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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流光也失控過,所以流光身上的孽債永遠也說不清楚,因為他在不可自控的時候,不分敵我的血洗了大半個世界。哪怕流光並無害人之心,“妖魔”的名頭永遠烙印在了他身上。

  重澤早早的就在游瓊久身上設下了一道神念。

  游瓊久和流光不一樣,流光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就算殺了許多無辜之人,他也不會一直想著這件事,因為他知道,他以後殺的人會更多。但是游瓊久不行。

  重澤知道游瓊久這個小呆子的個性。

  “停下來!”

  重澤的聲音在游瓊久腦海中響起。

  “停下來,笨蛋!”

  游瓊久手中的戒指化作一道遁光,從游瓊久的身體裡鑽了進去,化作萬千的靈氣,將游瓊久從裡到外徹底包裹了起來,他身體裡的力量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徹底熄滅了下去。

  游瓊久高高抬起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重……重大哥?”

  游瓊久找到了一絲清明。

  “你在做什麼?小孩子不要做大人的事情。”重澤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游瓊久如今還小,幸好他的血脈不純,幸好如今的他已經擁有了壓倒一切的實力。

  不然,小呆子就等死吧!

  “重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游瓊久哭笑不得,“我剛才只是著急了。”

  “你們出了什麼事情?”重澤好奇道。

  游瓊久只好簡單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重澤那裡沉默的許久。

  “重大哥,你生氣了麼?”游瓊久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在想我怎麼喜歡上你這麼個笨蛋的?”重澤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為自己的目光感到悲哀。細細數起來,他遇見的那些修士,有幾個不比游瓊久這個呆子強?偏偏他誰都沒有喜歡上,栽到了這麼個呆子的手中?

  莫非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慡麼?

  “重大哥,你別生氣。”游瓊久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不太好意思。

  “我不是給了你天運山河印麼?”重澤提醒了一句,“我不是還教了你怎麼用麼?”

  “但是天運山河印不是儒門的東西麼,我……”

  “新儒門和儒門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用的儒門功法麼?”重澤微微拔高了聲音,“我給你山河印,就是讓你用的啊!那些什麼新儒門的雜碎,要獨立成派改名換姓我還高看他們一眼,結果還弄出一個不三不四的新儒門來,簡直引人發笑!你何必為了這樣的人生氣?直接讓他們去當炮灰護著你們離開不就好了?你有山河印在手,他們只有捧著你的份兒!”

  游瓊久被說的垂頭喪氣。

  他好像的確沒有想過這一點。

  應該說,他根本沒有習慣做這樣掌握著萬千人命運的人。

  “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做。”重澤恨鐵不成鋼,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是。”游瓊久虛心接受道。

  場上的修士一下子感覺到游瓊久身上的氣勢低落了下來。

  那股讓他們坐立不安的感覺消失了。

  雲遊子心中大定,眉間也鬆開了不少。

  “虛張聲勢!”新儒門的長老是絕對不肯承認自己竟然被一個年輕小輩給嚇到的。他狠狠的罵了一聲,眼神瞪著邊上的弟子,“你們還呆著做什麼?上去將他給我抓下來,生死不論!”

  只要保留一點元嬰可以足夠他們搜魂就行了。

  游瓊久不死,總感覺心驚膽戰的。

  “你們想要抓我?”游瓊久身上的光芒散去,露出一張溫和的笑靨,“抱歉,在下恐怕不能如你們所願了。”

  “死到臨頭還要張狂?”新儒門長老冷笑連連,手中法寶發出道道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要朝著游瓊久衝過去。

  游瓊久輕笑了一聲,手中不斷翻轉,各色法印在手中一一形成。

  “志道據德,依仁遊藝,天運山河印,出 !”

  一抹靈光自九天之上直衝而下,裡間似有一方正小影遊動。

  那抹靈光速度越快,就越發龐大,這方天地靈氣,竟全部朝著那靈光涌去,如漣漪波動,輻she萬里;又如旭日初升,普照大地。

  場上的新儒門弟子卻好似被什麼定住了一般,哪怕眼睛被那靈光灼she得難以睜開,他們依舊貪婪的追逐那道靈光,身上的功法不斷運轉,融合在一處,無法分辨,氣勢之強,叫人難以抵擋!一時之間充斥四周,叫雲乘仙宗的弟子們幾乎站立不住 ,連連後退。

  這廂洞天裡的五味子,還有儒門、新儒門上下所有長老弟子,幾乎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內心的悸動。

  消失了幾千年的儒門至寶天運山河印,重現人間!

  “凡儒門弟子,習儒門功法者,不得違抗,弟子聽令!”天運山河印懸浮在游瓊久手中,將游瓊久襯托的如同神人一般,“困住雲乘仙宗之人,捉拿許丹峰,怡青兩人!”

  “是!”

  第111章 因為他是你們祖師爺最後的血脈傳人

  天運山河印作為儒門法寶,不僅僅在於它是掌教的印證,更是因為它是儒門功法的產物!場上的儒門弟子越多,天運山河印能夠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

  若儒門掌教手持天運山河印在手,儒門弟子的戰鬥力幾乎都能上漲五成!

  威力之強,幾乎說的上是儒門至寶!

  當年任去留創立儒門之前,需要自創一部適合儒門學子修真的功法作為鎮門之寶。在任去留感應天地靈氣之時,忽有所感,創立了儒門功法,之後,第一次用這功法創立出了天運山河印。

  換言之,在運用天運山河印的時候,山河印會和修煉儒門功法的弟子產生巨大的感應。山河印若是落在心懷不軌之人手中,無疑會給儒門帶來巨大的風險。但五味子的師父明知如此,也沒有想過要修改過功法,五味子亦然。因此,就算多年過去,天運山河印早就沒有了具體的記載,但儒門長老們都知道,只要山河印出現,他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此刻,天運山河印一出現,儒門弟子們就徹底坐不住了。

  不管是儒門還是新儒門,只要他們修煉的是儒門功法,他們就不可能會違背天運山河印擁有者的話。

  在天運山河印出現的那一剎那,儒門和新儒門弟子就聞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新儒門。

  半夏子察覺到天運山河印之時,正在和心腹一起商量如何對付儒門之事。想要徹底將儒門擊潰,首先要得到的便是天運山河印。只是天問宗那邊難以滲入,儒門又盯得緊,如今五味子更是將重澤直接請去赴宴。半夏子有心阻擋,卻也無力回天。

  “掌教莫急,山河印消失已久,想要拿到並不簡單。再說,若那天問宗手中真有山河印,恐怕也不會輕易交出。掌教可別忘了,天問宗背後站著的可是無殺大世界。就算是五味子那老匹夫想要拿到天運山河印,無殺大世界那邊也得掂量一番。”一名修士勸慰道。

  “罷,此事暫且不急。”半夏子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已經派人前去雲乘仙宗。儒門想要和雲乘仙宗結盟,好歹要先過他這一關。他被五味子打壓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宗門,如何肯輕易放棄?如何肯承認自己成了五味子之中排除異己的那一把刀?

  “掌門,雲乘仙宗……”

  話未說完,他們心中忽然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悸動。

  身體的靈氣不斷運轉,他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方寶印,在面前不斷旋轉,觸手可及。

  可是等到他們當真伸出手去,才發現一切不過是他們自己的幻想而已。

  眼前出現的不過是天運山河印的一點影像,真正的天運山河印還在其他地方。

  “在雲乘仙宗!”

  半夏子猛然站起,眼睛直直的看向天邊。儒門功法修行的越高,對天運山河印的感應也就越強。萬萬沒想到,天運山河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竟然會在雲乘仙宗出現?

  “掌門,掌門!”

  邊上的幾個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半夏子已經朝著雲乘仙宗飛去。

  天下儒門弟子,幾乎都感應到了天運山河印的存在,那麼身為掌教的五味子恐怕比他的感應還要強烈一些。必須要趕在五味子之前才行。只要拿到了天運山河印,新儒門算的了什麼,他真正想要的,唯有儒門而已!

  同一時間。

  “抱歉,在下有緊急事務在身,先行一步。”五味子也不用再糾結重澤的身份,相比起眾鈞槍,天運山河印才是重中之重!

  “五味子道友儘管前去,不必在意!”

  “下次再說不遲。”

  其他的掌教也是人精,五味子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如今這樣匆匆忙忙,必定是出了大事。只是能夠引得儒門掌教如此驚慌,甚至放下他們這麼多人離去,恐怕不是小事。

  眾人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依舊笑意盈盈。

  “多謝諸位。”五味子瞬間在洞天消失,沒了蹤影。

  其他掌教們見主辦者都走了,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三三兩兩的抱拳作揖,很快也一一消失不見,顯然也是想著回去打探消息,一面落在他人之後了。

  很快,場上就只剩下了軒轅載和重澤兩人。

  軒轅載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的宴會竟然會如此虎頭蛇尾的結束?不過等到只剩下重澤一人之時,他又覺得那些掌教離開也無妨。畢竟,他是衝著重澤來的。

  當時軒轅變說重澤很有可能是眾鈞槍,他笑著反駁了。

  可是如今只剩下他和重澤兩人,他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很大。

  誰也沒有見過眾鈞槍真正的樣子,在他們軒轅家的記載中,眾鈞槍似乎是一個少年模樣,可影響卻難以留存。記錄類的晶石雖然方便好用,但也有一個巨大的缺點。

  若是被記錄的修士修為在化神期以上,只要他們不願意,記錄晶石就不可能發揮作用。

  眾鈞槍人形姿態沒有留存下來,他們只能根據那麼一點隻言片語去猜測眾鈞槍會擁有的模樣。

  “軒轅道友一直看著我,莫非在下臉上有東西?”重澤微笑著轉過頭詢問軒轅載道。

  軒轅載回過神,心中頗有些後怕。若是重澤趁著剛才他走神之際出手,恐怕他並不能及時反應過來。在一個極有可能是敵人的面前走神,這對軒轅載來說,實在是件難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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