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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澤倒是能躲,只是再躲下去怕是繼續露餡,只好拿著劍,朝著這冰柱直接劈了過去。

  轟隆一聲。

  冰柱應聲而碎。

  重澤這邊已經解決了冰柱,游瓊久壓力一輕,越發逼近樂安。

  樂安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游瓊久自不量力一般,手中法決一掐,頓時祭出好幾枚劍丸,劍丸躍向空中,斯斯幾聲,四面八方的刺向游瓊久,樂安卻是趁機轉身,伸手去掐那玉流芽焱花。

  “想得美!”

  正當樂安的手指快要碰到玉流芽焱花之時,身後忽然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般,樂安下意識的避開,卻見到一把紅色靈劍直接削斷了玉流芽焱花的根,將玉流芽焱花置於劍身之上,打著旋兒飛到了重澤身邊。

  “任道友你先走!”游瓊久見重澤拿到了玉流芽焱花,臉上一喜,隨後拿出師父賜予的八寶鳳儀鏡,朝著重澤一照。

  鏡光照在重澤身上,重澤手中剛拿到劍,整個人就消失在了空中,半點痕跡也無。

  這八寶鳳儀鏡竟然還有傳送功能?

  冷不防被游瓊久傳送到安東城外封龍陣處的重澤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懷裡還抱著一枚古鏡,正是游瓊久的那一面!游瓊久在出城之前,便用八寶鳳儀鏡和樂安城外的封龍陣陣口之處做了傳送法陣。只要祭出八寶鳳儀鏡,鏡中所照之人便會聯同寶鏡於千里之外瞬間轉移到此處。

  游瓊久相信重澤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與其在這裡和樂安死耗,不如來個釜底抽薪,先用寶鏡破了這封龍陣,再談其他不遲!

  重澤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睛也不抬的將玉流芽焱花和八寶鳳儀鏡扔進自己的空間之中,看著眼前的封龍陣十分不善。

  這個安東城就這麼重要?竟然在對戰的關鍵時刻將他給傳送過來,事先半點風聲也不透露?

  不就是個破陣麼?

  重澤將手裡的靈劍一扔,並指為劍,無數靈氣在重澤身邊圍繞了起來,形成一把百丈長的銀槍,影影綽綽,勢不可擋。

  轟!

  伴隨著重澤手指揮下,這靈氣銀槍夾雜著萬鈞之勢,沖向了這密集複雜的封龍陣。

  任你陣法高超,精妙無比,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依舊毫無用處。

  重澤在得到第一神器之名的時候就明白了一件事:

  一力降十會!

  區區一個封龍陣,又怎麼比得了眾鈞槍多年以前破過的各種誅邪絕陣?

  封龍陣依賴而成的山峰瞬間被夷為平地,地上被分割成兩段,形成一道長長的,深不見底的巨大峽谷。銀槍尚未落地,忽而整個消散開來,化作無邊靈氣,滋養這片被陣法剝削過的土地。

  與此同時,安東城裡的修士和居民卻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整個人都精神鬆快了許多,多日不曾長進過的修為紛紛有了鬆動。

  而樂安,則是猛地吐了一大口血,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了起來。

  “你……你們怎麼敢?”

  樂安的雙眼變得通紅,看向游瓊久的目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平靜,取而代之的是暴戾和瘋狂。眼前這人和他的友人,奪走了玉流芽焱花不說,還破壞了他多年的心血,讓他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

  雲禪宗弟子又如何?

  為了能夠碎丹成嬰,他捨棄了自己辛辛苦苦守護的城池,將侄子侄女統統扔下,甚至以城主之尊和那些魔修交換情報,幾十年如一日的閉關修行,散盡家財才得封龍陣之法。

  可如今,統統都被破壞了。

  如果說之前樂安對游瓊久還存著幾分拿他換好處的利用心思,如今的樂安恨不得生吃了游瓊久,啖食血肉,半點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這樣的念頭剛起,樂安身上的氣勢頓時就有了變化。

  先是四肢變得粗壯,五官也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之前慘無人色的臉龐也變得紅潤了起來,因為封龍陣而受到的傷更是快速恢復,原本還算仙風道骨的樣貌頃刻間變得粗獷冷酷,身上的修士也節節攀升,最近升到金丹巔峰。

  傳說修士碎丹成嬰後可以有一次改變自己容貌肉體的機會。

  樂安雖然還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卻也離之不遠。

  游瓊久心知眼前之人絕非他此刻能夠抵擋得了的對手,但擋不住也要擋。若是將樂安放走,以他如今的心性,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為禍蒼生,游瓊久內心絕不會安寧。

  方才將任道友送走,實在再好不過。

  “游瓊久,受死!”樂安大喝了一聲,腳下升起弄弄的一層黑雲,很快就竄到了游瓊久的面前,臉色極為猙獰,眼中的殺機也是愈演愈烈,普通修士見了少不得會腳軟。

  游瓊久半點也不慌張,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一味的逃離和慌張都只是取死之道,相反,足夠的冷靜才能獲取那一線生機。說到底,樂安此刻也是金丹期,而非元嬰期,差距還勉強在游瓊久的容忍範圍之內。游瓊久利落轉身,避開了樂安的攻擊,體內真元流轉,很快便有一枚金色符牌從眉間無聲無息的冒出,忽地飛向了邊上的樂安。

  樂安此刻和游瓊久距離極近,猛然受到這麼一記重擊,自然難以阻擋。

  游瓊久也不求這符牌能重傷樂安,只求能牽制樂安一番。

  樂安雙手擋住這詭異的金色符牌,眼角餘光又看見一道白色劍光朝著他飛來,不由地暗暗吃驚,下意識的一腳踢了上去。

  他用秘法強化自身,一般的劍光奈何他不得,哪怕游瓊久這一劍來勢洶洶,也只是在樂安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反倒是游瓊久,只感覺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力,不等他反應,樂安另一隻腳也跟著踢了過來,正中游瓊久胸口。

  游瓊久胸口一悶,口裡一陣腥甜,“噗”的一聲,吐出小半口血來。

  “你這本事不錯。”樂安看著游瓊久的目光越發冷酷,越是不錯,就證明游瓊久對他的威脅越大,此等良才,不能為他所用,自然要早早的斬糙除根!

  話音剛落,同一時刻,樂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小刀,朝著游瓊久的胸口急速而去。游瓊久反應不慢,後仰之下堪堪避開那小刀的突襲,心頭警兆卻是半點不減,下意識的揮劍而去,正好擋上側面殺來的一掌。樂安見兩次突襲都沒能拿下游瓊久,心中惱意更甚,乾脆棄了兵器,收掌為拳,攻向游瓊久腹部要害之處!

  游瓊久在半空中忽然翻滾,手中靈劍半圓一划,正好勾向樂安的臂膀之處,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樂安再度出拳,游瓊久空餘的左手出掌,借著這拳勢往後直直飛去。

  依游瓊久的眼光來看,樂安如今的狀態八成是用了什麼秘法,才會如此刀槍不入。而不管是秘法還是丹藥,總歸有個時間限制,此刻再和樂安對上殊為不智,不如先將他引開,消磨些時間,一來趁機恢復,二來也可避其鋒芒。

  想通了這一點,游瓊久立刻施展出身法,朝著遠方遁去。

  “想跑?”樂安看了看自己被劃傷的臂膀,身影也跟著沖了過去。

  游瓊久自然是不樂意帶著樂安前往無數修士聚集的地方,因此飛行的方向也偏向於各種深山老林,那邊靈氣充足也利於恢復。

  游瓊久所使用的身法在雲禪宗的藏功閣里也稱得上是頂尖,此刻他的身影在空中若隱若現,幾乎下一刻就要消失,也接連避開了樂安的好些攻擊。

  正當游瓊久有些精疲力盡之時,忽然察覺到前方的一座山有些古怪。

  此刻已經來不及細想,游瓊久咬咬牙,一個猛衝,朝著那座略有古怪的山沖了下去。

  “自尋死路!”樂安大笑了一聲,將手中拂塵一扔,卻是一分為百,分別沖向這座山峰的各個方位,牢牢的將這座山給封鎖住。

  既然這個游瓊久想要入山,他就來個瓮中捉鱉!

  呼~!

  游瓊久收斂了氣息,靠在一顆巨大的樹後,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

  入山之後才發現這座山里竟然有天然的瘴氣,同樣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迷陣,這迷陣想要破開一時半會兒有些難度,神識也不能很好的施展開。

  不過神識無法展開對游瓊久來說是好事,他並不覺得自己的神識能夠拼得過樂安,既然如此,樂安受到的限制就比他大,或許他能夠藉此反敗為勝也未可知。

  樂安入得這山後,暗暗罵了一句游瓊久的運氣,卻也知道自己著急不得。

  幸好方才他已經將這山給封鎖了起來,只要游瓊久想要出山便會受到攻擊,他也能將人給找出來。如今拼的不過是誰更能忍。

  “游瓊久,我若是你,此刻倒不如乖乖出來。只要你自廢金丹,吞下老夫給的丹藥,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樂安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蠱惑道,“你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幾歲,就算廢掉金丹重新來過,也不過幾十年的時光,百年成丹也不算什麼速度慢了。”

  游瓊久豎起耳朵,聽見樂安走過來的聲音,手中的空山間轉眼變成巴掌大小的錐子,被游瓊久緊緊的握在手中。好在在雲禪宗里修行之時,游瓊久也格外注重過凡間武學的修行,為的便是真元不濟之時還能憑藉自身擋一擋。

  至於樂安所說的話,自然是被游瓊久當笑話聽了。且不說樂安會不會兌現諾言,就說要自廢金丹,游瓊久就根本不可能考慮樂安所說的話。區區金丹修為,就算在這八玉中世界都算不得厲害,距離飛升還不知道有多長的一段距離,距離他的重澤仙人更是看不到盡頭,如何肯輕易捨棄?

  “原來你躲在這裡!”樂安詐道,雙手已經暗暗蓄力,慢慢靠近游瓊久所在的大樹。

  游瓊久握緊空山錐,尋找著那一絲契機,卻也知道此刻絕不是出手的好時候。

  咯吱。

  “誰?!”

  樂安正欲靠近大樹,另一邊忽然傳來樹枝挪動的聲音。

  “原來你在那邊?”樂安冷笑了一聲,立刻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飛去。

  游瓊久鬆了一口氣,猜測或許是什么小動物不小心走了過來救了他一次。他抬頭看看這高不可攀的大樹,正欲攀登,腦海中卻想到了什麼,頓時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剛剛離去的樂安不知何時又轉了回來。

  方才離開,不過是想要騙游瓊久出來而已。那聲音傳來的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是游瓊久發出的?

  樂安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依舊沒有半個人影,心裡也不禁狐疑了起來,難道游瓊久當真不在此處?這座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真想要隱藏,其實也沒有多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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