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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妝這種東西不用解釋了吧。

  「深色……荼一點?」

  已經沒有人會知道他是誰了。

  宛如作品一樣地被完成了。

  中島睜開眼睛,明晃晃的鏡面上倒映出一張頹廢的臉來。他本來和老師長的一點也不一樣的,可是兩個住在一起的人會長得越來越想像。所謂夫妻相就是這個意思。而形成這種形象的原因是兩個同住於同一屋檐下,飲食完全一致……雖然粗粗看上去沒什麼關係,但是細看了反而會覺得像。

  「萊阿,你留下來。」AFO對著面目可怖的青年說。

  「嗨~」

  「說什麼都可以。我相信,你在鏡頭下面絕對會把太宰扮演得很好的。」男人篤定地說道。

  雖然早就意料到有這麼一茬(否則化妝就沒有意義了),但是中島還是很驚詫。他還是挺害怕被鏡頭,或是他人注視的。

  綠眼睛在盯著他。

  「老師,他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死柄木遲疑了一下,問道。

  「敦和萊阿一起行動。他們最近不是總是一起出現嗎?」

  那個語氣太奇怪了,簡直像是意有所指。

  羞恥。

  中島感受到了羞恥。

  他的手指扯著黑風衣的下擺,嘴巴緊緊地抿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淡粉色的直線。

  死柄木切了一聲。他其實還是聽看不慣萊阿這個傢伙的,天天嬉皮笑臉嬉皮笑臉,搞得好像所有事情都有把握一樣。但是不可質疑的……對方的智力的確比他高。

  不過死柄木弔是不會承認的。他是以自己為中心的巨嬰,為什麼要去在意別人?這個人遲早是他的手下,整個敵聯盟當時也是為了他一個人設計的。無論是那個變態痴女還是黑霧,最後都是要聽他命令的。

  這種高傲一下子擊倒了這個青年。

  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中島的手指輕輕在顫抖。

  「嗯。」他的喉嚨里壓出一聲淺短的悶哼聲。

  爆豪勝己的對面有一把椅子,那是為他而準備的。

  「和那樣的小孩面對面坐著真的是不舒服呢。」萊阿拉長了調子說道,「嘿——咻,望月君不行了就我上哦。我超擅長這種事情的!」

  中島感受到了惡意在四周流淌。此世之惡在他心裡咯咯咯地笑著。

  笑什麼笑什麼笑什麼呀。

  那個黑色的物質形成了自己的模樣。它用一個小孩子的模樣趴在男孩的肩頭,嘿嘿地笑了兩聲。同時,在精神世界裡,白虎冷漠地看著那個黑色的物質。

  遲早……要殺死它。

  爆豪勝己驚了。這群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商量計策,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是覺得他接下來必死無疑嗎?

  這種認知讓爆豪的憤怒湧上了心頭,他瞪著那雙赤紅色的眼睛,裡面似乎要冒出火來。

  「行了,把他嘴上的膠帶撕掉吧。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倆了。」AFO交代道。「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入侵了絕大部分的視頻通訊工具。」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事情將會發生在很多人眼前。很多很多人。

  中島的心沉了下來。

  「望月君快坐下啊。」萊阿按著男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個青年又跑到旁邊去擺弄那些錄屏工具了。

  「爆豪同學可要好好掌控一下自己的表情,別到時候被路人認成是反派而不是受害者啊。」絕頂的笑話。萊阿抱著肚子哈哈地笑了起來。

  中島移開了頭。

  那個笑太虛假了。雖然以前的笑容也不算是真實,但是現在這個若是比作食物的話,絕對是添加了超過標準量的添加劑的食物。

  他的手指蜷縮著,黑色的風衣遮在膝蓋以上的部分。

  高跟鞋好恐怖。女人為什麼能夠穿上這麼可怕的鞋子?

  他彆扭地移了移腳。

  「望月君,要開始了哦!」萊阿在界外喊道。

  咔嚓的聲音。整個人被暴露在鏡頭之下。

  為什麼只有我要一直這樣受苦啊?

  設備開始錄像了。同一時間,正在播報各種新聞或是播放視頻的十分之七的設備上,都顯示出了同一個畫面。

  萊阿撕掉了爆豪勝己嘴上的膠帶。這個活力似乎永遠都用不完的少年開始大聲喊叫起來,「中島敦你-媽-的!!」他幾乎見證了對方的變裝,「你這個死變態!」他毫不猶豫地罵出了聲。少年所有的怒氣堆積在心底,現在終於有發泄出來的機會。

  正因為所有人都是敵人,所以他才可以罵得這樣肆無忌憚。

  好可怕。中島心裡想,真的好可怕。

  他最應付不來的就是這種傢伙。

  他把我的名字說出去了。我暴露了?

  但是萊阿很鎮定。相當的鎮定。

  「你們他-媽-的有本事放了老子!老子跟你們這群混-蛋決鬥!!」狂怒的語氣。

  這是不會成功的激將法。

  萊阿說:「放心。聲音經過處理了,外人聽上去基本聽不清內容。」

  沒有人會聽清那個從少年口中喊出來的名字的。

  中島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些什麼。

  萊阿說:「望月君,設備正在工作呢。」

  中島望了望那個攝像頭。

  他撩了撩自己的頭髮,然後露出了堪稱世界極惡的笑容來。

  -

  正在街道上苦苦追尋著某人身影的少年們,用於播放城市新聞和天氣預報的大屏幕睡突然閃現出了另外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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