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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妾身最喜歡的就是佛修,還來個這麼俊的。”石汐兒掩嘴笑道,一雙眼睛不住的看向謝征鴻,“若是能夠抽乾他的精血做成傀儡,想必一定會很不錯。”

  “哈哈哈,謝道友你果然來了。”

  一柄巨大無比的靈劍橫空出世,隨著一聲劍嘯長鳴,一個身影也在巨劍之上顯露身形。

  忽然,這人從巨劍下跳了下來,那巨劍也隨之變小。最後踩在靈劍上,和謝征鴻挨的很近。

  “你穿成這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沈破天哈哈大笑。

  “多日不見,沈道友風采依舊。”見到沈破天,謝征鴻的情緒也不免有些起伏。

  “當然,我師兄特意給我置辦了一身,不然他不讓我出來。師兄,這裡這裡。”沈破天招招手,朝著另一邊巨劍上的男子說道。

  “在下陳定安,見過謝道友。”秋水劍君陳定安,天丹榜排名第六,也是沈破天的嫡親師兄。

  或許是修為精進的緣故,原本沈破天身上的煞氣都快凝成實質了,可是現在卻變得有些虛無起來。這不代表煞氣少了,而是沈破天在有意識的控制自己的煞氣。

  謝征鴻身為佛修,本該對煞氣十分敏感,不過因為《無量長生經》的相容性十分之高,所以謝征鴻並沒有多少實質的感覺。

  隨後,天丹榜其他的修士也陸續趕到。

  聲勢浩大,各種奇思妙想,千百姿態,一下子便將謝征鴻之前的出場方式比了下去。

  忽然天空中飄來無數血紅色的花瓣。

  妖艷、詭異。

  在場不少修士的目光都看向了謝征鴻和左心雙兩人。

  畢竟,這一次來的玉芙蓉可與這兩人關係匪淺。

  謝征鴻是發現了玉芙蓉真面目的人,而左心雙則本該是玉芙蓉的師姐,聽聞還對她頗為讚賞。

  玉芙蓉的叛逃將繡弦閣的臉打的啪啪響。

  如今她卻一連三級跳躍上天丹榜第十六名,也在邀請之列。

  “是小女子來晚了,諸位見諒。”玉芙蓉此刻已經除去了當年的面紗,眼角處纏繞著古怪的花紋,穿著一身暗紅的法衣,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妖艷,幾乎與當日清塵飄逸的芙蓉仙子判若兩人。

  左心雙意味深長的看了玉芙蓉一眼,放下了帘子。

  謝征鴻也只看了她一眼,並不搭話。

  好像從未見過一般。

  而場外,許多聽說過八卦的修士已經開始在賭他們什麼會打起來了。

  “忘恩負義。”沈破天不屑的看了玉芙蓉一眼,顯然對這樣叛逃師門的修士很是看不起。要知道一個修門在培養嫡傳弟子身上是花很多功夫的。給功法給師父給靈石,還要掌管你的平時用度,零零總總加起來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結果玉芙蓉轉眼打了繡弦閣的臉轉投魔道,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師門會是什麼下場?

  如今聽聞玉桓門的日子不太好過,畢竟門下的嫡傳弟子成了魔修她們還未察覺是明顯失職的行為。

  受邀請的一共十八人,其中仙修九人,魔修五人,散修四人。

  除去幾個明顯關係好或者是同宗的修士站在一起之外,其餘的各顧各的,沒有抱團,也沒有動手。

  場外的修士們雖然覺得有些遺憾看不見鬥法,不過也知道他們都是被歷和光邀請觀看見證和耿以楓鬥法的。在這裡私自動手,就是同時打榜首和榜二的臉,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有意思的是,三思禪師出場的時候,也是選擇了佛像化形。

  不過他選擇的羅漢虛影,踩著紫金缽過來的。

  “本座的審美和和尚有相似之處?嘖!下一次還是換個出場方式吧。”聞春湘嫌惡的看了三思一眼,語氣里有些不忿。

  “當日捨身寺一別,道友走的匆忙,此事結束後,還請道友不吝賜教和貧僧交流一二。”三思雙手合十道。

  “哪裡。”謝征鴻同樣和三思施了個禮。

  看著兩個佛修,一個有頭髮一個沒頭髮的交流,聞春湘眼角不禁抽了抽,乾脆就不看了。

  “原來兩位大師都認識。”左心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鳳車,“我之前還想著三思你一定會很高興半佛真君的到來,原來你早已見過了。”

  “仙子也是風采依舊。”三思笑道,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似乎不錯。

  不僅僅是左心雙,其餘幾個仙修和散修也都過來和三思打招呼,人脈十分過硬。

  倒是沈破天看見三思有些牙疼,恨不得躲起來。

  三思朝著沈破天笑了笑,“沈道友不必驚慌,今日貧僧不與你念經。”

  “不必了不必了。”沈破天連連擺手,眾人見狀都不禁笑了起來。

  沈破天天生煞氣重不是什麼秘密,劍修嘛,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

  “小和尚,你小心點,萬魂鼎來了。”聞春湘忽然警示到。

  咚!咚咚咚!

  瞬間無數鼓聲傳來。

  如果是石汐兒出場的時候還只是千鬼齊哭的話,那麼隨著這鼓聲的傳出,萬鬼都開始哀嚎了起來。

  “是魔君到了!”石汐兒一臉的驚喜,其餘幾個魔修也是一臉的崇拜。

  魔修最崇拜強者,而絕仙魔君耿以楓無疑就是年輕一代里魔修最為出色的那一個!

  緊接著,纏繞耳邊的鼓聲忽然消失,下一刻,眾人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刀山火海。

  那是無數人頭堆積而成的白骨山,無數鮮血匯聚而成的血海。

  在那血海和白骨山的接壤處,一鼎紅到發黑的鼎爐緩緩升起。

  在看見它的那一刻,痛苦、哀嚎、哭泣、憤怒、無數心緒從心裡油然而生。

  謝征鴻和三思兩人最先從幻象里醒了過來,發現眾人的臉上均是茫然之色,顯然困在幻象里不可自拔。

  “轟!”

  一道劍光自九天之上而下,光芒刺的人眼發疼。

  它劈開了血海,劈開了白骨山,最後碰觸到那鼎爐的下一秒,化作無數白點匯入眾人的眉心之中。

  眾人回過神來。

  天邊站著兩個人。

  右邊一個負劍而立,劍意凜然,面無表情。

  左邊一個手心中立著一個黑色的爐鼎,臉上帶著些笑意。

  一個是天丹榜榜首驚天劍君歷和光,一個是魔道之子絕仙魔君耿以楓。

  然而這些並不是最可怕的。

  排名第三的烈雷真君閆鵬天在見到兩人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白了。

  “居然……他們居然已經是金丹圓滿,半步元嬰頂峰了。”

  第25章

  閆鵬天作為天丹榜第三,從第十一路打到第三,他曾經以為自己離歷和光和耿以楓的距離很近,只是一個排位而已。而現在,他卻發現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幼稚,他才剛剛步入金丹後期,而歷和光和耿以楓已經積累深厚,隨時可以步入元嬰了。

  恐怕,耿以楓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向歷和光發起挑戰,而歷和光也在現在邀請天丹榜排名前二十的修士觀戰,也是因為他們兩個在此戰結束後就會順風順水的步入元嬰期,換言之,這一戰就是他們兩個作為金丹修士的最後一站。

  閆鵬天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成為天丹榜榜首不是因為自己打敗了這兩個人,而是因為這兩個人已經步入了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層次里。

  至於這兩人碎丹成嬰失敗的可能性,他拒絕去想。

  若是他們兩個都不能碎丹成嬰,那麼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們的差距實在太大,大到現在他只能這麼看著這兩個人了。

  “驚天劍君果然厲害,上次一別,我尚且能覺得和他能過上幾招,如今再看……”左心雙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是不要太大,“短短五十年的時候,這兩個人就要從金丹期步入元嬰期了。”

  在場的修士們不少都在驚訝,畢竟元嬰期已經稱得上是一方大能,一百個金丹期加起來也不一定有一個元嬰期厲害。只不過,他們心裡更多的還是羨慕和自豪。總有一天,他們也會像這兩個人一樣,邀請看好的修士,一同觀賞他們金丹期的最後一場鬥法!

  “阿彌陀佛,當真是一場喜事。”三思真誠的笑道。

  謝征鴻點點頭,歷和光看來是要送他們一場機緣。

  能夠近距離觀察修士碎丹成嬰前的模樣,對還找不到前路的修士來說簡直就是一盞明燈!

  “多年不見,沒想到當年那一代的金丹修士里,我們已經是最後兩個了。”耿以楓將萬魂鼎收起,淡淡的掃了在場的修士們一眼,目光有些不善,“我看這一批,似乎比上一批的廢物們強一點。”

  歷和光微微皺眉,卻沒有打斷耿以楓的話。

  上一代的天丹榜排名前二十的修士,除去三個已經碎丹成嬰之外,剩下的不是衝擊元嬰期失敗就是被耿以楓給殺了。其中還有一位是歷和光的師兄,歷和光連夜出關找耿以楓打了一場,略勝一籌,至此成了天丹榜的榜首。原以為耿以楓會過來報這一劍之仇,沒想到耿以楓一等就是三十年,三十年後快要步入元嬰期的時候才過來找他鬥法,了結昔日因果。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耿以楓側過頭問道。

  “我觀之諸人,有氣運甚佳者、天賦異稟者勝過你我。”歷和光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哈哈,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都算不得天才。”耿以楓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若是這一戰你輸了,我就送他們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耿以楓的話並沒有避開在場的修士們。

  乍聞此言,別說是仙修了,就算是散修和魔修臉色也有點不好。

  耿以楓那萬魂鼎可不是一般能夠煉製的出來的,要三千妖獸魂,三千人魂,三千鬼魂、一千修士魂才能練至小成。當然,這些魂魄都可以花靈石去買,一個個的會引起眾怒也太花時間。重點是煉製的手法,每一個萬魂鼎煉製的手法都和煉製者本身的功法有關係,因此失敗率極高。然而一旦成功,威力確是法寶級別,就算到了元嬰期也可以繼續往裡面祭練幽魂換取萬魂鼎的再度升級。

  這樣一個方便威力又大的法寶,又怎會不惹人心動?

  然而這將近兩百年的時光,能夠在金丹期里煉製萬魂鼎成功的人,也不過只有一個耿以楓罷了!

  魔修殺起人來,可不管是不是同道!起碼魔修們是絕對不會想要知道,這萬魂鼎的一千修士魂是不是都是仙修和散修的。耿以楓若想用這萬魂鼎試探一下他們的底細,根本躲不過去!

  “魔君既然有此想法,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沈破天第一個就受不了,不顧師兄陳定安的目光,當即拔出了本命元劍龍翠直指耿以楓!

  “七殺真君真是好氣魄,小女子可不能讓真君一個人搶了風頭。”左心雙輕拍了一下手掌,皓腕上現出了一對龍鳳金鐲,見之忘俗。

  “阿彌陀佛,貧僧雖然不願動手,但佛亦有怒目金剛相。”三思禪師雖然修的是羅漢身,但華嚴宗出名的怒目金剛身的功法他也涉獵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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