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癸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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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將林媛放到了屋裡的軟塌上,夏征趕緊抓住了老煩的手:「快看看她怎麼了!」

  還不等老煩開口,林媛已經搶先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就是有點著涼了,肚子疼。那個,你趕緊出去吧,讓我歇會就行了。」

  「這怎麼行?你都不知道你的臉都慘白了,還說自己是著涼!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啊那麼好糊弄!」夏征蹙眉,故意沉下臉來虎了她一下。

  林媛卻是欲哭無淚了,她倒真的希望眼前的夏征就是個啥也不懂的三歲小孩子,就老煩這性子,要是讓他給把了脈,還不得把她來癸水的事公之於眾啊!

  「我真的沒事,你別著急了,真的沒事……」

  林媛著急解釋,想要把這兩人全都趕到外邊去,要不是現在肚子疼地連路都走不了了,她一定要讓林毅把她趕緊送回家才行。

  夏征當然不放心,拉著老煩讓他把脈。

  老煩卻是無所謂地哼了哼,往旁邊凳子上一坐,手指頭悠閒地敲著桌面:「行啦,瞧你急得那德行!她沒事,不就是來癸水啊,哪個女人不來癸水?」

  說完,直接無視掉已經石化了的夏征,沖林媛蹙了蹙眉,問道:「小丫頭,你這是頭一次來癸水吧?看你疼得臉色都變了。不過沒關係,誰讓你碰到了老頭子我呢!我給你開服藥,保證讓你渾身舒爽腹痛藥到病除!」

  林媛咬唇扶額,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怎麼把老煩的能耐給忘了?這傢伙就是不把脈也能看出別人的毛病。只是,當著夏征這個大男人的面就這樣把她的事給說了出來,真的好嗎?

  林媛一把扯過軟塌上的墊子蒙住了自己開始泛紅的臉,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夏征在一瞬間的怔愣之後,也終於回過了神來,眼神閃啊閃的,愣是沒敢再往林媛那邊看,耳根子比林媛的還要紅。

  「那個,咳咳,我去,給你,給你,嗯,那個。」

  夏征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就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自己出去。

  最終還是老煩一揚手裡剛剛寫好的藥方:「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抓藥。」

  夏征終於找到了避免尷尬的機會,抓過藥方呲溜一聲就給跑了。

  老煩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臭小子!頭一次這麼痛快地聽我吩咐!」

  說完,老煩瞅了還在蒙著頭不好意思的林媛一眼,走到她身邊拉過了她的小手,把了把脈:「不就是來癸水啊,又不是什麼大事,瞧把你嚇得!」

  林媛嘴角抽了抽,哪裡是嚇得,明明是臊得!

  不過,不是已經開了藥方了嗎,怎麼還要把脈?

  「怎麼了,我是不是身子有什麼問題?」

  見老煩閉著眼睛蹙著眉,林媛的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確切地說這個身子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了,而她也是到了十三歲才開始來癸水的,比那些同齡的女子晚了將近一年,蘭花早在去年就已經來了癸水的了。

  該不會,是因為她是借屍還魂的,所以才會有問題吧?

  難道,會跟鄭如月一樣,不好懷孕?

  一想到難以受孕,林媛臉色更是蒼白起來,古代女子最是重視傳宗接代,單看劉氏就知道了。若是她不能懷孕不能生孩子,那她跟夏征……

  林媛後背一僵,覺得渾身的汗毛眼兒都開始往外蹭蹭地冒冷氣了,身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心裡的疼痛。

  「我,我是不是不能懷孕?」小手緊張地抓住了老煩的手腕,林媛只希望老煩趕緊搖頭否定。

  只可惜……

  老煩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林媛腦袋一陣發懵,原來是真的。

  「那我,還能治好嗎?」朦朦朧朧怔怔愣愣地,林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老煩。

  老煩收了手,臉色依然黑的能夠滴出墨來,他捋了捋鬍子搖著頭說道:「這個嘛,不好說。你這身子虛弱得很,又有宮寒之症。若是想要有孕,唉。」

  「真的,沒法子了嗎?」林媛喃喃著。

  只聽老煩忽然說道:「不過呢,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對症下藥就能藥到病除。只是呢,你也知道,是藥三分毒,若是跟你母親一樣用藥餵壞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

  「所以什麼?老先生儘管說,我一定會好好調養的。」就算不是為了給夏征傳宗接代,她也要有個自己的孩子才好,上輩子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她就一命嗚呼了,這輩子說什麼也要把兩輩子好好地活一把。

  老煩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幽幽說道:「嗯嗯,你有這個信心是極好的。其實也不難,藥補終究有毒,不如食療。食療也很有講究,羊肉屬性溫和,多食有助緩解腹痛。」

  林媛連連點頭:「是。」

  「所以啊,要多吃一些羊肉火鍋啊,羊雜碎啊什麼的。對了,那個豬大腸味道鮮美,也可以多吃一點嘛,最好呢,多放一些辣椒,今日的大腸放的辣椒還是少了一些,而且做得量也太小了,吃起來實在是不過癮。改日一定要多做一些,我之前還聽你說過羊雜湯也不錯,也可以做一些來。你這身子呢,喝湯最好了,肉就留給我吃,一舉兩得,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林媛十分受教地點著頭,只是越聽越覺得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兒,怎麼不像是給她調養身子,倒像是老頭子在變相地點菜?

  林媛眯著眼睛看了看老煩,只見這老頭子還在掰著手指頭自顧自說著,什麼「枸杞人參最是養人,多放點糖更好吃」,什麼「冰糖雪梨最是敗火,進補過多可以稍稍吃一些」,當然不管點的是什麼菜,到最後都會加上一句「你身子單薄不可進食過多,每次一小碗就好,剩下的不要浪費,老頭子我崇尚節儉,願意為你打掃這些剩飯剩菜。」

  聽著聽著,林媛都有些哭笑不得了,用手捂了捂小肚子,歪著頭接了一句:「梨子不是性涼嗎,我這個時候能吃梨子嗎?」

  老煩說得正帶勁兒,根本沒有注意到林媛話里的小陷阱,順口就說道:「哪裡是給你吃的,這些都是給我吃的……」

  話未說完,終於反應了過來,猛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尷尬地笑了笑:「嘿嘿,你,都知道了啊。」

  終於說了實話,林媛眯眯眼睛,被他氣笑了:「那你跟我說句實話,我到底有沒有病啊?」

  老煩白了她一眼:「你說呢?就你這整天舉著菜刀滿大街追著人砍的小悍女大潑婦,你要是有病,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

  「你,你!」終於得了準話兒,林媛又是氣又是喜,指著老煩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老煩不是女人,怎能體會一個女子不能懷孕生孩子的痛楚?居然為了吃點兒好吃的東西就拿這樣的藉口來戲弄她,她真是要氣死了!

  「嘿嘿,是你先騙我的,那個豬大腸那麼好吃,你怎麼不早早地給我做?」老煩還有理了,噘著嘴甚是不滿。

  林媛被這麼一氣,肚子又開始使勁兒地疼了起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搭理這個討人厭的老煩。

  不過心裡還是有股子氣沒有消,又睜開眼睛惡毒地哼了一句:「當然好吃了,那副大腸我可是用馬尿洗過的。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馬尿有祛除異味的作用嗎?既然你喜歡吃,下次我再多給你做一些,反正後院裡馬尿多的是,大腸也多的是,保證讓你吃個盡興。哎,你怎麼了,別吐啊!瞧你,不是剛剛還說喜歡吃大腸嗎,怎麼一聽大腸兩個字吐得更厲害了?大腸真的很好吃的,大腸,大腸,大腸!」

  老煩:……

  夏征抓好了藥進屋,正好撞見老煩綠著一張臉往外沖,嘴巴還咕噥著好像十分難受的樣子。而屋裡軟塌上斜身倚靠著的人卻是笑得花枝亂顫,明明都已經腹痛地臉色發白了,但是這一笑,愣是有一種病西施的美感。

  夏征心神一盪,林媛終於來了癸水,就算是個已經成年的女人了,這就意味著距離兩人成親的日子又近了。想到這裡,夏征又是興奮又是開心。

  「怎麼了?這麼開心?」給林媛倒了一杯熱水,夏征又體貼地給她往身上蓋了蓋被子。

  「沒什麼,逗逗他。」經過這麼一鬧騰,林媛的精神好了一些,慢慢地喝了兩口水。

  夏征沒有多問,看到她的精神的確比自己剛剛出門時要好了許多,也就放心了,「我已經讓林毅預備著了,你若是身子受得住,我現在就送你回林家坳去。」

  其實夏征不說,她也想回去了,她現在身上只是剛剛開始疼而已,那個東西隨時都會來,若是繼續留在福滿樓,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受得住,咱們現在就走吧。」

  夏征雖然不懂女人的這些事,但是安樂公主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在床上躺著不出門,後來隨著他慢慢長大,多少也明白了一些。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最是脆弱,所以也不許林媛下地自己走路了,直接給她裹了被子,然後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我,我能自己走的。」

  被夏征抱在懷裡,林媛小臉兒又紅了,特別是現在已經到了飯點兒,大堂里坐著不少來吃飯的客人,兩人這麼突兀地出現,引得不少人側目看過來。

  林媛更是害羞不已,可是夏征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緊了緊,根本沒有要把她放下讓她自己走路的意思。

  林媛咬咬唇,小腦袋一歪直接鑽進了夏征的臂彎里,還不忘抬手用被子把自個兒的腦袋給蒙了起來。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不自在,夏征低頭,紅唇不自禁地揚了起來。

  直到上了馬車,夏征也沒有把懷裡的人放下。林媛再三要求了一番,愣是被某人當做了耳旁風忽視了。

  說了這麼多話,林媛的困意慢慢上來了,索性就閉上眼睛窩在夏征的懷裡睡著了。馬車行駛地極其平穩,根本感覺不到顛簸,林媛睡得安穩。

  待回到林家坳時,夏征都不等林媛開口就已經將她連被子一股腦地抱下了馬車。林媛無語,只好在他懷裡悄悄探了個頭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發現這實在是不雅的一幕。

  不看還好,一看還真瞧見隔壁院子裡,楊氏正開著門顫顫巍巍地端著髒水準備往外倒。

  許是沒想到林媛是被抱回來的,楊氏一愣,下意識就問:「這是怎麼了?」

  林媛看出楊氏渾濁的眼睛裡全是擔憂,揮揮手笑了笑,可是話還未出口就被夏征搶了先:「沒事,就是睡著了。」

  林媛:……

  楊氏似是鬆了口氣,一邊目送著兩人進門,一邊獨自念叨了一句:「姑娘家家的這麼拼命做什麼,該歇歇的時候就該歇著,平白地熬壞了身子。」

  這話林媛沒有聽到,但是劉氏和林家信的念叨卻是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一瞧見自己閨女不是走進來,而是被抱進來的,劉氏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大丫,大丫!你這是怎麼了?我的兒啊!」

  林家信也抱著小永嚴在院裡曬太陽,見此情景,也顧不得兒子了,逕自跑過來急急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病了?什麼病,看大夫了沒?丫丫,丫丫,快出來瞧瞧你大姐怎麼了?」

  跟夏征在一起,又有林毅守著,林家信相信林媛肯定不是出了意外或者是跟人打架了。再說了,就他閨女這脾性,若是真的跟人打架,那麼不能走路被抱著的也是別人!

  學堂今日休息,小林霜正在屋裡對著醫書練針灸呢,一聽爹爹的叫聲趕緊跑了出來。

  待瞧見大姐的臉色,更是急得快要哭起來,蹦著跳著地要給她診脈。小林霜不是老煩,還沒有到只看面色便知曉病情的程度,也不怪她著急了。

  林媛趕緊推開夏征護著自己的手臂和被子,露出自認為最燦爛最美好的笑容來:「爹娘,我沒事,就是肚子疼,你們別擔心了。」

  「肚子疼?怎麼好端端的會肚子疼的?是不是貪涼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林家信一邊小心地在前邊引路,一邊忙不迭地念叨著,這架勢比村里愛嚼舌根子的老婆婆們還絮叨。

  倒是劉氏,十分敏銳地將肚子疼三個字聽到了耳朵里,再看女兒那嬌羞難以啟齒的模樣,哪裡還不明白?

  「哎呦,該不會是?」這下劉氏也不著急了,反而高興地拍起手來,連著說了三次「太好了」才當先進屋去給林媛鋪床了。

  林媛被劉氏的反常態度給弄蒙了,就算劉氏是猜出了自己來了癸水也不用這個樣子吧?

  可是當她被夏征抱進房間看到劉氏的動作之後,林媛就更蒙了。

  只見劉氏正跪在炕沿兒上,彎著腰鋪褥子,而那褥子也不是林媛平時用的那個。劉氏手裡的褥子是帶暗花的大紅色褥子,並不大,只有三尺見方而已。

  見夏征進了屋,劉氏喜笑顏開地接過了林媛讓她躺在紅褥子上邊,還忙不迭地攆著夏征和林家信出門去:「行了行了,你們大男人的還不快出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林家信顯然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還擔憂地詢問著林媛的身子。

  「大丫沒事,你快去燒點開水來,還有我放衣裳的那個柜子里有一包紅糖,也給我拿出來。」劉氏白了他一眼,推著他就給攆了出去,末了還不忘把屋裡的帘子給落下。

  倒是小林霜,雖然年紀小,但是因為早早地接觸了醫術,在給林媛把脈之後也就明白了,笑嘻嘻地湊到林媛耳朵邊,笑得狡猾:「大姐,原來是來了癸水啊!哈哈,娘盼這一天盼得眼都快紅了呢!」

  劉氏一拍小姑娘腦門,笑著嗔了一句:「就你明白!」

  隨後坐到林媛身旁,給她掖著被角關切地說道:「這褥子啊,今兒可是派上用場了。自從聽你王嬸子說蘭花來了這個,娘就一直盼著,按說你倆一般大,她都來了,你應該也快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快一年了。哎,娘就怕這些日子你吃苦受罪傷了身子,再跟娘當初時一樣。不過現在好了,來了就沒事了,娘就不擔心了。」

  看著劉氏那笑得快要開花的臉,林媛終於明白剛剛為啥那麼高興了。來癸水是古代女子們長大成人的象徵,也是身體健康可以受孕的標誌,所以人們才會這麼重視。難怪劉氏又是做新褥子又是預備糖水的了。

  囑咐林媛好好躺著,劉氏回了趟自己屋裡,不一會兒就又揣著一個紅色的小包袱回來了。

  「來,大丫,娘早就給你預備好了,最軟和最乾淨的,你瞧瞧。」劉氏笑著將小包袱打開,林媛和小林霜都好奇地湊過臉來想看看被她包了好幾層的究竟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當包袱打開,兩人臉上的笑僵在了嘴角。

  只見那小包袱里整整齊齊地放著十來個白色的乾淨的月事帶子,邊上縫得整整齊齊的,裡邊鼓鼓的。

  小林霜好奇地用手指頭戳了戳那個鼓起來的中間地方:「這個是什麼?」

  被小林霜戳到的地方頓時就陷了下去,待她手指離開就又彈了回來,看得小林霜高興極了,忍不住兩隻手都伸了出來,一個勁兒地戳啊戳,玩得不亦樂乎。

  「別鬧!」劉氏趕緊抓住小林霜作亂的手,瞪了她一眼將她攆到了一邊,「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說完又轉頭對林媛笑道:「大丫,娘在這裡邊放的是棉花,你這頭一次來身上肯定不舒服,用棉花的舒服軟和。來,快墊上一個,等那個來了就不會弄髒了衣裳了。」

  剛剛劉氏已經幫林媛檢查過了,現在只是腹痛,那個還沒有出來,不過這個現象並不好,髒東西越是不出來就越容易腹痛,想當年她頭一次來這個的時候,也是遲遲不見紅,疼得她躺炕上不敢動。

  雖然極為尷尬,但是林媛還是硬著頭皮把那個墊上了。等弄好了,劉氏又是好一番囑咐,什麼不要下炕啊,不要沾冷水啊,好好休息啊,說的林媛好像真的得了一場大病似的。

  見林媛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劉氏沉著臉蹙眉教訓:「別不當回事,女人的身子最是脆弱,特別是頭一次,若是調養不好以後生孩子可有的是罪受了。你瞧你小舅媽,不就是因為小時候傷了身子長大了才會病怏怏的啊!乖孩子,聽話,一定要好好調養,左不過就這麼幾天而已。還有啊,以後每個月都要記好了日子,娘不給你預備月事帶子了,你就要自己預備了,記住沒有?」

  林媛哪裡還敢說別的,趕緊點頭應下。

  可是這樣還是沒能讓劉氏放心:「不行,就你做女紅的那點手藝,都能把繡花針使成了菜刀。還是等二丫回來,讓她給你做一些好了。」

  不上學的時候,林薇就會去莫三娘那裡學習刺繡,所以今兒並不在家裡。

  「娘,二妹已經夠累了,這點小事就別麻煩她了,等我身子好了,你教我,我自己做就行。」

  看到劉氏那極不相信的表情,林媛忍不住撇嘴:「娘,這個東西又不用繡花,不就是縫幾針就好了啊,我肯定能學會的。」

  「那好吧。」劉氏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就起身去給她端紅糖水了。

  林家信燒水的功夫,夏征也把老煩給開的藥給熬了,親自扇著大蒲扇守在藥罐前看著,連劉氏都忍不住稱讚了一番。

  林媛喝下藥,又被劉氏強逼著喝了足足一大碗紅糖水,才打著飽嗝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鼻子一皺,林媛被一股香氣勾得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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