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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什麼?”西弗勒斯問他,一如當然鄧布利多問他索取過的那樣,一開始就講明條件對雙方都有好處。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你一直都是一個徹頭徹尾地斯萊特林。”他這樣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懷念地看了一眼窗外:“保護那個孩子,”鄧布利多盯著西弗勒斯幽深地黑眼睛,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來:“我請求你。”

  西弗勒斯看著鄧布利多留下了那包巨大的五顏六色的糖果走出門去,他在帶上門的時候回過頭來說:“霍格沃茨永遠都歡迎你。”說完關上門出去了。西弗勒斯看著那扇門顫抖著嘴唇轉動著手腕握住了一直放在枕頭邊的魔杖,是的,哪怕是再經歷一次,他也還是要在任何時候盡他所能的保護莉莉的孩子,這是他的罪,如果梅林覺得不夠,如果莉莉覺得不夠,那麼這一次他一定會讓波特活下來。

  ☆、照片

  作者有話要說:你敢不敢不抽了!!!

  評論都被抽沒了,大哭……

  好久木有更文,好久木有日碼了,突然有些不習慣說~~~~~~~

  存稿總是這麼少啊這麼少~~~~~~~

  打滾,求留言求收藏求包養~~~~~

  “你完全可以留下來。”哈夫曼先生再一次對西弗勒斯說:“我從沒有見過這樣天才的配方,謝謝你同意我們使用它,這對那些受了傷的人們很有好處。”

  西弗勒斯挑挑眉毛不置一詞,對於哈夫曼的提議不再回答。這位好脾氣的治療師遺憾地搖了搖頭:“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如果你將來改了主意,那麼聖芒戈也還是一樣歡迎你。”

  西弗勒斯告別了哈夫曼先生出了魔法傷病醫院的大門,一隻火紅的鳳凰停在他的面前,高傲地鳴叫一聲伸出它的一條細腿。西弗勒斯看著那陌生又熟悉的一行字微微發愣,他沒有想到莉莉的姐姐會帶著波特住在哪兒。

  在過去將近二十年裡,西弗勒斯從沒有去波特生長的地方看上一眼,剛開始的幾年裡他沉浸在自罪自罰這樣的情緒里,而後來他努力拉遠自己與波特之前的距離。他是必須補償,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天天看著那個小崽子,關注他吃了什么喝了什麼是否生活得快樂,在西弗勒斯的認知里他應該是過得不錯的,一個偉大的救世主,哪怕他在他的姨媽家過得不那麼如意,但等他一旦接觸到了魔法界,他那用他母親性命換來的名氣會讓他無往不利。

  但這一次西弗勒斯不這麼想了,也許他再一次回到這裡是因為莉莉覺得她的孩子活得不夠好,他沉默著又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地址,這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地方,他咽下哽住喉嚨的苦澀,看了福克斯一眼轉身幻影移形了,福克斯憤怒地鳴叫一聲在西弗勒斯消失的地方盤旋了許久才一扇翅膀不見了。

  西弗勒斯並沒有去看波特,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曾經厭惡著的恨不得不曾擁有過的也是他兩世唯一能被稱為家的地方。在他年少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把霍格沃茨當作家,但後來明白那永遠不會是,在他可悲的生命里只有這樣一個陳舊破敗的地方是他的棲身之居,他的家。

  蜘蛛尾巷,只有在這裡住的人才會明白這兒有多麼陰霾,暗沉沉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陽光,這裡的人也一樣好像永遠都挺不直背脊,佝僂著遮掩著出去或者進來,西弗勒斯在一條這樣的巷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三三兩兩的人看著他卻不敢走上前去。他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響在鵝卵石上,目不斜視地走過臥在地上的醉漢,連一個厭棄的眼神都沒有。

  在走到鏽跡斑斑的欄杆邊時,西弗勒斯動了動手,欄杆打開了,他沿著黑暗的巷子走到深處路過一扇扇黑洞洞的窗戶來到最後一棟房子。西弗勒斯踏上台階,門自己推開了“吱呀”一聲,屋子裡有什麼東西飛快的跑動,他點亮了魔杖,這裡早已經成了狐狸窩,這時它們正拼命逃竄,不知有多久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西弗勒斯有些困惑,如果他記得沒錯那麼他應該一直在這兒住到了去霍格沃茨當斯萊特林院長的那一年,而後他每個假期都會回到這兒來。這裡怎麼會這麼荒涼,他走到樓梯口,這裡被施過堅固咒,只有這一棟房子的窗戶是完好的。

  他踩著吱吱呀呀的木質樓梯走上樓去,推開自己房間的那扇門,這裡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變過只是更破舊了,西弗勒斯掃過他睡的那張床,和他用過的一張小書桌,然後西弗勒斯的目光停留在了屋子裡唯一一處沒有積灰的地方,那個柜子有半扇門是壞的應該破的更厲害了才對,為什麼那麼乾淨,他在裡面留下了什麼嗎?

  西弗勒斯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柜子邊伸出拿著魔杖的右手給自己施一個保護咒,打算試幾個魔咒來檢測一下,可柜子的門突然在他面前敞開了,西弗勒斯抿緊了嘴唇連甩幾個咒語,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這才看清楚裡面放了什麼。

  一張殘缺的照片被放大了貼在柜子里,並不是後來他從布萊克宅第里找到的那一張,是一張他完全沒有印象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從中間撕開拿走了什麼然後再拼起來的。照片裡的莉莉笑容燦爛,少年時的他被一道裂fèng隔著站在莉莉的身邊。西弗勒斯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他伸出手去隔著空氣撫摸照片上莉莉的臉,像被透明的屏障隔著,指尖碰不到莉莉的臉上,西弗勒斯顫抖著嘴唇蜷起了手指縮了回來,他將柜子的門狠狠關上,坐在了落滿灰塵的單人床上,這一次他也還是一無所有。

  西弗勒斯呆坐在床上,他又回到剛剛清醒時的那種狀態,再一次得知莉莉的死訊似乎將他埋在心底靜靜腐爛地傷口重新撕拉出來,又一次鮮血淋漓,傷口是黑色的,血也是黑色的。

  月亮升了起來,讓這處房間的窗染上了一點兒光明,屋子裡暗幽幽的,西弗勒斯抬起頭望向窗口那一點明亮黑眸沒有半點生氣,他動了動手指,站了起來目光凝視著藏有莉莉照片的柜子,看著那闔起的門抿著嘴唇,既然莉莉覺得不夠,那麼他會讓波特活著,活得好,哪怕這是他餘生能做的唯一一件事。西弗勒斯動了動僵硬的腿,試著站起來,他略微停頓了一刻在原地轉了三圈“啪”的一聲不見了。

  西弗勒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熟人,米勒娃·麥格,格蘭芬多的院長,他站在窗外,看著窗戶里他那位一向嚴肅的女同事竟然放柔了目光帶著些微的笑意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一杯茶,而另一邊,西弗勒斯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過莉莉的姐姐會是這個樣子的,他對於佩妮·伊萬斯的記憶太過久遠了,久遠到他已經記不清楚這個女孩是金髮還是棕發,此刻,她正坐在米勒娃的對面,輕聲說些什麼。

  揮動魔杖過後西弗勒斯很清楚的聽到了她們的交談。“我很好,女士,你不用擔心。”佩妮·伊萬斯這樣說著,她動手為麥格加了一點兒熱茶,還把放在茶几上的鬆餅碟子往她那兒推了推。

  麥格抬頭打量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四處看看,然後似乎鬆了一口氣的對佩妮·伊萬斯說:“看來你已經習慣了。”她這麼說的時候,佩妮對著她笑了笑,伸手攏了攏頭髮,她的衣服很整齊但頭髮卻有些亂,好像剛剛做完運動似的蓬著。

  “你剪了短頭髮?”麥格的語氣讓西弗勒斯皺起了眉毛,這樣親切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看來她們很熟悉,而且麥格對她很有好感,西弗勒斯疑惑地打量著佩妮·伊萬斯,最後得出了結論,這似乎並不是他知道的那個佩妮·伊萬斯,但有一點兒沒有改變,她和她的妹妹一點也不相同。

  “是的,”她靦腆地笑笑,又一次伸出手去摸了摸了頭髮好像對於這個髮型不很自信:“這樣照顧孩子更方便。”她可以節省下打理頭髮的時間,也不會因為頭髮過長勾住哈利的手指或是讓他吃到嘴裡去。

  麥格聽到這話動了一下嘴唇,她滿懷歉意地看著佩妮:“你知道,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但我到現在還認為他去霍格沃茨會更方便。我們有校醫,還有那麼多的教師,他一樣會生活的很快樂的。甚至,每年他都可以在你這兒呆滿兩個假期。”這個話題她好像不止說了一次:“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再去說服鄧布利多。”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這與他知道的有所出入,他的確聽說過麥格不是那麼滿意將波特家的小崽子留在他的姨媽家教養,但她的不滿不可能這樣溫和,她永遠都是一個格蘭芬多,而她現在的不滿似乎並不是針對佩妮·伊萬斯,這甚至像是在為了她考慮。

  “我的回答也還是那樣。”佩妮並沒有急著回答,她先是對麥格感激地笑笑,然後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紅茶,放下杯子之後她才開了口:“哈利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努力壓制些什麼低下頭去,肩膀微微顫動。麥格看她的目光更柔和了,她伸出一隻手搭在佩妮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她:“我知道,可是……”麥格皺著眉頭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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