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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征鴻疑惑的搖搖頭,“我一路走過來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然後就出來了。只是覺得有點太過順利,所以就在等著你。怎麼,這裡面有什麼攻擊在麼?”

  聞春湘敢打賭,小和尚說這話起碼有一半是出自真心的。

  他怎麼就忘記了小和尚那逆天的好運氣。這煙雨鎖靈陣鎖的是這麼一整座大山,山脈自有靈智,這些天生天養的靈物在面對小和尚這樣自帶功德和氣運的人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感應的,它們會攻擊小和尚才是怪事。

  不行,外面還有人看著。

  聞春湘心裡急轉,連忙作勢急匆匆的伸手捂住了謝征鴻的嘴。

  “噓,你身上的那件佛寶一定要藏好知道麼?”

  謝征鴻很快反應過來,眼神里有些慌張,但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

  演的和真的一樣。

  小和尚真上道!

  聞春湘正要感嘆一番,然後身體頓時僵硬了下來,抬頭看看謝征鴻,謝征鴻已經微微低下頭,湊的這麼近只能看見他的睫毛和微微泛紅的臉頰。

  ……等等,剛才舔了一下他手心的人是小和尚沒有錯的吧。

  聞春湘看著自己捂著謝征鴻嘴唇的手,繼續捂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們出來的倒是挺快,是我輸了。”妙空門的那個魔修及時出現,張口說道。

  聞春湘順勢將手放了下來,只覺得手心燙的不行。

  再看謝征鴻,卻是一臉淡然模樣。

  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幅畫。

  “閣下有何見教?”謝征鴻上前兩步,慢聲問道。

  “不敢當。”妙空門的魔修擺擺手,“我也並非沒有眼色之人,原本我以為你們好欺負,現在看來卻不盡然。之前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完,他便將幾枚儲物戒指拿了出來,遞到兩人面前。

  聞春湘和謝征鴻兩人狐疑著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問題這才收下。

  “這人倒是有幾分機智。”屏風外的幾名魔修贊彈性的點點頭,“能屈能伸,也通過了試煉,倒是個好苗子。”

  龔子軒靜靜的觀察了一番,看向於澤和夜藍夜紫等人問道,“你們覺得是五個人去好還是六個人去好?”

  “只要不拖後腿,人數無所謂。”於澤聳聳肩,隨口回到。

  “妾身倒是覺得,這位妙空門的魔修似乎不打算深入下去了呢,倒是個惜命的。”夜紫觀察了一番,下了結論。

  龔子軒點了點頭,“看樣子,的確如此。”

  果然,接下來這位妙空門的魔修就表示他不願意再摻和下去,將東西還給兩人就飛速的離開了。

  他相助聞春湘和謝征鴻也不過是為了還清師門的恩情,他可不想白白去送死。

  “雖然沒能好好揍他一頓,不過和這膽小鬼也沒有什麼好打的。”聞春湘伸伸懶腰道,“再過會兒,想必就會有修士過來找我們了。”

  謝征鴻安靜的等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聞春湘。

  真是一對合拍的雙修道侶。

  哪怕隔著屏風,也能察覺到這兩人的深厚情誼。

  “嘿,倒是情深意重,在魔修之中倒是少見!”夜藍一直沒有怎麼說話,如今見了這兩人的表現,終於忍不住譏諷道,“只是不知道到了性命攸關之時,又是怎樣的場景?”

  “城主,這兩人似乎是有意參加大斗的,您看……?”幾個魔修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龔子軒到。

  除了那三人之外,屏風裡其他參加的修士已經全部隕落,這兩人又是雙修道侶,只要控制了一個,不怕另一個不聽話。對於魔修們來說,這樣一個有著明顯弱點的人才更好掌控。只是這兩人的來歷還有些不清不楚,需要好好查查。

  龔子軒沉思了片刻,“若是三位沒有異議的話,不如就他們兩人罷。”

  於澤自然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夜藍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夜紫給攔住了。

  “既然城主看好他們兩人,妾身和夫君兩人絕無二話。”夜紫柔柔一笑,她的半邊臉看上去柔美無限,卻襯托的另外半張臉越發的猙獰。

  “那就派人去接他們到城中來。”龔子軒隨口吩咐道。

  聞春湘和謝征鴻被夷鹿城的修士一路帶到了大廳,像模像樣的和龔子軒等人見了一面。

  龔子軒說了一些場面話,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便特意為這兩人安排了一間洞府安置了下來,還送了各種魔器丹藥爐鼎僕人什麼的,手筆不可謂不大。

  謝征鴻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一一接下應了,基本算是在這夷鹿城裡穩了下來。

  至於那屏風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提起過一個字。

  夜藍和夜紫兩人回到自己的洞府,再也沒有了人前的相敬如賓,相反兩人之間的氣場還顯得分外冷漠起來。

  “喲,你莫不是看上那麼兩個魔佛了?”夜藍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你可別忘了,我們身上的術法詛咒只能讓我們兩人呆在一起。若是不再它侵蝕我們整張臉之前去除掉,我們都只能化作枯骨而死。”

  當年他們兩人合夥謀殺掌門之時,本已經是計劃好了的,誰知道中途出了差錯,那掌門不但沒死,還施展了魔夜門裡只有少數幾個人才懂得的術法。他和夜紫兩人只能相互採補才能暫時延緩魔氣侵蝕他們的速度,原本相愛的兩人也在這日積月累中變得怨恨起對方來。

  如今他們見了聞春湘和謝征鴻之間的柔情蜜意,哪裡還忍得住內心的殺意所謂魔修,便是拋棄一切道德束縛,隨心所欲。往往前期進展奇快,沒有什麼道心受阻之說。可慢慢到了後來,魔修往往都會被自己的欲望和雜念所控制,最後淪為人人喊打的魔頭。要麼被天雷劈死,要麼自己得罪了人被打殺。只有少數幾個人才能從這樣的雜念中走出來,登頂魔尊魔皇之位。

  仙修從一開始就少走了許多彎路,少時就倡導清心少欲,到了後期飛升之時,哪怕失敗了也有一定機率兵解成散仙。但魔修卻不同,要麼直接飛升魔界,要麼被天雷劈的半點都不剩。從未有魔修兵解的說法,散仙長存,卻從未有過散魔之說。

  因此在修真界裡,越修到後面,仙修大能的數量比同等級的魔修大能的數量要多。

  可頂尖的一部分,卻是不分軒輊,偶爾甚至反倒是魔修越發出色。

  “你急什麼,你沒發現城主對那兩人十分滿意麼?”夜紫完全不將夜藍的話放在眼中,“再過二十年,我們都要去那大斗中一決生死,如今你就算將這兩人殺了又有作用?接下來的二十年,你還能找到比他們更加適合的人選陪我們一起去大比麼?”

  “你還漏了一點沒說。”夜藍冷笑了一聲,“在屏風外,我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溫鴻身上還有一件什麼佛寶,正是那佛寶讓他避開了所有攻擊,順順利利的就通過了試煉。佛門傳承無數,能夠淨化魔氣的東西數不勝數,若是那溫鴻身上的佛寶能夠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那魔夜門就再也找不到我們,你我也能分開,再也不用相看兩生厭了。”

  “城主沒說,城裡的長老也沒有說,於澤也沒有說,我們兩個人何必去做這樣一個出頭鳥?”夜紫婉言回答道,“他們兩人起碼還得在這城主府里呆上二十年,你以為這二十年那些人會什麼都不做麼?”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謝征鴻和聞春湘兩人走到龔子軒為他們安置的洞府的途中之時,受到了無數懷揣著各種惡意的視線的打量。

  現在夷鹿城裡,幾乎人人都知道城中新來了一對魔佛道侶,會在二十年後代替夷鹿城裡參加大比。

  魔佛的數量本來就不算多,而且還成了道侶的更是罕見。加上兩人姿色出眾,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難。

  修士之中大多沒有什麼真愛可言。

  往往一對雙修道侶各有各的侍妾爐鼎,結為道侶純粹是因為修為受阻,體質合適。仙修之中尚且如此,魔修更是肆無忌憚。在聞春湘和謝征鴻兩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魔修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去勾搭一下了。

  難道兩個魔佛,還能指望他們情比金堅麼?

  這麼短短几步路,聞春湘已經見到了各種各樣上來勾搭他和小和尚的修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一撥又一撥,簡直煩不勝煩。

  最後聞春湘實在沒忍住,幾個金剛手下去,拍飛了好些個修士,若不是顧忌著小和尚在身邊,恐怕這些人全部都能身死當場。如此一來,兩人的名聲才真正大了起來。

  城中傳言,那兩個魔佛之中,有一個是醋罈子,多看他的道侶一眼都不行。

  對此,聞春湘表示不予置評。

  兩人開始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自上一次與聞春湘雙修過後,謝征鴻就處在了化神巔峰的階段,只待契機一到便可成功突破,成為合體期修士。

  “譬如一切川流江河,諸水之中海為第一:此法華經亦復如是,於諸……”謝征鴻背誦的是《妙法蓮華經》中的一段,主旨在於稱讚,沒有什麼大用。但佛修就是這麼死腦筋,不管這經文裡到底說的什麼,該背的還是背,該念的還是念。

  這樣的場景聞春湘少說也見了一百年,沒有什麼好見怪不怪的。

  但自從上次雙修過後,聞春湘再看見謝征鴻撥動佛珠念經的樣子,就總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經歷,也不知道雙修道侶應當如何相處,反而像是將那場雙修自動忽略了一般,繼續著以前的模式。雖然偶爾聞春湘也會覺得有些奇怪,但這樣的相處方式無疑會讓他覺得安心。

  聞春湘出神了一會兒,便發現一邊念經的謝征鴻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下來。

  雙目微閉,神態安寧,卻是在入定了。

  聞春湘忍不住笑了笑,像小和尚這樣能夠念著念著就入定的佛修還真不多。看來上次的雙修,並沒有讓小和尚的道心蒙塵,不然,小和尚不會這麼輕易的入定成功。

  想到這裡,聞春湘心裡不由的微微緊了一下。

  隨手揮出幾道陣法,將洞府護得牢牢的,自己卻瞬間移到了陣法之外,席地而坐,在旁邊為謝征鴻護起法來。

  或許是小和尚在身邊的感覺過於安心,又或許是這樣被看做雙修道侶的日子讓聞春湘的心鬆快了不少,漸漸的,他反而能夠將過往藏在記憶深處的事情挖出來再好好想想了。

  謝征鴻又來了那個山谷中的房間裡。

  這一次,謝征鴻敢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在入定。

  但是為何入定之後會看見這麼一副景象,卻是他暫時還無法理解的。

  在玉泉洞天之時,謝征鴻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的一些異樣。

  當時那個神秘人交給自己的據說是四分之一的東西,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牢牢的被封印在他神識的最深處,逼得連氣運香那般逆天的東西都挪了位置。

  只是稍稍觸動一番,便可和玉泉器靈打上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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