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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師兄,麻煩你現在這裡等一等了。”游瓊久將柜子上的陣法撤掉,從戒指里取出寒冰床來,重新將魏其放了上去。在來的時候,游瓊久也嘗試著給魏其餵一些丹藥,但很可惜,還是半點作用都沒有。楊斐告訴游瓊久,這種兵器技能造成的傷痕想要治療只有兩種辦法,一是找出那兵器然後毀掉,而是用靈氣一點點輸入傷者體內,替他將兵器的殺氣給清除出去。不過後者對修士的要求極高,就算要找,也應該找那些厲害的醫修。

  游瓊久沒有記錯的話,雲乘仙宗內倒是有幾個厲害醫修,只是游瓊久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對方既然能夠讓混血的師兄都暴露本性,還有這麼厲害的兵器在手,為何不趁機將魏其斬糙除根,反而放著他回來?魏其師兄和趙越說要小心,是不是防著的是這些醫修?

  游瓊久雖然隔三差五會到雲乘仙宗里來一趟,不過每次都是見師父一面就匆匆離開,幾乎沒有怎麼了解過雲乘仙宗。以至於他現在寸步難行,除了將魏其師兄放在自己的洞府之外,他竟然找不到一個值得他相信的人過來商量?

  相比起雲乘仙宗,他歸屬感更多的,還是有重大哥所在的天問宗吧。

  罷,還是先去見見師父吧。

  在將天運山河印交給游瓊久之後,重澤這邊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輕鬆。

  “邀請我赴宴?”重澤懶散的坐在大殿的正中央,看見底下穿著相同服飾的修士笑道,“怎麼這個節骨眼上?你們掌教難道不該去煩惱自家師弟的事情麼,反而有心情搞這些東西?”

  “這……”底下站著的儒門弟子哪裡敢去正面重澤?被人當面戳穿他們儒門發生的內鬥,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體驗。不過掌教親口吩咐讓他們過來請人,他們豈敢不從?

  “重掌教,想必您最近也看見了,現在各大門派都有些自顧不暇,也未能履行以前的責任,現在普通修士哪裡還敢隨便出門?我們掌教看見這樣的情況十分痛心,這才舉辦一個宴會,邀請各派掌教參加,希望能夠聯合起來,共渡難關。”為首的一個弟子想到掌教再三叮囑的模樣,硬著頭皮說道。

  “唔,可是我天問宗家小業小,恐怕幫不了什麼忙啊。”重澤把玩著手裡的邀請函笑道,“你們邀請的其他宗門都是仙宗,我們天問宗算的了什麼呢?”

  “重掌教說笑了,如今誰人不知天問宗的厲害?”儒門弟子訕笑道,雖然天問宗人少,但是門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出去幾乎都是橫著走,叫人又羨慕又嫉妒。成為天問宗弟子,不但能夠學到高深功法,還有極大可能和無殺大世界的兵器訂立契約。訂立契約的好處,看看那些前輩就知道了。

  “也罷,當年我們門派創立,還多虧儒門前來。”重澤將邀請函收下,“你們回去稟告你們掌教,本座會按時到的。只希望到時候的來賓,也按時到才好。”

  “多謝掌教,在下立刻回去復命。”幾個儒門弟子兼重澤不再難為他們,喜形於色,立刻不願再在天問宗多呆一刻,抬腳就走,仿佛這裡是什麼刀山火海一般。

  “掌教,那五味子老頭不和新儒門死磕,反倒過來邀請我們,恐怕不懷好意啊。”鬼甲皺眉道。誰知道現在儒門和新儒門之間弄得你死我活,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都沒有管好,想著來管整個修真界,這也未必太過顛倒了些?

  “儒門向來信奉凡間那一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這個舉動的確怪異。”司命在一旁補充道,“這宴會邀請會去的人,那儒門弟子也說的不清不楚的。而且,這時間也未免太趕了。若真是要討論怎麼將修真界給穩定下來,應當廣而告之,努力籌備,給修士一個定心丸才是,也好藉機將儒門之前毀損的名聲補回來。”

  只是這麼簡單分析一下,就能知道這個宴會裡透漏著多少古怪,沒道理儒門掌教會不知道?可是他依舊派人送了邀請函過來,莫非,他是認定他們天問宗一定會去麼?

  “宴無好宴,不過我倒是沒有好害怕的,五味子也是著急了。”估計八成是衝著天運山河印來的,不過自己已經將天運山河印交給游瓊久了呢。重澤心中微微一動,不過看樣子,五味子應該還不知道。這樣也好,他去空手套白狼,說不定會有一點叫人驚訝的消息來。

  “還請掌教明示。”司命見重澤成竹在胸的模樣,拱手問道。

  “也沒有什麼不好告訴你們的。”重澤看著司命和鬼甲微微笑道,“你們兩個也知道我的身份,如今那儒門和新儒門爭的你死我活的天運山河印,在我這裡。”

  “當真在掌教這裡麼?”司命恍然大悟,他雖然也懷疑過,不過看重澤一直沒有談論起這事,還以為那東西並不在重澤手中。

  “現在不在。”重澤回答道,“五味子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會,只是以為我和眾鈞槍有關係,真真假假,怕是是趁機拿捏住我,想要從我口裡問出點什麼東西來吧。”

  “那……掌教還要去麼?”

  “去,當然去。”重澤伸伸懶腰,意味深長道,“你們覺得,我會怕誰?”

  司命和鬼甲兩人一同搖頭。

  開玩笑,眾鈞槍怎麼會害怕呢?

  軒轅皇朝。

  軒轅載一個人在房間裡已經來回走了好幾圈。

  他的書桌上也放著一張和重澤手中相差無幾的邀請函。

  是的,五味子不僅僅給那些門派掌教發了,也給軒轅載發了邀請。只是軒轅載有些發愁,自己要不要去?

  他們軒轅家和儒門一直都有所往來,這一點只有軒轅家少數幾個人知道,甚至,他們的關係可以一直追溯到任去留那一代。任去留的幾個弟子,他們軒轅皇朝都派人或多或少的接觸過。不然,他們憑什麼能夠瞞過任去留的耳目呢?

  和儒門聯繫的事宜,大多都是由三長老來做的。

  三長老在軒轅皇朝中的地位十分特殊,他們都知道對方叫三長老,卻不知道三長老到底是何面目?真正知道三長老來歷的人,只有族長軒轅落一人而已。

  儒門從來沒有真正在明面上表現出和軒轅皇朝的關係,就算上一次和儒門起了一點糾紛,他們也還是對此事閉口不提。現在,五味子卻送了這麼張請帖來,實在古怪的很。

  “哥哥居然會叫我?”

  房間裡忽然飛出三隻紙鶴來,一紅一白一黑,整整齊齊的排在一處。

  紅紙鶴里傳出的是一個女聲,聲音頗為嬌媚,帶了一點低沉的沙啞,有一股奇異的動聽韻味。

  “三妹如今貴人事忙,我做哥哥的也只好用這種方法聯繫一下你了。”軒轅載冷笑了一番,語氣卻顯得像是個好哥哥。

  這就是用紙鶴傳訊的好處了。

  他們厭倦了看對方那張虛偽的面容,也懶得用水鏡面對面說話,用紙鶴倒是省事的多。

  “哈哈哈,二哥,三姐,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黑紙鶴里傳來一陣笑聲,“還是你們有本事,小弟我就只能在這麼一個小世界裡到處溜達了。”說話的正是軒轅楓,排行第二十五。

  “弟弟向來最受寵,還用我說麼?”軒轅茹聽見這話,將花盆裡的花掐斷了一朵,慢悠悠的回答道。

  “比起小侄子,我算得什麼受寵?”軒轅楓笑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白紙鶴也傳出了聲音,“軒轅變見過陛下,王爺,公主。”

  “變兒不用叫的這麼生疏,直接喊我們叔叔伯伯便可。”軒轅載看著白紙鶴的眼神更為陰冷,只是說話卻是特意放慢了一拍。

  “禮不可廢。”白紙鶴里傳出聲音道。

  “我有些乏了,二哥還是早些將事情說完吧。”軒轅茹就算看不見軒轅載的樣子,也知道對方對軒轅變肯定沒有什麼好臉色。不過軒轅變在自己這邊一天,二哥的皇位就坐不穩。

  “儒門邀請我赴宴。”軒轅載停頓了一下說道。

  “儒門?”軒轅茹起了好奇之心,“儒門不是一直都是三長老負責聯繫麼?”

  “三長老和族長正在閉關。”軒轅載沉聲道,“而且儒門掌教在請貼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二哥是覺得儒門掌教不可信麼?”軒轅楓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你們覺得他可信?”軒轅載冷笑道,“雖說現在看起來新儒門和儒門之間能夠相互抗衡,可是在我看來,不過是新儒門垂死掙扎而已。五味子那個老狐狸老jian巨猾,半夏子身為他師弟,在他眼皮底下那麼多年,我不信他半點都沒有發現。這一次半夏子帶走的弟子,又有幾個是厲害的?不過看著人多,烏合之眾而已。”

  若非如此,軒轅載怎麼會對五味子的打算如此遲疑?

  “儒門掌教的確是個厲害人物。”軒轅茹悠悠嘆了一句,“他的師父能夠瞞過書聖,心機手段都不可小看,五味子在這一點上可是半點都不輸給他的師父。半夏子帶著人離開,儒門以後便是五味子一個人說了算。棄車保帥,也算得上是一步好棋,只是這以後的打算,我們確實看不出來。”

  “你們是不是將儒門掌教看的太厲害了?”軒轅楓笑道,“在我看來,書聖之後,儒門並沒有多大能耐。半夏子成立新儒門之後,想來也發現了不對。這些年對外可沒有說五味子的壞話,只是說他沒有天運山河印,名不正言不順,不是真正的儒門傳人罷了。”

  軒轅載懶得說話,他這個弟弟向來喜歡以這樣一種“魯莽沒見識”的形象示人。可要真的魯莽沒見識,如何能夠活到現在?如何能夠在他和軒轅茹的抗爭中取得一席之地?自己有皇帝這個位置,軒轅茹有軒轅變這張王牌,軒轅楓什麼都沒有,卻還是爬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若不是軒轅楓出生晚,這皇帝的位置還不知道是誰來做呢?

  滿打滿算,儒門發展到現在,也不過傳承三代。五味子的師父接任掌門沒多少年就在仙人的幫忙下順利飛升成功了,儒門真正發揚光大還是在五味子的手中。

  五味子如今發出這麼一張奇奇怪怪的邀請函,實在叫人不得不防。

  “除了二哥之外,儒門掌教還請了誰?”軒轅茹問道。

  “劍仙宗、雲乘仙宗、還真仙宗、琅琊仙宗……”軒轅載將那些受到邀請函的仙宗名字一一說了出來,這些仙宗里都有他們的眼線,要得知消息一點都不難。

  “我想,天問宗那邊,儒門怕也是去了。”軒轅載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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