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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培有些崩潰,那個小傻瓜,就是看了幾個鐘頭的蟲子?幾個鐘頭?太無聊了吧?

  關培心情崩潰,石磐也不怎麼好,他愣愣地看著小女孩把蟲子捏到了地上,小小地抽了一口氣,衝到小女孩旁邊,和那個仿佛做了什麼大好事的小女孩一起,看向地上的那個蟲子。

  然而,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那隻蟲子還是一動不動,很顯然,小孩子並不懂得怎麼根據對象控制手上的力氣,那隻蟲子果不其然地被女孩兒一個不小心給捏死了。

  小女孩子的表情也從得意洋洋變得呆愣,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地上的蟲子,然而,蟲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石磐:QAQ我剛剛發現的小可愛不動了。

  關培:???小可愛?誰?你?

  小女孩:我要代表正義拯救你,小可愛!

  關培:?????

  第13章 第 13 章

  石磐突然間就真的變得特別恐懼,他一把把長椅上的背包抱起來,整個人縮到了椅子後面,小聲對小女孩說:“你做了壞事,媽媽要討厭你了”然後,石磐開始四處張望,想要找到一個熟悉的人,帶他脫離這個地方。

  小女孩愣在原地,看著石磐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突然一癟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只是想要看這個好看的小哥哥在做什麼才會過來的,也只是想要幫助那只在長椅上繞了很久的蟲子,但是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英雄突然成了壞人,小女孩心裡落差大的根本緩不過來。

  小孩子對於所有的突發情況只有一個應對策略,那就是哭!撕心裂肺!震天憾地!

  石磐顯得更加慌亂了,似乎更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了,但是四周陌生的人群擋住了他的腳步,讓他遲疑著,不敢離開這個會有保護者回來的地方。

  然後,在關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結束這場無聊鬥爭的時候,一個蹬著細高跟鞋的女人沖了過來,一把抱住哭泣的小女孩,不由分說地衝著石磐吼了出來:“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不要臉!”

  石磐呆住了,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緊緊抱著自己的背包,而小女孩看到自己的媽媽的到來,哭的更加大聲了,一邊嚎哭一邊說道:“媽媽討厭我了,媽媽討厭我了。”那個女人心疼地把小女孩摟進懷中,安慰道:“娜娜不哭,媽媽怎麼會討厭你呢,是不是壞蛋欺負你了?媽媽這就去給你打他”

  說著又抬起頭,兇惡地朝著石磐說:“還不快滾,等我老公來了,打不死你,連個小孩子也欺負,光榮不?”

  石磐被女人嚇得後退了一步,自從被雲帆的繼母刺死後,石磐就對那種畫著精緻濃妝,挽著髮髻,蹬著細高跟的女人有一種潛在的恐懼感,平時在酒樓里都是繞著這種客人走的,而現在直面這種女人對他責難,那種恐懼感一下子就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左右張望著希望關培能夠出現在他面前,帶給他安全感。

  但是關培並沒有出現,甚至還希望他們鬧大了才好,那樣才有趣,他當然不會讓石磐受傷,但是現在,還是暫時先委屈一下自己的小夥伴兒吧。

  看著石磐臉上的恐懼感,那個女人還以為是他心虛了,變得更加火大,然而她懷中的小女孩倒是停止了哭泣,她似乎感受到了石磐的恐懼,怯生生地拉了拉變身噴火龍的媽媽的裙角,細聲細氣地說:“媽媽,是我把蟲子弄壞了,和哥哥沒有關係。”說著,抱著玩偶的一隻手臂伸出來,指了指地上。

  “蟲子?”女人瞟了一眼小女孩指著的地方,並沒有太過在意,一隻蟲子算個啥?她的親親寶貝兒才比較重要,況且一個大男人,為了一隻蟲子弄哭一個小女孩,就有理了?

  所以她理直氣壯地把小女孩一手撥拉到身後,一邊安慰小女孩說“不怕,蟲子而已,媽媽幫你打他”一邊朝著石磐繼續發難“我女兒弄死一隻爛蟲子,你就弄哭我女兒,你就要臉了?就有理了?長這麼大還欺負弱小,你媽怎麼教你的。”

  這位母親顯然沒有把自己的女兒的話真正當回事兒,她只看到了自己女兒哭的悽慘,一旁的石磐畏畏縮縮想要逃走,是非曲直一樣就能看出來,小孩子懂得什麼,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呢。

  況且,和老公帶著女兒玩了一趟就發現自己女兒丟了,兩人分頭找了半天才找到女兒,一腔的驚嚇和恐懼都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再加上女兒的哭聲,讓這位女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朝著石磐就發泄了出去。

  在這位女士朝著石磐噴火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男人也找了過來,看到母女兩個平安無事的時候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發現老婆怒火衝天,女兒滿眼通紅,周圍一圈看熱鬧的,頓時急的一擼袖子,沖了過來,他一眼瞥見自己老婆衝著的人就是把頭埋在背包里的石磐,於是一伸手,就要把石磐給揪起來,嘴裡罵道:“敢動我老婆,活不耐煩了嗎?”

  這男人是市里一所挺有名氣的健身房的跆拳道教練,一身的腱子肉,出手也又快又狠,然而另一隻手從斜刺里伸了過來,輕描淡寫地牢牢捏住了他。

  男人一驚,立刻意識到自己遇到了練家子,手一翻掙脫了鉗制,退到了自己妻女的身邊,正罵的開心的女人一頓,閉上了嘴,再一想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又挺起了胸膛,把孩子推到自己面前,朝孩子他爹展示自己孩子紅彤彤的兔子眼睛。

  一邊的關培卻有些遺憾,看來只到這裡了啊,小夥伴也沒有哭鬧,看來是自己輸了,唉,等下一次吧。

  關培懶洋洋地叉著腿站在石磐前方,被石磐一把捏住了衣角。關培轉身拍了拍石磐腦袋,才發現石磐眼睛濕漉漉的,有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但是更多的卻是溫順和依賴。

  關培愣了愣,又摸了摸石磐的腦袋,然後突然發現石磐的腦袋毛軟乎乎的,特別好摸,於是忍不住又摸了摸,得到小夥伴BUFF的石磐挺起了胸膛,終於不再是一副恐慌無措的樣子了。

  對面那個女人一看關培輕而易舉就把自家教跆拳道的老公擋了回來,立刻意識到對面估計也是個練家子,雖然她也知道現在息事寧人比較好,但是無論如何又咽不下去這口氣,又看一邊自己男人顯然想要和解的樣子,她立刻就不幹了。

  “你弟弟弄哭了我女兒,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光天化日之下,長眼睛的都看著呢。”女人瞪圓了眼睛,把已經不再哭泣的女兒摟在懷中,朝著關培道。

  關培可不像石磐那樣慫,任由女人大罵也不帶還擊的,他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擺出一副兵痞子的樣子來:“不怎麼辦唄,要我說,你女兒還弄死了我弟弟剛認識的好朋友呢,給我弟弟的心靈造成了創傷,這個還得你們賠呢。”

  女人被關培的歪理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氣得不行:“你拿蟲子和我女兒比?要臉不?”

  與女人險些暴走的情況相比,關培的樣子欠揍多了,應該說,他在挑事或者攪屎的時候,都是這麼一副欠揍樣子,對於女人這種乾巴巴的罵聲免疫力強的不行,直接就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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