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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那位到底是誰?這是挑整個圈子的潛規則。
賈赦,甚至賈家落敗了,可好歹一門四將軍,兩代人浴血奮戰為子孫贏來的庇佑。
真是不知道哪個眼皮子淺的的酸夫子。有本事教人一代一代積累,哪能欺負一個痴傻的?
哦,這人還不傻。
唐玥看著賈赦語重心長的賈璉和唐瑞話說當年上書房的風雲,傳授唐瑞作為一個走後門的該如何融入集體之中,無聲笑了笑。
“我剛進上書房,跟聽天書一樣,不懂,就光顧跟那誰……”賈赦撓撓頭,“記不起來了,反正一開始就天天留堂留堂又留堂。好像是皇帝叔叔他爹有規定,反正我是皇帝叔叔鑽漏洞擦邊球,塞進上書房的。他作為監護人,必須來接我,接受夫子再教育。可他一點都沒耐性,才十天半月就受不了,把我踢皮球一樣踢給宸哥哥。宸哥哥可有耐心了,還有敬哥哥,他也超級好。他們教會我要分享,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會讀書,也不能再課堂上鬧……”
“當然,小糖糖,你要牢記最重要的一點,不要在意流言蜚語,讓他們羨慕去!”賈赦拍拍自己的臉:“臉皮一定要厚厚噠!有本事讓他們也投胎投一個看看啊!”
“可是赦叔,那就不管那誰了嗎?”唐瑞依舊有些不甘。因為他的身份,還有家族為他提供的安樂環境,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聞有這麼不恥的事情。這些人真是枉稱飽讀詩書!
“人生難得糊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賈赦眨巴眨巴桃花眼:“是不是我們來得太早了的緣故?等他們爭論好,我們再過去吧。現在去玩好不好?唐兄,帶我們逛書院,好不好?”
唐鑰:“……”
唐鑰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賈赦雖然年長了幾歲,這可憐巴巴的眼神跟他的小侄子好像,他這心顫悠悠,剛想忙不迭應下來,但轉眸掃見賈璉,將開口的“好”,默默轉化成:“璉兄,你覺得呢?”
“唐兄,麻煩你了。”賈璉彎腰道謝。他當然不會逆著傻爹了。反正他耳朵靈得很,有機會暗中收拾人。
“客氣了。”
唐玥引著三人一路遊覽清北書院的風景,從最受文人推崇的藏書樓一直說到醫寮。
“這醫寮修建在馬場的後的竹林里,也算是為我們學子考慮頗多。”唐鑰解釋道:“雖然書院注重科考,但六藝也未落下。況且若有朝一日,跨馬遊行,不會騎馬也是人生遺憾。所以每逢初一和十五,馬場會朝外開放,屆時可以免費給眾學子練習。”
“我會騎馬!”賈赦傲然:“我還在秋彌she中過大白兔!”
三人齊齊點頭:“棒!”
都是官宦子弟,這大白兔什麼的是野生的還是家養的,他們都懂。
正絞盡腦汁夸著賈赦之際,忽然間眾人只聽得馬場內人喊馬鳴,賈赦當即撒腿就往馬場跑,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他。
賈璉抱拳對唐家兩兄弟比劃了一下,趕忙施展輕功去追。
唐玥遙遙看著賈赦那矯健若野馬歡脫直衝的模樣,在看看直追而去的賈璉,默默抬手摸摸自家堂弟,一臉唏噓:“弟啊,幸虧你不會跑,否則哥得文武雙全。”
唐瑞:“……哥,扶著我一把,我……我先前沒好意思說,感覺走得都起泡泡了。”
“其實……其實我也有點,不然不會饒到醫寮。”唐玥攙著唐瑞,道:“這父子兩還真不愧武勛後裔。”
“不是吧?赦叔說他是早晚一個時辰被璉兄規定要鍛鍊身體的。”唐瑞也扶著唐鑰。
難兄難弟互相攙扶著去追趕賈家父子兩。
賈家父子兩此刻已經身在馬場,賈璉一把按住已經鑽到人群最前面的賈赦,不虞:“父親,你這樣很不乖。”
“可有馬,還有熱鬧!”賈赦嘴撅得就差到鼻尖,眼睛不甘心的朝正在賽馬的兩人望去,忽然驚悚的拍拍賈璉,悄聲:“你看!宸哥哥家的傻女兒。”
賈璉:“……”
賈璉放眼看去,只見馬行飛快,司徒樂卻是鬆開韁繩,抽過三根箭,手扣弦,臉微側眸盯著遠處的三個靶子。
瞬間弦錚箭嘯,利箭泛著白光一閃而過,而後直中靶心。
動作一氣呵成,令人不禁拍案叫好。而馬背之人,一身騎裝颯慡無比,而緩緩駕馬而來,眉眼間的笑意恍若四月桃花,令人心神蕩漾。賈璉眼角餘光掃掃周圍學子的神色,再看看駕馬飛行的司徒樂,總覺得這位郡主大人要慘!
算了,先看熱鬧!
賈璉正想著該不該去醫寮看看溫大夫,畢竟先前溫大夫說過有意前來養老招婿,便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喜悅:“終於找到你們了。”
“小糖糖,這邊。”賈赦揮揮手:“看你小臉白的。以後要多多鍛鍊知道不?”
“嗯。”
唐瑞有氣無力,賈赦貼心的把人扶著。這邊唐玥倒是還能踹口氣,一見馬場飛奔之人,嘆口氣,道:“璉兄弟,忘記跟你說一點了。這書院內,最不能惹的便是那位小溫大夫了。她老人家五日前隨其父來的,其父溫大夫是山長新聘的坐館大夫。”
“老人家?”賈璉嘴角一抽。
“這……這不是難得見回女的,就有些人自詡那啥偏偏公子,作詩調戲。”唐玥壓低了聲音:“第一回酸秀才道【有木便為橋,無木也念喬,去女添個女,添女變為嬌。阿嬌休避我,我最愛阿嬌。】,女公子立馬鄙夷【有米便為娘,無米也念良。去米添個女,添女便是娘。老娘雖愛子,子不敬老娘。】第二回又有人自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對醫道不尊,這不,這手抖成雞爪子,到現在還沒好!第三回……”
唐玥越說越是心驚膽戰:“這短短几日,已經碾壓一桿學子了。還是從六藝方面,全部碾壓。”
“這麼厲害,他爹不管?”賈璉萬分不可思議。先前那個愁當今猜忌的忠義親王是誰啊?
“溫大夫說,他捨不得。”
賈璉:“……”
“那……那不是還有個漂亮的,超級漂亮的什麼文才兄?”賈赦對美人,記憶力一向超級好,不由問道:“他也被碾壓了?”
“文才兄他棋道不精。”
“真這麼厲害?傻孩子不傻啊?”賈赦分外震驚。他接觸過裝小廝的司徒樂,可露餡好兩次了。
唐家兄弟驚了:“您……您老說女公子是傻孩子?”
賈璉揉頭:“這事說來話長,其父也為我父親診斷過。發生了一些事,父親誤解了。”
唐家兄弟理解的點點頭。
“赦叔,賈璉!你們來報導了?”化名為溫麼麼的司徒樂一見人群中的兩人,當即下馬示意圍觀書生離開,自己過來,行了個晚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