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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他可不夢想長生不老。他是來歷劫的,劫難過後,便與大哥一般回到了盤古父神的懷抱。當父神的眼睛,看遍這世間美景與百姓笑顏。
要不然,都維持不住自己的平常心態。
當今垂首看著癱瘓在地上,如今奄奄一息,似乎已經昏死過去的林瑾玉,對左右吩咐了一句把人潑醒之後,便等待起了“起死回生”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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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磨了無數的遍的林瑾玉似乎已經形成了條件反she,這冷水剛衝著人頭上潑下。一接觸到頭皮,這冰冷透骨的寒氣當即從其腦袋傳入四肢百骸,原本陷入昏迷中的林瑾玉哆嗦一下,瞬間驚醒過來。
一睜眼,林瑾玉眼眸帶著躲閃,當即掃了眼四周。待漸漸看清了來人,眼裡當即透著股驚恐。先前他想著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用最後一魘魔符咒太后。豈料這符咒竟然是無用的。根據系統這狗屁的什麼解釋,太后如今也算是鳳命在身。
一個講究科學的系統,居然還奈何不了什麼天命天數。也真是可笑!
但再暗地裡吐槽系統這奇葩的屬性,如今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按著這說法,當今便是真龍天子,是無懼系統內的任何獎品工具的。
再加上如今任務完成的少,系統維持的能量也不多了。
所以……
當死亡一次閃過腦海,林瑾玉第一次害怕起來,瑟瑟的縮在角落裡,不敢抬頭看帝王。
當今緊蹙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著林瑾玉,直把人看的愈發縮成了一團,活像是冰天雪地里尋食的小老鼠一般,遠遠看著分外的可憐。
“聽說你才十歲?”
林瑾玉恍若未聞,依舊瑟縮成團。
見狀,花公公剛想喝令人說話,便見當今抬手攔了攔。
“蓉兒今年剛七歲啊!他比賈赦好一點,起碼還能吞咽下一些湯水。”當今每說一個字感覺自己的怒火便燃燒旺了一分,到最後就像老房著火一般,乾柴烈火,可使勁的燃燒著燃燒著,火舌能夠吞噬蒼穹。
“你依仗什麼呢?這能耐的!”當今彎腰,輕蔑的看著林瑾玉的眼睛,似乎能從對方驚恐的雙眸中看見系統的存在:“好能耐的抹殺啊!”沒有完成任務就要被抹殺,這是哪家的王法?連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都不給!
這世間還真不可以有比他這皇帝更能耐的東西!
林瑾玉嚇得一顫,這抹殺—
皇帝怎麼會無緣無故提及“抹殺”一詞?要知道對於皇帝來說,永遠都是“誅九族”!
【系統,你說會不會是皇帝已經知曉你的存在了?】
【宿主,莫要激動!莫要激動!只要我們能有機會逃出去,日後定然能夠王者歸來的。】
【雖然按著世間法則,我拿皇帝沒有辦法。但是換句話說皇帝拿我也沒有辦法,他不可能拿自己的真龍天子命數來跟我硬碰硬的。】系統有恃無恐道。它是治國系統,雖說沒有跟國運綁定一起,但也是有所保障的—那些科研人員將它制定出來的時候也有法則來保護它的安全。能夠摧毀它的除了自己沒有輔佐宿主完成任務外,便是和這世間的帝王相殺。
這個世間雖說皇帝有兩個,但是隨著上皇自動的退位,這天道的帝王紫氣也自動的蔭庇在當今身上。
如今除卻當今外,那也只有下一任帝皇有能耐與他硬碰硬。
可惜,他先前隨林瑾玉入京,檢測過京城所有人,除卻異魂賈璉外,京城內龍氣最濃的該是秦王,但秦王身上殺伐之氣太濃,已經覆蓋掉了龍氣。
所以,下任帝王眼下絕對不在京城內。
換句話說,他們都是安全的。
系統安撫這林瑾玉,給人描繪著未來美好的前程,努力讓人抓住眼前的機會,給當今心理種下一顆對秦王和賈家懷疑的種子。
“皇上,糙……糙民這也是無奈之舉。先前賈璉因糙民不與其合作,懷恨在心,毀了糙民的鏡子工坊。”林瑾玉說的斷斷續續,但是給自己喊冤的意圖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訴說著自己的無奈,人微言輕,又唯恐賈家勢大,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讓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上,您想想,這賈家糙芥人命,枉顧枉法,又一手遮天,倘若有朝一日若是……”
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心中的恐懼,林瑾玉原本想裝出意味深長的模樣,留白讓皇帝自己腦補,豈料這當今聞言卻是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瑾玉啊林瑾玉,你死到臨頭了還不懂悔改。”當今面無表情:“朕不會討厭你報仇心狠。畢竟朕出生皇家,弒父殺兄都看過見過也聽聞過。論起報仇雪恨,賈璉比你心狠手辣多了,他還無意中讓我沒了個女兒。可是朕也不算很討厭他。因為他真!”
“他是個真小人。”當今嘖嘖了一聲:“可是反觀你呢?呵呵,別當所有人是傻瓜。你的課本里沒有教你一句話嗎?不要小瞧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
林瑾玉:“……”
系統:【……】
“把他給我烤著試試看會不會死。”當今冷聲笑了笑:“把他架好,朕親自點火!”
第110章 胡塗來相助
尚在審訊賈敬送來的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的賈璉聽聞皇帝要火烤林瑾玉,眉頭皺了又皺。
見賈璉掃過來的殺意,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驚駭之色。先前雖然他們因為毫無防備之下被賈敬帶著人伺機抓捕了,但是經過他們的掐算和試探,發覺這賈敬知曉的事情也不多。而且隨著這世道的更改,天地法則的變化,他們早已多年聯繫不上警幻仙子,故而是打算良禽擇木而棲的。
只不過開口吐露自己知曉的《紅樓夢》秘密之前,他們得拿捏好時機,為自己贏得一些體面。可是千萬籌劃,完全沒有想到眼下這幫人完全個個不按照常理出牌!
眼角餘光發覺了僧道兩人眼眸的轉動,一副心裡有鬼的模樣,當下賈璉冷笑一聲,對左右吩咐道:“把這兩個也捆到寧府,反正皇帝一把火燒一個也是燒,三個也是燒。”
作為修道之人,恐怕如今最為忌諱的便是一國龍氣之類的。
一聽這話,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旋即面色蒼白起來,但無奈自己手腳都被捆綁的,沒有掙開來的力量。
示意左右將兩人帶著,賈璉說到做到,前往寧府的仵作刑訊院。
一到院子,賈璉行禮過後,延請當今到一旁,下跪,言簡意賅的介紹了相關的情況:“皇上,這兩人是由敬大伯命人帶來的。說是與父親和蓉兒邪祟入體有些關係。小臣斗膽狐假虎威一回,想要從兩人嘴裡摳出些內容來。還望上皇容許。”
望著匍匐跪地的賈璉,當今只覺心中像是被一塊肉被鈍刀割過一般,絲絲疼痛深入骨髓,難受得很。他母后哪怕曾經有過狼子野心,可是也未狠心真把他這個兒子丟下不管,還有時在系統的眼皮子底下給他講授些什麼真善美之類的故事。簡而言之一句話,到底是愛著他的,沒有讓他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