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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浩思睜開眼,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

  “陶……浩……思?”老人的聲音很是蒼老,聽著有些難受,似乎還不太適應自己能夠說話這回事。

  “咳咳,這也不是本座弄的,這法術原本就只是個投機取巧的,這妖蟒本身年紀大了,化形之後當年不可能變年輕啊。”聞春湘自己學會這法術之後也幾乎沒有怎麼用過,此刻回到房間裡看見化形出來一個老頭子,臉色也有些無奈。

  “很好。”陶浩思眼眶頓時就紅了,“我也沒法想像,它變成少年會是什麼樣子。”

  “多謝前輩。”陶浩思大約是發現自己失禮了,“前輩大恩,在下沒齒難忘。若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做的,還請前輩儘管說。”

  “唔,小和尚,乾脆這樣吧。”聞春湘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出聲說道,“既然要鬧,乾脆就鬧的大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小番外——————————————————

  佛子剛剛生出靈智的時候,還是一顆小豌豆苗。

  沒人知道為什麼一顆小豌豆苗也能生出靈智來,但是在佛子有意識開始,他就已經是一顆小豌豆苗了。

  每天的願望,也不過是努力長高一些。

  可惜這樣的願望想要滿足卻很難,他所在的地方沒有大樹為它遮風擋雨,也沒有多少陽光供他成長。他只是不小心落在荒郊夜晚的一顆豌豆。

  每逢颳風下雨,佛子就會努力趴在地面上,讓自己顯得更加無害一些,這樣起碼他不會被刮跑,脫離土地。而一旦到了晴天的時候,他就會挺直了腰杆,努力讓自己曬的更加均勻一些。

  如此春去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終於有一天他發芽了,成了一根豆芽菜。

  第117章

  陶浩思從鏨刀山上走出之時,身邊那條妖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而是一個年輕俊美的青年。

  “這是怎麼回事?”

  在鏨刀山周圍觀察的修士幾乎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疑問。

  陶浩思身邊的那個青年一看便知不是人修,妖氣濃重就先不說了,相貌也很漂亮的有些不像話。

  “敢問前面的可是陶道友?”一個修士想了想,滿面春風的走出來,擋在陶浩思的面前。

  陶浩思身邊那個漂亮青年立刻上前,憤怒的看著修士。

  “莫非,這一個便是閣下那條妖蟒,它化形了?”該修士長相平平,但是一身氣質卻陰鬱的可怕。哪怕他此刻笑的溫柔,也很容易察覺他魔修的身份。

  “不錯。”陶浩思溫柔的看了妖蟒一眼,點頭道。

  “謝征鴻呢?”

  “謝禪師自然是在鏨刀山上了。”陶浩思漫不經心的看了該修士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陶浩思,你該知道我在問什麼?”見陶浩思這番不願意合作的態度,修士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你不要以為你的妖蟒能化形了,就足夠你離開了。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元嬰期修士罷了。”

  “堂堂出竅期的修士來威脅一個小輩,想要搶奪另一個元嬰期的寶貝說出來也不怕丟人?”陶浩思尖刻的反駁道,“哈,這還是真諷刺。”

  “我輩修士弱肉強食,寶物有能者居之,莫非你是第一天知道?”修士冷笑了一番,“還是老實交待吧,不然你和你剛剛化形的小泥鰍就真的要來世再見了。”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真龍血。”陶浩思臉色變換了許久,好似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一般,“我將我的情況告訴他,表示願意為他做一件事,希望他能分一些真龍血給我。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給了我另一樣東西,讓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陶浩思看了一眼邊上的青年說道。

  “你的妖蟒壽元快要到了,就算化形也不該是這樣的年輕樣子,看來謝征鴻身上好東西不少。”修士手中有分辨人說話真假的寶物,上面沒有反應,證明陶浩思說的是真話。

  修士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貪婪之心戰勝了理智,“看到萬魔谷的份上,滾!”

  陶浩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祝你好運。”

  說完,陶浩思變拉著妖蟒青年化作遁光飛離了此處,一直飛離鏨刀山幾千里之後,陶浩思才停了下來。

  他盯著鏨刀山的方向,露出一個憐憫的笑容來。

  當年的謝征鴻於鏨刀山上一戰成名,時隔多年仍是一段佳話。如今,他便要第二次見證這佳話重現。

  豈不是很有意思?

  謝征鴻站在鏨刀山上,感應到了幾十股不同的氣息從遠處飛來。

  一半是出竅,一半是元嬰。

  比起當年結印之時的陣仗,還多有不如。

  陶浩思臨走之時,聞春湘決定讓陶浩思出去“實話實說”,為了取信於人,還特意用了千變萬化符,將年老的妖蟒變成了年輕人模樣。

  既然那些修士都認為小和尚身上有重寶,那就讓他們信以為真就好了。

  原本,聞春湘和謝征鴻還只想安安靜靜,低調的現在歸元宗里度過一段時間,再伺機套出余藥身上關於聞春湘捆仙繩的消息。若是運作的好,說不定能夠悄無聲息的將前輩救出去。可誰知道謝征鴻離去此界四十餘年,大多認識的人死的死走的走,還有人見他不慡,給他使絆子。如此一來,就只能改變方針了。

  既然原本想要的低調行事做不來,就只能如當年一般,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身上了。

  聞春湘是知道謝征鴻的本事的,那十幾個化神期來了都在他手裡討不得好,如今在道春中世界裡自然更是如此。人家上趕著送死,就得好好給個教訓。一個個收拾起來太麻煩,不如就等在這裡,讓他們一起來好了。

  “小和尚,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熟悉?”聞春湘忍不住笑道。

  謝征鴻也笑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肯定還會碰見不少次。”

  “不錯。”聞春湘讚賞的點點頭,“小和尚,你大可不必在意。不招人妒是庸人,不管來的是誰,都只是你大道路上的踏腳石罷了。甚至你都可以不必記住他們的臉。”

  這些修士干別的事情都拖拖拉拉,唯獨在欺軟怕硬這件事上顯得格外急切。一聽見謝征鴻身上卻有重寶並且孤身在鏨刀山上的消息,一個個便好似急於偷腥的貓一般,馬不停蹄的一來。

  一來,謝征鴻身上有真龍內丹真龍血的消息是天機閣里放出來的,本身就極為可信。二來,陶浩思那條妖蟒的狀況,幾乎道春中世界裡的人都知道,如今卻得了謝征鴻的饋贈之後化形成功,光是想想這謝征鴻手裡面究竟有多少好東西,便難以把持。

  因此,一旦得了那魔修消息,一個個便都趕來了。

  說到底,這些人還是怕死的。

  且不提當年謝征鴻修行速度之快,從一個默默無名的修士成功成為當年年輕修士第一人;就說他能夠從華嚴宗佛誕大會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就足夠一些修士心裡先怯了兩分。再者這四十幾年裡,謝征鴻必有奇遇,孤身上陣不是上趕著去送菜?相反,他們糾結了二十來名出竅期修士,二十來名元嬰後期的修士,心裡才安心了許多。

  這謝征鴻再厲害,莫非還能一下子將他們所有人都殺光麼?

  畢竟,他還是個佛修。

  佛修這兩個字,放在很多地方都代表著“不殺”和“保命”。

  哪怕失敗了呢,就算真有個萬一,他們這多人,謝征鴻還敢違反佛門原則將他們都打殺了麼?

  謝征鴻一抬頭,便見遠空之中無數虹光朝著此處急速飛來,眨眼之間,那些人就到了他跟前不遠。

  一位穿著道袍的老者踩著仙鶴飛來,姿態飄逸,恍如神仙中人,他的修為也是不低,乃是出竅後期的修為。他一來,周遭的修士瞬間離去,騰了一大片空位出來。

  這老道妖修出身,如今壽元也快到了,真龍血的吸引力對他可不低!

  “冥鴉子這老鳥居然也來了,呸,真不要臉。”不少修士看見這老道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暗罵了幾聲。

  明明當年也是坐騎出身,殺了自己的主人不夠,偏偏還喜歡學著某些修士那一套,出門就得踩著自己的同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理?更讓人鬱悶的是,此人是出名的喜好吃獨食,想要從他手裡掏出東西來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謝征鴻泰然自若,哪怕這冥鴉子快到了他跟前,他也沒有半點動靜。

  “謝禪師一身氣度當真是不凡,這隱匿修為的寶貝也是不俗,老道看了這許久功夫,也沒有看出閣下深淺來。”冥鴉子上下打量了謝征鴻一眼,摸著自己的鬍子笑道。

  謝征鴻看了他一眼,認真道,“過獎,雕蟲小技而已。”

  “不如這樣,禪師若是願意奉我為主,我便保你一命。我這仙鶴兒也養煩了,想要換個人試試。”冥鴉子仿佛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你們人修常常養妖獸玩兒,我如今養你一個人修玩兒,想必也是你們佛家說的因果循環。”

  謝征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閣下說笑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冥鴉子一聽此言,便知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看謝征鴻這個樣子,說不定有什麼依仗。不好,得先試試他。

  正當冥鴉子心裡一動的時候,邊上的那些修士卻是不耐煩了。

  這冥鴉子莫非是將他們都當成死人不成?

  都到了這種地步,臉都快要撕沒了,還在那裡假惺惺的,實在令人作嘔。

  當即就有人打出一張符籙,無數罡風從符籙里冒出,朝著謝征鴻捲去。

  又有一人目光微閃,同樣斜抽出一柄靈劍,順著那罡風痕跡打了一道劍光上去。

  這兩人配合默契,將這一開始普普通通的兩招變作殺招,罡風牽引著劍光這麼呼嘯而至,打得人措手不及。

  “好默契!”

  有人忍不住讚賞性的說了出來。

  謝征鴻緩緩抬起一根手指,遙遙指去。

  霎時間,一道靈光瞬間出現在罡風之前,順著風力卷了進去,和那劍光交纏在一起,不到半息,便將那劍光衝擊的半點不剩,而罡風也“咻”的一聲,在空中散開。

  “是佛家的一指禪功。”

  不少出竅期修士剛才都沒有出手,而是和冥鴉子一起打算先探個虛實。果然不出所料,這謝征鴻恐怕已經將佛門道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光看他剛才那麼隨意一指,便知道他的厲害。

  恐怕普通幾個出竅期修士對上他,都討不了好去!

  “這謝征鴻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若是此刻不除,日後恐怕就再難有機會了!”冥鴉子捋著鬍子的手一頓,喃喃說道。

  “不錯。”另一名出竅期修士接著說道,“如今我們這些人不要臉皮的在這裡圍堵他,若是讓他活著,日後也不用再在這裡呆著了。再說,我聽說他和歸元宗已經沒有了關係,就算殺了他沒有人為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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