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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默記下諸多方位線路,以免要去哪裡都不知道,那豈不是要露餡。

  不知不覺已經逛了一天,除了沒有勇氣去那後宮走一遭,重要的方位已經記下了。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萬鳥歸巢,天地見昏,晚霞濃艷,宮娥左右正去準備吃食,殷守捏了捏胳膊要回帝宮。

  正當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戾叫罵!

  “大膽賊子!竟敢偷穿孤的帝服!爾欲謀反!”

  殷守面無表情的轉過臉,問宮人:“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宮人茫然搖頭。

  “無名賊子!孤在此處!”

  殷守再問:“聽見了嗎?”

  宮人惶恐無措搖頭。

  殷守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發光金珠……

  “豎子竟敢直視孤!”

  殷守嘴角抽搐……

  難不成?這圓溜溜的傢伙是……本尊!?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好多小天使問,這裡統一解釋一下文名 “朕”這個詞,秦統一後君王才稱朕,之前普通人也可以用,主角穿越而來,身在商朝,不是君王,所以用了 朕這個字,麼麼噠~

  第3章

  君王三日不朝,外臣議聲終傳入宮闈。

  姜後面容沉肅:“陛下已有三日未朝,我等具不得陛下音信,那壽仙宮夜夜歌舞,香風瀰漫,那靡音已傳遍三宮,如此不知收斂,陛下龍體恐失,江山王土必敗於妲己那村婦之手!”

  西宮黃氏、馨慶宮楊氏聞言色變,王后此言為大逆之語,二人具不敢言,片刻後楊妃挑輕避重溫言附和:“娘娘說得是,那妲己已進宮多日,卻不來中宮拜見,此為恃寵而驕,大不敬之罪!”

  姜後面色稍怒,道:“臣妾為中宮之主,勸諫陛下乃是本責!”

  隨即攜二妃起駕帝宮。

  姜後並不往壽仙宮作弄那妲己,妲己未來見她,她若先去她壽仙宮,即便發難,也是棋差一招。

  姜後一行人來勢洶洶,好巧不巧,而此刻君王正與妲己在帝宮相會,姜後到來,遠遠一望,竟像是失了神魂!

  那妲己貌若天仙,與帝辛平坐高台,遠遠看去,竟如一對金童玉女,神仙璧人!也不知道妲己有何妙處,多日不見的君王,竟然像是年輕了好幾歲,面容如玉,神采奕奕,像換了個人似的!

  姜後原本比帝辛大好幾歲,且誕下儲君,容貌漸衰,若與君王同坐想必,不像夫妻,更像母子!姜後心中沉悶,氣息不通,卻只得氣壓丹田,欠身稱喏。

  如果殷守知道姜後的想法,一定會大加附和:不是像換了個人,是真的換了個人!你們都眼瞎了嗎!

  殷守這三天沒有上朝,全在與那玲瓏金珠搏鬥,金珠內的確是紂王本尊,天子紫氣未失,殷守為外來之人,即便紂王已為金珠,卻氣運未絕,殷守就差點被他幹掉。

  那金珠聒噪不已,句句罵他妖人賊子,字字擲地有聲,氣勢恢宏,仿佛下一刻就要躥出來滅掉殷守!殷守或捂耳、或抱被、或蹦跳、或晃腦,皆不能擺脫這噪音,反而被吵得頭暈腦脹。

  而那顆金珠像是戴在他脖子上生了根,任他如何作弄,萬般摔打,怎麼也取不下、錘不爛。

  殷守萬般無奈,又身體疲憊,只能不管不顧倒在床上。

  紂王也折騰了好久,他在玲瓏金珠內胡亂竄動,四處奔走,胡聲罵吼,發現無論怎麼樣也出不了這顆金珠,沉思半天,終於要與殷守妥協。

  “孤不發怒了,你快醒來。”

  不過殷守這會可醒不來,他是個普通人類,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學霸,哪裡是著渾身帝王之氣的紂王的對手,那紫氣相衝險些衝散了他神志、害了他性命,這會他昏昏沉沉,神志被消磨得幾欲乾淨,力氣絲毫也無,哪裡是個珠子喊一聲就醒的?

  紂王仔細端詳了這人,發現這人年紀尚輕,文弱不堪,也不知是施了什麼妖術,竟將自己封在這玲瓏金珠裡頭!不僅如此,宮中妃嬪、侍女太監盡數認他為陛下,這到底是什麼邪門妖術?

  但要說厲害嘛,這妖人卻是弱得很,自己稍稍吼兩句就能暈倒,也不知內里是個什麼差勁的妖孽!

  他將自己所在的玲瓏金珠又砸又取,又摔又踩,卻又絲毫奈何不了,想來是傷不了自己。

  兩人相互奈何不了,只得暫放干戈。

  紂王靜靜觀坐,等候這妖人清醒,他在金珠內閉門養神,只覺得到處虛無空蕩,仿佛自身已不復存在,那虛空中有紫光靜靜流淌,在他前後來回遊盪,不知何時竟漸漸凝出了虛體,他渾然不覺。光陰匆匆、日升月落,第二日黃昏之時,紂王被一聲驚叫吵醒,他睜開眼,見那妖人一臉驚恐指著自己吞吞吐吐、字不成句。

  “你你你!……你變成人了!?”

  紂王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有了虛體!那形體雖虛如煙霧,從那玲瓏金珠中吐出半截,卻已能看出相貌大概!如此說來,生還成人,指日可待。

  紂王生了一副剛硬之相,眉眼間隱有煞氣,體魄健碩之態,而立上下,與殷守沒有一絲相似!也不知宮人朝臣是如何將殷守看作紂王?

  殷守也莫名其妙,本來他以為身體穿越,必然是與這主人一模一樣,哪裡想到竟然連半點也不相似,難道所有人的瞎了嗎?

  見此狀況,紂王哂笑道:“你這妖孽,孤滅你近在朝夕!”

  殷守卻冷靜的瞥了他一眼,看他得意洋洋,說起無端大話,殷守不去理他,只自顧自的尋起了衣衫,紂王見他進進出出、胡亂翻箱,不知要如何動作,忍不住問道:“你要找何物?”

  說話間殷守已找出一身便服,那便服質地華貴,卻不是殷守身量,殷守用剪刀剪裁幾分,有用針線粗糙fèng制,勉強穿上,然後迅速收拾好行囊。

  紂王終於明白,驚道:“你要逃跑?”

  “你以為誰想當你這皇帝?”殷守態度冷淡:“你商紂還有二十八年國運,你獨寵妲己、妄信jian佞,殘虐忠良、殺妻滅子,諸侯四反,你會橫死在摘星樓上!”

  紂王驚怒:“妖孽休得胡說!孤哪會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我成湯萬世基業豈是說盡就盡!定是你胡言亂語,妄想擾亂孤的視聽!”

  “愛信不信。”

  殷守不想理他,反正他是一顆珠子。

  夜黑風高,殷守外頭披了層寬大帝袍,裡邊穿了件尋常便服,包袱細軟全部塞進懷裡,他面上無比淡定,仿若閒庭信步,宮人見他皆俯伏參拜,但是,他內心在狂汗,因為他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出宮的路線!原來以為自己穿成紂王,別無他法,只得接著紂王那衰事去做,哪裡想到紂王居然還在,雖然只剩了個虛體。

  殷守只逛了重要的地方,除了知道大搖大擺從九間殿走,其他的路線昨天並沒有多問那小太監!

  紂王見殷守果真要逃出宮去,思起後果,不由有些心急。

  “你要是走了,孤這麼辦?孤如今被你封在珠子裡,出也出不得,現也現不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何使得!”

  殷守:“第一,你不是我封進去的,要我說多少遍啊?!”

  “第二,這是你的黎民、你的江山、你的天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等你恢復了就自個回來就是。”

  “第三,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的富貴美人我消受不起,我隨便去哪裡都逍遙自在,省得替你慘死!”

  紂王心中浮起千萬句反駁,卻也不得不低頭服軟:“孤信你了。”

  殷守毫無動容,繼續走。笑話!這傢伙剛剛明明說要滅了他!要是他出來了,第一個砍得的就是他!

  “慢著!等孤出來,給你封官加爵,保你平安!好不好!”

  殷守停步,問道:“君無戲言?”

  紂王:“必不食言!”

  殷守挑眉:“好吧,那咱們好好商量一下。”

  然後殷守又慢悠悠的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紂王總有一種被耍了的錯覺……

  當然,天子的第六感還是不錯的,沒錯,殷守根本就沒想出宮,要出也不是現在出,他什麼也不了解,外頭妖魔鬼怪眾多,一不小心就會掛,他就是個普通的人類,什麼技能都沒有,還不如在宮裡待著呢。

  至於紂王的話嘛,小說教會了我們,紂王的話不可信,信誓旦旦的許人活路,翻個面就跟妲己商量怎麼把人搞死,這種事出現了可不是一次兩次。

  他得從長計議。

  兩人商量的結果,就是先把妲己招過來瞧一瞧。

  紂王對這妲己好奇的很,殷守說他將會被這妲己迷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雖然他貪戀美色,也沒有糊塗至為一女子斷送江山的地步。

  “國色天香。”紂王看見妲己的第一眼做出的評價。接著他又開口:“卻不是孤心慕之貌。”

  殷守心說:對對對,鳳鸞寶帳景非常,儘是泥金巧樣妝,你有喜歡泥人的別樣癖好!

  但他表面卻高深莫測,見姜後過來,對妲己道:“汝當朝拜。”

  妲己心不甘情不願的對姜後行了個禮,心中卻已將姜後揍成豬頭,好不容易得大王召見,這婆娘又來壞她好事,她怎能不氣?

  妲己這三天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她壽仙宮日日夜夜仙樂媚舞,香風陣陣,就是沒把這急色的紂王引來!她那仙樂、香風可不一般,她乃修行千年的九尾妖狐,魅術渾然天成,況且那奏樂琵琶還是自家姐妹所化,精通靡音吸魂之術,香風則是女媧娘娘所賜的一件法寶催化而現,那法寶名為七色混沌香壤,乃是娘娘造人時餘下的一抔魔土,這魔土本為女媧第一和而出的土,卻混沌不堪,娘娘棄置不用,卻因是聖人心血意念覆在上面,日漸生出了靈氣,又吸收了女媧造人之時的大功德,悉人心七情六慾,萬年造化,終成了一件極品法寶,連金仙也難逃它迷惑,不知怎的,這凡人帝王竟絲毫不受影響?

  況且,催化這件法寶需要高深修為,妲己只不過一千年妖狐,哪裡能十成駕馭這萬年法寶,三日來已是筋疲力盡,好不容易得紂王召見,這姜後又來橫插一腳,她怎能不氣!

  第4章

  金珠中紂王見姜後過來,不悅道:“姜氏善妒,其父東伯侯姜恆楚狼子野心,汝可用妲己氣她一氣。”

  殷守心說:原來你早就對姜後有看法啊,怪不得那麼狠心,不過人家好歹也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也不至於死得那樣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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