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忠義都只有半年的命了,都只夠看著他祭天得到玉璽這一幕呢!

  =====

  因這忽然的昏厥一事,當今倒不會因自己內疚,但一聽鄭老哆哆嗦嗦說有損陽壽,心中怒了一分,將此事怪罪在王子騰身上。

  他朝堂上就想發火了,可偏偏他眼下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接任京城節度使一職。

  這個職位可是掌握京淄兵馬,乃京城乃是皇城安全最重要的一道防線。王子騰雖然是太上皇一手提拔起來的,但也是個知趣的,早早就向他投誠了。他這些年用起來也算順手,原本還想借著追繳欠款一事,讓其徹底跟勛貴一派撕裂後,給其升個官,賜個虛爵,也好庇佑庇佑他那不成器的子嗣。

  豈料啊,這王子騰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物,而且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跟文官如此親密,結黨營私。

  可是他愁啊,手裡沒人,尤其沒武將。這才出來看看兩“失敗者”散散心,哪知這心更堵上了。

  當今正負手在院子裡故作深沉的思索著,眼角餘光卻是時不時瞟眼門口。他就怕他爹收到消息前來。

  “皇上。”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賈璉認命的出來“安撫”帝王。

  “嗯。“當今神色冷冷的應了一聲,埋怨王子騰的同時開始翻起賈璉的舊帳:“王子騰先前告了個狀,賈珍因私離京,而且還仗著權勢鬧個怨聲載道?是你讓其離開的?”

  “沒錯。難得賈珠落了話柄,我自當要清理門戶一二。”賈璉聞言,面色不改,畢恭畢敬彎腰,回道:“學生還要多謝皇上不追責之恩。”

  “朕何時說過不追究賈珍的責任了?”

  “那便讓珍大哥將功折罪,如何?”

  “賈珍將功折罪?”當今斜倪眼賈璉,只覺人在說樂子,笑道:“賈璉,朕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了。你爹是傻了失憶了,才由得你棍棒甜棗相加,最重要的是他上進的時機選得好,朕也樂意看得連傻子都曉得讀書用功,這才一路運氣逆天成了個舉人。”

  “若是珍大哥能將國庫的欠款追繳二分之一呢?”賈璉倒也不懼龍顏,眼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挑釁,只剩下滿滿的自信凝眸望向當今。

  那一閃而過的眼神還來不及細細辨認,當今再定睛看向賈璉,只瞅著人胸有成竹的模樣豪氣恍若賈赦神采飛揚的相信自己能考狀元一般,愈發覺得人大言不慚,眼裡帶著高高在上,輕慢道:“也不用二分之一,便是六分之一,朕給其進爵!”

  賈家雖說是前太子黨現忠義親王一派,但追其根本還是個保皇黨。是上皇的擁躉。如今上皇是不會讓皇位傳承再復當年血腥一幕,正催著他好生定下太子,好名正言順,免得再起波瀾。所以忠心上皇的賈家,他若是能夠廢物利用,倒也划算。

  便是連溫賈的婚事也是上皇出面,讓賈璉強制娶了溫麼麼。還道,反正賈赦是個斷袖,就怕有朝一日溫麼麼身份曝光,也不會恨皇家讓其斷子絕孫。而賈璉的身份,忠義也會答應,畢竟雙方有舊。

  現在,他等於拿捏住賈璉,就能串起忠義,秦王兩派人馬。

  至於賈璉這把刀會不會聽話,他還真不用在意。畢竟他若是想深究起來,賈璉可是個殘廢,將會無緣官場。哪怕是現在,賈璉這右臂還不過是個樣子罷了。

  故而,他什麼時候,只要一旦不順意,或者找到了比賈璉更合適的刀子,賈璉就可以廢棄。

  眼角餘光瞧著當今視線幽幽掃過他的右臂,賈璉眼底帶著一絲的狠厲,面上卻是恭恭敬敬道謝:“那學生就先替珍大哥謝謝皇上。”

  “還是等事情辦了再說吧,連王子騰都沒這個能耐!”當今揉頭:“這……這人還真對不起這祖上討債的出身!”

  “皇上似乎在為王家煩憂?”賈璉因忠義親王昏厥一事,倒也不用向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引導著,直接問出了聲:“先前與師父商議的也是這事?”

  “你師父這身子骨還真弱的。”當今視線別開,漫不經心道:“但也算一顆心為民所計。這王子騰恍若雞肋,棄之可惜,可食之無味,倒把他愁得昏了過去。”

  賈璉聞言嘴角僵了僵,但旋即便斂了這一瞬間的失態之舉。他師父要是能對當今談政事,這皇帝得急的跳腳。但偏偏這皇帝在懟其兄弟來,不走心狠手辣那一款,就是有事沒事來得意一回,大有看你過得這般不好,我是皇帝,羨慕吧的傲然得意。

  跟個蚊子一般,還得是熬過夏日順利活到秋天的蚊子。嗡嗡聲音驚人,但戰鬥力也驚人,打不死趕不走,忒煩人。

  但誰叫如今龍椅上坐著的是他呢?

  在他實力不夠前,便得順著哄著!

  賈璉迎著當今的話贊了幾句當今也是寬厚仁愛,便提及王子騰。一說起王子騰,賈璉也絲毫不掩飾自己不慡之心,道:“若非二房有這門得勢之親戚,我們大房又豈能無視祖宗律法,被迫居住馬棚之中。也就是王子騰動了將其養在膝下充當男兒教養的寶貝侄女許給我的念頭,我猛地覺得不對勁,才漸漸清醒了過來。畢竟按著世俗,賈王已經聯姻過一次了,再聯姻,不光是我們賈家,便是對王家也是弊多利少。況且還不是親上加親,而是跟我這個他從來看不起的一房聯姻。”

  “還有這回事?”當今聞言眉頭擰緊。賈璉他爹就算了,跟秦王一事皇家也沒幾個知曉,可是賈璉這母親乃馬婧。就算如今馬家的資產都給了皇家,而且也人走茶涼十幾年了。

  但這養馬的人手大多還是之前馬家的人,難保不准就有忠心耿耿的,盼著馬家唯一的小主子回去的。更何況,當年也說定了賈赦若是有子,要過繼一人,好繼承馬家的香火。

  論說賈璉便是要被過繼出去的,但誰知有巫蠱之變賈赦嫡長子賈瑚亡故了,那作為這賈馬兩家唯一的香火,賈璉的後代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看來王子騰的野心還真夠大的。

  在朝堂上資助了寒門出身的學子還不夠,戰馬也要插一手,連自家老祖宗往日的生意都不放過,還敢跟吏部尚書的便宜舅子合開賭坊。

  “說起來,也幸虧賈家原先被二房排擠出去的僕從。”賈璉悠悠嘆道:“我重新啟用了他們,又許以重報,便讓這些人感恩待遇,以為千里馬終得伯樂。與我一起謀劃,這才壓過了二房,拿回了大房應有的待遇。”

  他之前見當今偶然遇到文才得驚艷之色,便開始謀劃了起來。雖然文才他爹因被罷黜,又病痛纏身,漸漸移了幾分性情。但是見當今對其感官還不錯,最為重要的是,以文家為契機,啟用舊員。在巫蠱之變那場災難中,九龍奪嫡,可或多或少毀了不少有才之士,其中也有武將。昔年,三皇子一派便是主打的武將。

  哼!王子騰之所以這麼能耐,還有恃無恐一分,不過便是仗著當今眼下沒有合適的人手。那重新給他找些人手不就得了?

  至於日後接任的京城節度使會對當今忠心耿耿,那他也自然有辦法不會讓人礙著自己的萬歲青雲道路。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