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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妮嘆了一口氣坐在床沿上,她還沒有想出一個既能維持生活又能保留房子兩全其美的辦法,她看著哈利無邪地睡容發愁,西弗勒斯就站在她一米開外的地方,仔細地觀察著這個一直以來在他心中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女人,她的手上是空著的,她並沒有嫁人。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思考從他醒來之後他看到的聽到的,難道他已經經歷過的過去發生了改變?他不那麼確定的轉過目光看向搖籃里的波特,他可以保護波特一直活下去的信心來自於他所經歷過的那些,而如果這些已經改變,那麼……他要怎麼辦呢?西弗勒斯驟然瞪大了眼睛,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現在他可以用這件事來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還是從根本就不一樣了。

  ☆、真相

  西弗勒斯離開了伊萬斯家,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雖然皺著眉頭卻還是一臉溫和地望著哈利的女人,如果他沒有記錯,那麼波特家應該留下了一個金庫,由鄧布利多保管這杖鑰匙,如果她真是為了生計而發愁,那麼麥格是能夠幫助她的,為什麼她剛剛不說明呢?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金庫?他暫時放下這些疑問,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來到對角巷打聽點消息。這並不難,對大部分人來說戰爭是結束了,但餘悸還在,只要在破釜酒吧里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就能聽到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著和戰爭有關的事。

  “嗨,湯姆,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嗎?”這裡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西弗勒斯為自己點了大塊牛肉餡餅,挑了一個能夠藏住身形的角落位置坐下,沉默著觀察仔細分析人們說的第一句話。

  湯姆笑起來,咧開沒有牙齒的嘴對著那個提問的人說:“能有什麼新消息,難道他們還能捲土重來。”所有的人都笑起來,不知是誰先舉起了杯子:“敬哈利·波特。”酒館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變得肅穆,每個人都拿起了面前的杯子異口同聲:“敬哈利·波特。”西弗勒斯把臉藏在陰影里,他垂下眼眸,一動不動,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們都在熱烈地討論與哈利·波特有關的一切。

  “馬爾福家這回可到了大霉。”一個穿著破舊地男巫舉著冰峽谷水對他周圍的人說道:“據說他現在還在接受魔法部的審察呢。”

  另一個巫師嘲笑著說:“得了,你那是什麼時候的消息,我可聽說金加隆救了他。”在這樣的氣氛下他們激動起來:“呵,魔法部的一群蠢貨們。”

  “布萊克家更倒霉,他們幾乎都進了阿茲卡班。”這個名字讓大多數的巫師打了個寒噤,西弗勒斯凝神細聽,但這個男巫卻不再開口了,湯姆感嘆起來:“他們是多好的朋友啊,從上學開始每到假期都要在我這兒偷偷買酒喝。”說著他搖了搖頭似乎怎麼都不相信那對好朋友遭遇了這樣的事。

  “斯萊特林都是些骯髒的人!”第一個開口的男巫這麼說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的那個人聽到這話冷冰冰地打量了這個男人,突然之間安靜下來,他挑起眉毛抽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拭了一下雙手,華麗的袍子在他舉動間閃出暗光,他將用過的手帕塞回口袋裡,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又走了出去。

  過了大約半分鐘那些人才回過神來:“果然是金加隆起了作用。”他們的聲音不再那麼響亮了,那個男巫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冰峽谷水匆忙結帳離開了。

  西弗勒斯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這個時候遇見了馬爾福,他的神情一點也沒變,看來他已經重新在魔法部站住了腳根,也許那付出了許多代價,但西弗勒斯知道他會慢慢把這些都拿回來,直到下次徹底失敗的時候。

  西弗勒斯盤子裡的牛肉餡餅還剩下一半,湯姆走過來招呼客人的時候看著他說:“年輕人,你吃得太少了。”他看上去還沒有老湯姆健康,西弗勒斯向他點點頭:“這裡提供貓頭鷹服務嗎?”

  鄧布利多接到信的時候還在書桌前回信,他的頭上帶著一頂有紫黃色星星的睡帽,福克斯站在他的肩頭上時不時用自己的喙蹭一蹭主人的腦袋,鄧布利多順了順鳳凰的毛:“讓我們來看看是誰的信。”在看到署名時他微微有些吃驚,他認為這個年青人不會地麼快給他送信的。

  信的內容讓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鄧布利多突然站了起來,他的動作一點也不像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福克斯被他的動作驚起,責怪地鳴叫一聲,鄧布利多顧不得多說些什麼,他點亮了壁爐:“米勒娃,你睡了嗎?”麥格的聲音馬上自那邊響起:“阿不思,發生了什麼事。”

  鄧布利多聲音嚴肅:“我得馬上去找福吉。”麥格吃了一驚:“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鄧布利多的聲音里透出一些遲疑:“有些事,也許是我們弄錯了。”他說完之後對著壁爐動了動腦袋;“我可能需要幾天時間來證實一下。”麥格知道事態嚴重:“我會照看好這兒的。”

  鄧布利多回到書桌前動筆寫了一封信,福克斯飛到他的面前:“這信要儘快送到。明白了嗎?”福克斯驕傲地扇了扇翅膀飛出窗口。

  鄧布利多揮動了魔杖,很快一個卷宗落在他的辦公桌上,他打開卷宗翻找什麼最後他的手指停在一句話上,鄧布利多細長地手指在這句話的下面反覆敲打了幾下。思索著翻案的可能性,這個案件影響重大,當時情緒激動的人們沒有審問就把布萊克關到了阿茲卡班,斯萊特林不屑他因為他的學院,格蘭芬多同樣不屑於他因為他的背叛和出身。鄧布利多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但這個案件是克勞奇負責的,他甚至還感嘆過一直以來對於布萊克的錯認,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他一開始的判斷才是對的。

  鄧布利多想到那個矮小的怯弱的一直以來都跟在他們身後的身影苦笑了,也許,也許他們都錯了。他又拿起桌上的信,仔細封好口放進了抽屜里,就好像他一直以來都錯看了西弗勒斯一樣,他抬起頭望了一眼桌上空白的相框苦笑起來,是的,事實證明他已經錯了許多次。

  他站起來走到辦公室後面的一間房間,很快換上了銀色的袍子出來,福吉不會那麼快給他響應的,剛剛的信只不過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他還是得自己去一趟,有一個渴望安定的魔法部長當然不錯,但有時候他太貪圖安逸了。鄧布利多步出校長室,宵禁之後的霍格沃茨安靜得像是一座墳墓,偶爾有幾個夜遊的學生亂跳亂竄,鄧布利多微笑著當作沒有聽到聲音似的走過一間教室,弗爾奇今天晚上又會過得很愉快的,他這樣想著離開了學校。

  福吉接到信的時候正在書房裡,他疲倦地揉揉眼睛靠在軟椅椅背上,但看到是鄧布利多的鳳凰他馬上坐了起來,給他寄信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設一個魔咒讓它們都轉到秘書室去,鄧布利多當然是例外的,雖然這段時間他寄給他的信越來越少了,可他們還是定期就會通一下信。福吉滿心以為這可能又是一次常規信件,打開之後他就大驚失色了,梅林!這怎麼可能,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努力回想布萊克的那個案子,那正是神秘人剛剛倒台的時候審判的,他有許多事情要忙,根本不可能去聽每一場審判,再說這交給威森加摩就行了,那是他們的責任。

  可一旦要翻案,他也會被指責的,人們正漸漸從陰影里走出來,開始慢慢關心政府的政績了,再說這樣特殊的時刻,舊的危險還沒有被全部遺忘,新的政府監查不力會被人詬病的,他已經能想到這個案子會引起怎樣的關注了,而《預言家日報》又會怎麼報導這件事。福吉煩惱地都要揪頭髮了,他看著鄧布利多的鳳凰,難道他改變主意了,不願意呆在霍格沃茨了?難道他想著要當魔法部部長了?福吉趕快走到桌邊敲敲桌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鄧布利多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邊:“我希望你還沒睡下,康納利。”福吉一個激靈之後才回過神來,他先換上了衣服才走到樓下搓著手打開了門:“歡迎,我是說我還沒睡呢。”鄧布利多正背著手打量他家的花園呢。聽到開門聲他轉過來:“風信子開得很不錯。”他悠閒地態度好像是來參加下午茶會似的,福吉乾笑了兩聲邀請鄧布利多進去。

  “喝一杯茶嗎?”福吉客氣的問。鄧布利多欣然點頭:“當然好,這樣的夜晚有一杯茶總是好的。”他一揮魔杖桌子上擺上了茶具,福吉的臉色不那麼好看了,鄧布利多先抿了一口他整整了袍子對福吉說:“我想你收到了我的信。”

  福吉點了點頭,他坐在鄧布利多對面的椅子上,心裡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鄧布利多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窘迫似的,他說:“那麼你同意給我開一張探視條嗎?康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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