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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火,我……”顏喬微微朝著淨火身上靠了靠,打算親親他。

  “誰?”淨火恰好躲開顏喬的“偷襲”,警惕的看著空中飛來的那道遁光。

  遁光落在兩人面前,慢慢散去,露出兩個人影來。

  顏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打擾了他的好事的聞春湘和謝征鴻,輕聲問道,“稀客!不知二位來到寒舍有何指教?”

  早不來晚不來他難得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就來了。

  這也未免太會挑時間了。

  然而顏喬剛剛說完,就察覺到了聞春湘的不對。

  他嗅了嗅,臉色有點古怪,“你吃了什麼東西,你身上的花香味也未免太重了吧。”要不是聞春湘此刻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幾乎以為下一刻聞春湘就要當著他的面開花了呢。

  謝征鴻見聞春湘一直都不說話,心裡更加著急,知道前輩不是不說話,而是不能說。

  “妖皇大人,前輩不小心喝了貧僧帶回來的百花酒才成了這樣,不知妖皇大人可有什麼辦法?”謝征鴻上前一步,簡單說道。

  “百花酒?”顏喬的臉色更加古怪了,“他喝的時候難道沒有聞出來麼?”

  “沒……噗。”聞春湘又吐了口血,臉色卻更加紅潤了一些,眼波含水,“那百花酒,聞不到味道,咳咳。”

  淨火看看顏喬,又看看聞春湘,看著聞春湘掉落在地上的血覺得十分可惜。

  這要是拿來煉丹可以煉製多少極品丹藥啊。

  只見聞春湘吐血的地方很快盛開了各色花朵,靈氣四溢,一見便絕知凡品。

  “妖皇大人,您看……”謝征鴻連忙扶住聞春湘,擔憂的看著顏喬。

  “你都可以碰到他了,你比我有用。”顏喬幽幽的看了謝征鴻一眼,說道。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咳咳。”聞春湘瞪了顏喬一眼,“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家道侶這麼擅長煉丹,總有辦法可以暫時壓制一下的。”

  “什麼丹藥?”淨火連忙問道,“若是我可以幫忙……”

  “煉丹也是需要時間的。”顏喬嘆了口氣道,“對於我們這樣的修士來說,花開花落本來就是天道循環所在,你本就違反了天道自然強行壓制,如今你又喝了百花酒,激化了你的……你的……”

  “小和尚已經知道了,你有話直說。”聞春湘破罐子破摔道。

  “你只要開一次花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顏喬攤攤手道,“我這裡也有幾個廢棄的洞天,要借給你一個麼?”

  “現在還太早了,讓你的道侶開爐煉丹。”聞春湘搖搖頭說道。

  一般的洞天根本經不起損耗,他開花的時候難以控制自己身上的魔氣,萬一傷到小和尚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這麼樣子下去。”顏喬臉色終於有些嚴肅了起來,指著聞春湘看向謝征鴻道,“謝征鴻,你是不是可以碰到他?”

  謝征鴻點點頭,“貧僧可以。”

  “那就簡單了。”顏喬撫掌大笑,“你去幫你家前輩一把,幫他釋放一下,暫時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謝征鴻有些難以理解,“幫,怎麼幫?”

  聞春湘伸出手,將謝征鴻抓了過來,陰測測的看著顏喬,“你不要教壞他,本座不需要他幫忙。”

  “你不要如此苦大仇深的看著我。”顏喬鬱悶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說,上次的時候你不還說……”

  “顏喬,話說的越多,人死的越早,這道理你懂麼?”聞春湘粗暴的打斷顏喬的話說道。

  “春湘前輩。”謝征鴻反握住聞春湘的手,“請聽小僧一言。”

  “小和尚,你不用管這些……”聞春湘不耐煩的說道。

  “前輩,需要的。”謝征鴻拔高了聲音,認真的看著聞春湘道,“此事因我而起,讓我放手不管,小僧實在難以接受。”

  “你……”聞春湘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感覺謝征鴻抓著他的手比他的臉還要更燙,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妖皇大人,貧僧需要做些什麼?”謝征鴻轉頭看著顏喬問道。

  “我不是說了麼,幫他釋放出來。”顏喬艱難的將臉上的笑容壓下去,“你回頭看看你的前輩,他這個樣子,你覺得他可以自己搞定麼?”

  “本座可以自己來。”聞春湘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羞色,“小和尚一個修佛之人,什麼都不懂,你讓他來做什麼。”

  “當然有必要。”顏喬皺眉道,“你可不要忘記了,你身上本來就差不多是花期,又喝了百花酒,你自己來的話你能控制住麼?謝征鴻乃是結印的佛修,由他幫你,起碼可以讓你神智更加清醒一些。不然這一次你就算堵住了,下一次還是會爆發出來。你的臉已經紅成了這個樣子,還逞什麼能?”再說,他讓謝征鴻幫忙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性子磨磨蹭蹭的,想要幫你加快點速度?

  不然謝征鴻日後要真剃度出家了,有你後悔的。

  顏喬只覺得自己為這個朋友操碎了心,但是聞春湘卻並不相信他,實在讓他有些傷心。

  謝征鴻在邊上還有苦苦思索到底顏喬說的是什麼意思,忽然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臉色紅的和聞春湘有得一拼,半點也不敢去看聞春湘的臉。

  “你們先進洞天裡去解決一下,我讓淨火開爐煉丹。”顏喬看了看謝征鴻和聞春湘,只覺得這裡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氣氛。就連一向遲鈍的淨火也覺得有些不安,只覺得自己像是在阻礙了什麼一般。

  “洞天無極,收!”顏喬抬高手,一條巨大的樹枝垂了下來,一顆通透碧綠的珠子落在顏喬手上,只隨著口令念出,一層綠蒙蒙的光從珠子中發出,籠罩在聞春湘和謝征鴻身上。

  “不要抵擋,進去罷。”顏喬的聲音傳來,謝征鴻和聞春湘都放開了防備,一同被吸進了珠子之中。

  “呼。”顏喬擦擦頭上的汗,只覺得這顆洞天珠重的不行,“淨火,幫我找個地方,我在這洞天外設下大陣,以防萬一。”

  要是聞春湘真的在他這裡開花,魔氣散落出來的話,恐怕他的本體都會受到損傷。

  淨火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也知道洞天珠的厲害。就算是在炎火大世界的大長老手中,也不見得有幾顆洞天珠。

  只有渡劫期以上的修士將那些存在於三千世界的秘境施以秘法封印,再用龍鮫的鮫珠收住,十次里大約能夠成功個一兩次,才能真正做成洞天珠,當做隨身洞天使用。

  這樣的東西本身已經擁有極強的封印,可是如今還要再加幾層……

  淨火點點頭,掐了幾個法決,帶著顏喬一同飛離這個島嶼。

  謝征鴻剛剛進入洞天珠,就被這洞天裡的景色給震住了。

  這裡幾乎沒有半點綠色,只有空中的一輪彎月還有茫無邊際的荒漠,看上去充滿了不可言說的荒涼和孤寂。

  “這裡是廢棄的洞天,很安全。”聞春湘終於支撐不住,無力的靠在謝征鴻背上,“儲物戒指里,有一個真寶等級的隨身洞府,你將它拿出來。”

  話音剛落,聞春湘再也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只是眉頭依舊皺的十分緊,看上去並不舒服。

  “前輩,前輩!”謝征鴻連忙接住,伸手在聞春湘頭上摸了一下,熱的燙人不說,而且還留了很多汗。

  花香撲面而來,相比起之前的清淡,一瞬間變得十分濃烈。

  謝征鴻連忙從聞春湘的儲物戒指里拿出那一座隨身洞府,背著聞春湘飛進了洞府之中。

  洞府里有也有一張玉塌,比謝征鴻買給聞春湘的那一張不知道強了多少,還未踏進門口,便覺冰冷徹骨。謝征鴻將聞春湘放上去的剎那,就看見聞春湘的臉色好一些,恐怕舒服了不少。

  謝征鴻此刻也想明白了之前的不對勁。

  恐怕是有人知道自己和歷和光的關係,特意將這酒送給了歷和光,再藉由自己送給前輩的。不然,不會恰好這個百花酒被掩蓋了氣味,瞞過了前輩。連前輩也聞不出來的百花酒,這樣的東西到底價值幾何,謝征鴻還是能夠估算的出來的。只是這樣的法子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用,充滿了不確定性,怎麼對方還是會借這樣的手段來害前輩呢?

  聽顏喬妖皇的話,似乎這百花酒除了讓前輩提前開花之外,沒有其他作用。

  等等。

  前輩酒醉的時候曾經說過,他有花是不能開的。

  為什麼不能開?是不能開還是因為開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謝征鴻想起當年在余藥的記憶中見到的前輩,雙眼赤紅,看上去魔氣逼人,似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難道,和那個魔氣有什麼關聯麼?

  “唔……”聞春湘無意識的發出了幾聲呻吟,他從興平大世界開始一直強忍到現在,幾乎到了極限。

  正如顏喬所說,作為花妖,開花就像人類吃飯喝水一樣,根本不能一味壓制。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謝征鴻從來到斜陽大世界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聞春湘曾經說過的“一堆侍妾美人”什麼的。想來,前輩給他唱《十八摸》的時候,那些yín亂的畫面也只是聞春湘弄出來的而已。

  聞春湘此刻的表情難以形容。

  硬要說的話,大約只有“脆弱”兩個字。

  謝征鴻在聞春湘臉上見過各種神情,高傲、冷酷、霸道、彆扭,甚至是偶爾才能見到的溫柔,唯獨“脆弱”兩個字和前輩半點不沾邊。

  就算被捆仙繩困住,在聞春湘的臉上,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情。

  謝征鴻想到顏喬之前說過的話,又看著在榻上不斷囈語的聞春湘,臉色紅了紅,不得不念了好些經文好讓自己平靜一些。可惜,越念,越沒有效果。

  佛祖說,色即是空,紅顏枯骨,謝征鴻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當他的面前是這個樣子的前輩的話,謝征鴻又不由的有些恍惚。

  他想要不去看聞春湘,眼睛卻怎麼也移不開。

  “阿彌陀佛。”謝征鴻擦擦頭上的汗,一步步朝著聞春湘走了過去。

  “前輩,貧僧……貧僧失禮了。”謝征鴻背靠著寒塌,左手立於胸前,不斷的閉目念著觀音心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右手慢慢摸上了聞春湘的衣角,順著衣服摸了進去。

  聞春湘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看不清場景的春夢之中,全身都很熱,只有下腹之中像是有著一團冰雪一般,帶著涼意不斷的在他身下移動。可是這樣不夠,遠遠不夠,那團雪划過的地方的確讓人很舒服,但是等它走了身體變得更加熱,還有一些癢。他情不自禁的將身體往下挪了挪,讓自己變得更舒服一些,但是那團雪似乎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再度移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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