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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賈赦還卯足了盡要現才能。

  琴棋書畫詩酒茶,據賈珍爆料,賈赦每樣都苦練過一二絕技。因為賈家想要改換門楣,而當時要門當戶對論婚事的話,還真沒幾個書香傳家的願意將女嫁進泥腿子起家的武勛莽夫家庭。所以,賈代善對著文不成武不就的長子,簡單粗暴盡顯流氓土匪本色說,要不娶公主當駙馬要不自己強行混文人雅會靠臉討個妻子回來。

  嗯……靠臉……

  他忽然想知曉當賈赦強行蹭皇子相親宴會,成功截胡皇帝兒媳婦後,賈代善到底啥表情。

  賈璉想著想著,忍不想笑了一聲。就像成功進入清北書院,但過程卻是非常的不走尋常路一般,賈赦總有辦法讓事情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正想著,賈璉忽然聽到琴音,順著聲音看看已經彈得萬分投入的爹,嘴角抽了抽,他若是沒聽錯的話,他爹彈得是《鳳求凰》?

  果然是專門為了娶妻學的。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賈赦非但彈得起興,開口還唱了起來,腦袋左右歪歪,看著他新交的漂亮朋友和據說是世交的漂亮小侄子,最後視線直勾勾的望著沉默不言的文才,像是開屏的孔雀,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惹得美人展開笑顏。

  迎著賈赦的視線,文才面色一黑,怒得豁然站起了身,徑直離開。速度快得賈璉都還未回過神來了。

  正彈唱得起勁的賈赦一怔,茫然眨眨眼:“不……不好聽嗎?御用琴師教我的呢!我還會……別……別的。”

  說道最後,賈赦心虛的閃了閃眼,他……他就會兩首拿手戲的!好捨不得用!嗚嗚!要不是有那麼多美人,他一首都捨不得用。

  “赦叔,師兄他……他,人有三急。”水溶訕訕的笑了一聲。他雖然也挺佩服師兄的才華,但他師兄這為人處事之道也太……太耿直了些。賈家雖然落敗了,可是府門前的國公匾額都沒拿下來,這說句難聽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師兄不過區區清北書院舍管守門人的孩子,哪怕是清北書院山長的徒弟,也要尊基本的禮儀規矩。賈赦現在頭上好歹還頂著爵位呢!比他這個只按著世俗叫法還未正式收封的世子都高一級。

  況且現在非但賈璉龍姿鳳采,值得深交。賈赦也是有些小才的。

  “哦,”賈赦聞言,眼眸亮了亮:“我……我也有三急了,肚子好餓好餓哦,我請你們請吃飯,然後一起去古玩街買扇子,可好玩了。真得,去古玩街撿漏,論金石古玩,可比吟詩作對有意思多啦!”

  “還請諸位賞光。”賈璉起身邀請在場的幾個書生。因剛才那一出,他可怕三歲爹傷心了。不過除了唐瑞,其餘書生在水溶託辭後,也紛紛尋了藉口離開。其一,金石古玩之道,講究家室底蘊,不是剛溫飽家庭玩的起的,其二,跟賈家父子兩齣現在其他地方,未免有攀附之嫌/或是為家族遭來帝王厭惡。

  唐瑞見空蕩蕩的雅間,擾擾頭,對著賈赦笑笑:“赦老,我是真佩服你的。”他祖父雖然是閣老,但啥隊都不站,他娘還是孔家近支,他壓根不用去憂愁種種。

  “嗯!小糖糖,你最好了!”賈赦拍拍胸膛:“以後跟著哥混!我要跟你做天下第一好的……好的……豬?”

  賈赦說著說著,神色一暗,兩手緊緊捂著頭;“好痛……好痛,豬……璉兒……”

  看著賈璉緊張的神色,賈赦抽噎一聲:“兒子,我想吃豬肉了!要吃烤辱豬!”

  “父親!”賈璉倒抽一口冷氣,壓著把賈赦揍一頓的欲望,目光看看賈赦腦袋:“沒事吧?我們要不先回家,找太醫看看?”

  “不要!”賈赦搖頭:“我……我剛才腦袋嗡得一聲,感覺好像是皇……皇叔叔對爹說,他們都是天下第一的蠢豬,然後我……我和誰,不知道是誰,就把皇叔叔龍袍給畫了兩頭豬。”

  賈璉:“……”

  唐瑞提醒道:“是秦王殿下。赦老,我有幸能皇家藏書館借閱書籍。上書房編年殘卷中,正好看到此事記載,因此您與秦王殿下被罰為仆一月。”

  “真的嗎?我小時候居然過得那麼慘?”賈赦驚訝,捏拳鄭重道:“必須多吃一頭豬。小糖糖你知道嗎?之前璉兒可壞啦,不讓我吃肉!說是要守孝!

  “好,我壞,你吃。”賈璉哭笑不得,引著唐瑞和賈赦去了京城頗負盛名的酒樓。

  這唐瑞來歷他也清楚,見人性子簡單純粹,又階級相當,同是富貴閒人,倒也樂得他爹交朋友。

  否則賈赦一個人孤孤單單,他也心疼。等日後,他忙碌起來,必不能時時刻刻陪著爹。

  賈璉有心與唐瑞交好,言語間自然將自己的功利性壓住,只道著風雅韻事,連連讓唐瑞驚嘆欽佩不已,連賈赦聽得也是萬分驕傲,不過也有些小愁:“要像你說得那麼厲害,那……那是不是還要學啊?璉兒,我做完一本又一本,你看,手上都有老繭了。”

  賈赦伸出保養良好的手,指著自己食指上那淡淡的一層死皮,撒嬌道:“多玩幾天好不好?反正那老頭說啦,青北書院我免考能進去!”

  “多玩幾日?父親,您忘記先前自己彈得琴了,在文人雅士聚會的場所,彈一首情情愛愛的,還兩眼滴溜溜看著文才?難怪人會不開心,知道嗎?下一次遇到他跟他解釋一下。他怎麼做事他的事情,但是我們自己要有禮貌。”

  “他好看!”賈赦鼓鼓腮幫子:“我還看過小糖糖,還有水……水侄子他們呢!”

  “赦叔,”一頓飯下來,唐瑞也改了口,道:“璉兄說得對。雖然藝術就是藝術,但祖父也教導過我,我們還是要注意場合的。不過文才兄也是無奈,他長得太好被不少人誤會過,索性還不如一概冷言冷語相對。反正,他有才!而且……”

  唐瑞不好意思笑笑:“感覺文才兄對我冷眼,我也是氣不起來的。”

  “我也是!”賈赦托腮:“居然有人長得比我兒子還好看!我以前一直覺得璉兒是天下第一的。”

  “璉兄你莫要介懷。你自然才貌自然出眾,不過通身氣派有些先祖之風。”唐瑞看眼賈璉,客觀公正道:“文人間還是儒雅為上。”

  賈璉身上帶著股從容不迫,說一不二的上位者威懾,這威嚴甚至比他祖父似乎都更盛一分。

  所以,眾人自然第一眼看得不是他的容貌。被威嚴嚇住後,率先想的只是榮府種種,最後停留在他的容貌上。

  而文才兄,第一眼眾人看得見的便只有容貌,有些人往往等不及文才兄展現出過人的才華。

  賈璉看看賈赦拉著唐瑞繼續嘀咕到底誰更好看的話題,笑著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他第一眼見文才也覺頗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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