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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貧僧進來大約多久了?”謝征鴻抬頭問道。

  “兩刻鐘。”

  “貧僧該出去了。”

  謝征鴻既不想打破了之前裴玉韻的成績,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無用,兩刻鐘的時間不多不少,正好夠用。謝征鴻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蒼白一些,才將雙手放在石門上,打算推門出去。

  聞春湘覺得小和尚有點奇怪,不過想到小和尚估計是被投放到奇怪的場景里去了,現在還有些轉換不過來,便沒有多想。只是在打算重新鑽入謝征鴻的右手珠串里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身。

  “……小和尚,你身上又多了什麼東西,本座覺得很不舒服。”聞春湘一臉的厭惡。

  能夠讓他都覺得不太舒服的東西,看來小和尚機遇匪淺啊。

  聞春湘淡淡憂傷的想到。

  “是氣運香。”

  “哦,氣運……”聞春湘忽然頓住,一臉驚訝的看著謝征鴻,“氣運香?!”

  臥槽。

  他都想要罵人了好麼!

  氣運香這種東西,他都沒有!不過想想這東西帶來的麻煩,頓時心裡那點羨慕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和尚你找死麼?”聞春湘圍著謝征鴻飄來飄去,“氣運香這種東西,你金丹期就敢拿,也是沒誰了。那麼多人的因果砸下來,你輪迴幾輩子都不夠你成佛的!”

  而且又麻煩又瑣碎,一般修士誰想不開一個人去做啊?

  能夠得到氣運香的修士,幾乎都是自己吩咐手下去慢慢還清因果的的啊。

  謝征鴻就一個人……

  哦!

  不,小和尚和他簽訂了契約,估計這氣運香的因果他也有一半。

  聞春湘:……現在解除契約還來得及麼?

  點一萬根蠟燭也不能挽救本座此刻的心情啊!

  小和尚一直很省心,偶爾不省心就給本座來這麼一發大的。

  聞春湘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非常非常差。

  “這因果只有一件事,是氣運香的主人要求貧僧做的。”謝征鴻見聞春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忍不住解釋道。

  “氣運香的主人,就是這悲門鎮壓的妖獸?”聞春湘問道。

  “正是。”

  “他難道是要你去找之前鎮壓他的和尚的麻煩?這好辦啊!”聞春湘的心情很快的由陰轉晴,“不過那個妖獸能夠得到氣運香,真是奇怪啊。氣運香這東西,一個大世界也出不了一根!”

  “他曾經是一國之君。”謝征鴻好心說道,“對了,前輩,您聽說過斬蒼生麼?”

  “……小和尚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因果債在斬蒼生上。本座知道的斬蒼生,最有名的應該只有一把。”這種堂而皇之以殺人為名的劍,根本只此一把別無分家。

  “主人似乎是一個叫季歇的魔修?”謝征鴻繼續說道。

  聞春湘:……

  “前輩,前輩,您怎麼了?”謝征鴻見聞春湘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禁被嚇著了。

  “呵呵,小和尚,本座好心給你指條明路,自爆金丹投胎轉世吧乖。”聞春湘用一種溫柔的幾乎滲人的語氣說道。

  “前……”

  “別叫本座前輩!”本座叫你前輩都行啊,這種惹事的本事簡直要人命啊。

  聞春湘再也不覺得小和尚氣運驚人了。

  這哪裡是氣運驚人,這簡直是霉運驚人!

  “本座當年修為最為鼎盛之時,乃是一百個大世界裡修為最高的六位魔修之一,被稱之為魔皇。”聞春湘瞥了謝征鴻一眼,繼續說道,“你口中的斬蒼生的主人季歇,正是六位魔皇之一。是出名已久的瘋子,大世界最厲害的散仙一般都不輕易招惹他,懂麼?!”

  謝征鴻哦了一聲,“這樣似乎和那位陛下口裡的時間對不上。”

  也不知道謝征鴻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半點沒有理會到聞春湘話的嚴重性,反而糾結起其他的東西來。

  順便,謝征鴻將那個皇帝的事情簡單的和聞春湘說了一遍。

  聞春湘此刻已經無力了。

  “身為魔皇,大家都會有一些心照不宣的秘術的。季歇敢用幾百萬凡人祭劍,必定用的是身外化身。這樣的事情他可沒少干,最厲害的時候,一個小世界都被他給殺光了。他現在都不輕易渡劫,因為他一渡劫,必定是最厲害的九重天劫!”

  聞春湘誠懇的看著謝征鴻,認真建議道,“你不想死也行,努力活個千把年,估計季歇就會被天劫劈死了。你在最後補他一刀,估計因果也能了結。”

  謝征鴻搖搖頭,拒絕了聞春湘的建議。

  “世間萬種有漏法,四諦三苦首苦苦。前輩好意,貧僧心領了。因果即成,貧僧沒有退卻的道理。”謝征鴻將手按在石門上,石門緩緩打開,聞春湘不得不飛入珠串里安靜呆著。

  小和尚,你真是好樣的。

  聞春湘恨得牙痒痒,看著謝征鴻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出去,心裡的憋屈簡直無處可說。

  該偏執的地方不偏執,不該偏執的地方自己找死。

  罷,且讓本座先冷你幾天。

  哼!

  第59章

  謝征鴻走出悲門,看見的便是真一等人臉上浮現的微笑。

  他在悲門裡足足呆了三刻鐘,成績雖然比不上裴玉韻,但也稱得上是傲視群雄了。一連遇見兩個可以直接進入內門的修士,真一等人作為此次法會的負責人,自然也是面上有光,回到宗門之後自然可以得到宗門不少賞賜。再者,這兩人是由他們帶回宗門,交情也會厚上幾分。

  雖然佛門清淨地,但是這裡面的人情往來,可半點不比外面少。

  謝征鴻看上去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剩下的修士又稍微撿回了一些信心。

  一次通過是偶然,兩次就是必然了。

  既然裴玉韻和謝征鴻能夠通過,他們自然也能通過。

  當然,效果不盡如人意,後來進去的修士依舊沒有一個超過一刻鐘的。

  真一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想到謝征鴻和裴玉韻兩人,心裡的一點小遺憾也就去了。有這麼兩個修士在已經足夠他交差了,至於剩下的人,還是交給宗門處理吧。

  “此次法會到此結束,若是諸位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想要另投他處,現在還可以反悔。”真一一邊說一一邊打量著各人,並沒有發現幾個想要離開的。

  本來他們辛辛苦苦過來就是為了進入斷塵寺修煉,如今已經半隻腳邁了進去,又怎麼會臨陣脫逃?

  “既然如此,還請諸位說明一下姓名年紀,是何靈根,主修哪一部佛經,貧僧會稍微記錄一下,等會回去也好和長老們回話。”真一說道。

  “就從這位道友開始說起吧。”真一看向裴玉韻說道。

  “裴玉韻,年紀我忘記了。”裴玉韻打了個哈欠,“至於靈根,我記得似乎是單靈根,屬性忘記了。目前沒有主修的佛經。”說完,裴玉韻看向了謝征鴻,“還是請這位道友說一下吧。”

  謝征鴻不慌不忙接道:“在下聞安,三十歲,單靈根。主修《金剛經》。”

  想來前輩也不會介意他借姓氏一用罷。

  他一說完,頓時真一和他身邊的兩個佛修臉色就有點不好了。

  雖說他們多問了一句他們主修什麼佛經,但是實際上還是不希望他們有主修的經文的。

  佛教里的經文無數,最出名的來回就那麼幾個,以此立派的佛修宗門也就那麼幾個。他們斷塵寺隸屬華嚴宗,自然主修的是《華嚴經》。

  如今謝征鴻卻說,他主修的是《金剛經》。

  一般的佛修,在沒有正式拜入某派佛修宗門之前,一般會將市面上流傳的佛經都看一些,但絕對不會作為主修功法。市面上流傳的佛經雖然也是佛經,但都是最淺顯的東西,不過是凡人借了這些名字,自行編纂罷了。真正教你如何修行,如何成佛的佛文經典還是被封存在這些門派之中。

  想必這聞安口裡所說的《金剛經》也不過就是些淺顯功法,到時候自然可以拋開主修他們宗門所傳《華嚴經》。真一想到了這一層,也就將心裡的想法拋到一邊去了。

  反正不是他收徒弟。

  剩下的修士也一一做了自我介紹,幾乎都沒有主修的功法。

  真一將他們的一些情況記錄下來之後,才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請諸位道友隨貧僧一道離開。”真一和身邊的兩個師弟相視了一眼,翻出一個缽往地上一扔,頓時化作可以容納幾十人大小的巨盆。

  真一率先踩了進去,剩下兩個佛修也一同跳了進去。

  謝征鴻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斷塵寺。

  《過去現在因果經》里曾經說過,佛祖出世之時,百鳥群聚和鳴,四季時令的花卉一同綻放,水池裡的蓮花大如車蓋。

  而蓮花,在佛門裡的意義也開始非同凡響了起來。

  斷塵寺看上去並不如何出眾,但是整座寺廟屹立於一個巨大的湖泊中央,周圍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蓮花,飛翔著無數靈鳥,倒也有眾人口中“世外仙境”的感覺。

  裴玉韻和謝征鴻跟隨著真一剛一踏進斷塵寺的寺廟門口,便覺得有一股梵香撲面而來,清香飄逸,帶著絲絲的涼意,很是舒適。

  而寺廟裡,正好有幾百名穿著白色僧衣的和尚正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靜靜的默念著佛經。木魚敲打的聲音咚咚的在寺廟裡想起,一下一下,仿佛直接敲進了心裡一般。

  “現在正在做早課。”真一笑了笑,和迎上來的一位和尚打了招呼,粗略了給那位和尚介紹了一些裴玉韻等人。那人似乎也知道今天是招收弟子的日子,微微笑笑便算打過了招呼,並不急著上前說什麼。

  “真一師弟若是速度快的,或許還能趕上早課的結尾。諸位師弟已經很久沒有聽真一師弟你講過經了。”那位和尚笑眯眯的說道。

  “玄一師兄說笑了。”真一和他說完,便領著謝征鴻等人離開了,順便也給他們科普了一下斷塵寺里的基本常識。

  “剛才那位是戒律部的,那裡的同門法號都以玄字開頭,從一到九。除此之外,本寺還有研經部、真武部等等不一而足,每一個部的同門都有不同的法號,都以九人為數。若是你們有能力,也可以去長老那裡交足靈石貢獻點,便可自創一個部門,只要湊足三人便好。只是本門法號有限,想要得到法號還得多多努力修行。”真一簡單的說道。

  後面跟著的修士若有所思,看來斷塵寺是鼓勵弟子相互聯合的。只是真一說的所謂法號有限,恐怕裡面還有一些事情沒說。不過不急,等到他們成為斷塵寺的弟子,自然會清楚裡面的門道。

  只不過剛才真一說那位玄一師兄是戒律部的,在別人做早課的時候他能夠出來和真一打招呼,估計在寺里的地位不低。又聯想到剛才真一說的法號從一到九,恐怕這數字也和僧侶們的地位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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