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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你別給我添亂行不行?”秦王聞言氣個到昂:“當老子耳朵聾?你躲能躲哪裡去?這爛攤子就不解決了?賈璉有膽子都開槍了,你以為他是你,縮頭烏龜?”

  “你就不能裝耳朵聾啊!顯擺什麼武力。”賈赦回眸,怒瞪了眼秦王,“反正你敢動璉兒一根汗毛,不護著他,我跟你沒完!”

  “爹。”賈璉垂首看看一臉偏疼偏寵他的爹,緩緩握著賈赦的手。

  父親的手,到底是溫暖的。這手指保養的精細無比,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便連手指甲也修剪的圓潤整齊。很難想像這雙手陪著他吃苦受累。

  “爹,秦王有點說得沒錯,我要面對。”賈璉正說話間,宮外恍若一片烏雲飄來,整整齊齊一隊士兵。但是當領頭人到了眾人跟前,所有人皆是一顫。這隊伍青衣鎧甲,不是大周正規的軍隊,而是賈家的護衛。

  “二爺,小的來遲一步。”興兒和老王齊聲道。

  “賈璉,你不要把事情越鬧越大!”看著似乎鋪天蓋地的而來的護衛,秦王眉頭擰成個疙瘩,剛說一句話,便感覺後面有人跑過來,當即一轉身。

  秦王緊緊攔住拿著手統的當今,磨牙:“你當拿彈弓啊,小心擦槍走火!還有你們他娘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什麼事?”當今雙眸猩紅,手緊緊的攥著槍柄,死活不鬆口,惡狠狠的剮眼賈璉,咆哮:“朕還不夠開明還不夠嗎?朕都傳令天下退位了,這個……孽子,孽子!殺……殺我兒子還打算槍殺朕還打傷了樂樂,我怎麼跟大哥交代?別攔著朕,我非宰了他……”

  “停!你退位給賈璉?”秦王下意識音調飆高,不可置信的看向面色漆黑的當今,脫口而出:“司徒憲,你真夠開明,比老頭子厲害多了!你這個皇帝,老子真心服氣。”他父皇知曉他外公的身份後,還逼他喝了塵,把他貶到東北那不毛之地,就因為一個血緣。

  “璉……璉兒,你……你是不是知道了?”賈赦一聽當今的話,嚇得一顫,僵著身子,小心翼翼看向賈璉:“我……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當年,他問過宸哥哥的,要不要認回璉兒。宸哥哥說落子無悔,自從他決議互換後,他的孩子只有司徒樂,從閻王手中搶回來的小藥罐子。

  “雖然我表現不好,但我也很努力的做個好父親的。”賈赦忙不迭解釋道:“血……血緣其實代表不了什麼,對不對?”

  “沒錯,爹,我是你的兒子。”賈璉迎著賈赦透著過來帶著慌亂的神色,一字一頓,道。

  “好一個父子情深啊!朕之前還說容許你立仲父,現在可臉疼得很,你們……”眼見當今又要爆怒,秦王深呼吸一口氣,面色凝重,帶著肅殺之氣:“你們在大軍面前唱大戲啊?!全部給老子閉嘴閉嘴閉嘴!”

  被迫圍觀的御林軍禁軍征寇大軍賈家護衛以及早已丟魂了的王府護衛們:“……”

  賈璉掃視了一周面前肅穆以待的侍衛,看眼此刻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威壓的秦王,“秦王,晚了。”

  看看憤怒的帝王,賈璉俯腰恭敬地行禮:“皇上,抱歉,讓您失望了。但我先前在大營中真得是沒有騙您,發自肺腑的。”

  “你看看你賈家的侍衛!你還沒騙朕?”當今面色青一陣紫一陣,怒吼道。

  “沒有。”賈璉回眸掃眼自己的擁躉,開口:“我賈璉是有虎狼之心,籌劃多年,但是您是個好伯樂,所以隨著您的開明,我也漸漸換了角度,況且隨著征寇一戰,受到的震撼太多了,實在太多了。窮則思變,再眼睛盯著九五至尊,感覺自己太過狹隘,重複了之前的老路。”

  當年,他明明跳出了宦官斂權的舊路,靠著軍功站穩了腳跟,可最終卻是畏懼了皇權。

  這輩子,他原以為自己不會再被一道聖旨左右了,可到頭來因為一道聖旨,他亂了個滿盤皆輸。

  賈璉眼眸緩緩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星辰:“我再也不想把自己決定命運,選擇未來的權利交出去。”

  “我的命,我想自己做主。所以,對不起!”說完,賈璉毫不猶豫的轉身,面向廣場上似乎呆愣的侍衛們。

  當今見賈璉決然的背影,眼眸一沉,驟然間帶著分威嚴,沉聲:“可是你改變得了嗎?你身上流著就是我司徒家的血,你篡位成功又什麼用!”

  “司徒憲,你少說幾句成不成啊?”秦王揉額。

  “有用,”賈璉看眼始終不曾鬆手的賈赦,眼眸輕輕一閉,回眸看向當今,又定定的看眼不知何時被攙扶著出來的司徒樂,眼裡透著股無法形容的鄭重:“我要殺出一條新的傳承之道!”

  當今眼眸一閃,眉宇間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色來,不過倒是難得端出一派帝王威嚴,朗聲道:“賈璉,也不用其他,就我們兩個,一賭定天下。”

  “好!”

  秦王:“……”

  賈赦:“……”

  自我感覺最無辜的胡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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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證者都一臉懵逼,宮牆外的王公大臣們完全扭曲了。雖然早就有消息傳來兩位皇子叛變了,可是比叛變更為驚悚的是將近落衙時,翰林院傳出來的消息,中書舍人糙擬了皇帝退位詔書,傳位給忠義皇獨子司徒宏毅,原名賈璉。

  可沒到一個時辰,耳聰目明的大臣又收到消息了,賈璉帶著兵馬反了!

  這……這皇家人擰〔犇的,完全都是神經病!神經病!

  就算有想渾水摸魚,趁機撿漏的,在宮內局勢未明前誰都不想當炮灰,故而都靜靜的等待宮內的旨意。畢竟,揣摩聖意很費腦力的,尤其是遇到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家人。現在他們光是消化理解已經知曉的消息就需要很長的時間。

  朝臣們從天黑一直幽幽的看著東方魚肚泛白,都還未得到宮中確切的消息,可饒是宮內無消息,自己腦中思緒千萬,都抵不過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早朝。

  “今天早朝去不去?”

  面對這個問題,滿朝文武都心有靈犀,有志一同的來到了寧國府。

  向來心大,除非被逼,否則常年病假的賈珍揉著眼,聽著管家一個個的報著官名,一臉困惑:“他們腦子沒問題嗎?我爵位昨兒就被擼掉了啊,怎麼可能上朝?”都疊他兒子頭上了。

  已經在前廳招待客人的唐仵作感覺自己特無辜,她當年怎麼就順手抓著賈珍當解藥了?這賈珍親戚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迎著滿朝文武“慈愛”的目光,唐仵作深呼吸一口氣,揪著賈珍率先敲開宮門。

  “為……為什麼是我啊?”賈珍不滿:“我……我璉弟帶兵進宮,我瑚弟帶兵進宮,我兒子是當今孫子,那……那也不能說明我跟三方關係都很好啊,我不認識他們,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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