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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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滿樓里,夏征慢悠悠地喝著茶,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金世文,暗贊這小東西小小年紀心思這麼深沉。

  「世文,這次的事也要謝謝你了。」林媛親自斟了一杯茶遞給金世文,笑著謝了他一番。

  金世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其實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只是把姑父約出來喝喝茶而已,舉手之勞。」

  「這就不簡單呢,李昌李大人那是隨便什麼人就能約出來的?而且還要讓他就走那條路,那就更不簡單了。」看著這個笑得一臉憨厚的小男孩,林媛也笑得眉眼彎彎。

  若不是李昌恰巧經過,杏兒也不可能那麼巧得就告了狀。當然,這裡邊肯定少不了林毅的功勞,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撂倒了抓著杏兒的大漢,杏兒也不會那麼容易逃脫了。

  而被莫名其妙打開的大門,也是林毅暗地裡搞的鬼,若是大門緊緊關著,大旺還怎麼「恰巧」聽到了大強子的計劃呢?

  接過了茶杯,金世文忍不住哼了一聲:「還不都是那個大強子自己惹得事?誰讓他色眯眯地看著我姐了?若是他老實一點,我也不會出手教訓他了。」

  林媛勾勾唇,突然想起金世文來找自己時那氣得小臉通紅的模樣,看來這姐弟倆的關係比她想像的還要親厚。

  「哦對了,媛姐姐,你說這大強子還會回來嗎?雖然他被趕了出去,但是難保他不心懷怨念,萬一再回來找事怎麼辦?我們還是提前防範的好。」金世文皺眉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放心,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林媛和夏征。

  林媛還沒說話,夏征倒是先開口了:「這你就放心吧,李昌又不是吃乾飯的,若是能把一個逐出城的人隨隨便便放了進來,他這個縣太爺就不用當了。」

  這倒是。

  林媛點點頭,反正大強子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他以後該怎麼樣已經不歸她管了。

  「剛剛說起你姐姐,她最近怎麼樣?是不是醋坊事多?感覺好多天都沒有見她了。」

  見林媛不再問大強子的事了,夏征垂眸,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說起金玉兒來,金世文忍不住笑了起來:「姐姐啊,她最近可忙著呢,只是忙得不是醋坊的事,而是她的終身大事。」

  哦?

  林媛頓時來了興趣。

  「二房那邊金靈兒已經嫁了,家裡就姐姐這麼一個閨女了,奶奶整日裡念叨著一定要給她找個好婆家。這不,說了好幾家了,都不合適。娘現在連醋坊里的事都不讓姐姐管了,就讓她一心尋摸婆家呢。」

  金世文嘿嘿一樂,笑得有些狡猾:「你都沒見到姐姐那樣子呢,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地,結果一提起相親的事來,那小眉頭皺得跟什麼似的,臉也苦的不行,每天不等父親和娘起床,她就拉著我往外跑,就怕被娘抓住了去相親呢!」

  看著金世文這笑得小臉通紅的樣子,林媛也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不過她還十分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金世文在稱呼金旭發時用的是父親,在稱呼洪氏的時候用的卻是娘,看來洪氏和金玉兒對這個姨娘生出來的孩子十分看重,不然小傢伙也不會這樣稱呼了。

  正想著,一邊坐著的夏征突然眼睛一亮,身子前傾,十分八卦地叫道:「哎呦,我這有個合適的人選,你家大姐絕對滿意!」

  「誰?」

  夏征的話把林媛也給吸引了。

  夏征挑挑眉,悠閒地說道:「馬家莊嫡子,馬俊英。」

  馬俊英?

  林媛一愣,接收到夏征突然投過來的目光,翻了個白眼兒還了回去。

  金世文沒發現兩人的小互動,皺著小眉頭沉思了片刻,搖搖頭:「不行不行,馬公子可不行。」

  駐馬鎮的青年才俊可不多,若說起來,這馬俊英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當然除了他夏征以外。

  聽到金世文看不上馬俊英,夏征頓時來了興趣,難得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當然得好好地拉攏拉攏了。

  「怎麼不行了?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馬俊英一雙眼睛色眯眯的,不是個好鳥?」

  本以為會聽到「是啊是啊」的附和聲音,卻不想金世文認真地搖搖頭:「不是啊,馬公子跟我在一個學堂念書,我對他的人品和學識還是十分了解的。馬公子儀表堂堂為人又謙和,而且學識淵博,的確是個好夫君。只是。」

  聽到金世文不吝言辭地誇獎馬俊英,夏征聽得耳朵都要冒煙了,好不容易聽到他說起「只是」二字,本來興致缺缺的樣子頓時興奮起來:「只是什麼?難道他有隱疾?或者做過什麼丟人的事?」

  「夏征!」林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夏征啊,人家只是多看了她幾眼而已,這傢伙就不依不饒了。

  「切!」夏征撇嘴沖林媛做了個鬼臉,一扭頭又去催促金世文了。

  金世文被夏征這個孩子氣的表情逗樂了,笑道:「馬公子樣樣都好,夏公子說的那些我都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不會有的吧。我說的不行,是因為馬公子已經動身進京趕考了,憑他的才華,我敢保證,今年的狀元之榮絕對非他莫屬。」

  「當了狀元多好啊!難道你不想要個狀元姐夫嗎?」林媛更納悶了。

  金世文聳聳肩,嘆氣道:「我想啊,可是我更想讓姐姐陪在我身邊。若是馬公子做了狀元,聖上一定會給他賜官的,那他肯定會留在京城。我姐姐若是嫁給了他,也得跟著去京城了。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姐姐,姐姐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弟弟,若是姐夫對姐姐好也就罷了,我們頂多承受一些相思之苦,但是若是姐夫對姐姐不好呢?姐姐遠在京城,收了委屈連個娘家人都沒有,莫說娘了,就是我也一定會想念她的。」

  「所以,你想讓你姐姐嫁的近一些?」

  看著金世文小小的腦袋連連點著,林媛終於明白他的顧慮了。都說娘家是女兒在婆家的堅強後盾,娘家勢強,女兒在婆家才不會受欺負,這就是為什麼不少父母在女兒出嫁時給她準備那麼多的嫁妝了。

  林媛十分理解金世文的心情,也為金玉兒有這麼個疼惜她的弟弟而高興。雖然不是從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但是金世文根本沒有別人家的嫡子庶子們的隔閡,他沒有想過姐姐會搶他的金家家主之位,更沒有想過姐姐會搶他的家產。或許,在他心裡,姐姐是不屑要這些的,或者即便她要,他也一定會給。

  金世文,是真的把金玉兒當成了自己最親最親的姐姐了。

  不過,剛剛金世文說馬俊英已經去京城了,這麼快啊!林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金世文一聽,有些奇怪地問道:「媛姐姐你不知道嗎?馬公子特意來福滿樓找你辭行了呢,那天我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呢!」

  找她辭行?

  林媛眨了眨眼睛,有這事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難道……

  林媛猛地扭頭看向夏征,果然,夏征立即低頭,以手作拳,突然咳嗽了起來。

  「夏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嗆到了?要不要喝口水?」金世文十分體貼地送上了一杯熱茶。

  夏征接過那茶來,十分痛苦地看了金世文一眼,忍不住腹誹,只要你不再提那個姓馬的就沒事了。

  「來,我幫你順順氣!」林媛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夏征後背一下,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夏征這傢伙背著她把馬俊英給打發了。

  不過打發了就打發了吧,反正她跟馬俊英也沒有什麼要說的,見了面她還覺得奇怪呢。

  「你姐姐自己什麼意見呢?有沒有意中人?」

  繼續剛剛的話題,跟李承志推了親事之後,金玉兒的終身大事也是林媛十分關心的。

  金世文搖頭:「姐姐她啊,一門心思都在我和家裡的醋坊上,哪裡有別的心思?哎,都怪我,我若是再強一些,就不用姐姐這麼操心了。你瞧金靈兒,比姐姐還小呢就嫁了人。不過,我雖然盼著能早些有個姐夫疼愛姐姐,但是也不希望姐姐會跟金靈兒似的嫁給那樣的男人。」

  「怎麼?金靈兒她……」說起金靈兒來,林媛的耳朵豎起來了,上次盼兒來找她說起金靈兒掉了孩子的事,如今算算,她應該已經坐完小月子了,只是不知道跟李承志還有林思語怎麼樣了。

  「她啊。」金世文忍不住輕輕嗤了一聲:「她那孩子沒了,好不容易把身子養好了,結果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整日裡跟魔怔了似的,天天念叨著自己的孩子,霸占著她男人。」

  說到這裡,金世文頓了頓,小眉頭皺得跟團亂糟糟的線球似的,終於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壓低了聲音湊近兩人說道:「媛姐姐,這裡也沒有外人,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別跟別人說。」

  見他這謹慎的小模樣,林媛夏征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笑意:「好,好,你說吧,我們保證不跟別人說。」

  「發誓!」

  噗。

  夏征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

  林媛含笑拍了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舉了起來:「好,我們發誓,絕對不把今日聽到的事說出去,若是說出去了,就,就天打……」

  「就給我做一輩子飯菜,永遠不能逃走!」不等她說完,夏征已經按住她的手接了話頭。

  林媛小臉紅紅的,含笑瞪了他一眼。

  金世文也不是非要讓兩人發個天打五雷轟的誓言,咳嗽了一聲,沉聲道:「我是偶然聽二叔二嬸兒說的,說是金靈兒讓紅梅去善德堂抓了一些藥,嗯,就是那個那個的藥。」

  看著林媛那懵懂的眼神,金世文俊臉漲得通紅,垂著頭急得抓耳撓腮,可是那幾個字他又實在是難以啟齒。

  最終,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夏征:「就是能讓男人和女人,那個,哎呀,你懂得!」

  夏征的臉也快要漲成豬肝色了,抬手扶住了額頭,這孩子說的什麼?他這麼純潔的人,才不會懂得!

  林媛小臉兒轉啊轉,一會兒看看夏征,一會兒瞅瞅金世文,猛地笑了起來,拍著夏征的肩膀大聲道:「哎呀,不就是虎狼之藥啊!至於那麼不好意思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怕什麼?」

  噗!

  夏征和金世文恨不得口吐三升老血!

  這個林媛,也太強悍了吧,這種話都能這麼輕而易舉地說出來,真的是個還未出閣的女子嗎?

  夏征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不認識這個女人!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林媛還是對金靈兒買這個藥十分好奇,難道李承志已經對她不感興趣了,竟然到了需要用下藥的手段來攏住他的地步?

  這些事情問金世文當然就沒用了。

  不過金世文顯然比林媛想像中的知道的還要多,畢竟二房跟大房的鬥爭不斷,二房那邊又仗著金靈兒嫁進了李府而趾高氣揚起來,了解他們的事對大房是有用的。

  「金靈兒的孩子沒保住,這可把姑姑和二嬸兒給急壞了。」談起金府裡邊的事,金世文的神情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聽奶奶說,金靈兒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孕了,姑姑勸她趕緊扶持幾個心腹之人拴住李承志的心,但是金靈兒不肯,愣是不相信自己不能有孕的事。天天除了喝藥調養,就是給李承志下藥。聽說,前幾天的時候,二嬸兒還在自己房裡挑了幾個信得過的丫鬟給金靈兒送了過去,意思很明顯,就是要這些丫鬟幫忙固寵的,自己身邊的人得寵,總比他在外邊弄幾個厲害的人進府要強得多。偏偏金靈兒不肯,第二天就把這些丫鬟給送了回去,還跟二嬸兒說,若是再送人過去,她就跟他們斷絕母子關係。這下,二嬸兒也消停了,氣得直說不再管她了!」

  說完這些,金世文皺著眉頭十分不解地續道:「還有一個事,我也是聽金世友說的,好像是說金靈兒跟府里的那個林姨娘不太對付,天天找那個姨娘的麻煩。不過幸好那個林姨娘已經不得寵了,不然的話,姑父肯定不會任由兒媳婦兒欺負自個的小妾的。」

  聽金世文說完這些,林媛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這個金靈兒果然如她所料走了極端,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是林思語給弄掉的了。

  不過,金靈兒在知道了李承志和林思語的姦情之後,竟然沒有把這件事捅出去,還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三人正說著話,雅間的門突然被從外邊撞開了,小林霜瞪著大眼睛一邊往屋裡跑,一邊高聲喊著:「啊啊啊,大姐救命!師傅老年痴呆了,要殺人了!」

  噗!

  林媛夏征還沒笑出聲,就聽到老煩扯著破鑼嗓子追了過來:「小兔崽子!別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連小狼崽子都換成了小兔崽子,可見這次老煩是真的生氣了。

  「大姐!」

  眼看著老煩舉著一雙筷子就要追到面前了,小林霜猛地一撲鑽進了林媛的懷裡,雙手抱住頭不動了。

  老煩也被夏征一把攔住了:「哎呦喂,你舉著個筷子就想殺人?我看你還是別當郎中了,還是去闖蕩江湖的好!」

  被夏征攔住了,老煩氣得更是吹鬍子瞪眼:「小兔崽子,給我一邊去!今兒我要是不給這小丫頭一點兒教訓瞧瞧,我就不姓甄!」

  「你用筷子怎麼給她教訓啊?請她吃好吃的?」夏征忍不住打趣。

  老煩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筷子,老臉頓時漲得通紅,鬍子動了動,喏嚅道:「怎麼,怎麼是筷子,不是戒尺嗎?」

  噗!

  一旁看著的金世文捂嘴笑了出來,敢情這位老先生太著急了,一個沒注意把筷子當成了戒尺!可是這兩樣東西差的也太遠了啊!

  林媛卻是好笑地嗔了他一眼,這就是吃貨的本性,居然還能把戒尺錯拿成了筷子!

  「嘿嘿,師傅你真是老眼昏花了,等下我給你開服藥,給你好好地治治眼睛啊!」小林霜的小腦袋瓜子從林媛的懷裡鑽出來,眨著調皮的大眼睛,沖老煩做了個鬼臉,把老煩氣得一把扔掉了手裡的筷子。

  「好了好了,別鬧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林媛一把將懷裡的小林霜揪了起來,黑著臉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

  老煩雖然是孩子心性,總是愛跟小林霜開玩笑,各種鬧著玩。但是這次她也看出來了,老煩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一定是小林霜惹了他。

  小林霜委屈地撇撇嘴,站起身來,垂著頭不說話。

  若是平時,她這個樣子的話,林媛一定會心軟,但是這次卻沒有那麼容易了,這個樣子一眼就看出的確是她的錯了。

  老煩也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夏征給他倒了杯熱茶,他連吹都吹,一口就給吞了下去,看得金世文一個勁兒縮脖子,都替他舌頭疼。

  「你們兩人倒是說話呀,到底怎麼回事?」夏征坐下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可是誰也不說話,頓時頭疼起來。

  最終還是小林霜皺著小鼻子,嘟著嘴兒,嚶嚶地說了起來:「今兒師傅帶我去給病人瞧病,這是我頭一次給人瞧病呢,本來高興的不行,結果,結果我開藥方的時候,師傅把我給,給訓了一通。」

  「你開錯了藥?」林媛問道,若是開錯了藥,也難怪老煩生氣了。

  小林霜搖頭:「怎麼會呢?醫書我背的滾瓜爛熟,才不會開錯藥!」

  「那是怎麼了?」

  看著林媛和夏徵詢問的目光,小林霜嘟著嘴又不說話了。

  這可把兩人給急得不行不行的。

  老煩鬍子一翹,哼了一聲:「連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了,是不是?好,老頭子我替你說!」

  又哼了一聲,老煩才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出來,拍到了桌子上:「你們自己看看吧,這就是她開得藥方!」

  林媛夏征互望一眼,拿過來翹了翹,藥方他們不懂,但是字卻是認識的,沒看出什麼來啊。

  倒是一旁伸長了脖子瞧著的金世文突然嗤了一聲:「哎呦,這字寫的真難看,比我寫的都難看。要是讓我姐姐看到了,肯定是要打你手心的!」

  小林霜弱弱地瞪了他一眼,卻破天荒地沒有開口反駁。

  林媛明白了,原來是嫌棄她寫的字難看!

  夏征挑挑眉:「這字嘛,確實不咋樣,不過,比你大姐寫得好多了。哎呦!」

  林媛面不改色地把手從夏征的胳膊上拿開,將小林霜推了出去:「你自己也聽到了,這樣難看的字,是要打手心的。大姐管不了,你還是去找你師傅吧。」

  「大姐。」小林霜委屈地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林媛的同情,只好硬著頭皮磨蹭到了老煩面前:「師傅。」

  老煩白了她一眼,此時肚子裡的火氣也消了一半了,也不想再打她手心了,語重心長地說道:「丫頭,你要記住,咱們當大夫的,不管肚子裡有沒有學問,首先都要把字寫好,這是咱們的招牌,是臉面!再者,你寫錯一個字,就有可能讓抓藥的人弄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能含糊。記住了沒有?」

  小林霜點點頭,重重地應了一聲:「是,師傅,我記住了。」

  林媛突然想起了以前見過的大夫開得方子,那叫一個鬼畫符,任誰都看不懂,不過老煩說的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看來她以後也得把字練好了,這可是關係到臉面的大事啊!

  大強子的事平息了好久,相安無事多日,這天林家坳突然來信兒了,小偷抓到了。

  ------題外話------

  鬥了幾天,來點甜蜜的小事兒,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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