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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斯坦急促地喘息著。“你沒病吧?”

  扎克閉上眼睛,露出一個苦笑。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不負責任。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沒有,你呢?”

  “當然沒有。”崔斯坦的身體放鬆了。“傑瑞德要求我們每過幾周就查一次有沒有感染性病。”

  扎克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擰緊了,他咬住崔斯坦脆弱的脖頸,然後抽出陰莖。“傑瑞德說你勾引過他。你喜歡他嗎?”

  崔斯坦笑得喘不過氣來。“他是我見過的最辣的男人了。我當然喜歡他。”

  扎克的下體狠狠地撞進了崔斯坦的後穴。

  崔斯坦深深地喘了口氣。他扭過頭,有些昏沉沉地對著他笑了笑。“抱歉,我氣到你了?”

  “這有什麼會氣到我的?”扎克抱住崔斯坦的腰,把他拉近,然後開始抽送。這個姿勢特別不得勁,因為活動範圍有限,所以他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干那個小崽子——雖然考慮到崔斯坦的傷,這反而對他有好處。

  “我就是隨口一說嘛,”崔斯坦賤賤地說。“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我應該每天打你的屁股才對,”扎克咬著牙,攥緊崔斯坦的胯慢慢地抽動著。天啊,他真想把這個小孩兒壓在下面狠狠地操。這樣慢條斯理地搞簡直是種折磨。“你喜歡誰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本來就是互相紓解一下,咱就別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了。”

  “喲,你嘴真甜,讓人家感覺自己很特別呢。”

  “這本來就沒什麼特別的,”扎克在崔斯坦的頸部烙下一串濕吻。“這什麼都不是,畢竟我們互相看不順眼,所以這個就是打炮而已。”

  “確實,”崔斯坦笑了笑。“還是我打過的最爛的炮。”

  “是嗎?”扎克低低地反問。

  “沒錯。無聊死了。”崔斯坦一個勁兒地打哈欠。“你搞完了記得叫醒我——”

  扎克一把將崔斯坦按到床上,崔斯坦驚叫了一聲。管他呢。他推著崔斯坦,讓他跪在床上,從後面狠狠地插了進去。崔斯坦呻吟著,他雙臂一松,只靠肘部支撐自己的身體,然後含著扎克的陰莖向後推去。扎克咬緊牙喘息著,他終於可以用自己想要的方式來操干崔斯坦了,他頸部的肌肉繃緊了,身體恣意地動著。這麼久以來,他只有偶爾那麼幾次允許自己想像插進崔斯坦的體內是一種什麼感覺,但哪一次他都沒想到自己真的插進去以後會這麼急迫,這麼失控。但這正是他此刻的狀態:孤擲一注,失控,扭曲著身體摩擦著地方,想要一路爬進那男孩體內。他的抽送一次比一次用力,一下比一下深,可當他凝視著崔斯坦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不夠:那孩子的後背和臀瓣是那麼美,而他自己的陰莖就在那後穴里進進出出。崔斯坦低低地哼著,似乎完全不知道羞恥,他的身體向後撞去,迎接扎克的刺戳,就好像他對他的陰莖有著無限的迷戀。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扎克咬牙,每抽送一次,他就忍不住哼出聲來。

  “操你……天啊……嗯……再來。”

  扎克繼續大力地操幹著,直到他的世界都化作一片斑斕的水彩色,他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太完美了,太棒了——接著,他感到崔斯坦射了出來,他的後穴絞緊了,全身都在顫抖,而扎克在他的高潮中繼續抽插著,因為他也停不下來;他距離高潮很近了。最後,崔斯坦的雙腿終於支撐不住了,他臉朝下癱到了床上,扎克隨著他一起倒下去,他呻吟著,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接著,他猛得射了出來,強烈的高潮讓他的視野變成了一片白色。他似乎能一直這樣射下去,一直射在崔斯坦的體內,直到射不動。扎克的手臂撐不住了,他閉上眼睛,精力耗盡,但是無比滿足。

  他可能該往旁邊挪一挪。女人常常抱怨他太沉。但是崔斯坦什麼也沒說,所以扎克也沒動,只是舔吻著崔斯坦汗濕的頸子。他的陰莖還插在那男孩的身體裡,完全不想拔出來。

  房間裡很安靜,讓人很舒服。他的身體得到了徹底的饜足,讓人抓狂的挫敗感終於消失了。他知道崔斯坦還醒著——因為扎克只要親他,他就會小小地扭動一下,但是崔斯坦一直沉默著。

  “性愛真是件愚蠢的事,”崔斯坦突然嘀咕了一句,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你不這麼想嗎?”

  “嗯?”扎克回應著,嘴唇在崔斯坦的頸部印下一連串的吻。從前,他一直不覺得一個人的脖子可以這麼漂亮。但崔斯坦的頸部就是這麼美。

  “性會讓人變笨,還會產生親近的錯覺。”崔斯坦聽起來若有所思,甚至帶著一絲求而不得的落寞。“真是好蠢啊。”

  扎克皺著眉,他的腦子被快感沖得昏沉沉的,除了睡覺,他什麼都不想做。接著,他發現自己還在親吻那個小屁孩的脖子。他停住,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麼。“這很正常,”他的聲音幹得要死。“身體在經歷高潮的時候通常會分泌大量的催產素,從而使人產生一種親密、親昵的……”

  “快閉嘴吧你。別說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您的雞巴還在我屁股里插著呢,這個時候就不要念叨了行不行。”崔斯坦打了個哈欠。“晚安了。”

  然後,他就這麼睡著了。

  現在扎克真的該走了。

  但是他沒動,他會走的。

  只是,再讓他呆一小會吧。

  插pter 13

  崔斯坦被臥室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他趴在床上,身下枕著一坨又大又熱的東西,鼻尖被什麼軟乎乎的玩意兒弄得發癢。他睏倦地掀開眼皮,眨了幾下,直到面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

  噢。

  他緊緊地蜷在扎克身邊,手臂和一條腿搭在那男人身上,臉正好埋進了他的腋下。崔斯坦小心地抽了抽鼻子。按說這個地方的味道應該很噁心,但是完全沒有這情況。溫暖的、男性特有的體味縈繞在鼻尖,讓他有點頭暈——當然,是爽得頭暈。崔斯坦又吸了口氣,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爽。他細細地回味著:覺睡好了,炮也打爽了。嗯,很舒服。

  崔斯坦看了看扎克,那傢伙還在呼呼大睡,深棕色頭髮被清晨的陽光掃過,有些地方變成了一絲一絲的金色。崔斯坦著迷地盯著扎克的頭髮,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發色:扎克頭髮一般是棕色的,但只要被某種光線一照,要麼會微微發紅,要麼就是泛起一層金色。

  接著,崔斯坦那顆睡糊塗的腦子突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他們居然一起過夜了。昨天晚上不知道在幾點的時候,扎克還起床脫了衣服:這會兒,他的身體就像崔斯坦的一樣赤裸。

  崔斯坦咬著嘴唇,和別人在一張床上醒來的感覺很奇怪。他沒帶男人回過家,畢竟這種事兒基本等於職業自殺。他只在昏暗的夜店裡打過炮。對象永遠都是面目模糊、姓名不詳的陌生人,崔斯坦不想因為約炮而葬送自己的前程,他可不像他養弟那麼傻。加布里爾一心要和傑瑞德好,戀情曝光會有什麼後果他完全不在乎。更可笑的是,加布里爾還不是同志;崔斯坦知道他只喜歡傑瑞德這麼一個男的。然而現實就是這麼諷刺:他那個幾乎是筆直的養弟坦蕩蕩地和男人攪在一起,而他這種彎得不能再彎的人,就因為害怕出櫃,連打炮的時候都不敢在炮友面前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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