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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攔我,把你做花泥。”

  彼岸劈手奪過酒瓶,晃了晃,見沒了酒,有些不高興,一眼斜過草壁哲矢。

  草壁哲矢下意識的朝雲雀恭彌看去,見他雖然眉間微皺,卻沒有出聲阻止,變扭趕緊起身去酒窖拿酒。

  草壁不愧是萬能保姆,不僅取了酒還帶了不少下酒菜回來。雲雀拿了自己和彼岸的份,暗搓搓的扣下一部分。

  但願待會兒不會太鬧騰吧。

  他們談出來的結論實在不太好,不過他們對於這個結果也不意外,也從沒抱有期待。真正會有所期待抱有天真想法的不過是那些來自十年前的天真小鬼罷了。

  對於十年後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沒有未來可言,他們不是在選擇生或者死,而是在選擇哪一重地獄。

  希望啊,那是留給正年輕的心的最後一點光明。

  彼岸醉了!

  其實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也不存在紅暈之類,這傢伙意外的豪放,對他們用小杯子喝酒的方式嗤之以鼻,後來更是拎著酒罈直接灌,當然附和她的只有笹川了平。

  彼岸醉酒後其實不會有失態的舉動,就是有些容易激動。按她的說法就是能量沸騰,跟喝了興奮劑差不多。

  再頂多就是有點迷糊。

  再過不久就要開始計劃,他們也沒喝多久,總要留點醒酒的時間。

  雲雀恭彌是被動物尖利的爪子撓門的聲音弄醒的。

  記憶有一點斷片,他記得昨天散了之後他還被彼岸纏著,他費了點力氣把她弄進房,又壓著她讓她別那麼興奮,為此被咬了好幾口。

  後來是怎麼睡著的倒是不知道了。

  宿醉的頭痛若隱若現,睡了一覺酒氣已消耗的差不多,只還有些微醺。

  被子中間鼓鼓囊囊的一團,嚴重侵占了他的睡眠空間,掀開被子,果然看見彼岸跟小孩子似的蜷縮在床的正中央。

  外面的小動物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已經有些不高興,撓門的動作加大,一副要把門撓穿的架勢。雲雀有些受不了這種刺耳的聲音,下意識的皺眉。

  是獄寺隼人家的貓。

  那貓一看見他就上來蹭他褲腳,發出撒嬌一般的咪嗚聲。

  “很吵。”雲雀恭彌拎起它,使之與自己平視,臉上尚有淡淡不虞,立馬將小貓咪唬住。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算算也該到了老鼠上門的時候。

  朝廳內的掛鍾看了一眼,還有些時間,便也不介意親自跑一趟給獄寺隼人送貓。

  彼岸在雲雀恭彌走後就坐了起來。

  她不像雲雀是血肉之軀,能進行新陳代謝,她需要發泄出來才行。好歹還記得雲雀說過今晚就會有一堆主動上門來給她打的傢伙,才按捺住蠢蠢欲動的爪子。

  那個霧屬性的小姑娘被帶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了老鼠餌,老成精的reborn決定將計就計,然後就將除四害的工作交給了雲雀恭彌,再然後,雲雀恭彌甩球扔給了她。

  當巨大的爆破聲響徹並盛,彼岸舔舐唇角,夜宵時間,到了。

  被雲屬性包裹的牢籠里滿是哀嚎,彼岸漫步其間,有無數彼岸花在血肉里紮根,業火燃燒著花泥的生命,皮肉乾癟,白骨化沙,有人發出不甘的詛咒,然只是徒勞。

  彼岸突然停下步伐抬頭望向入口,雲雀恭彌就站在鐵網之上,俊臉逆著光,如雕塑聳立,眼裡無波無瀾,像是在觀看一場無趣的困獸之鬥。

  確實無趣。

  老鼠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這種戰鬥,就算是掌控欲極強的傢伙也會覺得無趣。獵物嘛,就是要會掙扎反抗才好玩。更何況,在她的本能里,就是聽獵物的哀嚎才會感覺到趣味,如果靈魂不會掙扎,那也只是索然無味的糟粕。

  可能對於雲雀而言,觀看這麼一場毫無趣味可言的戰鬥,當是無聊至極吧。或許,還不如已經突入Merone的少年們遇到的爭鬥,至少那會因為實力和信念產生跌宕起伏的發展。

  彼岸走出了陷阱。底下的業火還在燃燒,血肉不復存在,白骨已然成灰,最後的死氣被業火同化,在兩人離開後不久,最後一顆火星也掙扎著熄滅。

  原地徒留不甘的怨魂,然而下一秒,就被岌岌可危的世界吞噬殆盡。

  雖然說起來Merone基地的主人算是自己人,但云雀恭彌還是不清楚基地的內部構造的,於是他選擇了強行直接突入。

  自從彼岸來到他身邊順便解決了他的背後靈之後,他的運氣就好到爆棚,指使著Roll隨便突破一堵牆,就看見了昏倒在地上的山本武以及一個更要滅口的眉毛違反風紀的傢伙。

  霧屬性術士,基里奧內羅家族家族叛徒,幻騎士。一個無論在哪邊都不討喜的傢伙,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說一聲可惜的……垃圾。

  雲雀恭彌沒有廢話的打算,聽說這傢伙的實力還算不錯,那麼,他就不客氣的採摘了。

  幻騎士的幻術對常年研究幻術並且有六道骸義務幫忙的雲雀恭彌毫無效果,雖然手上僅存的幾枚低級戒指,經不起長久的消耗戰,不過他本來就沒打算拖時間,要是還沒解決掉就被調換了那多虧。

  針球體再現,隔開那些礙事的傢伙(特指彼岸),在絕對封閉的環境下兩人展開了近身戰。浮萍拐與四劍流交錯,缺氧的環境下幻騎士漸落下風,終於無法忍受點燃了死氣火焰。

  有火焰的加持,即使是密度很低的霧之火,也足以斬斷鋼鐵,情形急轉而下,雲雀恭彌似是落入下風。

  當浮萍拐的底端也被切割,兩人同時露出笑容。

  幻騎士欣喜於戰鬥即將結束,卻無法理解雲雀恭彌那實實在在的高興。

  “看來玩得很開心啊。”彼岸的聲音傳入針球體內部,幻騎士幾乎要炸開。

  開什麼玩笑,玩?他就這麼瞧不起他嗎?這群傢伙,又懂什麼?

  絕殺立出,誓要將雲雀恭彌斬於劍下。

  兩人瞬間交錯,雲雀恭彌的呢喃猶在耳畔。

  “真羨慕你啊。”

  羨慕什麼?他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幻騎士的身體轟然倒下,胸前的傷口咧開,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雲雀恭彌就站在那裡,身上還餘留著細小的傷口,右手上還握著一顆炙熱的猶在跳動的紅色心臟。

  當真諷刺。

  手上略微使勁,屬於幻騎士的心臟猛地爆開,化作肉泥。

  羨慕你可以一直蠢下去而已。背棄原主,信奉無常喜怒之人,還茲以為豪,雙眼只願意看自己想看到的,雙耳之只願意聽自己想聽到的,連自我都不剩下,還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

  這樣的人,旁人可能會說一句可憐可悲可嘆可恨,但在雲雀恭彌面前,只能留下一句“愚蠢”而已。

  打壞了入江正一的算盤,雲雀恭彌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最重要的一點,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時間去做,便看向一旁無所事事的彼岸。

  “調換後教教那小子怎麼玩。”

  這個提議不錯,她本來就是衝著小雲雀來的,彼岸不可置否的點頭。

  氣旋狀的煙霧突然升起,失去主人的火焰支持,針球體迅速崩裂密度極高的雲之火炎並沒有消散,而是變成了有如堅石一般的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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