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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葵的母親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發出這聲的人此時正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支葵?”一條拓麻疑惑地看著那個人。

  身體還是支葵千里的身體,聲音也沒有變化,但是說話的內容和那人此時散發的氣息卻和支葵千里完全不一樣。

  那人並沒有理會一條,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川柳競,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川柳競仍然面無表情,心中卻如同一萬隻糙泥馬在奔跑。

  不就是在你跟蹤優姬的時候攪亂了你的好事嗎?!

  不就是在你還是個孩紙的時候調戲了那麼一下下嗎?!

  不就是嫌棄你當時小屁孩的外形嗎?!

  ……要不要這樣報復人家啊,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還那麼記仇真掉份兒!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了?”偽支葵千裡帶著危險的笑容步步走近了兩人。

  川柳競嚴肅認真地搖搖頭道:“就算你換了張皮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還是太嫩了,一條都比你有競爭力。”

  玖蘭李土芯子的支葵千里臉黑得跟鍋底有一拼。

  一條拓麻寬麵條淚: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詛咒你呢……貶低別人的同時也沒忘記給我拉仇恨……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一條拓麻雖然平時總是一副呆萌好老人的形象,實際上他觀察力驚人,從對方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能猜出對方到底是誰了。

  他只是沒想到,川柳競居然會和那個人有關係。

  安靜的房間裡殺機四伏,玖蘭李土眼底的殺意十分明顯,就是不知道他想殺的是川柳競,還是一條拓麻,或者兩者都有。

  一條拓麻的手心裡滲出了冷汗。

  他不禁瞥了眼身旁的川柳競,從剛才說完話起,他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了。

  ……該不會川柳競也感覺到害怕了?

  玖蘭李土用指甲戳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隨即甩出一條血鞭,迅速捲住了因為一時分心而大意的一條拓麻,將他甩開,如拋棄垃圾般丟在角落,一條的後背重重地砸在牆上,發出一陣悶響。

  “唔!!”

  一條剛想抽|出他的武士刀,卻被血鞭越纏越緊。

  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一條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玖蘭李土幽幽道:“我不喜歡會反抗的人,所以我才會和這具身體的母親生下了千里,我喜歡溫順的,從不違抗我命令的人……要不是看在你是傳聞中殺了緋櫻閒的人,我也會像剛才對待一條家的小子一樣對待你的。”

  川柳競不為所動,只是懶洋洋地看著他:“然後呢?”

  “然後?”玖蘭李土的額角冒出了青筋,居然還問他然後?

  然後當然是……

  玖蘭李土一把揪起了川柳競的衣領,正要教會這隻小野貓什麼才是溫順從不違抗自己命令,卻在領口扯開的時候注意到川柳競鎖骨上的痕跡。

  吻痕。

  斑斑駁駁的,就算是光線暗淡的地方也能看到。

  教訓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玖蘭李土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幾道痕跡上,就像看到宿敵那般兇狠。

  川柳競眉頭一皺,捂著自己走光的領口:“看啥!看啥!你還好意思說我見色起意呢!”

  玖蘭李土手指用力一收,幾乎勒得川柳競喘不過氣來。

  他的目光無比陰沉,雙眼死死盯著川柳競,他低頭湊了過去,川柳競聽見了類似磨牙的聲音:“……是誰做的?”

  “關你什麼——”川柳競才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脖子上突然一陣疼痛:“啊啊啊……”

  咕咚,咕咚。

  獠牙嵌入肉|體中吸|吮著血液的聲音格外鮮明。

  在適應了疼痛之後,川柳競開始罵罵咧咧道:“我了個去一上來就吸血老妖怪你要不要這麼重口啊……”

  還好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支葵是混血的,不會讓川柳競變成吸血鬼。

  川柳競梗著脖子,要不是這是元老院的任務,誰會願意跟個深井冰混在一起啊!

  玖蘭李土沒有理會他,他自己也不清楚那種想把眼前的人吃得半點血肉都不留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

  光是吸血還不能減輕他的憤怒。

  他想要……

  想要將這個人……

  玖蘭李土困惑地眯起了眼睛,他想將這個人怎麼樣呢?

  這人的血液並不怎麼好喝,比起處女的血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那種咸澀的感覺流過咽喉,清楚地感覺到血液順著食道往下流去,不知道為什麼,玖蘭李土的心底揚起了一種快意。

  世界變得安靜了下來,玖蘭李土也漸漸沒有一開始時的暴躁了。

  他用心地品嘗著口中的血液,手指在溫熱的皮膚上來回徘徊。

  是太久沒有嘗過血液了嗎,竟然有種越喝越上癮的感覺。

  而且,懷中的人沒再怎麼掙扎了。

  終於學乖了嗎……

  “喂!”一條拓麻用盡全力地喊著,將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玖蘭李土喚醒:“再吸血下去,川柳會死的!他現在已經失血過多了!”

  玖蘭李土睜開了一紅一藍的眼睛,雙唇離開了川柳競的脖頸,看著懷中的人。

  雙眉緊蹙,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要是以往的玖蘭李土,肯定用完就丟了。

  但是這個時候,川柳競卻睜開了眼睛,綠色的眼眸中沒有半點脆弱,也沒有那些瘋狂的粉絲對他的熱情與崇拜。

  甚至,玖蘭李土還能聽到川柳競努力張開口說:“麻蛋……!”

  玖蘭李土:“……”

  一條拓麻:“……”

  川柳競的血條恢復滿格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早上了,托他的福,一條拓麻也在支葵家留宿了一晚。

  在川柳競縮在小被窩裡夢周公的時候,一條君無比苦逼地被玖蘭李土提溜去問了許多關於黑主學院的問題。

  當然,其中還有不少關於玖蘭樞和優姬的話題,玖蘭李土似乎故意迴避了有關川柳競的經歷。

  一條拓麻只好挑著能說的信息透露給玖蘭李土,他自己不會傻到還不明白玖蘭李土和元老院的企圖。

  但他也不會放任元老院傷害他的朋友。

  一條拓麻充分發揮了他圓滑的能力,只告訴對方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情報,其餘的就推脫自己毫不知情。

  結果一晚上,玖蘭李土也沒能得到什麼消息,他清楚一條拓麻隱瞞了什麼,然而他不會對一條有什麼期待,不願意說就罷了。

  只是難免心裡會有些暴躁。

  直到聽到了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川柳競睜開眼睛,意識還不太清晰,他只覺得有個人壓在自己身上,一手反覆地摩挲著他的臉。

  ……難道是寶貝兒?

  不,不可能,錐生零不可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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