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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把拉鏈拉上。”

  弗朗西斯走過去把夏梔後背的拉鏈拉上無意間看到了夏梔背上的東西,“小姐?”

  “嗯?”

  “小姐的背上有什麼東西。”

  “那個沒所謂。”夏梔坐到床邊,拿過過膝襪開始穿,柔軟厚實,外面看來很冷,“好幾年之前的了。”

  弗朗西斯拿起鞋子替夏梔穿上,“還是剛去白井家的時候,他們家有個女兒,似乎挺討厭我的,然後拿東西砸了我,結果我正好站起來砸在了背上。”

  夏梔皺了皺眉,“好像是個施了惡咒的蘋果,然後被惡咒灼傷了。”

  “之前收養小姐的那戶人家嗎?”

  “是的。”夏梔站起來,鞋很合腳,“後來被送走了,聽說去了本間本家。”

  兩人出門的時候雨倒是停了,但是天還是有些陰沉沉的。夏梔抬頭看了看不怎麼好的天覺得心情也跟著一起低落了,雖然本來就沒怎麼好。上了車,弗朗西斯放了舒緩的純音樂,夏梔坐在車裡突然想到了以前。

  在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和弗朗西斯出門的。

  “小姐怎麼了嗎?”

  “我還是不喜歡你那張笑臉。”

  弗朗西斯沒說話只是把音樂的聲音開大了些,夏梔側著腦袋看窗外,似乎因為雨天的關係人也不是很多。看了會兒覺得沒什麼好看,就拿起了手機玩起了裡面的遊戲,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都順心,越玩越暴躁夏梔一氣把手機給摁壞了——確切的說是手機凹了一塊。看著報廢了的手機夏梔翻了個白眼,“我要換個手機。”

  “是的,小姐。”

  到了目的地,夏梔下了車,放眼望去一片墓碑,車外有些冷,夏梔拉了拉外套,朝里走去。

  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自家父母的墓碑 ,弗朗西斯把帶來的祭品都放好,站到了夏梔的身後。夏梔站在墓碑前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著目標,眼神沉靜,表情平靜。夏梔站在墓碑前一動不動,弗朗西斯站在夏梔身後也什麼都沒說。

  雨後的風吹來,帶著寒意也帶著濕意。夏梔還是覺得自己喜歡初夏的時候,不冷也不熱。以後要越來越冷了。

  “走吧。”

  夏梔在前面走著卻遇到了一件不常見的事情——她看見有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似乎想勒死女的,另一個男的在救人的樣子。

  這種事情發生在墓地讓夏梔只有一個想法,當她眯著眼注意到墓碑上貼著一個妹子照片的時候她甚至腦補出了一場四角戀。

  金髮男和墓主是戀人,但是棕發女橫插一腳,墓主最終和金髮男分手但是悲傷難抑自殺了,而灰發男則是墓主的愛慕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想殺了棕發女,結果被金髮男發現趕來救人了。

  以上無責任腦補。

  “小姐。”

  “嗯?”

  “要去幫忙嗎?”弗朗西斯看著夏梔站在這裡看著他們打,不是想幫忙的話那只是想看打架嗎?

  “可以啊。”夏梔沒所謂的給了答覆,“你去吧。”

  ……原來你只是在看沒打算幫忙嗎?弗朗西斯瞬間覺得自己想多了,救人是很簡單的,輕輕鬆鬆推開兩個男人,將女人單手護在懷裡,“請保持安靜。”

  對於忽然出現的弗朗西斯三人都是一愣,“你是誰?”

  “只是一個執事而已。”

  “請不要在墓地進行打架鬥毆以及謀殺,尊重一下這裡。”夏梔慢悠悠的走了幾步,“這裡是死者的安息之地。”

  夏梔垂眼看了下灰發男腳下的地方,“勞駕,把腳從齋藤先生的墳上拿開,先生。”

  灰發男倒是很快就移開了腳,弗朗西斯低頭一看發現被自己護著的女人,噢不,女生暈了過去,“小姐,她暈過去了。”

  “把人還給他們,回家。”

  夏梔目不斜視的走了,弗朗西斯把女生交給了金髮男也跟上了。在夏梔等弗朗西斯把車開出來的時候又飄起了細雨,夏梔仰起頭,細雨落到臉上,原本陰沉的天看上去更暗了些。

  【下雨的時候要好好撐傘,不然會生病的。】

  男人歡快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帶著涼意的雨水落到□□的皮膚上也沒有帶來多少涼意,夏梔握了握垂在身旁的手,手心裡只有空氣,什麼也沒有。大概沒有人再會拿著傘在下雨天的時候追到自己身邊。她曾經有過一段見不到白天的日子,在能重新活在陽光之下的時候哪怕是下雨她都不會很在意了。特別是這種細雨。

  【就算是小雨也可能會突然下大的。】

  弗朗西斯將車開到夏梔身邊,拉開車門,“小姐。”

  “我是不是像個老人?在不斷憶起舊事的時候。”

  弗朗西斯側了側身體正對夏梔,“小姐還年輕。”

  夏梔露出了一個笑,弗朗西斯沒看清這個笑夏梔就坐進了車裡。

  要走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是剛才的三人,金髮男子希望能送他們一程,因為周圍沒等到車能送他們去醫院的。夏梔點了點頭,幾人上車了。弗朗西斯知道要去醫院後就開車了,車裡還是放著舒緩的純音樂。

  弗朗西斯機智的找了一家附近有手機店並且有停車位的醫院停下,金髮男子抱著暈著的女生朝醫院就過去了,灰發男緊跟其後。夏梔看著兩人匆忙的背影搖了搖頭,“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手機店裡挑選手機倒是挺快的,夏梔掃了一圈找了合眼緣的手機就算完事兒了。兩人走出手機店的時候夏梔眼角抽了抽,“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

  左手邊她看到了道明寺司,右手邊她看到了幸村精市和佐井幸,鬼知道這兩人怎麼會一起出現。

  壓了壓帽檐,夏梔就走了。還是快點回家吃零食看電視吧,下雨天還能看見不想看見的人,如果這是所謂的緣分,夏梔想加上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她的心情——該死的。

  當夏梔回到家裡喝了杯熱奶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從內臟到皮膚。到了晚餐的時候夏梔突然意識到似乎少了什麼東西的時候用德語問了句,“式神走了?”

  “是的,小姐。”

  “終於走了。”夏梔切下一塊牛排送進嘴裡,吃了幾口她突然想起來她本來打算告訴那個式神自己其實看得見他的,“我忘了。”

  “我替您說了。”弗朗西斯想起下午時,那個式神站在他旁邊,打遊戲的小姐身後說:“啊啊啊,終於結束了,誰都看不見我太無聊了真是。”而當那個式神轉身的時候他也轉身面向了那個式神,“招待不周,慢走不送。”

  那個式神的表情簡直像是被鬼嚇到的人類。

  夏梔側頭看旁邊站著的弗朗西斯,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本間家要是來向我要你怎麼辦?我會捨得不的呢。”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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