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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結束錄製後,他就被節目組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醫生說就是普通的扭傷,不過實在擔心也可以拍個X光,美奈子就要求拍一拍,幸圌運的是勇利並無大礙。之後美奈子和披集把勇利送回了酒店房間,還專門為他買了對拐杖,勇利覺得他倆是小題大做了,不過一說起這事兒,美奈子就會瞪他:“你還好意思說?!不就是個遊戲,本來就說了有危險,你還那麼拼命!”

  披集在旁邊附和道:“就是就是,勇利,我明白你想贏的決心,我也不想輸,但是……一個人呃時候,一定要小心呀。”

  “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勇利小聲地說。

  “這不是……我們不是要指責你的意思。”美奈子說,“就是我們都關心你,才不想看到你受傷。”

  “我都知道的,美奈子老師。”勇利笑了笑,“我很感激你們。”

  “小事一樁,朋友之間說什麼謝謝。”披集一手叉著腰,另一手則搖了搖。

  “就是,好了,很晚了,我們先走,不妨礙你休息了。”美奈子道。

  “記住不要濕水哦。”披集說。

  他們倆不許勇利送,仔細囑咐對方幾句注意事項後,很快便離開了房間。房間頓時就清淨了下來,勇利坐在床上,輕嘆一聲,摸出手機打算看兩眼,卻在這時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咦,是披集嗎?”勇利納悶地自言自語,“是忘了東西?”

  他拿起放在一邊的拐杖,撐著慢慢地走到了門邊,道:“來了,等我一下。”

  他沒有去看貓眼,輕易地就開了門,結果那站在門後的主人長著一張勇利讓勇利感到又愛又恨的俊臉。

  5.

  “維克托?”勇利儘量按捺住不斷狂跳的心臟,問,“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維克托額上還掛著汗珠子,臉色有些憔悴,勇利訝異於平日衣裝整潔的他,現在居然可以容忍自己身穿一套皺巴巴的西裝。

  勇利在離開家之前沒有特意和維克托說一聲,只交代給了瑪利亞,讓她代為轉告。他也沒留下具體地址,不過維克托就是想找到他,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維克托飛快地舔圌了舔唇,瞄了一眼勇利的腳,道:“還是……讓我先進去再說吧。”

  “嗯。”勇利輕輕應了聲,現在畢竟是公共場所,他又是公眾人物,指不定這一幕被記者拍到就會亂寫什麼,便沒有拒絕維克托。

  他們現在的狀態應該算是“冷戰”,只是冷戰是情侶之間的,他和維克托,比較像任性的老闆和總是想著隨時跳槽的下屬。

  勇利轉身將要進房間的時候,維克托伸出手想要攙扶他,勇利卻是微微側身,不露痕跡地躲了過去,維克托沒有說話,只好放下了手,任著勇利一個人撐著拐杖進了房間。維克托跟在他的後邊,默默地關上了門,想了想,又把門給鎖好了。

  勇利以前很少會和維克托慪氣,有時候維克托心情不好,最終勇利都會來哄回他。維克托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次也會是一樣。那天晚上他雖然生氣,但一個人離開了之後,便覺得剛才自己說的話確實過分了些,他本想著第二天回去給勇利道個歉,按勇利的脾氣,估計會原諒他的。結果他卻被告知,勇利已經一個人去外地工作了,而他竟然是整個屋子裡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於是維克托的小孩子脾氣也上來了,堅決不肯給勇利打電話,卻是在不久後就接到了美奈子的電話,說是勇利的腿受傷了。美奈子雖然是勇利自己找來的經紀人,但當時和她講條件、簽合同的人卻是維克托,所以她真正的老闆,是維克托才對。當時維克托要求她把勇利在工作上所發生的大小事情都要向自己進行匯報一遍,所以勇利一受傷,美奈子就趕緊給維克托打了通電話。

  維克托的心裡是有勇利的,在聽到勇利受傷之後就慌了,儘管美奈子說並無大礙,但維克托還是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飛過來了。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就想,他還生勇利的氣嗎?明顯不了。然後又忍不住想,會不會勇利壓根就不需要他,他幹嘛要熱臉貼人家冷屁圌股。又如果,勇利真的是喜歡那個優子喜歡得難以自拔,下次萬一提起她的時候,他又會不會再發一次火?可重點是,發完火之後呢?——他不知道勇利怎麼想,但至少他很難過,如果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他也想天天陪著勇利。

  他身邊有很多鶯鶯燕燕,投懷送抱的也有很多,拿他炒作的則更多,但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傾心一人。

  可那個人不喜歡他,他為了他喜歡的人才願意待在自己的身邊,可維克托才不管這些,畢竟他就不是一個輕易會向困難低頭的人。他想要勇利只愛他一個人,眼裡只看到他,又怕嚇到這個膽小的小傢伙,一直用著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對待著,維克托就像一頭獵食的狼,在等候獵物的時候有著十萬分的耐心和精力,他可以潛伏在黑暗一動不動,卻是不能接受有任何人與他分享他的勇利。

  勇利心裡有別人,他是感到生氣又嫉妒的,可只要勇利一出了什麼事兒,他就會把這些事都給忘了。

  生氣嗎?——不氣了。

  那他還喜歡著別人怎麼辦?——也不管了。

  原來有再多的憤懣和不滿,在看到那個人的頃刻,這些都會煙消雲散。

  勇利在床邊坐下,他腿腳不方便,只能抬頭看維克托。他不意外維克托會知道這件事,也知道美奈子什麼事情都會告訴維克托,但他一直沒挑明。他自認光明磊落,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沒想到維克托會專門過來一趟。

  勇利還記著他倆“冷戰”呢,便低著頭,默不作聲的。

  維克托脫下了帶著一身寒氣的大衣,放到了一邊的凳背上,道:“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有什麼大礙吧?”

  “沒有。”勇利說,“都照過X光了,就是普通的扭傷,過幾天就好。”

  “那就好。”維克托垂下眼,忽然就往上扯了扯西褲,並單膝跪在了地毯上,勇利被他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然後那人抬起頭,說,“我能看看你的腳嗎?”

  “啊?”勇利愣愣地回了一句。

  維克托當他是答應了,用手輕輕圌握住勇利左小圌腿,託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圌腿上。然後他慢慢地把勇利的左褲腳往上卷,這才開始仔細地察看被繃帶所纏住的受傷的腳。維克托的手撫摸著勇利的小圌腿,溫度隨著觸碰著肌膚的指尖傳遞而至,不知道為什麼,勇利忽地覺得有些害羞,又有些難為情。他侷促地微微低頭,從他那個角度只能看到維克托落下的銀色劉海和一小撮濃長的右眼睫毛。

  “都腫了。”維克托輕聲說,也沒敢碰,只是抬起眼,“還疼嗎?”說這話時,維克托那細長的眼裡明顯帶著幾分擔憂和幾分勇利讀不懂的情緒,當時他不知道那其實是心疼。

  勇利最受不了被維克托施與溫柔,連忙搖搖頭,說:“不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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