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血色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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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溪被羞恥和恐懼淹沒,絕望再一次湧上心頭,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蕭梓逸下了狠心不再放過她,顧清溪偏頭躲避他的動作有如在躲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髒東西!

  蕭梓逸眸底掠過怒意,抽回手指捏住她的臉,迫使她無法閃避。

  腮上潮濕的感覺讓顧清溪無法忍受地張開嘴,一口咬住男人剛剛靠近的唇,蕭梓逸吃痛抬頭,猛地揚起手來!

  顧清溪反射地偏頭閉眼,等著他的巴掌落下,然而,蕭梓逸沒有打下來,她只覺胸前一涼,接著便是無法形容的疼痛刺激,讓她叫出聲來。「啊!你走開!」

  敲門聲猝然響起,齊躍的聲音緊張地傳入耳中。「顧總,你還好吧?」

  顧清溪大叫。「救……」蕭梓逸一把捂住她的嘴,別開她的腿就要硬闖!

  辦公室門一聲巨響,齊躍踹門而入,顧不上尷尬,上前一把將蕭梓逸拉開,揮手就是一記猛拳,重重打在他胃部,蕭梓逸一聲沒吭地撲倒下去,齊躍回手又是一掌,將他徹底劈暈。

  顧清溪急縮身,被縛住的雙手擋在胸前。

  齊躍還是看到了她雪白的身體,忙閉起雙眼解開她手上束縛,轉過身脫下自己的外套遞過去。「對不起!顧總,讓您受驚了。」

  顧清溪接過那件大外套飛快地穿上。掩好衣襟遮住身體,心跳還在喉嚨口,聲音發緊地看向地上趴著的蕭梓逸。「他沒事吧?」

  齊躍蹲身檢查蕭梓逸的情況,順手將他的褲子整理好。「沒事,只是昏倒了,要不要叫警察進來?」

  顧清溪理好裙擺點了個頭。「叫,我要告他,必須得告!」如果不給這人個教訓,他肯定不會死心,而她絕對不想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齊躍沒多問。立即扶著她一起去找警察上來,蕭梓逸人還未醒便被警車帶走了。

  等他在分局審訓室里醒過來才知道,顧清溪真的告了他婚內強姦未遂,要求警方給他嚴厲的懲罰!如此絕情,如此不顧他半分顏面……

  曲兆輝一行人跑得倒是快,一個也沒被抓著,轉頭還帶著上面的關係大咧咧跑來要人,想把蕭梓逸撈出去!然而顧清溪早就提前知會了鄭然,這一邊也壘好了後台,不肯輕易放人!

  江墨夜得到消息後頭痛地親自去請了省公安局局長出馬。局長大人專程給顧清溪打電話求情,擔保只此一回,下回蕭梓逸再犯他絕不來廢話!

  這關係和擔保壓下來,顧清溪終於賣了人家一個面子,鬆口撤消回對蕭梓逸的指控。

  然而她的兩個女保鏢卻莫名不見了,打電話不通,查公司監控也沒有查到去向,警方又說兩人都是有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沒有充分的理由立案,只能給予她相應的幫助來找人,可是人找不到讓她真的很不放心!

  發生這樣的事,馬上趕來安撫顧清溪的嚴律師心裡很是氣憤和擔憂。

  蕭梓逸的執著三年不變,可見他絕對是一個有耐性、有恆心的人,如果他真的糾纏住溪溪不放,以顧清溪現在和他的婚姻關係,真的是防不勝防,就算法律也難以給她很好的保護!

  她自己沒有能力自保,秦傲護她又名不正言不順,蕭梓逸身邊還有一群神通廣大又無法無天的幫凶,那兩個女保鏢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可卻無人能夠立即對她們採取救援,這樣下去,顧清溪遲早有一天會遭遇不幸!

  嚴律師愈加堅定了決心,她必須幫助顧清溪快刀斬亂麻,在下次庭審時一次把這個婚離掉!抓不到蕭梓逸的把柄,那就只能自己去想辦法製造,讓他出軌!

  婚內出軌,只要證據十足,蕭梓逸再堅持也會被判離……

  把顧清溪送回明希宸的別墅後嚴律師接到了她助理的消息,蕭梓逸已經出來了,人跟曲兆輝等人去了單身貴族。

  嚴修晴不想顧清溪知道她要使手段來對付蕭梓逸,不動聲色地陪著她吃過晚飯,這才告辭離開,在車上給蕭梓逸打電話,邀他談談。

  蕭梓逸沒有拒絕,他正要找尋奪回顧清溪的突破口,雖然很討厭嚴修晴,但這女人絕對是顧清溪身邊最有份量的人,不由他不去爭取。

  嚴修晴約了家酒吧見面,她先到,要了瓶龍舌蘭,倒出一杯後將兩顆藥粒丟入了瓶子裡。

  蕭梓逸很快前來,坐到卡座里,目光莫測地看向嚴律師。「又想警告我什麼?」

  嚴修晴招呼侍者取了只杯子過來,給蕭梓逸倒了杯酒。「要不要加冰?」

  男人接過酒杯搖了搖頭。「我不是來喝酒的,有話你就直說吧。」

  嚴律師端杯慢慢品了一口。「我希望你能同意和溪溪離婚,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

  蕭梓逸嘲弄地靠向椅背。「秦傲給了你多少錢來給他當說客?我出雙倍!」

  嚴律師搖頭。「他沒給我錢。」

  蕭梓逸輕哼。「我對溪溪的感情你應該知道,身為她最好的朋友,你難道不想自己的閨蜜幸福?何況你喜歡秦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嚴修晴,坦誠點做人對你沒壞處,我們聯手雙贏,各得所愛,難道不好?」

  這話說得夠直白,也是蕭梓逸自認為最掐中嚴律師命脈的殺手鐧,然而對面女人苦笑了一下,端起杯來向他致意。

  蕭梓逸皺眉端杯,和態度不明的嚴律師碰了下杯,把酒喝了之後再度看向她。「爽快點,給句話。」

  嚴修晴慢條斯理地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伸手再度招過侍者。「再開一瓶軒尼詩XO。」轉眸看向等著她回話的男人。「你想讓我怎麼做?」

  蕭梓逸以為她心動,開口直言。「我的要求不多,你勸勸溪溪,或者偶爾給我透露一下她的去向,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傷害她。」

  如果今天不是在公司人多眼雜,蕭梓逸不會直接採取霸王策略,因為他更想把顧清溪抓回身邊,不讓她再有機會逃離,更別想和秦傲在一起!

  嚴修晴垂眸似在思索,手機傳來提示音。她看了一眼,是她助理髮來的消息,她要的人已經到了,問她位置。

  嚴律師回了條消息,12號卡座,很快便看到三個打扮靚麗的女人向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嚴律師抬眸看向仍在等她回話的蕭梓逸。「我去一下洗手間。」

  蕭梓逸見她起身,眉頭驀然一皺,這女人今天的舉動讓他起疑,伸手一把捉住嚴修晴手腕。「慢著。說完話再去。」

  嚴律師扭了一下手腕。「你鬆手。」

  蕭梓逸站起身來。「既然你沒有誠意和我談,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說完率先轉身。

  三個女人剛好走到面前,接收到嚴律師的眼神立即笑著開口。「先生別急著走嘛!一起喝一杯?」

  蕭梓逸揮手側身,想要讓開莫名其妙糾纏他的女人。「我沒興趣!」

  嚴修晴哪能讓他走。「等等,我可以答應和你合作,但我真的內急,你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我們再詳細談一談。」

  蕭梓逸並不是很信任地回頭看向她,但他也不怕什麼。曲兆輝等人就在吧檯那邊等他,諒這女人對他也使不出什麼花招來!於是又坐了回去。

  那幾個女人見他坐下,歡歡喜喜地圍坐到卡座四周,想和他套近乎,蕭梓逸冷著臉不說話,身體卻漸漸產生一絲異樣,讓他警覺地眯起眼來。

  取出手機打給曲兆輝。「那女人哪去了?」

  對面兆輝冷笑。「她想溜,被淺淺逮住了,現在去了衛生間,蕭哥,吧檯小美媚剛剛告訴我,姓嚴的小娘們兒給你喝的酒里下了點藥,要不要給她點教訓?」

  果然是這樣!蕭梓逸眼底浮起殺機,聲音陰冷地開口。「既然她找死,那就好好和她玩玩!」

  「嘿嘿,蕭哥放心好了,敢對你使陰招,我保證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兆輝無疑對這種事最是上癮!

  今天弄回去那兩個女保鏢潑悍得要命,人長得難看不說,還搞傷了他兩個好哥們兒。結果沒能讓兄弟們過癮就被他們一怒扔進了海里,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可哥兒幾個那股火沒撒出去,嚴修晴這麼個美人兒自己送上門兒來,他又豈會客氣?!

  嚴律師已經預感到了不好,怎麼也沒想到蕭梓逸來赴她的約,居然還帶了一群人在後面!她本想直接離開,往後門走時卻被慕容淺攔住,為了不被馬上拆穿,只好佯裝成真的是上洗手間。

  「唉喲,我說嚴律師。你怎麼這麼慢呀?」隔間外慕容淺一邊照著鏡子補妝,一邊不滿地開口催促。「快出來呀,一起去喝兩杯,我一個人無聊死了!遇到你可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兆輝已經給了她消息,今晚要好好玩玩這女人!

  嚴修晴想了想,馬上給秦傲發了條信息讓他來救命,無視慕容淺的招呼,繼續躲在隔間裡。

  外面女人卻明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立即跑過來敲門。「出來呀!你不是喝多了吧?要不要我扶你?」

  嚴修晴硬著頭皮開口。「我沒事,只是有點便秘。你著急就先出去吧。」

  慕容淺沒出聲,隔間的門響了一下,接著是腳踩上坐便蓋子的聲音,嚴修晴抬頭,果然看到一臉美艷的女人扒上了木質隔間的牆壁,正低頭笑睨她。

  「幹嘛騙我?你褲子都沒脫,坐那好玩嗎?快點出來,不然我可讓兆輝他們來砸你的門啦!」

  嚴修晴知道這女人並不是在開玩笑,她一臉的笑,眼神卻透著股壞到骨子裡的邪氣。絕對是一個什麼事都敢做的壞東西!對這種壞胚子來說,找一群男人把一個女人從廁所里扛出去,絕對比這個女人自己走出去有樂趣!

  「我剛解決完,走吧。」嚴律師冷冷看了慕容淺一眼,起身打開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慕容淺也不介意她明顯疏遠的態度,追出來雙手抱上嚴律師手臂。「唉喲,你怎麼這麼高?都趕上男人了!」

  嚴修晴不適地抽了下手,卻沒能抽回來。「長多高不是我能控制的。」對於身高,她也很矛盾,178公分真的是個讓人尷尬的數值。對男人來說略矮,對女人來說又太高……

  慕容淺咯咯地笑,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抓著她,目光掠過嚴律師胸口,不客氣地伸手過去戳了戳。「說,你是不是做過隆胸?怎麼這麼挺這麼結實!」

  嚴律師被她的動作激怒,一把拍開她的手。「你放尊重點!」

  慕容淺湊頭看嚴修晴漲紅的臉。「真生氣啊?大家都是女人,幹嘛不好意思?來來來,讓你戳回來總行了吧?我這可是天生的!」說著就把嚴律師修長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嚴修晴用力甩開她。「慕容小姐,請你自重!」

  慕容淺笑得花枝亂顫。伸出一根白皙纖細的指頭指住她。「別這麼嚴肅嘛!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可真有意思!走走走,喝酒去,梓逸還在等你呢。」

  嚴修晴心頭升起煩躁,秦傲的人不可能來這麼快,她真的擔心自己今天要栽在這些人手裡!

  事實證明她的危機意識很準,就在她打算甩開慕容淺奪路而逃的時候,曲兆輝叼著煙晃了過來,細長雙眼不懷好意地瞄著她,自背後直接扭住她雙手。貼在她耳邊冷笑。

  「嚴大律師,虧你還是個法律工作者,真能作死啊!敢給我蕭哥下藥?你說吧,我們該怎麼罰你?」

  嚴修晴心一沉,事情已經敗露,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一腳向後飛踹過去,利用身體的柔韌縮身扭轉手臂,趁曲兆輝閃避的動作掙開雙手,拔腿就向酒吧門口跑!

  可惜只跑了沒兩步。就被另外兩道身影攔住,身後曲兆輝「呸!」地一聲吐掉嘴裡的煙,追上來一把扯住她頭髮,將她的腦袋向後拉到他肩膀上。「想跑?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嚴律師扭身一拳向男人臉上打去,拳頭卻被捉住,她立即抽手,頭髮還被扯著,翻腳上踢,想踹曲兆輝襠部為自己解困,卻被後邊兩個男人衝上來一人一邊扭住手臂,硬生生將她拉開,她收腳不及,腳踝反被曲兆輝撈在了手裡。

  兆輝一手揪著她散開的長髮,一手扯著她一條腿向他面前一拉,嚴律師不受控制地撞進他懷裡,雙手卻還被身後兩人反扭著,痛得她面色一白,咬緊牙才沒叫出聲來。

  她的身手就一般人而言是不錯,可是面對三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而且還是特種部隊出身的高手。又哪裡反抗得了?

  「鬆手!你們想幹什麼?無法無天了嗎!」嚴律師沉著臉怒斥出聲。

  曲兆輝嘿嘿笑出聲來。「怪我們咯?難道不是你先挑頭要玩的嗎?你不給我蕭哥下套,我們也找不著你吧?還是說你感覺我們蕭哥好欺負,可以讓你設計完了就走?!」

  蕭梓逸陰沉著臉走了過來,一手拎著嚴修晴那瓶酒,另一手則是她剛才給他倒的那一杯。「嚴律師,敢把你自己做過手腳的東西喝了嗎?」

  嚴修晴勉強保持著鎮定從曲兆輝懷裡掙出來。「我喝了你們就肯放我走嗎?」

  蕭梓逸冷哼。「你認為你還有別的選擇?」

  嚴修晴看向已經清場的酒吧,她想向外人求助也不可能了,又哪裡還由著她選擇?「我喝。」現在只希望可以拖一拖時間,等到秦傲的人來救她。

  曲兆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伸手摸走了她的手機,這才鬆開她。

  嚴修晴接過蕭梓逸手上酒杯,慢慢湊近唇邊,還沒等喝,身邊男人就冷笑出聲。

  「呵呵!死女人,居然向秦傲求救?看來不給你點教訓真是不行了!」曲兆輝看了手機,馬上就發現了嚴律師新發的消息,立即示意周圍幾個哥們兒。「馬上把她弄車上去,咱們換個地方好好玩!」

  嚴修晴大驚失色,掄起酒杯就往一個伸手抓向她的男人臉上砸去,還想做最後抵抗。

  曲兆輝就在她身邊,又哪會讓她得逞?照她腿窩就是一腳,同時又一把扯住她頭髮,將她向後按向地面。

  那個差點被她砸中的男人飛起一腳直踹上她胸口,劇痛讓嚴律師眼前一黑,卻仍頑強地扭身,想要翻轉身體爬起來。

  好不容易從倒仰的姿勢扭轉,曲兆輝又是一膝蓋撞上她肚子,嚴修晴再也承受不住那股直衝四肢百骸的疼痛,身子一軟,向地面撲去。

  「真特麼找死!走。」曲兆輝拎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拖起來,往肩膀上一甩,帶著人走出酒吧。

  慕容淺看向面色異樣漲紅的蕭梓逸,咯咯笑著抱向他手臂。「梓逸,需不需要我來幫你解解藥啊?」

  男人甩開她。「用不著!」說完大步向外走去。身體烈火般燃燒起來,讓他想殺人!

  慕容淺挑眉追上去。「幹嘛呀!一個大男人這麼彆扭,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蕭梓逸陰冷的背影僵了一下,腳步不停地出了酒吧走向他的車子。他是處男又如何?得不到他最愛的女人,他寧可一個也不要!

  慕容淺沒追上他的車,眼睜睜看著蕭梓逸離開了,有些惱火地跺了下腳。那邊曲兆輝喊她,這才轉身快步上了他們的車。

  嚴修晴被帶到一幢別墅,一群男人簇擁著把她弄進客廳,第一時間去扯她的衣服。

  「我草!你們快看!」一個男人指住她大叫出聲,那聲音簡直像是見了怪物一樣興奮!

  兆輝看過去,立即瞪大了細長的眼睛。「人妖?不是吧!」

  「什麼?怎麼可能?!」慕容淺也湊上前來。

  嚴修晴一動不動躺在沙發上,被一群男人好奇地盯著,眼前一幕真的讓他們統統大吃一驚!

  「我草!這特麼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曲兆輝揮開眾人上前,不客氣地上手檢查。

  「你能不能溫柔點?走開,讓我來!」慕容淺湊近了細看,鄭重其事地點頭。「這可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妖怪!而且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妖怪!」

  這樣一個漂亮又奇蹟般的存在,讓在場所有人眼中頓時閃過難以壓制的興奮,互相看看,彼此眼中邪惡的欲望呼之欲出,根本不用言說!

  兆輝看嚮慕容淺,眼中邪光浮動。「想一起嗎?」

  慕容淺一笑。「把他弄房裡去。」這種事她怎麼可能甘於旁觀?

  兩人架起嚴律師,走向臥室,半道上兆輝又停下腳步。「再來一個,給她先餵點好東西,免得等會醒了不好玩!」

  「我來!」馬上有一個身材強壯的男人跟上來,取出包藥遞給曲兆輝。

  餘下的幾個人在外面擺起了牌桌,一邊亢奮地議論,一邊甩撲克。

  臥室里很快傳出讓人血液沸騰的聲音,漫長而又讓人無法想像的劫難開始了,嚴修晴醒過來時神智已經不清,疼痛和迷亂讓她不受控制地發出一陣陣牽動人神經的叫聲。

  夜,漫長而又煎熬,一群瘋魔了的男人們絲毫不知收斂,直到嚴修晴身下鮮血狂涌而出,充斥著石楠花氣息的房間裡終於爆發出一陣慌亂。

  「壞了!像是大出血!」最後抽身的人跳離床邊三尺遠。指著早已經人事不醒的人,嚴修晴早已經失去意識,破敗的玩偶般躺在床上。

  大片的鮮紅迅速在床單上洇開,襯得她更加蒼白了無生氣,就像一具美麗的屍體……

  「誰把他送醫院去,不能讓他死在這裡!」慕容淺突然正色地大聲下令。「快,給他穿上衣服,扔到人多的地方,打電話叫120!」

  兆輝拎好褲子,第一時間衝到床邊,把嚴修晴抱起來。「來不及穿衣服了,大出血一會兒她就得死,快走!」

  嚴修晴被一輛無牌照的車子飛速送到鬧市區一處街口,身上只裹著一條被血浸濕的床單,靠在路邊一座小小的安全島上,救護車幾乎是立即來到跟前,兆輝一身的血,和慕容淺坐在路邊一輛車中,親眼看著她被醫護人員抬上救護車。

  「馬上把車銷毀,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兆輝捏著手機對那群一起作惡的兄弟下令。

  「他不會就這麼死了吧?」慕容淺有些遺憾地摳出一片避孕藥來,塞到口中乾咽下去。

  「要不要告訴江少?」兆輝發動車子,作出事兒來還是讓他感覺很鬱悶!尤其這不男不女的妖怪身後還有個秦傲,絕對不好擺平。

  慕容淺這時候明顯比他沉穩多了。「廢什麼話?趕緊回去把你自己收拾乾淨,保不准警察馬上就會找上門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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