厲害品種。”六壬道人微微沉吟了一會兒,隨意說道,“不過是一隻小小的暴風幽蟾雕罷了。”
暴風幽蟾雕?!
聽到這名字,就有不少修士臉色發白。
這暴風幽蟾雕可以說是他們小魔界的特色妖獸,性情暴躁無比,只在小魔界的一小片地方生存。往往一隻成年的暴風幽蟾雕就相當於一化神期修士。僅僅是這樣還不足為奇,可這暴風幽蟾雕卻有一厲害的天賦,它們在臨死前可以爆發自己的天賦,將修為提高到合體期修為,可以說是厲害無比。
除此之外,這暴風幽蟾雕最厲害的就是它的速度。
這捲軸距離他們如此之近,若是化作了一隻暴風幽蟾雕朝著他們撲過來,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一旦受了重傷,他們想要通過下一輪比賽是千難萬難。
“若是有人想要放棄,也很簡單。”六壬道人接著說道,“只要能夠擋得住貧道一招,直接晉級也可以。”
頓時,就將那些修士的不平之心壓的死死的。
沒有絕對的實力,就得乖乖聽話。
這些修士這才知道,之前六壬道人為何要出手將結界破壞,恐怕正是為了要震懾他們。
“這樣才對。”六壬道人滿意的看著下方修士的表現,“比賽時間為一天,不拘手段,若是你們能夠看到別人的答案,也可以寫上去。只是一旦寫上答案,便不能再更改了。”
此話一出,這些修士看著對方的眼神就恐怖了起來。
不錯,就算有些題他們不會,但在場這麼多人,總有會的。
“這還算有點看頭。”
“六壬城主恐怕不同尋常,這樣有意思的比賽方式也能想得出來,哈哈哈。”
“開始罷。”六壬道人揮手道。
九州魔皇號稱所學之多涵蓋九州,這樣的題目肯定難不住他。
這捲軸之中,有不少是小魔界裡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東西。就算九州魔皇想要藏拙,他在小魔界裡呆的日子不長,也不可能將小魔界的里里外外都知道清楚。
而答出那些根本不可能答出答案來的修士之中,就很有可能有九州魔皇的存在!
“請。”
那些美貌侍女們將捲軸緩緩拉開,捲軸里畫著一棟雕欄玉砌的房子。
修士們神魂一震,就被吸入了這些捲軸之中,等到回過神來,他們已經方方正正的坐在桌子前,桌子上還是擺著那麼一張捲軸,邊上擺著一枝毛筆。
“我們竟然沒有辦法行動?”修士們很快發現,自己的修為雖然沒有被壓制,雙手也還能行動,但是雙腳卻被牢牢的固定在凳子上,根本沒法行動。
這樣一來,萬一沒有答夠三百分,被那暴風幽蟾雕一襲擊,又哪裡還會有命在?
“前輩,這些題您還是別做了。”謝征鴻神識傳音到。
“嗯?”
“貧僧想,這六壬城主大約是在找我們罷。只是不確定我們究竟是誰,所以才會弄出這樣的東西來。”謝征鴻回答道,“第一輪比賽還看不出什麼,但這一次就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想想也是,季歇明顯是知道了他們的下落,不然也不會臨時會參加這大賽,並且還更改了名額。但是這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
“本座知道。”聞春湘不咸不淡的回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們與季歇之間的較量,還輪不到這些小蝦米來動手腳。”
謝征鴻低頭稱是。
“不過小和尚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雖然本座不在意被不被人知道,但是就這麼隨了別人的意,也無聊的很。”聞春湘回答道,“正好,小和尚,本座也教了你不少東西,這捲軸上的題有多少是你會的,不妨下手寫寫,也讓本座看看你學的如何了。”
“是。”謝征鴻應了一句,伸手將邊上的筆拿起,開始書寫起來。
第一題考察的是一株靈糙的葉子是什麼形狀,大約有多少片,能夠用來做哪幾種丹藥的引子?
這靈糙滿大街都是,但是真的將它所有的功效都寫出來,還是有些困難。
謝征鴻認真的想了想,提筆寫下自己的答案。
邊上的一些修士見謝征鴻動筆,紛紛施加起各種手段來,想要從謝征鴻那裡看見答案。
可那些手段還未落在謝征鴻身上,聞春湘就揮揮手,將那些攻擊都擋了下來。
“想要看答案,很簡單,一題換一題。不然,我也不介意陪諸位好好玩玩,只是到時候若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說了。”聞春湘輕飄飄的說道。
“你一個人,想要擋下我們這麼多人?”一名修士見不慣聞春湘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出言譏諷道。
“只是拖延時間,還是有辦法的。”聞春湘一字一頓道。
魔修幾乎都欺軟怕硬,你若稍微示弱一點,他們便敢過來喝血吃肉。相反,你若是強橫無比,就算他們修為比你高,也害怕你玉石俱焚。
聞春湘只挑了那麼幾個修士做屬下,常年選擇獨來獨往,也並非全是性情孤僻所致。而是他一個人在魔道之中過了這麼多年,對於魔修的了解,幾乎到了無所不知的地步。越是了解魔修,就越發覺得與自己格格不入。他也不是沒有收斂魔氣,偽裝過一個仙修,或者乾脆用般若禪師的身份去佛道里生活。
很可惜,不管是魔道還是仙道亦或是佛道,都不是他聞春湘棲身之所。
至於妖修們,更是因為性格各異,種族問題,混亂不遜這三道。
果然,聞春湘這麼充滿自信的話一出口,這些魔修就開始遲疑了。
此刻還遠遠不到性命搏殺的時候,再者,這華湘好歹也是合體期修士,真要動起手來,誰也沒把握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對手。雙修道侶之間往往都有合招,萬一他的道侶又插一手,兩者默契可比他們這群烏合之眾來的好得多。到時候,恐怕會被別人渾水摸魚。
越想越覺得不值得,這些魔修們的情緒也就慢慢穩定了。
“一題換一題,閣下確定?”邱異然抬筆,側著頭看向聞春湘道。
“絕無虛假。”
“這些題,我能保證準確的差不多有兩百道,在此還希望兩位道友知道的和在下知道的東西,不要重合過多才好。”邱異然笑的令人如沐春風,卻讓人難以生出信任之感。
“看運氣了。”聞春湘伸伸懶腰,敷衍了一句,趴在桌子上開始休息。
“華道友不做題麼?”邱異然又接著問道。
“有道侶就好了。”聞春湘擺擺手道,“這種東西他比較擅長,閣下還是趕緊寫吧。”
邱異然笑了笑你,提筆開始寫自己的答案。
不少修士也將目光看向了他,可惜都被田玉給瞪了回去。
邱異然和田玉都看的透徹。
在既要答題又要保證不被別人看到的情況下,兩人合作才是最好的。除去自己答夠三百分之外,能夠多剷除一些對手,也是好事。
田玉曾經身為城主,向來不管這些雜事。如今看見這捲軸上的題,題目中的東西她都見過,但是效果形狀怎麼煉製之類的,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好在邱異然剛剛遊歷歸來,剛過完一段自力更生的日子,對這些東西還算是熟悉。兩百個題不過是他謙虛的說法,真正算起來,應該差不多有四百道是他會的。
可邱異然也想要通過這捲軸來衡量這對道侶的厲害。
起碼見多識廣,精通雜學的修士,本領總不至於太差。
為了照顧自家徒弟,寧瑞涵給沈破天也弄來了這麼一張捲軸,扔給沈破天,讓他也對著寫一寫,看有哪些東西不知道。
也有不少城主們打算試試自己的本領,紛紛領了一張開始動筆,顯然都被這新奇的方式給驚到了。
“徒兒,你可要努力一些,別丟了為師的臉。”寧瑞涵笑眯眯的說道,“這捲軸上的東西,有不少都是在這十來年裡給你用過的呢!”
這是在提醒他花費甚多了?
沈破天壓下心中的不耐煩,“師父放心,徒兒用過多少資源,都一筆一筆的記在心中。”大不了日後再算總帳之時就把東西找來還了就是!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寧瑞涵也不知道到底是聽沒聽懂沈破天話外的意思,“為師培養你這麼久,也該弄出點成果來。不然被人還以為我眼光有問題。”
沈破天拿起筆,開始在捲軸上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