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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重大哥的意思,大概是讓他用血脈之力吧。

  似乎重大哥總是對他蝴蝶狀態的模樣十分感興趣,總是想方設法的逼他現形呢?現在,大概在天問宗里,重大哥正在用水鏡之法觀看他的一舉一動吧。

  其實,重大哥若是想要看,和他說一聲便可。

  如今他們已經心心相印,重大哥提出的要求,游瓊久不可能不答應。只是相互表白之後,重澤反倒難得的有些心虛起來,覺得自己以前對游瓊久有些太過分,不敢將自己的惡趣味宣之於口,只好這樣拐彎抹角的來。

  游瓊久伸手掐了個法決,將自己的身形隱去。

  不過這樣的法決只能騙騙外人,萬萬是逃不過重澤的眼睛的。

  下一刻,水鏡里的游瓊久背後一抖,忽然張開了一對透明的翅膀,映照著陽光,顯得格外動人。

  翅膀一揮,游瓊久已經悄無聲息的朝著打鬥的方向飛了過去。

  第105章 新儒門

  化為上清蝶之後,游瓊久的聲息立刻消失。

  他幾乎瞬息之間就飛到了打鬥之處,看見那鎮魔大陣的時候,眼中還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這種大陣想要施展出來,前期的準備不僅麻煩,而且對於施陣者的神識操控力要求也極高。這般人物,放在大世界裡,也稱得上是一個厲害角色了。

  游瓊久並沒有貿貿然救人,相反,他在這邊慢慢觀察。

  等到確定那被困的幾個人形兵器的確是想要投靠天問宗之後,他才從陣法最薄弱的地方開始下手。

  “你們還是投降吧,我們並沒有那個意思對你們趕盡殺絕。”主持大陣的修士看見被圍困在中間的兵器說道,“說到底,我們也只是希望和你們契約而已。”

  “契約?”為首的兵器聽見這個詞,忍不住笑了出來,“何必說的這麼好聽?你們想要做的,不過是在保持我們能夠進階情況下的絕對服從而已。”

  “兵器本身就該有兵器的樣子。若是手中的兵器都不能聽從自己的命令,有自己的思想想法,那它本身就不合格。”一個修士反駁道。

  “那種不會背叛,不會反抗的兵器滿大街都是,只是你們又看不上。你們人族常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們既想要好處,又不想負擔相應的責任,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們既然來到這裡,就沒有想過再走以前的老路。你以為我們會怕死麼?”

  說完,幾個兵器再度沖了過去。

  不過以游瓊久的目光來看,恐怕只是白費功夫而已。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們了。”說話的一個修士從眉間祭出一把烏黑色的小錐來,那小錐剛一出現,場上的氣氛立刻為之一變,一股血腥味瀰漫全場,讓隱蔽在一旁的游瓊久都有些心神搖動。

  自從他能夠控制身體裡的力量之後,游瓊久也已經試著將那股想要進食的欲望徹底壓了下去,可是如今這麼個小錐卻勾起了他的想法。換言之,這把小錐身上沾染過的精血,恐怕不僅僅只有人修的。

  “你……”

  那個施陣的修士見到這個小錐,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你那把魔器,恐怕已經是真寶級別了罷。”

  “可惜到了真寶品級頂端之後,就再也升不上去了。”錐子的主人嘆了一口氣,語調中藏著常人難以忍受的陰冷,“我想來想去,還是缺少了神智的緣故。這把烏林錐已經沒有辦法再上升了。”說完,他的目光盯住了場中的兵器們,打量般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不斷掃來掃去,“我知道你們無殺大世界的兵器在被重傷之後,才會化為兵身自保。正好,便讓我看看,你們誰會比較趁手?”

  那把烏林錐一出,那人的斗篷立刻會被錐的殺氣粉碎,露出一張形容枯槁的面容來。

  “我沒有見過你,林申呢?”

  其他的那些斗篷修士見到那人陣容,心中陡然一驚。

  “不知道,大概隨手被我給殺了吧。”那人嗤笑了一聲,手中把玩著烏林錐,緩步上前,臉上帶出一點笑容來,“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你們現在就是陣法的核心,我之前動了點手腳,你們要是隨意動了,恐怕整個人都會‘嘭’的一聲……“他們原本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跡,才特意購買了這麼多隱藏氣息模樣的斗篷,不想反倒成了別人黑吃黑的手段!

  那些修士如今的心思如何游瓊久並不關心,不過眼前這把烏林錐絕對要毀去!

  游瓊久臉色一沉,右手呈手刀狀,將最邊緣的那個修士一舉擊倒,趁著眾人被烏林錐引去注意力的時候,將他的斗篷利落的披在自己身上,然後又再度靠近另一個修士。

  如此循環往復,最大限度的削弱這個法陣的威力。

  “這樣可不行啊。”重澤看著水鏡里游瓊久的表現,微微皺眉道,“還是太心軟了,只是將他們劈昏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那陣法既然與他們心血相連,除非殺了他們,不然不可能簡單快速的破陣。”

  不過游瓊久要是變成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人的話,大概他也不喜歡了。

  重澤想了想,喊弟子給自己上了點酒菜,慢悠悠的觀看這麼一場大戲。

  游瓊久還是有些嫩。

  時間來不及了。

  被困在陣法里的兵器們被那烏林錐上的殺氣侵染,眼神漸漸變了起來,他們之間也沒有之前那麼默契。在鬥法之中,若是對手三心二意,就算對方修為高出一線,也有隨時隕落的危險,何況是如今?

  “你的本體,是錘吧。”那修士竄到為首的那個女子面前,微微眯起了眼睛,“錐和錘也有不少共同之處,那麼你應該是最方便我取材的了。”

  “休想!”

  那錘家女修奮力掙扎,手中的重錘已經砸到了那修士身上,只是那修士的身體卻好似輕煙一般,被這麼重重一砸,卻好像沒事人一般。再看一個被游瓊久打昏的修士,整個人的身體都凹陷了進去,哀嚎了一聲就此斷了氣。

  是傀儡!

  游瓊久終於明白自己之前察覺到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修士的本體並不在這裡,他改動的不是陣法,而是這些守陣的人。

  提前在他們身上刻印了轉移攻擊的陣法,自己本體卻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這麼一來,不管抓住多少兵器,都是他一個人的,只要他願意,在場這些修士,都能成為替他轉移攻擊的傀儡!

  此等手段,玄妙非凡,就算是那些傳承悠久的魔修宗門弟子,也不一定有這樣厲害的功法。

  “咦?傀儡有點不對勁。”那修士轉過頭,目光在這些守陣的修士上來回打轉,忽然拔高聲音道,“你們將斗篷都脫下來,立刻!”

  糟糕!

  游瓊久心中一緊。

  其他的修士礙於那個人的本事,聽話的將身上的斗篷都脫了下來,唯有游瓊久一個人突兀的保持原狀。

  “抓住他!”

  無數道靈光朝著游瓊久she去,游瓊久一動不動,等到那些攻擊落在實處的時候,整個人再度消失,只有一件被法光粉碎徹底的斗篷。

  “跑了?不對!”

  “啊————!”

  “有東西過來了,可是我看不見————”

  ……

  游瓊久目光有些發紅,他身體裡的那些力量在他身體裡不斷遊走,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手中的紅浪劍被重新祭練了一番,已經不太像是劍,因為劍沒有這麼長,可也不抬像是槍,因為它沒有長槍有一個槍頭。這樣奇怪的兵器拿出來或許會被人嘲笑,但是它在游瓊久手中,卻發揮了叫人驚嘆不已的威力。

  殺到最後,游瓊久已經忘記了到底過去了多久。

  他竟然已經有些沉迷這樣的戰鬥了?

  重澤天問宗內看見這樣的游瓊久,臉上滿是笑意。

  他就說嘛,他三個契約者都不是不善於鬥法的人,骨子裡一個個都倔強好戰的很。游瓊久身為他們的後裔,怎麼可能不享受這樣的鬥法呢?

  游瓊久回過神來的時候,烏林錐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但那個修士卻已經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去。

  而那些被他解救的兵器一直在天問宗里呆了十年,見到游瓊久的時候還是不由的有些害怕,可見當初是嚇得狠了。

  十年後。

  游瓊久接到了師父雲遊子傳來的口訊,希望他回雲乘仙宗一趟,最近雲乘仙宗內十分混亂,李從真又並非雲乘仙宗之人,雲遊子所在的山脈人數又不多,作為真傳弟子,雲遊子在雲乘仙宗內的地位其實頗為尷尬。

  自從十年前一群修士攻打天問宗被天問宗徹底反殺之後,游瓊久與人鬥法的場景也間接的傳了出去,引起驚嘆無數。游瓊久也在無數的鬥法之中徹底激發了自己的潛力,從出竅期一舉衝到如今的化神期。

  這樣的速度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起碼修真界裡近千年以內,沒有人有這樣的速度。

  就算是被軒轅皇朝寄予眾望的軒轅變,同樣沒有。

  游瓊久看著底下這些看著自己又是好奇又是欣喜的雲乘仙宗弟子,眼神略微柔和了一些,“你們是哪位師叔伯的門下,怎麼和那些修士起了爭執?”

  “啟稟游師叔,在下趙越,我們均是尤仁峰雲忍尊者門下弟子。游師叔,此處不方便說話,還請您與我們進來,再與您詳談。”趙越顯然是這些弟子的領頭之人,他見游瓊久只是稍稍露面就將那些趾高氣揚的修士嚇跑,心中對這位慕名已久的師叔也升起了無限的嚮往。

  身為雲乘仙宗的弟子,尤其是近幾批入門的弟子,沒有一個沒有聽說過游瓊久的大名。

  無數真人在教導這些剛剛進了宗門不知天高地厚沾沾自喜的修士的時候,幾乎都會拿游瓊久出來舉例。游瓊久少年時不過一介凡人,從中世界的分支開始入門,到如今修為不到兩百年,卻已經是化神期修士。哪怕游瓊久不是雲乘仙宗弟子,可是這些年來,游瓊久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通過師父雲遊子做一些宗門任務,比如什麼絞殺妖獸,解救被困弟子,消滅魔修等等。凡是別人不願接的任務,都是游瓊久完成的。

  因為游瓊久這樣的舉動,哪怕他不在雲乘仙宗內,反而在另一個宗門混的風生水起,雲乘仙宗也沒有不承認這個弟子。

  在這些年輕弟子們心中,游瓊久幾乎是偶像級別的人物,那段十年前以一敵百的大戰,更是讓無數人對游瓊久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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