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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當今還總結了一番:“是內容導致的,不是這什麼一張紙。”

  “多些皇上指點。”賈璉凝眸想了想,似乎聽進去了的模樣,而後頗為無奈道:“那且讓學生先試驗一番,可否?如今也是時間比較緊急,我們這邊爭分奪秒的,倒是覺得這辦法能借用一二。”

  “嗯,先前都聽你還想到了產業化,也真是……”當今對此到不甚在意:“且先小打小鬧吧。不過除近階段外,也不要過多涉及朝政要聞。至於其他八卦要聞,就隨他們自己鬧去。”

  這種八卦,歷來只是自家人中悄然幾句,這賈赦和唐瑞不顧“家醜”那也就隨他們去吧。他還等著看河東獅吼翻版呢!最新八卦:賈家備嫁都備得很是驚天動地,新郎倌都逃婚三次了,可憐見的。

  賈璉一派老實嘴臉道:“這些輿情散播,總要向您匯報一二的。”

  說完,頓了頓,賈璉低聲透著無奈:“我與父親先前也是飽受這流言蜚語的苦楚,知道三人成虎的危害,故而,就怕我們這些小子一時越過了這界限。”

  這話聽著倒是順耳也舒心,當今覺得賈璉這有分寸,面色又緩了幾分,嘆道:“要是那幫大臣也像你這般謹守本分便好了。”

  乾清宮內的大臣們:“……”

  大臣們互相對視一眼,哪怕一開始是恨不得掐得對方破口大罵,哭爹喊娘,但是無奈這沒人“管”,罵累了說累了肚子餓了,也只好偃旗息鼓,目光頗為無奈的看眼上首的龍椅。

  這當今絕招有二:拖著,找爹!

  登基十幾年了,一遇到要緊有爭議的軍國大事,招數都不改改!唯一有些皇帝氣場的就是給自己定了個響噹噹的帝號-宸晟帝。

  想起乾清宮內各執己見的大臣,當今就覺得腦仁疼,喝杯茶,揉揉頭,邊看賈璉,邊開口:“倒也不用這般謹慎,儘快給朕平了各方輿論。至於那最後飛鴿傳信一事,若是查不出你也且不用管。其他的,不管什麼聲音,務必壓下去。”

  “是。”賈璉聞言,心理倒是陡然提高了一絲的警戒。雖然一開始聽聞皇帝種種事件後,總覺得當今有股小家子氣,但人畢竟能當這些年帝王下來,也是有些腦子的。

  諸如,宸晟帝。

  這個帝號,單拎出來,就像感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般。可是代入當時的背景,這巫蠱之變前朝餘孽禍害一方,元宵血夜舉國震驚的情況下,倒也是有分鞏固人心的作用。

  “對了,”當今不疾不緩道:“平朗的確是朕放水的。你們要是用什麼比試的話,別拖上他。這孩子應該是被嚇壞了,沒發揮出先前的才幹。”

  “是,學生知曉了。”賈璉聞言,對走後門倒是沒什麼在意,但卻是故作抱怨的開口,道了一句:“看來皇后娘娘還真是得皇上您皇恩寵愛。先前,我那好二嬸也是因皇后娘娘放了。”

  “就那賈王氏?”當今眉頭一擰:“這與皇后何干?”

  “不都在說貴妃娘娘是皇后宮中的?”賈璉邊說眼角餘光關注著當今的神色,邊繼續帶著些放肆,道:“這去母留子,我賈家是絕對沒意見的。”

  “放肆!”當今怒喝了一聲,見賈璉雙膝跪地,卻依舊挺直脊樑,乾巴巴一句“皇帝息怒”,又氣又怒,“朕難不成連個妃嬪都養不起不成?還去母留子,你後院內宅隱私看太多了吧?”他只不過看在未出面的孩子份上,給賈元春一些顏面罷了。更何況,他父皇也開口了,這賈家好歹於國有功。這自己宗族鬧,還在江南就忙不迭除族了,消息到京城已經塵埃落定了,沒辦法。但這在京城內,要是律法欽定了罪名,難不成賈璉還能代替死去賈政休妻不成?

  賈璉頂著被噴了一臉的龍涎星子,聽了這理由,倒是認認真真叩首,真摯無比的認錯,邊暗嘆一聲:幸虧!幸虧讓賈珍去了揚州,搶先除族了。否則沒準在京城除族,這事就辦不成了。

  千算完算忘記漏了個上皇態度!這賈家到底在上皇心中有幾分情面。

  帶著對自己的告誡,賈璉悄然的離開皇宮,回了溫府。

  一進門,便被司徒樂迫不及待的往地窖拖。邊走,司徒樂眼裡還帶著絲小亢奮,道:“賈璉,你快來,我爹說這刑訊逼供你拿手!”

  “小溫大夫,在外頭淑女點。”賈璉左右掃了眼,悄聲:“起碼在胡塗面前給我漲面兒。”

  司徒樂雖說不解,卻也從順如流,邊撒手邊問:“你怎麼就跟他對上眼了?”

  賈璉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相殺相愛,赦叔形容的。”司徒樂趕緊疾行幾步,感覺拉開了安全距離,迎著賈璉殺氣頓現的眸光,忙不迭解釋道:“赦叔念叨的,他挺愁的,都不知道你們兩怎麼就一見就掐!”

  賈璉:“……”

  見搬出賈赦,賈璉還是這番面色沉沉,司徒樂訕訕笑了笑,非常強硬轉移話題:“到地窖了。我命人把周舟綁過來了,你去審問吧。”

  “有刀嗎?”賈璉低沉的開口問道。

  “干……幹什麼?他好歹還是舉人,你……你不會殺人滅口吧?”司徒樂一顫,結結巴巴看著賈璉。要是因他一句無心之語,害了條人命,那也是罪過。

  “放心,不會!”賈璉對著司徒樂笑得一臉溫和:“我是那樣的人嗎?”

  司徒樂點點頭,然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旋即搖搖頭,垂首福禮,道:“給你面,三從四德,我懂。你就算指鹿為馬,我也定會低眉順眼的說聲好。”

  “……很好,就這樣。”賈璉險先一口氣沒喘上來,繃著臉繞進廚房大門,跟左右護衛頷首打了聲招呼,聽著背後小聲響起的“這個姑爺/徒弟總是那麼有禮”的評價,緩緩含笑往前。

  能被忠義親王帶到溫府的人,自是心腹中的心腹。可再忠心的僕從,他也不是個擺件,是人。人嘛,總有喜愛偏好。對忠義親王的身邊的人,他只要維護著忠義父子,而後對他們彬彬有禮,便可得其一二好感。像宮中,對待內監,那便是尊重了。

  這些經營要時時刻刻,長長久久,沒準哪一日便能發揮出功效來。

  拾級而下,賈璉環顧了一眼地窖。這地窖真是地窖用途,新挖掘而來的,還透著股泥腥氣。四方形,大約二十幾寸寬,東南兩邊的木塊還擺放著滿滿反季的瓜果蔬菜,甚至其中一欄中還有泛著寒氣的大冰塊。不過北面臨時擺放著一些刑具,地面上還蜷縮著一個雙手被捆綁,套著麻袋的周舟。

  “麻煩兩位護衛大哥給他解了吧。”賈璉看眼跟隨司徒樂下來的侍衛,客氣道。

  “璉二爺客氣了。” 護衛旋即給周舟捆綁,又麻溜的搬來兩條椅子,一則小心伺候司徒樂坐在入口乾燥處,一則搬到賈璉身後。

  賈璉極力憋住自己的嘴巴,不打算搶護衛的活。看看這貴主子明顯露出好奇模樣,勸不住的找能勸的,同時那除了搬椅子,就沒其他了?燭火再亮一些,茶几擺上,茶水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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