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而威廉的演出者,阿曼達最後選了奧塔別克。奧塔別克是勇利的後輩,這幾年來紅得可以,演技和顏值都頗高,敬業認真,就是脾氣不太好,據說還試過在片場訓斥某位前輩“演技差”。

  勇利以前和奧塔別克鮮有合作機會,看到青年那副嚴肅的模樣,就莫名有些慫。但轉念一想,他自認在演藝一事上也花足了心思,應該無所畏懼才是。

  飾演女主角的則是女演員薩拉,另外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是楓的弟弟,叫做艾倫。不過這倆角色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理由是楓是被收養的,而飾演艾倫的竟然就是尤里。

  圈子果然太小,勇利感覺最近這幾個月來看到尤里的時間都比看到維克托的要多。

  在勇利、奧塔別克和薩拉進組幾天後,尤里也進組了,一群年輕演員聚在了一起,電影正式開拍。

  在電影開拍之前,勇利並沒有學過鋼管舞,卻因為這齣電影,特意找老師學了幾場,於是在拍電影的時候就用上場了,其中有一段就是勇利的獨舞。

  現場燈光迷離而夢幻,如果忽略周圍黑壓壓的幾十個人頭的話,看起來確實是誘人至極,本來這場沒有薩拉的戲份,但她也帶著看戲的心,特意前來觀摩。

  “哎,勇利的腰太厲害了,看起來那麼細,居然這麼有力。”薩拉和站在旁邊的尤里說,“雖然我也學跳舞,不過鋼管舞很考驗力量呢。”

  “嗯……”尤里點了點頭,“他是為了這部電影才學的鋼管舞?”

  “聽說是的。”薩拉說,“以前我和勇利合作過拍一部講美食的片子,他的角色是廚師,結果,他就真的去學了做菜。”

  尤里便皺了皺眉,“他可真閒。”

  “那肯定是擠出來的時間,你和我都是藝人,還不清楚這點嘛。”

  尤里便不吭聲了。

  他記得剛才阿曼達就和勇利說過,若是實在做不了,那就找替身,但勇利竟然一口拒絕了。

  而這一段舞戲還拍了好幾次,因為阿曼達比較挑剔,對好攝像抓的幾個鏡頭都感到不滿意,勇利只得重複得把同樣的舞蹈跳了一遍又一遍。待他下來的時候,手心和大腿內側都泛著隱隱可見的紅。

  阿曼達便上前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勇利拍了拍手,“我還能繼續跳呢。”

  “那就好,拍得很不錯呢,你要來看看嗎?”

  “好。”勇利便和阿曼達去看剛才拍的片段,剛好看到尤里就抱著手臂站在攝影棚的門邊,他默默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舞男》這部電影不算大投資大製作,場景轉換也不多,拍攝過程也沒有出現重大錯誤或者意外,很快便殺青了。在那之後就是後期製作,阿曼達選好日期後便會上映。

  尤里並沒有參加殺青宴,因為他要檔期太緊,演完了該演的戲份後便先行離開了劇組。在宴會上大家都很開心,勇利不敢喝太多酒,只和好些重要的工作人員敬了酒。他看到奧塔別克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那兒,便主動過去和他聊了幾句。

  奧塔別克是個好孩子,就是總是太嚴肅了,鏡頭之外的他有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這點,勇利覺得他居然和尤里有些契合。平時尤里和奧塔別克交流還是挺頻繁的,不過今天尤里不在,奧塔別克便只好一個人坐著了。

  勇利和奧塔別克互相給對方敬酒,說了幾句客套話,他平日也不是能言善道的性格,說了幾句後,兩人都有些聊不下去,場面不可謂不尷尬。

  就在勇利絞盡腦汁地思考兩人的共同話題的時候,奧塔別克忽然道:“勇利前輩,你演得很好。”

  勇利便是一愣,“嗯?”

  “我坦白說,在最後楓死的一幕,我是真的哭了,感覺心裡空蕩蕩的,特別難過,好幾天才從威廉的角色走出來的。”

  勇利記得奧塔別克當時哭得涕泗橫流,痛心疾首,演的時候他閉著眼,自然不知道,後來看了拍攝片段,便覺得奧塔別克這哭得實在讓人心碎。他卻沒想到,原來自己也有不少功勞。

  “不過這次能學到東西,還是非常開心的。”奧塔別克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

  勇利便笑了,連忙道:“哪裡哪裡,奧塔別克也是很棒的演員,台詞功底比我好多了。”

  “喂,你倆幹嘛忽然開始互相吹噓了?”薩拉忽然插了嘴,“來來來,別躲在角落了,一起去喝。”

  “我不能喝那麼多……”勇利說。

  “是男人就喝,還有你,奧塔別克!”

  “等等……”

  最後兩人就被薩拉灌了不少酒,勇利喝醉了耍酒瘋,還四處找鋼管,說要跳舞。幸虧美奈子及時趕到,把他給送回去酒店了,這才沒有留下可恥的證據。

  劇組解散後,大家便各奔東西,勇利目前沒有其他通告,便歸心似箭了起來。

  他不知道能不能把那個地方稱作是“家”,但他每次趕完通告都覺得身心俱疲,只有在那個地方才能徹底地放鬆自己。他不需要在乎自己的一言一行,不需要對其他人不斷鞠躬,更不需要參加並不喜歡的應酬,他更喜歡給維克托倒一杯咖啡,然後坐在另一邊悄悄地觀察他。

  維克托忙著自己的工作,他就看他的小詩集,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上,他甫一抬頭,就能看到感應到自己的視線的維克托也抬起頭,然後對自己輕笑。

  他想要的幸福不過如此。

  待勇利回到家後,維克托似乎不在屋子裡,他便拖著行李上了臥室,發現床的正前方牆壁上掛著一幅畫,赫然是勇利畫的那幅。

  維克托用著金色的畫框把畫給裝裱了起來,勇利剛開始覺得自己畫得特別丑,現在乍一看,覺得他畫的那群站在教堂前唱詩班,背後似乎長著一對屬於天使的小翅膀。

  ……好像,也不是太醜?

  勇利笑著託了托眼鏡,然後聽到有人喊了他一聲:“勇利。”

  他轉過頭望向門邊,剛好看到裹著浴袍的維克托,頭髮濕漉漉的,大概剛游完泳。

  “維克托。”勇利朝著他的方向小跑了兩步,維克托張開了手,不過第一個抱上勇利的不是維克托,居然是馬卡欽。

  馬卡欽一下子跳過來,就把勇利給撲倒在地上了,維克托很是無奈,單手叉著腰不滿地道:“馬卡欽,你到底是誰養的狗呀!”

  “哈哈馬卡欽!不要舔,好癢!”

  維克托最後只好把勇利和馬卡欽都給抱起來了,並把一人一狗都丟到了床上。他剛想和好幾個月沒見的勇利鬧一會兒,結果卻聽到瑪利亞在敲門,站在門邊道:“維克托少爺,勇利少爺,有客人來了。”

  “是誰?”勇利問。

  “啊,是他嗎?”維克托坐直了身子,“差點兒就忘了這事,勇利,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吧。”

  勇利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維克托走下了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