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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勇利搖搖頭,有些小聲地說:“我只是沒想到會接吻……”

  維克托沒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只是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嗯,什麼日子?”勇利思考了一會兒,維克托會問這種問題,那一定是跟維克托有關的,不過維克托生日是在12月底,現在也就11月初,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日子,難道是和公司的有關?但這些勇利就真的不知道了啊……他思考了半天,實在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好道:“抱歉,想不到,是什麼呢?”

  維克托動了動唇,想了會兒,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我隨口說的。”

  勇利“噢”了一聲,便沒有繼續細思下去了。

  “你先去吃早餐吧,我換套衣服。”

  “嗯,好。”

  維克托換了套衣服,下樓到飯廳和勇利吃了頓豐盛的早飯,他問:“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勇利不想告訴維克托關於自己開店這事兒,這種有點陰暗面的小心思一旦說出來,維克托自然是明了勇利的想法的。說他卑鄙或者什麼也好,他就是不想讓維克托看到自己這一面,便道:“今天……要見一個導演,是一部電影的試鏡。”

  勇利本不擅長說謊,只是戲演多了,就什麼都會演了,但這次的劇本編劇是他自己,所以免不了有些緊張,便在桌子底下揪著自己的衣尾。

  幸虧這些維克托都看不到。

  “這樣,”維克托手裡端著杯咖啡,優雅地低頭抿了口,才笑著說:“需要我幫忙嗎?”

  勇利搖搖頭,說:“不用,真的不用。”

  維克托只以為勇利是不想太依靠自己,便道:“那好,我不管了。”

  勇利有些侷促地笑了,說:“謝謝你的一番好意。”

  維克托放下杯子,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道:“不用這麼客氣。”

  勇利愣了一下,總覺得有些心虛,只好埋頭默默地早餐,吃得越快越好。

  吃完早飯他就飛快地逃了上樓,打算換套衣服外出。現在他的柜子里都是清一色的名牌衣服,要是好幾年前他一定不至於那麼奢侈,該說他根本沒有這種概念,所以穿著打扮都很樸素,唯一買的一套比較貴的衣服,就是第一次見維克托的那套。後來維克托說那太土,土到掉渣,還揚言要把那條領帶給燒了。

  再之後勇利的衣服就被維克托一手包辦了,每次購物都是維克托帶著他去的,然後對方給他挑衣服,勇利只負責試穿,看準了維克托就拍板付帳。

  勇利想,可能包養就是這樣的,有錢人們都喜歡玩真人養成遊戲,就跟普通人類給寵物狗打扮得漂漂亮亮差不多,只不過有些人喜歡打扮貓狗,有些人熱衷於裝扮其他人而已。

  最後勇利從那一排各種顏色的衣服中挑了套卡其色的休閒西裝,雖然材質很好,價值不菲,但看起來特別低調,勇利就喜歡這種感覺。

  他出門的時候維克托還坐在沙發那兒看平板,戴著藍牙耳機念叨著英文,好像是說股票的事情,看到勇利下樓的時候維克托瞄了他一眼。勇利穿了雙雪白的板鞋,褲子下擺處露出了一小截細細白白的腳踝,不吃太多的時候,勇利還是挺纖細的。

  他走了神,對面說:“尼基福羅夫先生,請問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啊,抱歉,我臨時有些急事,”維克托說:“先掛了,我待會兒再聯繫你。”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回應,就掛了電話。

  “要司機載你嗎?”他問勇利,勇利回過頭,說:“不用,我自己開車就好。”

  維克托便點了點頭,道:“你……晚上有空嗎?”

  勇利便疑惑地看著他,維克托又說:“陪我吃個飯吧。”

  勇利說,“好,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然後他和維克托道別,便走到了別墅的地下車庫。車庫裡放著好幾排跑車,款式不一,就連顏色也不同,甚至連粉紅色這種騷包顏色都有,不過這都是維克托自己買的,畢竟他的車子就跟他的情人一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勇利的車子就是最不起眼且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台——那是一輛小甲殼蟲,價格也不貴。維克托一直想要給勇利再買台車,不是跑車也好歹是吉普之類的,不過勇利其實並不經常開車,他外出工作都是坐公司安排的專用保姆車,所以才說不需要太貴的車子。

  勇利倔起來也是脾氣很大的,維克托便只好由著他了。

  勇利出門沒多久維克托也走了,他坐在車子裡,中途把自家的秘書米拉給帶上了。

  維克托平時算是一個挺和善的上司,連下屬公然蹭車的事情也忍了,很多時候倒是沒有什麼大少爺的架子。

  當然了,前提是他心情要好。

  不過今天米拉就覺得他的老闆似乎心情很一般,在車上那麼久也不吭一聲,她便默默地坐在一邊,思考著該說些什麼好。

  一般時候誰都不想觸霉頭,可誰讓她每年拿那麼多工資,要是不能察言觀色和給老闆排憂解難,那老闆還要她幹嘛。今天的公司股票沒有跌,也暫時沒有聽到美國那邊傳來什麼不利的消息,長期合作夥伴也沒說要解約什麼的,前不久還明明談攏了一單大生意,她思前想後一番,覺得她老闆暫時似乎沒有生意上的煩惱。既然不是公事,那肯定就是私事了,私事的話,十有八圌九和勝生勇利有關。

  她認識自家老闆的時間比勇利認識維克托的還要長,她老闆誰都不愛,倒是罕見地在意這個黑髮青年,維克托還時不時都會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似乎想要討對方歡心。

  米拉覺得這真是又萌又心酸,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老闆至今也沒能成功奪取芳心。

  她覺得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畢竟從她的角度來看,她覺得她老闆還是挺好的,只是人家喜不喜歡他呢,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她也知道今天對於她老闆來說算是個重要日子,便問:“維克托先生,今天不應該約了勝生先生嗎……?”

  “他說他要去試鏡。”維克托悶悶不樂地說,“勇利個小笨蛋。”

  “嗯?他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說不記得了,明明就是我們相識的周圌年日!”

  “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你……有告訴他嗎?興許他只是一時沒意識到?”

  “他就是亂猜,都能猜得到。”維克托說,“他就是沒把這事情放心上,我一個人傻樂又有什麼意思?”

  米拉不禁腹誹,你不肯告訴人家,人家當然不知道啊。

  “難道……以前沒慶祝過?”

  “沒這機會,你不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和你還有整個團隊在投標?”維克托回想了一下,繼續說:“前年呢,勇利是去了外地拍戲,大前年,我胃病犯了進了醫院,也沒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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