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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妮被驚醒了,她從那個美夢裡清醒過來,怔了一秒鐘才明白那只不過是一個夢。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些感情又在希冀著那不可能存在的僥倖。佩妮垂下眼睛,發現自己打擾到了瑞克曼先生,她沒有對他說些什麼,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她側過身去靠在車窗上抬起手抹掉了臉上一點濕意。

  西弗勒斯努力讓自己不在意這件事,他放鬆自己依舊靠在沙發椅背上,合上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從佩妮看不見的角度觀察她。車窗上印著佩妮的側影,西弗勒斯看到她有些悵然的呼出一口氣,目光落在遠方,然後仿佛無意識的伸出一隻手指,在那團呼出的白霧上描了一個“S”。

  接下來的時間裡,佩妮都沒有跟西弗勒斯說一句話,好像剛剛那個夢占據了她全部的思維,讓她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在西弗勒斯肩膀上醒來的,她也沒有再睡著,哪怕她垂下的眼眸里滿是疲倦和憔悴。甚至她嘴角邊的那份笑意也沒有消失,好像那是個無比甜蜜又無比惘然的夢。

  但那個慢慢消失在車窗玻璃上的“S”讓西弗勒斯覺得觸目驚心,他的情感告訴他,可能這個佩妮?伊萬斯同他一樣,也是個可悲的暗戀者,甚至比他還要可悲,他就算沒有得到過莉莉的愛,也曾經得到過莉莉的友情。而她有什麼,她甚至還是個麻瓜,那麼又怎麼能希望著自己會多看她一眼呢。但理智告訴他不是這樣,一定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西弗勒斯望著窗玻璃上那個柔和的淡影,他想起了被封閉的房間裡放著的那個柜子。

  蜘蛛尾巷什麼都沒有留下,只除了那個柜子里裝著他所有的一切,西弗勒斯心裡有種預感,他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在那兒找到答案,問題只是,他是否願意。

  他完全沒有看到必然性,佩妮?伊萬斯只是莉莉的姐姐,哪怕她曾經有過這樣那樣的綺念,就算對象是他,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去知道那裡面都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哪一點吸引了她或者說是讓她有了這樣的念頭,這與他是無關的,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氣,闔上了眼,再次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西弗勒斯·黑漆漆·斯內普

  同時也是西弗勒斯·雛鳥·斯內普

  終於破殼啦!!!!!

  讓我們為了佩妮·勇士·伊萬斯鼓掌!!!!!

  撒花!!!!!

  我終於成功的讓佩妮吃到了教授的豆腐

  小哈你收斂點啊收斂點

  趴大腿什麼的,我也好想要啊啊啊

  唔,那啥,我在想著,要不要讓佩妮告白一下什麼的

  也好讓教授明白佩妮愛的從來都只有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

  翻滾~~~矮油~~~~

  倫家需要留言收藏包養來加動力啊~~~

  打滾賣萌求包養~~~~

  ☆、佩妮的告白

  清晨的木蘭花街格外安寧,沒有主婦們的高談闊論,也沒有孩子們的嬉戲喧譁。露水打濕了糙皮,空氣濕潤,偶爾還能聽到鳥兒的幾句鳴唱,佩妮深吸了一口氣,她側過身來望著瑞克曼先生微笑道謝:“謝謝您。”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好似的加上了一句:“希望您可以允許我邀請您這個星期六共進晚餐。”佩妮知道這位先生有多麼老派,他不會同意,但起碼能夠明白她的心意。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佩妮誠懇的表情,他在猶豫,剛剛的那個發現讓他對她些有許憐憫,他完全把自己抽離了出來,認為這個佩妮·伊萬斯喜歡的是之前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於是他就好像一個局外人那樣對她那無望的感情抱以同情。西弗勒斯在潛意識中還是認為她沒有可能會喜歡上一個陰沉油膩又刻薄的男孩子,但事實不容他反駁。於是他帶著微妙的感情點頭同意了。

  佩妮只吃驚了一秒鐘就回過神來,她看到瑞克曼先生挑著眉毛不滿時紅了臉,好像她不是真心想要邀請他似的,於是佩妮趕忙補救:“那麼,星期六晚上七點,敬候您的到來。”說完這句就已經到了伊萬斯家的花園門口,她向瑞克曼先生告辭轉身進去。

  西弗勒斯則一直等到她們進了房子才又拐到了自己的房子裡幻影移形了,他得去一次對角巷,變形藥水的存貯不夠了,一直喝著變形藥水讓他有些不好受,但他寧可這樣面對莉莉的姐姐和波特家的小崽子也不願意頂著自己的臉去付出關心或別的什麼。

  對角巷裡還有許多鋪子沒有開門,西弗勒斯走到自己慣常買魔藥材料的那家店,店員滿懷期待的抬起頭來又低了下去,嘴唇動了動,西弗勒斯繞過櫃檯直接走到了裡面挑選了雛jú根和兩耳糙,店員在他看向流液糙的時候大力推薦:“這可是在滿月的時候摘下來的,品質完美。”西弗勒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店員他認識,一個赫奇帕奇,不用問都能知道他的魔藥學成績是不可能得到一個O的,西弗勒斯挑剔的目光讓那位店員紅了臉。

  他在結帳的時候看到了櫃檯上擺放著的常用魔藥,透明魔藥瓶里裝著的提神劑,西弗勒斯想到了佩妮·伊萬斯蒼白的臉色和不正常的紅暈,他沉吟了一下,店員馬上察覺到了,他強力推薦:“這種提神劑只有我們店鋪出售,喝下它之後絕對不會耳朵冒煙。”

  西弗勒斯一針見血:“那是因為裡面加了噴火豆莢的殼。”那會讓人頭痛,她還是個沒有魔力的麻瓜呢,相對來說身體要更脆弱,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藥劑,西弗勒斯往櫃檯上放了兩個銀西可,轉身推門走了出去,決定自己回家熬製一付,既然他怎樣都要給她現熬一付肌肉舒緩劑,那麼多一瓶也是一樣的。

  對角巷漸漸熱鬧了起來,主婦們出門買菜,商人們開始營業,拐角處店鋪櫥窗里用會變色的彩帶裝飾著當月優惠商品。西弗勒斯躊躇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出來的時候不僅多了一個冥想盆還多了幾個裝記憶的瓶子,既然現在的鄧布利多不能再告訴他什麼了,那麼就找找以前他留下的那些蛛絲馬跡,那些他原本不明白,相信現在一定可以找出來。

  他只知道小漢格頓藏著的那枚復活石戒指,但他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安全的拿到它,如果鄧布利多在面對它的時候還能夠被迷惑,那麼他也不可能比最偉大的白巫師做得更好。鄧布利多沒有說過那是怎麼樣的情形,但光知道它的名字就能讓西弗勒斯心裡產生一種不可抑制的期望。但多年來的經驗和學識告訴他,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夠讓逝去的回來,魔藥不行,魔咒也不行;鄧布利多不行,黑魔王也不行。

  西弗勒斯一個側身避過了一群打鬧追逐的小巫師,他們回過頭來對著他做鬼臉,西弗勒斯掃過一眼又迴轉頭來,不論怎麼毀滅都還是不停有小巨怪們生出來,他們就好像雷雨過後的菌類一樣,哪怕電閃雷鳴,過後還是會一片接著一片的冒出來。

  佩妮一關上門就覺得自己快要癱軟在地上了,她的腰酸得直不起來,雖然列車上的坐椅比她想像中的要軟多了,但走了七個多小時外加坐了三個多小時已經讓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開來了。她抱著哈利上了樓,給他換了尿布之後抱進了搖籃里,哈利明顯還不想睡,但佩妮已經受不了了,她把哈利喜歡的玩具放在搖籃邊上,又把奶瓶遞給他,幸好哈利已經學會自己喝奶了。佩妮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撲到在了床,裹上了被子,至於星期六的晚餐,她還有兩天時間準備呢。

  哈利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含著奶瓶嘴自己同自己玩了起來,他其實也累了,被抱著沒有躺在床上舒服,哈利舞動著小手自己跟自己玩,累了就扭過頭來吸吸奶嘴,他歪著頭看到自己的姨媽躺在被子裡睡得正香,踢了踢腿自己也睡著了。

  西弗勒斯再次拿著藥瓶出現在伊萬斯家的時候,一大一小都已經在各自的床上睡著了,哈利睡得四仰八叉,而佩妮卻倦起了手腳團成一團,她抱著被子把臉蒙起來。西弗勒斯正準備交藥瓶放到梳妝檯上並且留下字條件時候,他眼角的餘光掃過那張引發疑竇的照片,他的動作頓住了,長久的注視之後把目光移到佩妮的臉上。

  西弗勒斯三十八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體驗過任何豐沛的情感,他的母親沒有給予他,莉莉也沒能給予他,她們付出的只是他所求的十分之一,或者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不要說關注,就連正眼都沒給過的莉莉的姐姐,這個麻瓜卻給他期望過卻從沒有得到過的感情,甚至比他所冀望的還要更多。

  如果是過去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那麼他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的反應是什麼,他可能會覺得這個女人別有意圖或者因為她的麻瓜身份而看低她。而現在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在發現之後先湧上心頭的竟然是不置信,他不能相信一個他從沒有付出過善意的人會愛著他,甚至在睡夢中還會為他留下淚來。

  那種自我保護式的抽離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更真實的迷茫,西弗勒斯震驚過後開始思考起了自己為什麼沒有產生厭惡感,最後他下了結論,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看成了一個個體,而不僅僅只是莉莉的姐姐,哪怕他曾經對這個稱號所代表的人厭惡非常,現在也已經能把她們分開對待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才沒有覺得滑稽或者是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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