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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賈璉幽幽的看眼聽到動靜就醒來的司徒樂,耳邊迴旋著賈蓉脆生生的“詐屍一樣的”的形容,額頭黑了黑。
這好像還真是個問題。
不是用警惕心一詞可以解釋過去的,畢竟秦王胡塗警惕性也有,但是嘛,睡在一張床上,這睡姿好像真規矩。
被賈璉幽幽的看著,司徒樂帶著困惑:“我身上有蚊蟲?”
“沒。”賈璉邊動手洗漱,邊笑著:“只是沒想到蓉兒倒是人小鬼大,精靈得很。”
“靠你這大師傅,還有數個師父,當然也靠蓉兒自己。”司徒樂聞言笑了一聲:“蓉兒成材了,你以後也是有了個幫手。”
“他現在就是個小幫手了。”賈璉寬衣解帶後,吹滅蠟燭,上床,側身,借著月光看看躺著規規矩矩的司徒樂,眉頭微微一簇:“我說,好像睡大通鋪的,也沒咱們兩個規矩,中間這空隙能在橫躺一個人了。”
司徒樂不明所以,看看賈璉。
“躺過來點,聊聊天。”
“哦。”
“再過來點。”
“這樣?”
“這樣。”賈璉瞅著人挪來挪去就半寸不到距離,索性自己帶著被子往裡靠了靠。反正都動搖那啥了……新婚之夜,那跨界小狗戲言也就隨汪汪去吧。
司徒樂怔怔的看著面容近在咫尺的賈璉:“你怎麼忽然……”
“要不然說小孩子鬼精呢?他都看得出我們之間橫跨長江黃河了,萬一他大嘴巴一咕嚕往外說……”
拉長了語調,賈璉留夠了想像空間,才側眸看眼司徒樂,“你說,我們一晃眼,也算同床六年了,怎麼就沒發覺問題呢?”
“因為這才是正常得體的,而且有益健康啊,屈膝側臥,益人氣力,勝正偃臥。”司徒樂不解,理直氣壯:“聽我爹說,他小時候睡不好,還會被太傅們訓呢。哪怕是睡著,也要得體優雅的,吉祥睡的姿勢最好了。”
“也……哎,算了,抱一下也算以後有應對了。”賈璉面不改色:“你記得別漏了口風,知道不?”
“蓉兒這鬼精靈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不會是跟胡塗攀比吧?”司徒樂靠近賈璉,反手抱了抱:“沒見過你這麼死要面子的。”
賈璉笑笑,抬手拍拍司徒樂後腦勺,湊在耳畔輕聲道了一句:“等我回來。”
司徒樂一愣,下意識的用力抱緊了賈璉一分:“好,我一定會的。祝你凱旋歸來。不用擔心後方軍需,我一定會牢牢守住的。”
“好……”驟然的擁抱使賈璉一愣,跟著反手抱緊之後,那湧起的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忽然間冷卻下來。
緩緩吁出一口氣,賈璉垂首:“司徒樂,把你胸前那兩坨拿掉。這睡覺帶什麼帶。”
“賈璉,你……”
“我賈璉的人,就算暴露這秘密,又如何?”賈璉面色透著股狠辣與不容置疑的霸氣:“有點說得沒錯,床笫之間,最為私密的空間,我們若是連這點安全都護不住,何談其他?”
屋內一時落針可聞,靜寂無比。
“司徒樂,我知道,這是師父,這是師父的一種仁。”賈璉沉聲:“是男是女,對你而言,你也不在意。當然,我賈璉也是不在意的。可是,你我既然選擇合作,選擇成為最為親密的夫妻,那麼就該最為坦誠的相對。你男扮女裝,是對所謂的規矩交代,是在那個動亂時代的一個無可奈何的決斷。可是有時候,你也對自己交代一下。”
司徒樂怔怔的看眼賈璉。皎潔的月光照耀著賈璉那無比鄭重,無比深沉的眼,感覺有些困惑:“對自己交代什麼?”是男是女他不介意,就連原本最為提防的皇帝都不介意了,先前夢想的自由也有了。
他如今的夢想就是幫著賈璉功成名就,然後大概就是四處吃喝玩樂,走一地畫個畫,然後燒給他爹看看。
聽著司徒樂坦白對自己的人生“交代”,賈璉眼神帶著些委屈與無奈。這如何挑逗一個被富養的腦子裡被一個無所不能的岳父塞了亂七八糟的媳婦?
看著愣傻愣傻的,某個方面幾乎一片空白的媳婦,賈璉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等我回家。”
“好!”司徒樂應得無比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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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便是吉時,征寇大軍整裝待發,立誓血洗倭寇,務必永絕後患!
“我軍無敵!大周無敵,華夏萬歲!倒酒壯行!”秦王作為主帥,話音帶著濃濃的金戈鐵馬之氣,看著眾將士心中一震。
唯有熟悉他風格的眾人才知秦王此刻的這股氣勢何來。
“末將定然不負使命!”賈璉和胡塗端起酒碗,無視那哀怨的眼神,豪邁無比,一口飲盡:“殺!”
於此同時,三十萬將士一一端起酒碗豪飲,“殺!保家衛國!”
“全軍登船,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神助攻的賈蓉:“二叔,據說女孩子都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
“所以?”
“所以你有什麼比得過溫爺爺不?”
賈璉:“……”
“就連帝皇的猜忌之心也是溫爺爺解決掉的。”賈蓉語重心長:“比錢比權都沒法比。你長得又跟溫爺爺半斤八兩的,連臉都沒法勝。至於比愛心,溫爺爺更是把嬸嬸當做寶貝噠。”
賈璉:“……我起碼還活著。”
第134章 凱旋迴家啦
三十萬將士腳步聲整齊一致,齊齊上了最新的軍艦。一艘艘軍艦開船之音恍若雷聲,轟隆隆,響徹蒼穹,徹底打破了海岸的平靜。
碧海藍天,司徒樂遠眺著軍艦漸漸化為小黑點,消失在眼前,只剩下波浪滾滾。
這一戰,被史學家們稱為“雄霸之戰”,文武雙子星之名非但響徹神州大地,更是隨著兩人絞殺海寇,牢牢占據了東海,掐住了海上貿易的重要渠道—馬六甲海峽,而世界揚名。
當今感覺自己都不想看捷報兩個字了,太愁了,這大軍遠征一年,他捷報接到手軟,國庫非但沒少,反而隨著兩打劫了,哦,是幫助受苦的大周海商,教訓欺負人的馬六甲的海盜,金銀珠寶都快堆不下了。
至於面對朝臣的微詞,南洋海國派遣使臣的抗議,別說他出面了,賈赦就立馬機智無比反懟回去了:本朝海寇一詞又不是專指扶桑茜香的;征寇大軍遇到寇就要征討;怎麼就越界了?論歷史,我朝多寶太監早就下過西洋了;我憑自己本事搶的!胡攪蠻纏又怎麼樣,我有兒子,我就最擰〔犇逼!再說了,我兒子多乖,打完最囂張的馬六甲海盜,就乖乖回家了!
滿朝文武面對賈赦的潑皮無賴,混不吝的性子早已在人拉軍需的這兩年裡已經習慣了。禮部只能和藹可親的安撫被流氓行徑擠兌哭了的各國使臣們,用最為簡單的語言介紹道:“看開點,他腦子有病,今兒七歲明天三歲,不好計較!真跟他紅了眼,讓他躺地打滾,沒準你們國家就得步扶桑茜香後塵了。不知道嗎?賈璉,就那滅扶桑皇室滿門的,坑殺了茜香皇親國戚十族的還殺光其滿朝文武大員的就差屠城的,這殺神,是他兒子!知道這賈璉為啥這麼殺性大,是因為茜香差點害死了他媳婦!比起媳婦,這賈璉更寶貝他爹,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