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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謝謝!”

  忍足侑士鬆開手,看到水原手上一條劃痕,從口袋裡拿出了剛從弗朗西斯那邊拿到的邦迪,“不介意的話用這個吧,你的手受傷了。”

  水原愣了下,接過邦迪,“謝謝。”

  “不用謝。”忍足侑士繞過水原推開門走了進去,向日岳人看到忍足侑士忍不住說,“侑士,你好慢,再不來我們就要吃完了。”

  看著自家搭檔一手雞腿一手三明治的樣子忍足侑士覺得真是不忍直視轉身把門關了,“你有這麼餓麼?”

  忍足侑士把口袋裡剩餘的幾個邦迪拿了出來,“夏梔,弗朗西斯讓我給你的。”

  “我有了啊。”夏梔晃了晃出血的手指,忍足侑士聳了聳肩,“可能這些防水?”

  “可能。”夏梔看了看自己剛才因為餐前洗手而濕了的邦迪想,把手指上的邦迪換了新的。

  包房外的水原看著手裡的邦迪耳邊清晰的回想著“侑士”兩個字,她想那一定是一個優秀的男生。邦迪被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之後在長桌邊的時候水原忍不住想起忍足侑士的臉和說話時的關西腔,忍足侑士是第一個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口的,甚至還給了她邦迪。

  這場生日宴還是很順利的,夏梔也在社交界裡公開露面了,當夏梔和跡部景吾他們在小房間裡吃吃吃的時候跡部夫婦已經或明或暗的收到了幾家人聯姻的暗示了,除了這些之外還遇到了本間家的人,意外的是還有夏梔外婆家的人。

  跡部夫婦很清楚夏梔父母的身份是什麼樣的,這讓他們感覺到一些事情的不簡單。雖然他們領養了夏梔,在法律上夏梔是跡部家的子女但是如果是祖輩的事情的話,他們覺得夏梔有權知道並做出決定。

  夏梔的父母,父親是陰陽師家分支靠近本家的,母親是英國某貴族的女兒,兩人私奔後生下了夏梔,從某種角度來說兩人都是背離了家族。夏梔的母親還是英國貴族和義大利某黑手黨的聯姻結果,這讓夏梔的身份更加複雜起來——在這些人想到夏梔的時候。

  跡部瑛人表示明天邀請他們來跡部家做客,他們不會幹涉夏梔的選擇並且會尊重,但是如果強迫夏梔他們也不會冷眼旁觀。

  這場生日宴還是很順利的,大家都散夥的時候忍足侑士他們也都先後跟著父母離開了,赤司征十郎走之前抱了下夏梔,在她耳邊附耳,“如果跡部家強迫你聯姻的話告訴我。”

  夏梔聽到之後愣了下,彎著唇角拍了拍赤司征十郎的後背,“放心啦。”

  折騰了一晚上,夏梔回到跡部宅里就洗洗睡了,弗朗西斯貼心的給夏梔按摩了下雙腿和雙足。按摩完的時候夏梔已經睡著了,抱起穿著睡裙的小公主放到穿上蓋好被子。弗朗西斯突然覺得這樣安安靜靜任由他擺布的小姐也不錯,就像櫥窗里的娃娃。

  “生日快樂,小姐。”

  水原和其他同事在客人們離開後花了不少時間收拾,好在大家都分工明確,做起來倒也很快了。收拾完的水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雖然累但是每逢遇到這樣的情況加班費都是很可觀的,水原騎著腳踏車回到家裡,從包里拿出宴會上偷藏起來三明治吃著,一個個小巧的三明治雖然好吃但是不怎麼頂餓,水原又吃了包泡麵才感覺自己飽了。

  洗了個澡,溫熱的水似乎連同一身的疲憊也一起沖走了。水原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明明已經覺得很累了但是卻不怎麼想睡。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水原從包里拿出來忍足侑士給的邦迪,那麼點小傷其實不需要邦迪的。水原看著手裡的邦迪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笑得有些傻。把邦迪放在了床邊矮柜上水原告訴自己該睡了,不然明天上課會睡著。

  當夏梔和往常一樣跟著跡部景吾跑完晨跑吃早飯的時候知道了今天她需要請假見一些人的時候跡部景吾看向了父母,但是父母並沒有要明說的意思。跡部景吾點點頭表示他會替夏梔請假的。

  當跡部景吾出門上學去了之後跡部夫婦就把夏梔叫到了書房,把她父母的情況細緻給她說了,也告訴她今天會來找她的有本間家本家的人和義大利那邊的人。夏梔聽完表示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跡部夫婦體貼的離開了書房。

  夏梔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目光落在面前桌上的茶杯水面上,平靜的茶水毫無波瀾冒著熱氣。她閉上眼自己的生身父母的音容還清晰可見,那兩個人,那場大火,以及她掉在地上的可麗餅。一切都恍如在昨日,她記得母親說要做她喜歡的曲奇給她吃,她記得父親把護身符塞進自己手裡時認真叮囑自己的樣子,她記得母親拉著她的手彈鋼琴的樣子,她記得父親握著她的手畫符時自己手背感覺到的溫暖。

  還有很多。

  他們一起走過的街道,一起去過的遊樂園,一起讀過的書,還有那個飛走的維尼熊的氣球。她第一次被母親拉著做曲奇的時候做出來的焦黑以及情人節送給父親的甜得發膩的巧克力。

  咚咚咚

  “進來。”

  “小姐,本間家的人來了。”

  夏梔睜開眼,眼前是跡部家書房的書桌,上面還放著一些文件和書,有些亂。自己面前的茶水徹底涼了,夏梔拿起杯子喝了口,涼水穿過喉嚨滑過食道流進胃裡的感覺清晰得讓夏梔感覺到了它經過的所有地方。

  “反正也是閒著。”

  弗朗西斯聽見夏梔這麼說,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夏梔已經從他旁邊走過下樓了。帶上門弗朗西斯帶夏梔去了會客室里,跡部瑛人看到夏梔來了就和妻子退出了房間,他們相信夏梔會做出決定。夏梔在椅子上坐下,弗朗西斯在一旁為夏梔倒上了鮮榨的果汁,夏梔對面坐著幾個成年人,年輕或是年長,當然還有那個本間知予——之前夏梔身體不適來檢查的醫生的助理。

  幾乎忽略的開場白之後本間家的代表人就直接表明了希望夏梔回到本間家認祖歸宗的意思,並且表明本間家的特別和優勢。然而夏梔在聽完之後並沒有任何變化,這讓本間家的幾人有了不愉快,他們可是本間本家,在東京的陰陽師世家裡可是最有地位的,哪怕是全國也是有不輕地位的。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夏梔的態度讓本間家幾人感覺到自己被輕視了,他們覺得夏梔應該很高興的馬上跟他們走才是正常的反應,這可是殊榮!他們放下各自的事務可不是陪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浪費時間的,還是他們特地跑一趟。直到離開的時候他們幾人都不覺得夏梔有什麼特別的,他們感覺不到有特別的地方,而本間知予卻感覺到了。

  這次的跡部宅和上次跡部宅不一樣。不知道怎麼表達,但是她可以舉個例子,上次的跡部宅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進去就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說不出來但是讓她覺得壓抑和不自覺警惕。而這次的跡部宅就和普通的家宅一樣了。

  跡部夫婦來詢問夏梔的時候,夏梔表示如果只是去學習陰陽術的話她不介意,但是她拒絕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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