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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守退後幾步,又想來回觀察揣摩,忽的神魂一動,只覺著尖銳風聲咋起,殷守連忙躲避!

  只見一石子極快極利,只沿他鼻尖擦過,打在地上,頓時砸出一大坑!

  緊接著又有四五顆石子打來,殷守連忙扯住成冰慌忙躲避,往那扔石子方向大喝一聲:“何人偷襲!鬼鬼祟祟,算甚英雄好漢?”

  那方有女子嬌聲喝道:“本姑娘從來不是甚好漢,你才鬼鬼祟祟!”

  那女子話音剛落,只覺著有風急速拂過臉頰,她自小便是靈敏,還未見有兵刃過來,便是慌忙一躲,又將石子連忙打像那方,定睛一看,竟是見一年輕男子站與她面前!

  她方才遠遠看去,只見兩人鬼鬼祟祟在城門口觀望,不見那人長相,此時近了一看,才發覺此人生得如此好看,仿佛不像甚jian惡之人,但她動手在先,如此一見人面有軟下態度,當真惹人嫌疑!

  於是她又喝道:“你乃何人?怎的深夜在此?”

  殷守上下看了她一番,笑道:“姑娘可是鄧九公之女,鄧嬋玉?”

  鄧嬋玉一怔,忙問:“你怎曉得?”

  殷守行一禮,道:“早聞鄧九公之女花容月貌,又英姿颯慡,吾見姑娘樣貌,便是如此猜測。”

  鄧嬋玉滿臉通紅,心中美樂,嘴上卻罵道:“油嘴滑舌,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殷守十分鬱悶,他明明好好將人誇了一番,怎的這姑娘卻仿佛更不待見他?殷守只說:“在下殷守,聽聞三山關出內亂,特意來助陣!”

  “賢王殷守?!”鄧嬋玉聽聞大驚,右手連忙執起寶劍,喝道:“大膽賊人!洪錦害我三山關還不夠?你還要來助他?!”

  鄧嬋玉那劍刺來,殷守連忙一閃躲,卻不攻她,只解釋道:“吾來助大王除內亂!姑娘莫要誤會!”

  鄧嬋玉見出劍打石皆是奈何不了他,他也不攻只躲,頓時氣得流淚,哭道:“吾父在城內被洪錦挾持,生死不明,你又來了!洪錦乃是你座下大將,他忽的造反,還不是受你指使?吾逃出洪錦追趕,竟又是遇上你!天亡我也!”

  殷守頭昏腦漲,不知道這姑娘腦子怎麼想的,仿佛語言不通,她就是認定如此,你說她也不聽,又是不能傷她!

  殷守將她盯住,只看她雙手動向,忽的出手制住她雙手,一把將她制服!殷守一邊說“得罪了。”一邊將她雙手捆好,扔在馬上!

  那鄧嬋玉在馬上,手腳皆是被捆,身子一動,那馬又嘶叫凶她,仿佛要將她掀翻在地,只得嘲殷守罵道:“你欺負我一弱女子算甚好漢?若是大王在此,定然要將你降服!”

  殷守眯眼一笑,望住她說:“我可不信,昔日與大王比武,大王可降不住我,我兩勝負未分,吾正想與他比試!”

  鄧嬋玉嘲道:“你說甚大話?大王就在此地不遠,是時要你好看!”

  “原來如此,大王已經到了。”殷守自語道。

  成冰在旁,幽幽盯住那鄧嬋玉,出言與殷守建議:“大人可否容屬下堵住她嘴?”

  鄧嬋玉聞言大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使如此手段就如……”

  鄧嬋玉話未說完,便是啞在那裡,只見殷守將她輕輕一點,便是止了她口舌,殷守對她溫聲笑道:“姑娘如此大聲喧譁,此地離城門如此之近,恐怕要引來敵兵!”

  鄧嬋玉氣得臉色漲紅,奈何不能言語。

  殷守翻身上馬,只與成冰說:“走罷!”

  成冰一愣,問:“去哪?”

  “大王先一步來了,自然要去尋他!”

  殷守左右尋去,又是學過那算術,不消片刻便是見著那軍營。

  只見那旌旗在皓月之下迎風飛舞,將兵整齊,鎧甲威武,殷守騎馬立於營前,門兵拔刀大聲喝問:“何人!”

  殷守笑道:“殷商賢王,特來與大王助陣!”

  第79章

  那門兵乃是三山關之人, 早就聽聞賢王居心不良,才有洪錦內反取關一事,又見鄧嬋玉手腳被綁,被俘虜在馬上,頓時大怒, 拿刀喝道:“賊子!”

  他刀剛是舉起, 裡邊一門兵立馬砍他那兵刃, 罵道:“居然對賢王拿刀!蠢頭!”

  裡邊那門兵是往朝歌而來, 隨大王出征,昔日見過殷守,從來仰慕,他們可不管啥政客大臣嘴炮謠言, 向來只信自個所見, 又是常年跟隨大王, 哪裡容得這等鄉巴佬無禮?

  那三山關門兵被罵,只委屈道:“我家將軍被洪錦挾持在三山城內,吾等出逃, 喜遇大王,今日將軍千金又被賢王所擒,吾等怎能咽下這口氣?”

  裡邊那門兵不再理他, 只與殷守行禮:“將軍,已然命人稟報大王,您先請進!”

  那門兵話音剛落,只見紂王身著武服, 掀簾而出,大步走來,見殷守,便是大笑:“阿守來了!”

  殷守立馬行禮:“見過大王。”

  紂王趕緊將他扶起,笑道:“吾曉得你便是會來,卻不知你來得如此快!”

  殷守說:“洪錦乃是吾座下大將,出了這等事,必然是要來的。”

  殷守回頭將那鄧嬋玉繩鎖解開,又解了她唇舌之禁,說:“大王,這女將,怎會出營?”

  鄧嬋玉聞言立馬請罪:“末將私自出營,請大王責罰!”

  紂王皺眉看她:“為何?”

  鄧嬋玉哭道:“吾父已然被挾持已有三日,生死不明,末將想入城去救!”

  紂王又問:“怎會被賢王帶回?”

  鄧嬋玉看了殷守一眼,又羞又怒,只說:“末將偶遇賢王,以為他是賊子,便是出了手……”

  紂王冷聲道:“你等定是信那謠言,孤還不曉得?”

  殷守望了眼那鄧嬋玉,只說:“鄧姑娘不曉得是吾,才是出手的,在敵方門前相遇,難免誤傷。”殷守話畢,只與鄧嬋玉拱手:“方才多有得罪,望姑娘見諒。”

  鄧嬋玉動容,瞄了眼殷守,見他真是不像傳言那般狼子野心、居心叵測樣貌,又是如此溫和有禮,也不清楚那洪錦之事是否真與他有關,見大王如此信他,想來傳言不盡可信。方才的確是自己出手在先,而他反而在大王面前與她遮掩,鄧嬋玉向來言語直快,也不磨磨唧唧,只與殷守賠禮:“末將出手在先,賢王處處忍讓,是吾不該!”

  殷守笑道:“姑娘大度。”

  紂王瞥了眼那鄧嬋玉,只遣她下去,又命人排好成冰將位,殷守問:“洪錦怎的會反?”

  紂王看他,說:“阿守進帳來,吾與你說。”

  殷守聞言進帳,見帳內燭光亮堂,又有竹簡散亂,刻筆傾倒,紂王顯然還未躺下,在為戰事發愁。

  紂王尋一地坐下,說:“聽聞那洪錦追一名道人外出打鬥,回來後便不言不語,而後便是籌謀內反,占了三山關!”

  殷守皺眉問道:“甚道人?”

  紂王怒道:“聽聞是申公豹!”

  殷守一怔,問:“何時之事?”

  “二十日之前。”

  殷守一驚:“申公豹竟然沒死!”

  “吾在西岐殺他一次,他身首分離,被黃土掩埋,吾以為他死了,那眼也一同被掩埋,無法拿出,本來已然在造化這對月光眼石,竟是不曾想到,他居然還在作妖!”

  紂王聞言又是看著他那雙眼,愧道:“若不是吾當初……”

  殷守見他如此,立馬安撫道:“那申公豹本身心懷惡意,大王也被蒙蔽,大王莫要再自責。”

  紂王眼瞼一動,瞳眸被燭光映成暖黃,只聽他說:“外頭都在傳你狼子野心,圖謀不軌,你可曉得?”

  殷守笑道:“曉得,大王不信,那等也是假把戲,任他等賊子亂傳,有人居心叵測,恨不得咱大商人心惶惶才好!”

  紂王輕聲一笑,又是看他,說:“自然是不信的,你若是真有甚野心,還有吾今日?”他看著那燭光,又是出聲:“若真是如此,你與我說一聲便好,吾總是覺著,你比吾更適合當這天子,吾若為你麾下一將,也是願意的。”

  殷守噗嗤一笑,說:“大王說甚傻話?怎的仿佛糊塗了?”

  紂王搖頭道:“吾越來越清楚,事事也正如你所願,愈發清明,只不過,你仿佛越來越遠了。”

  殷守漸漸收斂笑意,看那燭光搖曳出晃蕩人影物影,紂王坐在那處,旁邊是認真仔細刻出的謀略兵書,殷守忽的想起當年,紂王還是一生魂,那日他往九間殿開門而出,黃昏里萬物陰影老長,紂王站於石柱一旁,單單站立,無蹤無影,唯有他一人能看見。

  時隔多年,他仿佛還如當初那般,無甚區別。

  殷守認真看他,問:“大王可是覺著太冷清了?”

  紂王將那竹簡捲起,忽而笑道:“阿守覺著如何呢?”

  紂王話音剛落,外頭忽的有兵急忙來報:“大王!我方糧糙起火了!”

  紂王、殷守連忙起身,紂王問:“怎的起火?”

  那兵說了半天還不見甚所以然,二人便是出門去看了!

  二人掀簾一看,果真見煙霧瀰漫,火光漸漸燃起,兵走馬驚,殷破敗正組織救火!

  殷守連忙跑去,紂王扯住他,說:“那邊火勢太大,讓小兵去救罷!”

  殷守忙說:“吾能阻火!大王且放開!”

  殷守只將袖袍一扭,便是衝進那火勢里!

  紂王連忙追他跑去。

  商兵來來往往,皆是提桶去救火,一潑潑灑去,但夜風正好席捲,火勢片刻便是喧天而起,桶如杯水,絲毫不解那火勢!

  殷破敗忙得滿頭大汗,忽的見一人赤手空拳闖進那火里,殷破敗連忙大喊:“莫要找死!回來!”

  但那人仿佛聾了傻了,絲毫不聽他勸,仿佛把性命亂丟一般,但見那火如洶湧火浪,有風大助,若洪水凶獸般,只朝那人席捲而去!

  眾位救火小兵見此人不顧生死一般,皆是呆滯片刻,盡數將他盯住,只見那人在火浪中,忽的雙手一動,手心往那火尖一爪!

  ——喧天大火、洶湧火浪,驟然熄滅!

  眾人目瞪口呆。

  紂王往遠處匆忙跑來,慌張大喊:“阿守!”

  只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來,殷破敗一驚,而後喜道:“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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