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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作為曾經的魔皇,聞春湘想要重新升上魔皇的位置不過是時間問題,他身上的配置也是魔皇級別的。這九個魔尊既不好用對待魔皇的態度對待他,也不好用魔尊的態度對待他。甚至還有幾個魔尊,本來是想要去投靠聞春湘的。誰知道天劫這麼一劈,聞春湘和他們平級了,一干魔尊自然也就傻眼了。

  或許是聞春湘也知道自己的排名不太好,加上大世界裡容不下十個魔尊,所以很乾脆的就帶著自己的家當跑到中世界裡逍遙去了。道春中世界不是聞春湘到達的第一個世界,而是第三個。

  偏偏,就是在這第三個世界裡栽了跟頭!

  聞春湘越來越逍遙,修為眼看著也慢慢在恢復,不但那些魔皇心裡不好受,正道修士的大能就更是不好受。這個時候,關於聞春湘的那個秘密便流傳了過來,又加上聞春湘被天劫劈了的事情,頓時就有些將信將疑了。而那捆仙繩,便是大世界的一些大能特意傳給歸元宗的長老們來試探一二的。

  只是現在,歸元宗的人幾乎都以為自己“身死道消”了,想必上界的人也會這麼認為,聞春湘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蒙蔽天機。因此倒也還算安全,只不過除去解開自己身上的捆仙繩之外,剩下那個泄密的人,就需要聞春湘自己親手將他找出來了!

  “前輩,朱寧他醉的有些厲害,不如貧僧待他清醒時再問問?”謝征鴻敏銳的感覺到聞春湘情緒的改變,出聲說道。

  “不必了,他醒來之後就會什麼都不記得。”聞春湘擺擺手,顯然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想來謝征鴻不懂,於是耐下心來解釋了兩句,“他或許是以前不小心聽見了這些消息,被抹去了記憶。喝醉了的時候,反而會想起些只鱗片爪。其實本座之前也想了一些,多年來本座的行事作風就沒有變過,若是急於對付我,也不可能拖延這麼久。比起其他的幾個魔尊魔皇來說,本座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仁慈了!”聞春湘說著說著臉上泛著些冷意,“不過是些投機取巧之輩,仙人尚有天人五衰,只為不死的話還不如封印自己當塊石頭。”

  聞春湘的話說的刻薄,但仔細想想也是真理。

  修士修仙大多求的是長生不死,自在逍遙。

  而在修真界裡呆著,總有死的時候,只有不斷前進,飛升仙界才會有真正得道長生的可能。

  既然聽了一耳朵這樣的消息,聞春湘便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了。

  他還是需要好好回想一下當年的事情才是。

  這些年,他下意識的不去想不去聽,幾乎將它拋到了腦後。

  可惜,它還是會時不時的蹦躂出來找找存在感。

  聞春湘阻擋了謝征鴻的窺探,封閉了房間,謝征鴻也只好繼續和三位道友喝酒。

  喝的越多,謝征鴻便越清醒,相反,朱寧等人就醉的越厲害。

  到了後來,三人就不再是說八卦,而是開始吐苦水了。

  “呵呵,你們以為陣修是這麼好當的麼?我們原陽宗弟子經常被人說是擺攤算命的料,說這個占卜不准那個不准。這些人是修仙把腦子修壞了麼!都告訴你要預防了,你也預防了,那結果又怎麼還會出現呢?不知道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麼,不知道什麼叫‘因果循環’麼。我其實一開始也是學的占卜,後來才改修的陣法,再有傻逼說我們原陽宗占卜不准,我就一個殺陣飛過去,大快人心!”朱寧拍桌而起,怒道。

  “散修的日子也不好過。”祁永緣一邊不斷的畫符,一邊接口道,“未成金丹時,每兩次出門就要被打劫一次,散修命賤,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死了也白死。那些用修士元神練功的,抓的幾乎都是散修!”祁永緣玉筆一頓,咬牙切齒。

  謝征鴻湊過去看了看……

  完全不知道他畫的是啥?

  沒一個成符的,純粹是浪費符紙。

  想著祁永緣散修出身,也沒有接受大門派的招攬,恐怕不能這麼浪費。謝征鴻悄悄的用普通的白紙將符紙替換到一邊,祁永緣沒有半點發現。

  好吧,這一個看著正常,實際也是醉的厲害了。

  “囉里囉嗦的,有什麼好說的!”沈破天喝醉了,脾氣就更差了。

  他身上的煞氣簡直滿滿的可以溢出來,謝征鴻強忍著想要給他念念經的衝動,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你們以為劍修就好當麼?什麼法器,什麼符籙,我們幾乎都沒有用過,全仗著一把劍走遍天下。那些賊禿還說我煞氣重,要清心寡欲,我一個劍修莫非還要普度眾生不成?那麼多魔修他們不去管,每次來我們落劍宗都要指名道姓的追著我念經,老子礙著他們哪兒了?”沈破天說到生平恨事,忍不住又給自己灌了一壺酒。

  謝征鴻估量著,大約照這么喝下去,答應給聞前輩的酒就真的半點不剩了。

  連忙喊來了小二,讓他們準備一下解酒的丹藥靈果。

  然而,謝征鴻就坐在一邊,默默的做自己的早課了。

  三人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這靈酒讓聞春湘都勉強承認,必定是不錯的東西。

  哪怕這三人都不算什麼心智脆弱之人,三兩杯靈酒下肚,也不免有些失了分寸。

  沈破天第一個就醒來了,晃了晃自己的頭,似乎有些不清醒。

  “咦?怎麼有塊石頭!啊,是謝道友啊,抱歉,我眼花了。”沈破天趕緊咬了桌上幾個靈果,才算清醒了一些。

  “唉,醒醒。”沈破天推了推朱寧和祁永緣。

  朱寧和祁永緣也慢慢的醒了過來。

  “我在宗門裡都沒敢這么喝,真是好酒!”朱寧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是高興。

  祁永緣也笑了笑,很是同意他的觀點。

  “好像只有謝道友你沒有喝醉,這麼好的酒都灌不醉你麼?”朱寧疑惑道。

  “大約是貧僧從來不想醉罷。”謝征鴻斟酌的說道。

  “道友你越來越有佛修的感覺了。”朱寧清咳了一句,“對了,謝道友,我在酒後沒有做什麼失禮的事情罷?”

  謝征鴻可疑的沉默了下來,順便還掃了沈破天和祁永緣一眼。

  沈破天嚇了一大跳,“莫非還有我?”

  祁永緣也是皺眉不語。

  “貧僧有刻錄一份,道友可以看看。”謝征鴻好心拿出一塊刻錄晶石,上面將他們之前喝醉的樣子都記錄了下來。

  朱、沈、祈三人看著謝征鴻的眼神有些飄忽。

  雖然在之前他們就隱隱發現這位謝道友並不如普通佛修一般死板迂腐,也不神叨,相反還有些天然黑的潛質,不過謝征鴻這麼明顯的表現出來還是第一次。

  正常人會在別人喝醉之後用晶石記錄下來麼?

  然而謝征鴻一臉真誠的樣子,又實在是讓人問不出口。

  咳。

  約莫是他們想多了吧。

  第50章

  和沈破天朱寧等人分開後,謝征鴻再次回到了歸元宗過上了不出門的生活。偶爾去佛法堂講講佛法,也逐漸的和歸元宗的弟子們熟悉了起來。

  二十年對於修士來說,並不算多長,幾乎隨便拉過一個弟子,都可以說出二十年前的事情來。而對於聞春湘這個人,也是有著不少了解的。甚至,不少弟子隱隱約約還透露出一些羨慕的味道。

  畢竟聞春湘在道春大世界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搶了一些佛修功法,既沒有殺的血流成河,又沒有作惡多端。況且,人家憑真本事弄的眾多修士有去無回,在信奉強者至上的修真界裡,還是會有很多崇拜者的。

  ……咳咳。

  只是聞春湘本人在聽見這些對他的讚美之詞之後,有些淡定不能,連續幾天似乎心情都有些好,好到時不時就要唱點小曲兒之外。

  不聽歌詞,還真聽不出來他唱的是什麼?

  當然,這樣的話,謝征鴻是不會說出來的。

  日子久了,謝征鴻和人說話打聽消息的本事也高了起來,和謝征鴻來往的修士也越來越多,對於聞春湘的事情,自然也是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原來當初去圍攻聞春湘的歸元宗長老,如今剩下一位還活著,便是如今閉關不出的余藥長老,修為已經到了化神期巔峰,正在閉關衝擊合體期。如果衝擊合體期成功,他便可直接到大世界的主宗里繼續當長老,不用辛苦從底層打磨了。

  只是歸元宗的弟子們在提起這位余藥長老一脈的時候,臉色都有些不好。謝征鴻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余藥總共有十來個子女,二十來個徒弟。只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十來個子女里只有一個女兒活著,二十來個徒弟也幾乎都身死道消,只剩一個存活。余藥便做主讓唯一的女兒和唯一的徒弟當了道侶,差不多正好是三十多年前,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余桐。

  這余桐幾乎是余藥的心尖尖,女兒和徒弟遇上他也只能靠邊站,幾乎是余藥一手將這個小嬰兒帶大的。

  二十年前,余藥和其他長老一起去圍攻聞春湘,便把這余桐還給了自己的女兒和徒弟。只是這余桐從小被余藥寵的不知天高地高,被他父母揍一頓就敢離家出走,性格十分囂張。後來余藥成為唯一存活的長老回宗,立下大功,地位一下子水漲船高,連同餘桐也變得越發放肆。他父母有心教導,卻不想余藥自那一戰之後就失去了雄心壯志,回來之後越發的無原則寵溺自己的孫兒,弄的余桐在歸元宗人憎狗厭的。

  若不是余藥長老這些年修為有些不進反退的跡象,不得不閉關衝擊合體期,恐怕余桐的父母還沒法子將這個兒子在余藥的眼皮子底下弄回來教育。

  “其實余桐囂張點是很討厭,不過餘姚長老對宗門有大功,我們能忍也就忍了,而且余玉真人是公認的和善人,我們不少弟子都受過余玉真人的恩惠,所以對余桐多有容忍。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那余桐居然纏上了我們大師兄,要死要活的讓和大師兄成為道侶。我呸!我們大師兄驚才絕艷,他一個嗑藥嗑出來的金丹期也想要肖想麼?”說話的弟子臉色都快扭曲了,“然後他又請余藥長老去和掌門提親,大師兄是掌門的愛徒,我們公認的下一任掌門,掌門怎麼可能答應?”沒說出來的話是,掌門答應了他們也不會答應!

  謝征鴻在歸元宗的這些日子自然是明白歷和光在這一代弟子裡的地位,不說高不可攀那也是心中偶像。恐怕就算是神仙天女來了想要和歷和光結為道侶也會有一堆人唱反調,何況是這麼個人?

  “余桐不敢和大師兄硬碰硬,就開始找我們這些和大師兄走的稍微近一點的低階弟子的麻煩。他從小在歸元宗長大,對門規熟的不能再熟,經常會鑽空子給我們使絆子,曾經有個師妹仰慕大師兄,也就在大師兄路過的小道上用春風化雨術栽種些漂亮的鮮花,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余桐發現了,將她弄出去給了一個築基圓滿壽命將至的老頭子當道侶,毀了那個小師妹的一生!其他門派有什麼修士對大師兄表達愛慕,他也是不斷的攪合,弄的余玉真人夫妻給他收拾爛攤子,簡直是我們歸元宗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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