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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賈政語重心長:“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該是各方齊心協力,共同恢復祖上榮耀。”哪能像他那個大哥,見他兒子高中秀才,宴會時候卻是紅眼,發酒瘋,心胸狹隘胡言亂語,鬧得連他顏面也無光起來。

  賈璉再次微笑頷首,連連稱是。

  見賈璉如此,賈政再勉勵幾句便揮揮手,讓人退下。待其離開後,賈政看眼風度翩翩的兒子,壓住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羨慕與嫉妒,面無表情道:“像這等雅會,難免少不了一些應酬,你也且去準備準備。”

  “是,父親。”賈珠聞言,點頭離開。舞女歌姬宴會助興,陪伴賓客也是風流雅事。

  目送自己風流俊貌的兒子離開,賈政看了眼自己的心腹小廝執筆,眼眸一沉。

  他今年三十而立,如狼似虎的年紀,前一年小妾趙姨娘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可近月來總有些力不從心。像今晚這等雅會,文人集聚,主人家還是頗受當今信任的禮部尚書劉正。別說其位高權重,便是其女也是宮中頗為得寵的妃子,他們賈家如今也不好得罪。

  他哪怕藉口榮國府之勢拒接, 於情於理,也不成,他必須給劉家面子。

  因為榮國府之前站隊失敗,十二來一直暗中蟄伏,如今好不容易他的一雙兒女各有所長,兒子賈珠高中,女兒得了皇后青睞,給予承寵機會,他必須抓住一切能夠起復的機會。

  整整十二年,他這個被父親遺折請恩,得上皇賞賜出身的五品工部員外郎坐了整整十二年的冷板凳。

  被賈政看了眼的執筆視線焦慮的望眼門外。他早就讓他的小弟王郎去端藥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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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被怨念的王郎從廚房來,滿眼的不耐,提著熱氣騰騰的藥爐,便貼著遊廊的牆走,一邊擦汗,轉彎處遇見賈璉,也只敷衍的行個禮。

  賈璉也不在意,垂眸目光不偏不倚的看了眼藥爐,便自顧離開。待走出堂屋之際,賈璉忽然轉眸,抬眸看著【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露出一抹殺意。

  這是他賈璉的東西!

  帶著志在必得的信念,賈璉緩步回了大房所在的東院,便覺陰涼,跨過垂花門,正巧見到了他爹賈赦。

  躺在軟塌上,身後僕從左邊撐傘右邊打扇,左右依偎著兩容貌清秀的小妾餵著葡萄,渡著酒,擦著汗。院子裡更有舞女翩翩而舞。

  賈璉抬眸看眼漸漸西落的金烏,在看看肉眼可見寒氣飄飄上升,飛速融化的大型冰塊,最後掃眼被火燒雲映襯著紅光滿面的賈赦。

  不可否認賈赦生得極好。

  投胎好,出生之際正值賈家權勢巔峰,有個祖母捧著當眼珠子疼,賈代善算個嚴父,據說偏心會讀書的賈政,可嫡長繼承人應有的全部是賈赦的。

  哪怕如今賈母偏心二房,借著孝道將賈赦趕到偏院馬棚,讓二房居住榮禧堂,但不限制賈赦財務用度,比如說此刻敗家子在院子裡擺了兩排的冰塊,更沒直接把這廢物點心殺死。不過沒準也存著養廢了再宰的可能性。

  一直秉信人性本惡的九千歲不介意用最惡毒的思維去揣摩賈家每一個人。

  當然,賈赦容貌倒也不錯。或者說整個賈家都長得還行,這賈赦更是男生女相,此刻眸光瀲灩,眉眼亮得生輝,硬生生將其的兩個小妾比了下去,哪怕其今年三十有三。

  當然,作為他的兒子,賈璉長得也好。

  看在這臉份上,賈璉行禮:“父親。”

  “噗。”賈赦吐了葡萄籽,抬眸掃了眼賈璉,冷哼了一聲:“璉二爺,還記得誰是你爹?”

  “父親,您說笑了。”賈璉道。他這一個月每日晨昏定省做足了為人子的孝,也摸清了賈赦的嬌慣性子。從府內的支言片語和府外的朝政動盪相護結合,佐證。賈赦這廢物是打小被精心養出來的。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哪怕賈家是保皇黨,奉命輔佐前太子,但如今皇位坐著的成功者,不是太子,而是原本默默無聞的六皇子。雖說賈家的靠山太上皇還在,但如今皇帝主政已經十二年了,其厭惡賈家,厭惡四王八公等勛貴老臣。

  縣官不如現管。賈家如今明顯可見的亂,倒是能堪堪避開當今的打壓。

  至於賈赦,皇帝再覺礙眼賈家礙眼,只要不下旨抄家,賈赦的富貴閒人生活倒是無憂。當然,前提他不作死。

  “呵。”賈赦斜看了眼賈璉,漫不經心的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銀票,“老爺我苦夏,不愛動彈,去,給我將那天寶閣的玉佛買回來。剩下的給你買零嘴。”

  賈璉接過賈赦給的銀票,眉頭一挑。他不用數,只一捏厚度,便也心中有數。

  一萬兩!

  “嫌少?”賈赦見賈璉擰眉,不甚在意的開口:“那去帳房支。告訴你,那玉佛老爺我志在必得。買過來,爺我砸老二面前,哼!”

  “明日便去。”賈璉面無表情應了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命人抬水。

  他也厭夏。

  若非為了確認自己的計劃是否成功,才懶得再虛以危蛇。

  脫衣入水,賈璉眼裡閃著晶芒,左手握完,右手握,來回幾次,才勉強抑制住喜悅之情。

  他上輩子至死都在夢寐以求的寶貝。

  此生,他終於是個男人,完整的男人。

  第2章 便宜爹威武

  終於是個男人,該是好好享受魚水之歡……

  高cháo過後,賈璉微微仰面,水滴從喉結上滾落,白皙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帶著無比的情色。

  賈璉發泄過後,一臉的回味。這是他第二次享受人生的快感,哪怕僅僅是自己用手帶來的,可也是前世權勢金錢無法帶來的快樂。

  盯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賈璉小心翼翼鄭重萬分的拿帕子將自己的“子孫液”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而後起身穿了練功服,打算去練武。

  這輩子,在妻妾成群開枝散葉前,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有個強健的體魄。賈璉這身子骨真是差得超出想像,別說走兩步就打顫,就自己“自娛自樂”一把,時間非但不長,還活像被jian了一把。

  所以,哪怕賈璉已經有通房,他也目不斜視。

  上輩子與宮女太監斗,與朝中大臣斗,與莽夫武將斗,與新皇斗,無數的鬥爭經驗告訴了他必須有個好身體,活著才有翻盤的機會。

  作為賈璉的小廝,興兒也習慣了近來一個月自家主子每日早晚雷打不動的扎馬步,壓腿,打拳等一系列舉動。

  但是,作為賈璉的親爹,賈赦壓根不知道他兒子居然在偷偷摸摸練武!

  一跨進小院,賈赦怔怔的看著燈火通明的小花園裡賈璉拳頭揮得有模有樣的身形,腦海里不由浮現種種,面色不由一扭,氣急敗壞跳腳:“賈璉,你在幹什麼?啊!”

  賈璉早就聽到那一連串的腳步聲,剛想著沒準能藉此忽悠賈赦幾句,然後以家學淵源為藉口,讓他的《七煞拳》正大光明的重現人間。

  結果哪知道還沒等他收拳,賈赦急沖而來,破口就是大罵:“我缺你吃卻你喝缺你爵位繼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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