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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委屈的都要捏拳揍人了,可是當今感覺自己更委屈,訓完秦王后,憤憤回京。一會宮,直奔大明宮。

  上皇一收到消息,就感覺自己腦仁疼了。

  “父皇,您當初是不是因為我能傳宗接代才傳的位?”當今咬牙,眼眸帶著抹猩紅,問道。他感覺自己已經夠開明了,可是事情好像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上皇本想直接把人趕走,要不自己裝昏了事,豈料餘光掃見當今面容上露出多年未曾見過的自我否定與希冀之色,幽幽嘆口氣,反問:“賈瑚怎麼來的?不是因為你性向正常,只是啊,那個時候我自我逃避,對為何為皇有了動搖。選你為帝,也不是因為忠順小,剩下就你能夠選擇,是知道你到底心善,不會血流成河,我也想安享晚年的。”

  “真的?”當今眉眼間露出一分喜色,而後將自己赴城郊會見三人的情況說了一遍,憂愁道:“父皇,要不您再挑一個?秦王沒事,都糟老頭一個了。可是懷恭和胡塗還年輕,新皇與他們勢必會有矛盾的。”

  當今客觀無比道:“至於朕的皇子們,老大老二都沒有容人之心,老三跟賈璉也算有血海深仇,老四老五目前還看不出什麼,老六……”

  當今揉揉頭:“老六身上也留著一半賈家的血。可要是培養他,賈璉能直接反了。”

  “那你再生啊!年富力強的,想怎麼生就怎麼生。話說你皇后也該重新娶一個了吧?”怕這忽然開明大方起來的兒子奇思妙想到司徒樂身上,上皇趕忙建議道。

  “不想娶。娶回來又什麼嫡子……等等,”當今眼眸綻放出一抹詭異的亮光,看得上皇倒抽口冷氣:“朕不想聽你說話,立馬給我走。”

  “不是啊,父皇,聽我說完,要是懷恭真不樂意。”當今道:“讓秦王和賈赦在生一個啊。多稀罕啊。”

  上皇:“……”

  上皇:“……”

  上皇感覺自己腦子被雷劈了,所幸雷劈著雷劈著成了習慣,他很快的恢復了理智,甚至還運轉思考起來:“為什麼是懷恭?你把樂樂放哪裡去了?皇帝,你……”

  上皇沉吟了一聲,眼眸深邃銳利,儘是歲月沉積的老辣:“你似乎從很久以前,就忽然間稱賈璉的表字了?”

  當今一僵,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幼年,被目光一掃,有些害怕。努力的克制著畏懼,當今坤長了脖子,仰眸看天,極力給自己尋找些盟友:“這……這……這夕陽西斜,景色真不錯。我想起來還有些奏摺要批閱……”

  “問你還是問你娘?”

  “父皇,你問天上的小星星。”

  第137章 繼承人問題

  上皇沉默的看著手指豎天的當今,好半晌回過神來,開始自我疑惑著:“我是正常人,對不對?”

  這幫熊孩子之所以這麼熊,都是他們娘的緣故!

  肯定是這樣!

  當今當即點頭如搗蒜。其實也不能怪他,人都有親疏遠近的,大哥重要的,可跟他娘一比,那還是要靠邊的。況且,他娘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過驚駭了。當然,其實捅破這個身世秘密,他還有點小私心。因為他找不到這懷恭和司徒樂互換的證據,沒準老將出馬一個頂三。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他對於繼承人的選擇,真得真得非常的迷茫。

  現在朝廷上雖然明面上看似和諧,可他兒子上串下跳不說,對於異軍突起的賈家,朝臣也是心憂的,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如今隱隱已經有人在隱she“賈半朝”了。賈家兩兒子文武雙全,征寇一戰擁有軍心民心無數。外加賈珍,雖然他不成氣候,可是他媳婦小唐厲害啊!唐家主支雖然依舊是走實戰功績的,但是三房獨子唐玥成了賈璉的師爺,四房的獨子孔唐瑞就更不說了,跟賈赦關係老鐵了,非但征寇一戰中捐了家資,甚至還牽線搭橋,說動山東孔家出面說動士林,要不然光是文人的口誅筆伐都得罵死那兩“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超級熊孩子了。

  滅扶桑滅茜香還有理由,強占馬六甲海峽,剛收到這消息,一半文臣都哭太廟去了。堂堂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竟然干起了此等強盜肖小行徑!

  還有賈家另外兩媳婦兒。傅昱他爹是蓮花書院的山長,這司徒樂頂著的溫家遺孤旗號。這兩岳家在文人中聲望都不錯。

  哎……

  全部認祖歸宗都好啊!也省得那堆積老高的奏摺了。

  當今抹把被他爹噴的龍涎,抑鬱的不想回宮面對那堆堆積如山的奏摺。

  花公公無奈,大打著膽子上前提醒:“皇上,大軍還有兩日就要進城受獎了。”再拖延下去又要熬夜批閱了。熬夜不可怕,可怕的是宵夜。他就是這樣胖起來的,搞得個個以為他大內總管貪污腐敗。

  “老花啊,朕愁啊!”當今一步步的往乾清宮走,活像是奔赴刑場。一坐下,當今瞥瞥奏摺,深呼吸一口氣,倒是恢復了些帝王氣度。

  認真批閱幾本後,當今忽然間眼眸迸發出一抹詭異的亮光:“老花,去悄悄的把賈珍給朕叫進來,不要讓小唐和賈赦知道。”哈哈哈哈哈,讓你們不認祖歸宗,哈哈哈哈!賈家的少族長可是他義孫呢!

  旁支不聽話,哪裡需要他動手。

  剛轉身離開的花公公聽著背後倏忽響起的笑聲,差點兩腿一軟,跌倒再地。

  “阿嚏!”尚在城郊大營幫著教解入宮禮儀的賈蓉狠狠打了個打噴嚏。

  眾將士當即噓寒問暖。不說賈蓉在軍營中的表現,就光他師父是胡塗,管賈璉叫叔叔,都得成軍中吉祥物。

  賈蓉捏捏鼻子,驕傲不已:“沒準是我弟弟妹妹在想我呢!”

  “蓉小侯爺……”

  正說話間,眾人見賈璉胡塗聯袂而來,齊齊起身迎接:“賈將軍,胡將軍。”

  “不閒聊。兩點,入城的士兵訓練好,前頭的給我挑俊俏點的,這樣沒準能帶動解決婚姻大事。第二,你們的賞賜去處都還不錯,不過沒那麼快下來,所以這階段在京城表現好點,知道嗎?尤其不要掉進別人的坑裡。至於我跟胡塗會交兵權那也是有自己安排。不是帝王猜忌,知道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賈璉神色肅穆無比,一一看著帥營中他們一手提拔,共生同死過的將領們,一字一頓:“記住軍隊是保家衛國的,不是給皇子奪嫡當鷹犬的!”

  胡塗跟著鄭重的點點頭:“你們心中有數就好。慶功宴會後若是要暢遊京城,到時候讓蓉兒帶你們游。這土生土長的京城一霸,但凡盛景都有他的到此一游。”

  胡塗笑著拍拍賈蓉的肩膀,緩解因賈璉的話語帶來軍營中的一分肅穆之氣。當今秘密與他們會談後,他跟賈璉商討了一二,也決定“直慡”一回,免得麾下有小將被某些人利用了。

  在場的小將們聞言無聲的喊了聲是,然後便笑開了,有大膽的調侃打趣道:“胡將軍,蓉小侯爺才十一歲吧,我們若是去那啥,不是帶壞了小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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