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沐爺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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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萱這話,有點馬後炮的意思。

  紅蘿心大,沒聽出她的真實意思,「別在這裡說風涼話,惹都惹了,還能退回去不成,哼!他以為挑了我羅剎幫,就能走出武陽城嗎?妄想!」

  納蘭萱驚疑,「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瓮中捉鱉!」紅蘿一掌捏碎酒杯,細碎的粉末從指縫裡掉出來。

  納蘭萱看眼中的紅光,知晚這女人不撞南牆,是肯定不會回頭,也罷,納蘭家給她的恩惠已經很多了,也該讓她離開寧王府。

  上官辰跟在宗主身後,見他啃煎餅啃的津津有味,不免好奇,「您這煎餅很好吃嗎?還有沒有,給我也嘗嘗唄!」

  沐青簫不理他,走到下榻的廂房,命人拿來燒紅的炭爐,在上面擺個鐵架,再掏出一塊煎餅,放在上面烤著。

  鍾春已無力吐槽,他得趕快去安排後面的事。

  挑了羅剎幫,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後面的事,也要處理乾淨。

  今夜有雨,一場大雨過後,什麼都不再剩下。

  沐青簫脫下外衣,穿著巧兒給他縫補的衣裳,坐在炭爐前。

  上官辰見他不理,偷著伸就去拿。

  「啪!」

  還沒夠到呢,手背便挨了一下。

  「這是我娘子做給我吃的,你想吃,自己找個媳婦給你做去!」沐青簫淡定的翻烤煎餅,直到一面烤的焦黃,才翻面。

  上官辰捂著被打紅的手背,委屈極了,「您這是跟我顯擺嗎?」

  上官辰是跟在沐青簫身邊長大的,沐青簫的過往,他也知道不少。

  正因為知道宗主的過往,此時看他這般寶貝一塊煎餅,上官辰心酸的直掉眼淚。

  宗主的母親,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對宗主嚴厲到近乎苛刻變態,從四歲起,逼著他習武。

  從那個時候起,宗主身上的傷疤就沒有中斷過。

  那么小的孩子,冬日被剝光了扔在冰天雪地,夏天頂著烈日,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並不是每個望子成龍的母親,都值得尊敬。

  宗主的母親只一心想讓他繼承凌泉宗,為了不讓庶出的孩子有機可乘,不惜讓沐青簫二十年的人生,都活在黑暗地獄之中。

  上官辰吸了下鼻子,看見沐青簫衣服上的刺繡,樂呵呵的笑道:「看來您娶的娘子,是個賢惠的姑娘。」

  烤煎餅的香味出來了,沐青簫眼中的暖意又多了幾分,「這是自然,爺挑女人的眼光,你這種毛頭小子,怎麼會懂!」

  沐爺說這話,一點都不覺著臉紅。

  當初是誰抱著一逼無所謂的態度,只要是修女人就成。

  外面下起了暴雨,鍾春將門下眾人都安排在月倚樓。

  沐青簫門外也安排了人,輪流站崗。

  上官辰歇在鍾春屋裡,就在沐青簫住的隔壁。

  子夜時分,幾個黑影落在月倚樓的樓頂,紅蘿站在街道對面的一間屋子裡,看著被黑暗包圍的月倚樓,殘忍的一笑。

  沐青簫躺在床上,其實也沒睡著。

  以前到哪都能將就,不過抱著那女人睡了兩晚,此時躺下,總覺得懷裡少了什麼。

  屋頂有細微的聲響,沐爺將手臂枕在脖子下面,翹起一條腿,晃啊晃。

  「宗主,您不必出來了,在裡面歇著吧!」鍾春站在門外,低聲說道。

  「嗯!」小嘍囉用不著他動手。

  住進月倚樓里,屬於天泉閣的弟子,足以應付。

  紅蘿調動暗中保護她的人,以他們的武功,未必能勝,但也未必會輸。

  緊閉的窗戶,被風吹動。

  兩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落在屋內。

  沐青簫下了床,悠然的走到桌邊,拿起他的配刀。

  一柄寒鐵鑄成的重劍,劍尖往地下一杵,發出沉悶的聲響,「是兩個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兩名黑衣人互相遞了個眼色,顯然是不想單打獨鬥,只看他的劍,也深知此人不好對付。

  兩人同時快速攻向沐青簫,兩柄長劍以不同的角度,刺向沐青簫的死穴。

  「呵!來的正好!」

  沐青簫雙手握劍,橫在胸前,擋住兩柄劍的功勢。

  只聽見兵器相撞發出的刺耳聲響,火花四濺。

  那兩人震驚,沐青簫一個人,竟然擋住他們二人合力一擊,並且他們的劍再也下不去半分,這該是何等可怕的內力。

  沐青簫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突然雙手一抬,架開兩柄劍,在他們後退之時,手中巨劍朝最近的一人劈下。

  「砰!」

  隨著沐青簫的劍落下,那人的劍被硬生生斬斷,但沐青簫的劍勢卻沒有減弱,直逼他的面門。

  另一人見同伴有難,急忙執劍來救。

  沐青簫的劍偏了幾分,落在地板上。

  又是一聲巨響,地板被劈出一個洞。

  那名斷劍的人,嚇傻了。

  如果他剛才沒有躲開,被劈碎了就是他了。

  接下來,兩人徹底見識到,沐青簫重劍的可怕,他們的武功根本施展不開,只有被動挨打躲閃的份。

  上官辰躲在隔壁,抱著手臂縮在床上,嘴角抽的厲害。

  好好的一家酒樓,又得毀一半。

  他是不是要躲遠點,萬一牆壁被砸穿怎麼辦?

  鍾春帶人解決了外面的人,站在門口也沒敢進去。

  宗主的那柄劍,威力如何,他心知杜明,被劈中一刀,腸子都能打出來。

  紅蘿還等著屬下凱旋而歸,哪知只等到幾名天泉宗弟子的追殺,她受了重傷,如果不是一名手下拼命保護,她早已命喪黃泉。

  沐青簫從屋裡走出來時,重劍被他拖在手裡,上面還滴著血,看了眼站在外面的鐘春,神色淡定的道:「都解決了嗎?」

  鍾春忍著不去看屋裡的兩具屍體,他怕自己會吐出來,「解決了,沒有留下痕跡,這裡怎麼辦?」

  「放火啊,還用我教你?」沐青簫鄙視道。

  自古江湖人行事,都以強者為尊。

  凌泉宗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可不是靠談判談來的。

  該動手處理的時候,沐青簫絕不手軟。

  「走吧,換家客棧休息,養好精神,爺明天就得回家了,」沐爺拖著重劍,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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