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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並不覺得自己是不配擁有幸福的人,起碼在莉莉去世之前他從沒有這樣覺得過。甚至如果她過得足夠好,在漫長的時間裡他還可以忘記自己那份感情。可是,梅林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當他終於有了,他也只要想要好好的護住莉莉的兒子,波特家的小崽子。

  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是他從沒有奢望過的,不奢望卻不代表他不渴望,西弗勒斯握緊了雙手,就在剛才,他甚至有一種他已經擁有的錯覺。從沒有什麼是他只要伸手就可以得到,他沉默著回到了客廳。佩妮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她沒有再看他的手一眼,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

  她擺好餐具,準備好了哈利的午餐,然後對他點點頭走到院子裡喊哈利的名字。他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裡滾了出來,泡泡光亮的皮毛上沾著泥土哈利也是一樣,他的手和臉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佩妮拿舊床單把他裹起來,抱到房間裡一面朝浴室走一面跟西弗勒斯說:“您先請吧,我得給哈利洗一洗。”

  她的態度又像是他們當初見面的時候那樣了,西弗勒斯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剛剛還香噴噴勾著他的食物一下子失去了原本對他的吸引力。他看著這些菜色腦子卻還停留在剛才,如果他伸手,她是不是不會拒絕?

  佩妮關上浴室門打開熱水,放了滿盆的熱水之後把哈利剝光了放進去,哈利玩完了泥土又開始玩起水來,佩妮讓哈利站在盆里給拿著花灑給他洗頭,她的裙擺上沾上了泥點,頭髮也汗濕了,哈利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時不時的用水襲擊佩妮,等他乾淨了,佩妮的衣服也都濕了大半。

  她給哈利換上乾淨的衣服送他到客廳里,然後對還在等著主人上桌的西弗勒斯抱歉點了點頭就上樓去了。西弗勒斯強迫自己不要去注意她,可心裡還是為了她態度的改變而不痛快,不應該是這樣的。就在他沉默的釋放冷氣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

  佩妮剛脫下連衣裙就聽到了電話響,她匆匆抓過一件替換的家居裙套在身上一邊繫著帶子一邊往樓下跑,她正在等著哈利的入園電話,西弗勒斯看著佩妮跑下樓梯來到沙發邊的矮几上接起電話。這樣著急是在等誰的電話?西弗勒斯的眉毛擰了起來。

  “伊萬斯家。”佩妮微微有些氣喘,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讓她輕聲笑起來:“勃蘭特先生,怎麼?”佩妮的語氣溫和的讓西弗勒斯盯著自己面前的盤子一動不動。

  “真的嗎?”佩妮的聲音滿含著驚喜,她雙手握著電話筒笑起來:“我應該好好謝謝你。”西弗勒斯聽到她這樣說,他馬上想到佩妮也曾經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在他和她從韋斯萊家回來的時候,他拿起了茶壺給自己的杯子裡添了一杯茶,假裝自己沒有關注她在打電話這件事。

  “是的,哈利很喜歡那些圖書。”佩妮向他道謝,想到了那些已經開始發芽的種子:“那些種子已經發芽了,您還是不肯告訴我那是什麼花嗎?”佩妮並不擅長園藝,光看著枝葉還不能夠知道會開出什麼樣的花來。

  這句話讓西弗勒斯心裡漸漸升起的莫名怒火更加灼烈了,院子裡的那些花盆裡種滿了一個叫做勃蘭特的傢伙送的種子。花花公子,西弗勒斯這樣想,然後他又在心裡嘲諷起來,沒腦子的蠢姑娘,這一點小花招就讓她上當了?看來他要收回自己對於佩妮?伊萬斯的評價,西弗勒斯克制著自己的目光不去看正在打電話的佩妮心裡在計算著她到底要說上多久才會結束這次通話。

  等佩妮總算放下了聽筒的時候,西弗勒斯毫不客氣的開口了:“看來伊萬斯小姐應當去對角巷的廚具店裡買上一口會保溫的魔法鍋,不然你的客人們都要吃冷菜了。”

  佩妮走到桌邊試了一下湯碗的溫度,還是溫的對這個季節來說剛剛好,她有些疑惑卻還是拿起碗來對西弗勒斯說:“真是對不起。”

  他可不是想要聽對不起的,西弗勒斯噴出一口鼻息,過去她的生活里從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做勃蘭特的男人,年輕男人。那麼是他離開時候的事了?他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開了口:“百合花。”佩妮的手抖了一下,她轉身問:“什麼?”

  西弗勒斯繼續說道:“院子裡那些是紫斑百合。”它的根精蒸過之後可以放在解毒藥劑里,現在已經不常用了,人們為了貪圖方便直接在魔藥裡面加百合根精的粉沫。

  佩妮反應過來,她抿住嘴唇壓下自己心裡想要解釋的想法,對著西弗勒斯點點頭:“謝謝您,我本來還以為會是玫瑰或者別的。”說著她轉進廚房裡打開了爐火,哈利早已經吃掉了碗裡一半的粥,泡泡沒有進屋來,它趴在門廊的陰影里打瞌睡。

  西弗勒斯覺得氣氛一下子變了,而他敏銳的感覺到這改變是因為佩妮,她改變了於是這間屋子裡氛圍就全變了。而起因,是因為他抽回了手,藥膏在他的手背上散發出簿荷的清香。讓西弗勒斯跟著冷靜下來,因為他的冷淡所以她也冷淡的對待他,而他現在因為自己的冷淡覺得憤怒。一瞬間西弗勒斯覺得疲倦極了,他不是不明白這種感情是什麼,但他竟然不知道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獨占欲隱隱冒頭。

  什麼時候他的認知從“她是愛著他的”變成了“她是他的”,西弗勒斯緊緊抿著嘴唇不動聲色,直到佩妮把湯熱過之後又一次端上來,她還跟著吻了哈利一下:“寶貝,明年我們就能進學校啦。”哈利不知道學校意味著什麼,但他喜歡被親吻,於是他咯咯笑起來手舞足蹈差一點兒拿不住勺子。

  西弗勒斯皺起了眉,暫時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波特的身上:“進學校?”他帶著疑問的口氣問佩妮。佩妮理所當然的回答他:“是的,我覺得哈利應該要多接觸同齡的孩子,”佩妮停頓一下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從不認為麻瓜的教育是一無是處的。”她太明白西弗勒斯對於麻瓜學校的評價了,他曾經有多麼討厭莉莉必須去上學這件事啊。

  “學習些什麼?”西弗勒斯開始感起興趣來,他相信她的判斷,既然她曾經對過很多次,那麼也許在這件事上她的看法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學習著怎樣學習。”佩妮很簡單的說完這句之後就不再開口了,她想到曾經的西弗勒斯有多麼厭惡麻瓜,而現在他為了哈利,甚至能夠坐在她的對面用餐,這一切都是因為莉莉。苦澀在她心裡發的芽漸漸長出枝葉,她悄悄吁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不堪重負。

  西弗勒斯抓住了她語氣里的那一點點灰心,剛剛因為“勃蘭特”升起來的怒火平息下來,他確定自己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沮喪,西弗勒斯叉起一塊牛肉送到嘴裡。

  午餐在沉默中結束了,西弗勒斯道謝後離開了伊萬斯家,他的心正在接受著從沒有過的拷問,讓他想要再一次離開這兒,離開木蘭花街離開伊萬斯家,離開……佩妮。他的本能告訴他,呆在這兒就會像他陷在黑魔法泥沼里一樣抽光他所有的力氣,讓他再也走不遠離不開。

  西弗勒斯回到了陰冷的屋子,明明只是一牆之隔,伊萬斯家的春天來了,他的卻還停留在冬天。許久沒有打掃的屋子積了一層簿灰,走動時揚起來的灰塵讓西弗勒斯皺起了眉,但他卻一點兒也不想打掃,或者說他不想要做任何事。

  他的思維他的感情他的心都留在了伊萬斯家,就像一個慢性病人總算發現了自己的病症那樣。他堅持著忽略堅持著漠視的東西突然一起湧上來敲擊他的心。他原來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鐵石心腸,西弗勒斯手背上的簿荷清香提醒著他想要做的那件事,以及那背後隱藏起來的渴望,它們終於破土而出只差一點兒就完全掌控了他的心。

  西弗勒斯拿起被他放到柜子上面的盒子,打開它。裡面的那付手套還同新的一樣,除了剛收到它的時候的那一次它從沒有被戴在主人的手上。西弗勒斯把它拿出來握在手裡,回想著她雙手的觸感,如果,如果再早一點讓他知道,那麼其實護手魔藥才是她最需要的聖誕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看光絕對不是空頭支票

  我發誓真的有浴巾沒裹上被教授看光的情節

  嗯,就在明天

  今天我先讓教授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情敵

  “百合”讓佩妮誤會了~~~糾結了~~~

  教授的占有欲悄悄冒頭~~~~

  懷愫的專欄

  留言不過三十什麼的太苦逼了,眼淚汪汪……這樣我會沒動力啊喂!!!

  ☆、西弗勒斯的獨占欲

  哈利躺在床上睡午覺,泡泡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每天的這個時候它都會出去,等哈利睡醒了它再回來。時間精確的好像能夠看懂時鐘似的。佩妮沒有精力管它,她盤腿靠在沙發上反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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