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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媚揮手道:“一派風平浪靜,妲己也是愈發奮力修煉了,本仙子見著她,她仿佛修出了仙氣!只不過大王十分想來親征,大臣正是將他勸住!”

  殷守說:“千萬要勸住,伐西岐可不比東魯,這廂皆是斗那道法,大王雖說是帝王,也不過是凡人之軀,恐有損傷,且朝堂日理萬機,需大王坐鎮。”

  喜媚笑道:“放心罷,聞太師在呢,已然勸住了大王。”

  魔禮青在一旁灰頭土臉,好不自在,見他幾人一會說到‘玄都’。一會說道‘通天教主’,一會又說‘太上’,真是一個比一個心驚,這等人物,哪裡是他這般道人可見的?

  他魔家四將,修道皆是半桶水,當兵也是不了當,不過是憑那法寶呼風喚雨,本身也是道法平平,若是道法了得,怎的還來沾者人間富貴討個口食?早是尋個好洞求那長生去了!

  他如此想著,忽的見孔宣將他望住。

  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能,便是將他神魂看穿,他也不敢言語,只是好生站住任他看,也不曉得這位大能為啥要看他,方才還是一臉嫌棄模樣。

  只聽孔宣問:“你可是有兄弟?”

  魔禮青一怔,又聽喜媚開口:“呀!如此一說,仿佛真像!”

  魔禮青心中一跳,忙問:“怎的?”

  喜媚看住他說:“吾等往路上來,見著兩具屍首,與你破為相似,一人面色泛紅,被打出腦漿躺在路上,一人更是慘烈,那人面色偏藍,竟是被壓成了人餅!”

  魔禮青聞言大喊一聲,悲得肺腑翻滾,哭得幾欲昏厥,哭呼:“我魔家四兄弟,不想在此折了三人!哪吒!吾要將你碎屍萬段!”

  玉都這廂,哪吒打了個噴嚏,他師父太乙真人正是在訓他。

  太乙真人見他徒兒雙目恍惚,左耳朵話進右耳朵話出,便是捏了捏他這好徒兒肉嘟嘟的小臉,喝道:“哪吒!”

  哪吒雙目終於不再恍惚,乖巧問道:“師父喊徒兒多次,怎的又喊一聲?”

  太乙真人嘆道:“你雖蓮藕鑄身,卻也是道法有限,你可知生死無常!方才為師見你被二人追,真是擔心!”

  哪吒嘻嘻一聲,依舊是奶聲奶氣,便去哄太乙真人:“吾乃靈珠子轉世,凶吉自然心中有數,師父莫要擔心,你瞧哪吒,今日殺了兩名敵方大將,真是為師父爭了大光!”

  太乙真人見哪吒如此乖巧,終是不忍再罵,只憤道:“可惜為師那九龍神火罩被那殷守搶去,不然與你,又是大助!

  哪吒聽師父說起殷守二字,便是面色不好,只與師父說:“徒兒不喜歡那法寶,罩來罩去也不叮咚作響,生地也不是好看,還不如我乾坤圈好耍!好師父,吾等不要去理那殷守!”

  太乙真人大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望住哪吒:“你怎的性子也長不大呢!”

  哪吒聞言瞳孔微動,不再接話。

  忽的聽後頭一人出聲:“太乙師伯!方才你等說殷守?”

  哪吒轉頭一看,見是韋護,便是不待見他,說:“關你甚事?”

  太乙真人連忙輕拍他好徒兒腦門,只與韋護說:“那殷守乃是殷商賢王,正是與那截教左道一派,身掌軍權,帥統三軍,正是在殺伐西岐!”

  韋護一驚:“怎會如此?”

  太乙真人乃是長輩,也不管他驚不驚,見他只身前來,便問:“可是道行天尊遣你來的?”

  韋護行禮,回道:“師父遣吾先來,文殊廣法天尊正巧來尋師父,師叔師伯們皆是曉得西岐這邊緊張,設法來助。”

  太乙真人忙問:“何人引領?”

  韋護答:“燃燈道人,據說是主持議會了!”

  太乙真人聞言大喜,只說:“敗殷商指日可待了!”

  武王姬發,於屋內王座上坐,此時已然夜臨,他身著一襲素衣,手捧一隻幼兔,於燭光重重中閉目。

  “如何?”他問。

  只見座下一文官,俯首答道:“不曾見著有屍首。”

  姬發麵無表情,手指慢慢揣摩,忽的見外頭又進來一儒將!

  姬發這才睜眼,那儒將將門關住,姬發問:“南宮,你見如何?”

  南宮俯首答道:“昨夜那院崩塌,有兵去填土,皆是嚇得魂飛魄散!”

  姬發問:“如何嚇得?”

  南宮回道:“有一人已然痴傻,一會說甚妖孽,一會又是大呼‘無頭鬼’‘無頭道人’‘我不見你腦袋’,皆是胡言亂語!”

  姬發雙目映著那燭光,亮得通透,默了片刻,只擺手將南宮屏退。

  待南宮下去,姬發才問那文臣:“散卿,你覺著賢相如何?”

  散宜生只低首答他:“回武王,臣以為姜賢相能招仙道,乃是大才!敗殷商非他不可!”

  姬發失笑:“你果真懂孤,吾等正是想靠著他,但他等又何嘗不是算計於吾等?那申公豹乃是姜子牙師弟,他撥弄這弦,引了戰亂,雖說吾等目的一致,然而仙人們大戰扯上吾等,卻是如同將肉擺於刀俎,命數全然在他手中!”

  散宜生一怔,說:“當年文王用他,說飛熊入夢,他能助大業,他可是有心思?”

  姬發笑道:“他那等心思一看就破,吾等與他也是相互謀益,他也只如此罷!”

  姬發忽的望住那燭光,怔怔開口:“若是能得那賢王,成湯江山必然只如紙齏。”

  散宜生說:“那賢王定然不會反叛,相傳他與紂王形同兄弟,紂王只差明著開口與他坐擁江山了!”

  姬發冷笑一聲:“紂王不過是占了先機罷了,坐擁江山?呵!我觀那賢王年歲不大,聽聞是七八年前遇見紂王,那時他該是天真年歲,定然是紂王早早將他哄騙,若是孤先是遇見,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散宜生瞳孔微動,問:“武王可是動了心思?”

  姬發緩緩垂目,搖頭道:“此人已是滿心是商,無法撼動,又是有如此大才,若成霸業,必須得殺!越早越好!”

  散宜生抬目望了眼姬發,見他面容波瀾不起,雙瞳映著燭光,仿佛封著一頭凶獸,他私下想著,若是武王早早遇見賢王,必然也是這番景象,武王猜忌極多,心思細雜,計謀太深,怎能長久留住一個一股腦得大功、勇往直前為他謀事之人?那賢王在殷商從不知收斂,早早便是功高蓋天,手執百萬兵權,紂王從不猜忌,依舊放縱,若是在西岐,武王還容得他活到此時?

  散宜生愈發恭敬垂頭,只與武王答道:“武王聖明,賢王殷守,絕不能留!”

  散宜生緩緩閉目,將面容藏與陰影之中,神情皆無,他生長於西岐,奉武王為主,無論武王心思如何,到底是名治邦好手,如今只盼,霸業大成,安居樂業才好!

  賢王與帝辛那等君臣,不過是幻夢罷了,自古便無,還差他一個?

  第74章

  “好姐姐, 你可讓喜媚兒好找!”

  “你這模樣哪裡找過奴家?好姐姐瞧你早就耍得不曉得天南地北嘍!教你敗成湯江山,你倒好,居然釣上了孔宣!”王貴人揉著喜媚的臉蛋,扯住她辮子,令她那小尖下巴莫要磕住她寶貝大胸才好。

  “嘻嘻。”喜媚咧嘴一笑, 瞧住王貴人, 說:“喜媚兒還去了趟朝歌, 迷了回大王, 你沒瞧住,天下都傳遍了大王極寵我喜媚,我說琵琶精哎,你怎的如此沒出息, 據說你是看上了個酸臭道士!”

  “奴家小名王貴人, 切莫喊琵琶精, 真是難聽!”王貴人眼尾微挑,顯出一絲媚態,笑道:“奴家不過與那道士耍會罷了, 朝歌有妲己在,奴家不喜湊這熱鬧,妖生冗長, 當然要耍它一下!”

  喜媚噗嗤一笑:“你就裝吧!”

  王貴人瞧了她那沒心沒肺模樣,好奇道:“你怎的釣上了孔宣?那可是傳說中的大能!站邊上便是要發抖,喜媚兒,你行啊你!”

  喜媚扮了個鬼臉, 道:“我怎的不行了?好呀琵琶精我就曉得你瞧不上我!是那花孔宣非要揪住本仙子辮子好麼,本仙子還是喜歡與阿守哥哥耍!”

  王貴人皺眉:“賢王此人是何來頭,妲己居然將一滴心頭血與他,且你等皆是幫殷商,與初衷不一!”

  喜媚一邊玩手指頭,一邊無所謂開口:“管他呢,我才不想悶在宮裡迷什勞子商王,你也不是如此?吾等這般行動,也不見著聖人娘娘問過?”

  王貴人又問:“妲己如何了?”

  喜媚笑道:“不出意外,她許能得道,他心頭血與了阿守哥哥,二人有微妙聯繫,道法有通,且那妲己,修行向來是勤苦。”

  喜媚又盯住王貴人,睜一雙大眼瞧她:“好姐姐,如今吾等皆是清明,既是在殷商一處,幫我阿守哥哥,你可不許作妖,你若是放不下那臭道士,也可離去,只千萬不要在吾等陣營里干渾事!”

  王貴人眼眸微動,說:“吾曉得,那道士仿佛一塊頑石,向來是捂不熱,只裝得下道義功德,吾何必作低?”

  “你曉得就好。”喜媚說。

  王貴人笑道:“你要保你好哥哥,吾道法也是淺薄,妲己如此苦修,吾還在此滾那紅塵,當真是傻,罷了,我還是回軒轅墳或是尋個好去處修煉罷!”

  喜媚摸住王貴人雙手,看住她說:“姐姐好生修煉,吾等同出軒轅墳,皆是不忍見你犯情劫。”

  王貴人與賢王作別後,自行離去,表過不提。

  殷守這頭,成日練兵排陣,整肅軍隊,定那軍規令人銘記。

  已過半月,還是不見有幫手過來,殷商陣營這邊卻是不急,好歹有孔宣在此,這位大能雖然嘴上說著不出手,但若是情急,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最急的莫屬魔禮青,他三個兄弟皆是被哪吒所殺,日日便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開戰將哪吒碎屍萬段!

  西岐玉都那廂,也是風平浪靜,不曾來戰。

  姜子牙、太乙真人、普賢真人、黃龍真人,連同一眾戰將皆是眉皺臉苦。

  “孔宣果真來了!”太乙真人嘆道。

  武王上座,問:“孤只得這訊息,不曉得那孔宣是何許人也,難不成比諸位老師還要厲害?孤還得信,聞仲又去請了厲害幫手,吾等何不趁現今幫手未來齊,先是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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