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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便是有人來尋禍亂了。

  紂王與殷守慢悠悠騎著馬在這頭狩獵,時不時注意那子適動態,殷守也拉那弓箭,對著一鹿,拉成滿月,還未放弦,忽的聽那鹿一聲哀鳴,只見一箭飛速衝來,竟是直直she向那鹿咽喉,那力道極大,那箭竟是帶著那鹿往後甩了十丈有餘,那箭頭才深深釘在樹上,止住了力道!

  只見那被釘的老樹,一搖晃,竟是被那力道帶得青葉落了滿地!

  “誰!?”紂王騎馬吼道。

  殷守警醒盯住前方,只見一將騎一匹皂黑麒麟,如一柄擴地寶刀,直衝而來!

  那墨麒麟快如閃電,奔走如風,行至大王跟前,忽的戛然停止!

  殷守那馬驚得哀叫,殷守用二指將它一點,它才是平靜,只聽一旁紂王喜道:“太師何時回朝歌,孤竟是不曉得!”

  聞仲立馬下墨麒麟跪拜,各種唱調一番,才回:“剛趕回朝歌,聽聞大王she狩獵場,特意趕來搶那頭籌!”

  他說完便是朝殷守瞧了一眼,只眯眼將他打量,問:“大王,這位便是喜媚娘娘?”

  紂王說:“正是!”

  殷守只朝聞仲問禮:“見過聞太師!”

  聞仲冷笑一聲,說:“娘娘雙眼十分奇特,聽聞娘娘能觀未來,此次得頭籌者便能得娘娘一觀?”

  殷守笑道:“正如太師所言。”

  聞仲冷盯他一眼,只與紂王說:“大王!末將遠道歸來,正逢大王狩獵,此乃大幸,又是北海征伐得勝,此次末將若是得了頭籌,可畏是雙喜!”

  “太師!”紂王喊他一聲,但那聞仲已然騎那墨麒麟狩獵去了。

  紂王只能與殷守說:“那子適恐怕得不了頭籌了。”

  至傍晚,今日狩獵完畢,鐘鳴咋起,群臣騎馬而歸,太師聞仲拖一眾野物歸來,果真頭籌得勝!

  獵物分發完畢,群臣只見聞太師殺氣騰騰盯住那位喜媚娘娘,面露不善。

  殷守仿佛全然不覺,只與眾人笑道:“臣妾本為修道之人,幸得大王看重,納於後宮,沾人間煙火,享至尊富貴,托蒼生大福,感激不盡!今日大王開慶狩獵,是打著為我喜媚慶賀名頭,喜媚受寵若驚!然,大王此番,實則是想與諸位大人親近,欲令朝臣開懷,常言獨樂不如眾樂,大王心懷蒼生,思慮朝臣,才設此獵宴!”

  群臣目瞪口呆,這位娘娘今日一句話也未說,不想此時一開口,便是一口一個蒼生天下,一句一個朝臣黎民,真是大義凜然,好會說話,仿佛大王真是如此,她喜媚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群臣又觀大王,只見大王並無絲毫動作,竟是隨她如此說來,只聽那位娘娘問:“諸位大人,可是享到了狩獵之樂,體會了大王關愛之心?”

  朝臣連連稱是,已然有人冷汗連連,大王‘關愛’,南山上除了那獵物鮮血淋漓,新鮮屍首也是眾多,本以為大王幾年來渾渾噩噩,不想今日忽的大發威風,以‘狩獵’只名,正是在除人!

  聞仲盯住他,問:“娘娘!那頭籌,微臣可是聽說了!”

  殷守笑道,溫言與他說:“太師莫急,臣妾修道,又是有幸常伴君王,大王心懷天下,臣妾也定然是要為朝臣天下著想,太師乃託孤大臣,又贏得頭籌,臣妾從來敬畏,今日為太師看觀未來,乃是臣妾之福!”

  聞仲冷哼一聲,紂王只與他說:“喜媚與你看,太師去罷!”

  聞仲一怔,本以為紂王要一塊去,他好揭穿這‘道姑’假面,不曾想紂王卻是放心他與喜媚單獨看命!?

  只聽大王開口:“孤要與朝臣享樂,臣民乃是國之根本,不可怠慢!”

  群臣一聽此話,不管他真假,也是一派感激流涕,聞仲只好作罷,便是與殷守一起去了王帳。

  行至王帳,殷守禮待聞仲:“太師請坐!”

  聞仲當仁不讓,便是尋了一板凳,一屁股坐下,問:“娘娘乃是修道,聞仲不才,也是修道,敢問娘娘在何處修道?”

  殷守笑道:“臣妾不才,正於紫霄宮修道。”

  聞仲冷笑一聲:“娘娘好大口氣,竟是在紫霄宮修道!敢問娘娘,紫霄宮何等光景?”

  殷守睜一雙月光眼石,望住聞仲,卻是慢條斯理開口:“紫霄宮與三大仙宮——碧游宮、玉虛宮、八景宮皆是不同。”

  聞仲一怔,問:“怎的不同?”

  殷守笑道:“太師問它不同,臣妾忽的就說他不出,正如三教一般,道理同源,卻又分支萬千,你說道理不同,他又是同,你說同,他又是不同,太師當是能領會!”

  聞仲一驚,終於正眼看他,三教如今分歧漸大,他雖是來人間保帝王,卻是也曉得如今紛爭漸起,正如殷守說那道理一般,同中又出不同,玄之又玄!

  聞仲看住他,問:“娘娘說可觀未來,可是曉得末將未來?”

  殷守盯了他許久,才是:“太師不可遇‘絕’字。”

  聞仲驚得站起,問:“你怎知?”

  殷守笑道:“吾認得金靈聖母。”

  聞仲終於認真瞧他,見他果真仙風道骨,便對他行一禮:“道友,吾師可好?”

  殷守說:“她正是閉關避劫。”殷守盯住他說:“太師來人間,身為截教,背負眾位道友命數,切莫意氣用事,吾可幫你!”

  聞仲一怔,殷守‘噓’的一聲,說:“太師可感知了,有人在看吾等?”

  聞仲眉頭緊皺,問:“朝歌何時如此複雜?道友怎會來大王身側?可是我截教有事?”

  殷守搖頭道:“太師儘管輔佐大王,吾瞧那子適,仿佛有問題,他那妻子句青,你要瞧好!若是吾忽的離去,請與大王好說,吾從來在看住他,保他江山!”

  聞仲點頭,二人又說了些細末之事,一時間也是談得暢快。

  紂王與朝臣把酒歸來,見殷守與聞仲已然如好友般談笑,便是過來笑道:“太師,可是尋見孤錯處?”

  聞仲拜道:“大王聖明!”

  君臣又好好言說了一番,再者今日狩獵,有人果真殺那三方諸侯,武成王黃飛虎正好揪住那刺客,當著諸侯面將其處理,諸侯隱隱約約猜出了幕後!

  次日,大王早朝,只宣布一件事:放三大諸侯歸封地!

  群臣皆是驚訝至極,只覺得那喜媚娘娘果真不一般,大王仿佛是要大赦天下!

  只聽大王嘆道:“自那日叛亂至今,孤幽禁四方諸侯,而後查明,乃是西伯侯姬昌大jian似忠,四處暗示慫恿,為泄天下臣民大憤,只得將其斬殺,孤思慮良久,東伯侯、北伯侯、南伯侯皆是一時受起蒙蔽,心懷大忠,早早便是想放爾等歸去,又怕西岐有怨,暗中殺人,一直猶豫不決,昨日狩獵,真是發現刺客,才曉得我朝歌也不盡安全,如今才想,還是爾等歸去,孤才放心!”

  三大諸侯皆是大哭感激,只聽大王又說:“爾等傳信回去,令人派好手來接,眼下西岐叛亂,孤已是無多人手護送!”

  諸侯皆是送信回封地,派好手來接。

  此次送信,諸侯皆有心眼,也不是完全被大王牽著鼻子走,因有西伯侯長子伯邑考前例,諸侯更是怕大王反覆,不僅是派了好手,幾乎是拉來軍隊!

  軍隊在城門外接人,皆是嚴陣以待,但見朝歌大門打開,仿佛歡迎至極,三位諸侯由大王親自相送,直將封地來接人之人,看得目瞪口呆!

  三大諸侯滿臉通紅隨著大部隊過去,又是千恩萬謝,只覺著自個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不想大王真是如此真誠放他等離去,看來真是西岐大惡!否則四方諸侯皆是一樣,怎的西岐便是如此遭罪?

  他們也不是傻子,也想瞧見了西岐動作的!

  “走了?”殷守在案上刻字,問:“諸侯如何光景?”

  紂王笑道:“皆是老臉通紅。”

  殷守吹了吹木屑,說:“眼下,專心對付西岐罷!”

  當晚子時,新月無光,殷守心中一動,隱住氣息,忽的坐起!

  他瞧了眼紂王,睡得正深,也不去擾他,只將自己偽成一具死物,便是開門出去。

  他遠遠瞧見,壽仙宮裡有一人影出去,陰氣森森,鬼氣粘稠,殷守神識一動,已然發現那人乃是鯀捐!

  殷守眼瞼一動,連忙將她跟住!

  “喵~”

  新月無光,宮闈寂靜無聲,殷守躍出圍牆,樁仙跳上壽仙宮屋頂,冷冷往他那方瞧住,貓瞳一金一藍,暗閃微光。

  作者有話要說:  太上禁其心,其次禁其言,其次禁其事。殺人為最下。我一直認同這個。

  諸侯還是jian臣是殺不盡的,誅心得心者為上。有時候殺人,是不得已,也是因為殺人帶來的利益大於它的成本,如果小於它成本,就不能殺。

  殺之有道,不成道而無義。

  帝辛不懂這個道理,所以阿守一直教他這個( ̄▽ ̄)~*

  第63章

  殷守見那鯀捐左拐右拐, 上跳下躍,只專注往前,絲毫不曉得後頭有人跟住。

  只見那鯀捐在一府邸前停下,一個翻身便是躍了進去。

  鯀捐只往一門一敲,裡頭有人為她開門, 殷守一看, 那人竟是句青!

  那門關得嚴嚴實實, 殷守雙耳靈敏, 但裡頭顯然有人布陣,聲音卻是顯露不出,又觀那句青,這幾年不知是何造化, 居然已是得道, 雖說是淺薄道行, 但陣勢被破,又有鯀捐在,定然是曉得!

  殷守只得暗自觀察, 片刻後鯀捐出來,左右望了望,又是往外頭躍去。

  但此次鯀捐卻並非往宮闈壽仙宮而去, 竟是出了朝歌,往那郊嶺奔走!

  殷守仔細打量那鯀捐,將她乃是鬼魂修煉而得,但那鬼魄, 不知為何,裡頭竟是閃出金光!

  那金光顯然是包含萬千大道,可不是這得鬼魄一日兩日可修得的。

  早在宮中,紂王還是一生魂之時,殷守便是察覺這鯀捐並非省油之燈,如今看來更是不可再留。

  不曉得此女要何動作,但是,殷守已然不打算再看她後事,他動了殺念。

  那鯀捐正是走得匆匆,忽的見一人攔在她前頭,她驀然一驚,退後兩步!

  待她看清來人,只是不慌不忙,恭敬低首:“娘娘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殷守眼瞼微眯,冷聲開口:“鯀捐果真冷靜,你個婢女,居然要問主子有何貴幹,可真是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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