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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真正的馬婧卻是女扮男裝,帶著皇家的威懾,殺回漠北,收拾掉馬場的異議,成為新馬主,還暗中接受皇命,訓練兵馬。後來因赴京賈瑚抓周禮,機緣巧合,颯慡英姿的馬婧與前來恭賀的書生溫太白一見鍾情,歷經“我難不成是磨鏡/斷袖”的小糾結後,最終喜結連理。

  原本兩對小戀人日子過得挺美,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因四人的身份,還有他們的家族,都被動的捲入奪嫡之爭,成為皇權的犧牲品。

  溫家因傾力幫助新朝穩定朝政,被前朝餘孽視為“叛臣”,懷孕七月的馬婧護著一家老弱出逃,卻不料提前發動,難產而亡。

  賈赦收到消息,帶著賈家親衛趕到,只救出了被眾人齊心護住的早產兒。

  賈赦帶著孩子逛奔太醫院,豈料又聽聞忠義王妃被叛亂驚動胎氣,兒科聖手齊聚忠義王府,又連忙轉道王府,如此奔波才救得孩子一命,最後賈赦因自家孩子在宮中被亂黨劫持而亡,導致失神,認定了懷中的孩子是他的兒子。

  而賈瑚之所以在宮中,是因為前朝餘孽發動逼宮那一日,乃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宮中設了燈宴。不少才子佳人借著小弟弟小妹妹為“小紅娘”傳情。

  這一役,不少家族的精心培養的良才,甚至家族的傳承就此斷開。

  回憶往事種種,上皇面色不由白了一分,開口:“戴權,你去乾清宮一趟,朕……朕……”

  上皇想了想,張了張口,最後無奈一把手:“賈璉不識好歹就不識好歹吧。告訴皇帝,咱司徒家剛三代,黃土裡刨食的本性不能丟,就別扯什麼皇威了。”

  說著,上皇又站起了身:“算了,還是朕自己去吧。”

  “父皇,您老順便幫我討個聖旨。”忠義親王看著緩緩起身,似乎一下子佝僂了的父親,長嘆息一聲:“樂樂這傻孩子,連詐死都想了。我也不是不懂這身份,這分寸。可是他真千不該萬不該用些歪瓜裂棗來辱我孩子。我現在克制理智,若是有下一次,真不保准能幹出什麼來。所以,讓他把聖旨擬好,具體的郡馬名字,我自己填!告訴他,若我真有反心,樂樂是男是女沒有任何關係!我還能生還能過繼,甚至還能效仿盛唐,出一個女帝!”

  況且,現在還出現了一個雄心壯志的賈璉。

  賈赦失憶了,這普天之下唯有他一個知曉賈璉的真正身世。

  看著威脅完皇帝,威脅完自己父親,便垂首擺弄棋子的忠義親王,上皇搖搖頭,一步一步緩緩走出內殿。走向乾清宮的途中,上皇視線緩緩看著一點一點近在在眼前,最為巍峨雄偉的乾清宮,眼眸閉了閉。

  他是親眼看著他爹如何一步步開國的,他爹,被眾人敬畏的太祖皇帝臨終前告誡他的便是做人莫忘本,莫忘初心。

  他的本心就是想著當個好皇帝,然後江山永固。可他終究犯了無數皇帝都犯的錯-提防太子,分權諸子。

  哪怕現在,他還用秦王制衡著皇帝。

  哎……

  活到今日,他才明白,他活得越久越討人嫌。所以,跟他的皇帝兒子好好聊一聊,然後自己就徹底……徹底離開皇宮,離開京城。

  趁著自己還有幾年能夠苟延活著的機會,也學他那位一提起來就無奈的老泰山,多多做一些好事,為自己,為自己的家族給百姓造成的孽贖罪,以求子孫能夠平平安安,莫要手足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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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上皇逐步朝乾清宮來之際,賈璉正跟屏退左右的當今密談。

  “皇上,正若學生先前所言的整頓家業,但凡你名正言順,便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賈璉知曉當今聽進去了自己以賈家事隱she皇家。幫人一步步推導:有名頭的前提下,想要正式話語權,那麼就要有武力,而培養武力的前提,不是本來就有的那些人,而是有錢,有錢就可以招兵買馬。

  至於這一點,賈璉便是含蓄了幾分:“學生今日整理帳冊,發現一張欠款,所以私心想著要籌銀,趁早歸還。”昔年因為太祖,上皇的南巡,朝中勛貴大臣為了迎接聖駕,可向國庫借錢應急。

  雖然沒等到大明宮,但是當今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賈璉,感覺自己找到了絕世好刀!

  這把出生四王八公,忠義一派,又是秦王真愛之子的好刀,還有些才名,用起來比王子騰鐵定更順手!

  而且名正言順四個字說到他心坎里了。

  他現在是皇帝,那應該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他下令幹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

  不過賈璉小小年紀,有此心機膽略,為何就偏偏會拒絕賜婚?這麼不識好歹?

  當今眼眸眯起,沉聲道:“你跟朕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朕看中你的才華,向朕投誠,不要因你拒絕賜婚而怪罪於你。可朕如今……”

  故意拉長了調子,當今溫和道:“坊間有句話,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賈璉聞言苦笑一聲:“還求皇上贖罪,學生真不是膽大抗拒,而是希冀能有一個良人,一起慢慢變老。說來不怕被您笑話,學生自幼看著父親後院來來往往,那些嬌花美眷表面逢迎,私下卻是各種鄙夷父親。大概是越得不到什麼,就越想得到。這輩子,學生就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當今:“……”

  當今看著說道最後,竟然還有一絲羞紅的賈璉,再看看坐在桌案上乖乖吃桂花糕的賈赦,只覺自己儀態全無想哈哈大笑。

  因為知曉秦王與賈赦的真愛故事,畢竟眼睛不是瞎的,他也偶爾遇到過入宮赴宴會的“赦大奶奶”,光那體形,就足夠讓他這個生活在“熊孩子”陰影下的隱形皇子一眼辨出。

  所以,在當今登基後,也試探過賈赦,派人潛入過賈家,可進榮國府容易,可驚濤居卻是剛一派人,第二日便成意外身亡,甚至大明宮那位還會大罵。朝堂上,當朝試探賈赦,簡直是要氣得當今直接踹人。賈赦說話辦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多問幾句還能沒皮沒臉朝功臣樓跑,哭榮寧二公。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賈家二房之爭,有些風吹糙動,幾乎全京城都知曉。

  所以,久而久之,當今倒是沒特意派人潛伏賈家。可他對於賈家的八卦卻了如指掌。

  可說一千道一萬,卻唯獨沒有賈璉今日這有關賈赦濫情的認識讓他龍顏大悅。

  “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當今克制著微笑:“朕望你再一次好生考慮清楚,朕可以容許你這份聖旨,明年大比之後再接。”

  賈璉:“……若學生有意中人了呢?”

  “朕收為女兒,再行賜婚。”當今忽然笑出了聲:“頒出去的聖旨,潑出去的水,從來沒有回收的機會。”

  賈璉微笑。皇帝這是硬要跟他們父子有親屬關係?到時候是想借道德輿論壓他們一籌?

  “多些皇上恩賜。”賈璉彎腰頷首。反正他九千歲從來不關注這所謂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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