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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半摟入懷裡,另一隻手撐著鞋櫃,低下頭用力地、兇狠地吸吮,真桜從沒被人這麼猛烈的親吻過,她嚇得不敢亂動,任由他胡亂的親吻,想要往後退,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退路。
她就這樣承受著這個蠻橫粗魯的吻,懸空的雙手無處放置,便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漫長的吻以繾綣溫柔的唇齒交纏而結束,爆豪鬆開她的時候,懷中的少女淚眼朦朧,空茫的雙眼呆愣愣地望著他。
柔軟的,弱小的,想要攏起手指放在掌心的少女。
爆豪很想伸手將她用力的抱緊,就算她疼她叫,也不鬆手的那種。
可是一想到她可憐巴巴流淚的樣子,又怎麼都狠不下這個心。
“……你怎麼親一下也要哭。”爆豪皺著眉,嫌棄似地用拇指蹭掉她眼角的一滴淚,“你再哭,我又親你了啊。”
真桜平復了一下呼吸,小聲地說:“那我再醞釀一下眼淚。”
“……你這個人不知道害羞的嗎!?”
明明是這個人把自己按在角落親了一通,卻反過來說她不知道害羞,真桜難得孩子氣地鼓起腮幫子,神態間隱隱還有之前是小孩子時的稚氣。
看著她這副不滿的可愛模樣,爆豪喉間一滾,沒忍住,又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真桜被他連啃帶咬吻得生疼,稍顯惱怒地哼哼一聲:“輕一點……”
“…………你這傢伙說什麼色/情的話呢!!”
“???”
*
習慣了月島真桜與爆豪勝己在一起的畫面之後,雄英學生偶爾還是會覺得,這兩人看起來有幾分般配的。
畢竟爆豪不發火的時候,那張臉無論是多挑剔的人看過去,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真桜就更別說了,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神唇角完全藏不住那種愛意,這種眼神落在誰的身上,也有種“他們應該在一起”的和諧感。
職場學習階段,真桜被分配去了偏向實戰的硬核事務所,她並沒有參加體育祭,所以這個地方是相澤消太給她安排的。
她缺什麼,相澤消太比她自己都清楚。
有的時候真桜也會在想,相澤消太為什麼能夠這麼冷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責怪她,也沒有質問她,真桜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並不比轟少,但——
也許這就是大人的愛。
克制又深沉,痛苦卻清醒。
“……你們什麼時候結束?”職場實習的最後一天,爆豪在電話里這樣問她。
女孩子的行李總是很重,這一點當時去車站的時候,幫她提行李的爆豪就意識到了,那麼重的行李,真桜一個人肯定搬不動,家裡也不會有人來接她,爆豪一早就做好了去接她的準備。
“明天……大概中午之後就可以回去了。”事務所安排的宿舍內,打著電話的真桜覺得腦子有些疼,“小勝來得及嗎?”
電話那頭的爆豪大約是困了,聲音懶懶的:“廢話……會來接你的……無論如何……”
溫暖的,細碎的力量,一點點地浸透入她彷徨無助的心中。
仿佛有看不見的蛛網將她輕柔包裹,哪怕縛住了她的四肢,也讓真桜感受到了自己並非孤身一人的安心。
不過第二天在列車上遇見了同樣回程的轟,是真桜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可以坐這裡嗎?”
真桜回頭看了一眼轟原本應該坐的位置,似乎跟他同排的老人家身體不適,轟便跟工作人員解釋後讓老人家躺下,自己找個空位坐。
恰好真桜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兩人似乎都有些意外。
“當然可以。”
真桜這樣說。
列車大約還要行駛半個小時,真桜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來這裡之前,我其實受到了安德瓦事務所的邀請……”
轟眼睫微顫,目光移向了她。
“我知道安德瓦先生是轟君的父親,所以……”真桜有點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轟解釋道:“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我父親應該是知道了USJ事件的內幕,所以對你的個性感興趣而已。”
原來如此……
真桜轉身坐直,鬆了口氣。
轟卻將這一幕收進眼底,他原本不想再多說話的,可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不必擔心……”
“我沒有擔心過。”扭頭看他的少女眼眸清澈,似乎是很怕他多想似的,“轟君不會做出出格的事,這一點我很清楚。”
她鬆了口氣是因為她還以為安德瓦是知道了她和轟之間的事情呢。
轟安靜地看著她:“……為什麼我不會做出格的事?”
真桜一愣。
“破壞你和爆豪之前的關係,重新把你搶回來這種事,你認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嗎?”
他的目光沒有溫度,卻有一種令真桜心中發顫的執著。
“不會的。”真桜平靜且篤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