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擔心她~！
倉促來到洗手間，只鎖了門沒來得及開燈。
季南風雖然看不見唐馨臉上的表情，但是能隔著流水聲，辨出她刻意壓低嗓音里的哽咽。
瀕臨一懸的念想瞬間退卻，取而代之的清冷使得他本就漆黑深邃的眸子，在黑暗裡看起來閃亮無比。
唐馨好像自從季南風進門的那一刻起，整個人就處於慌亂懵逼的狀態，這會在清楚的感受到掌心裡的變化後，更呆的不能自己。
下意識把手放在流水下，想要清洗，卻被季南風一把握住。
下一刻，她的手，仍在顫抖、好像掌心還帶著滾燙溫度的右手，被他粗糲的手指摩擦著，最後他竟然低頭溫柔的輕輕的吻住。
手背一下子起了火，像吃了辣椒呼呼的熱。
唐馨心裡是亂的，腦袋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前出院的時候還想等他出差回來，有好多好多話要告訴他。
這會，全懵了。
浴室明明沒開燈，她卻望著他站立的方向，失了神一樣定定的『看』著他，莫名的眼框就澀了，眼淚無聲息的落下來。
具體為什麼而哭，她又說不清。
黑暗裡，季南風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跟前的女人按在胸膛里哄著，發現越哄，哽咽聲越清晰，「如果你想把你的閨蜜引進來，那就繼續哭吧，最好放聲大哭！」
活到三十一歲，季南風才知道女人的眼淚竟這麼無敵，堪比丸子的眼淚，只要眨巴眨巴眼，他向來鐵石心腸的心就軟了，什麼底線，什麼高冷？
「小乖。不哭了……」狹仄的浴室里，兩人衣服又濕透，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外面又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吟，而他卻在純潔的哄著她。
季南風捏了捏眉心：他八成是病了。
唐馨呢，不客氣的窩在他懷裡，眼淚啊嘩嘩的流，兩隻小手擦了好半天，才記起這隻右手剛才都做了些什麼，臉頰和耳朵被火點著一般滾燙。
外頭容笙和陸驚鴻走了還是怎麼了，好一會都沒什麼響聲。
「你，你先在這裡不要出去，我出去看看他們走了沒有。你再出來！」她轉身，他下意識拉住她。
「我就這麼見不得光？」他近乎幽怨的問道。
唐馨好像向天借膽，居然脫口回道，「嗯，我喜歡偷情的感覺！」然後裝成洗澡的樣子，敞開門，擦著濕濕的頭髮往客廳那邊看。
原本整潔的沙發，真是……堪比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
容笙的房間也是門板敞開著。
「笙笙？」唐馨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拿手機想打給她，收到一條簡訊：不用管我，老娘非治死這個無賴不可，等我凱旋歸來吧！
後面跟著：一把菜刀和一個蛋糕的表情。
唐馨摸著脖頸。疑惑了：中午出院的時候，宋以南送的也是蛋糕，這會……
滴滴----
手機鬧鈴發來提醒：時間剛好過零點，正是她期盼已久的生日！！
喜悅的心，一下子暴漲，好像剛才那個不停的哭、委屈又憤怒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小叔叔！」歡快在她臉上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
季南風穿著濕衣濕褲，倚在洗手間門口，心裡感嘆：女人啊，真是神奇的物種，他襯衣前襟的淚水還沒幹，這會已經笑得比太陽花還嬌！
然而，明顯興奮過度的唐馨忘記地上有水，跑向季南風的途中腳下一滑，她啊的尖叫一聲，任命的等著摔地堅硬的地板。
「小心啊！」季南風相當無奈，及時摟住她下滑的身子，然後往懷裡一帶。
隨之映入他眼帘的又是唐馨的領口。
這一刻，純棉睡衣經水打濕，米白色衣料包裹著的柔軟比直接的實物更勾人，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念想再一次瘋狂的暴漲。
季南風看著，盯著，好一會，懷裡的女人好像都沒意識到。
他咽了咽口水，「欲擒故縱的把戲，你玩的倒是驢火純青！」
他的喉結在滾。聲音又啞。
已經從驚魂未定中回神的唐馨，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變化，「小叔叔！」
她欠他的已經夠多，多到短期之內無法還清。
在生日到來的這一刻，她鬼使神差的深深吸了口氣，「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說著，大膽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吻了上去。
回想起來，從他進門後的拘謹，到容笙回來的抗拒，以及現在的主動，唐馨沒法解釋清楚，只想在這樣的夜由著自己現下的心，毫無顧忌的做些什麼。
彼時的她，明明沒喝酒，卻感覺自己像喝醉了一樣，頭昏腦漲的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動作，那樣的過分和不能描述，半刻都不停。
她怕停下來，她沒有再進行的勇氣，所以不管不顧的投入。
哪怕指甲已經扣進掌心，隱隱的在疼，她還在努力。
季南風不是沒感覺到她的緊張和僵硬，想著陸驚鴻說的『多試幾次就好了』也就順從心意，在這間只有不到七十平米的居室，和她抵死沉淪……
翌日一早，當季南風醒來的時候，不是懷抱軟玉，更不是溫馨柔情的早上。
而是一張冰冷的紙條。
紙條上筆跡清秀，刺眼的寫著：小叔叔，這些現金是出院結算剩餘的，本來就應該是你的，衣服在陽台上，早餐我放在餐桌了，你離開前記得吃，藥我已經吃了，一直忘記跟你說未婚妻很漂亮，祝福你們！
已經枯萎了的薰衣草花瓶旁，紅色的現金底下還放著他之前要丟掉的銀行卡和那對耳釘。
季南風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在床上！
算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一刀兩斷！
不遠處的穿衣鏡里，清晰的倒影著他這一刻的憤怒！
敢情他被嫖了？
瞧，跟前有現金，有銀行卡，還有首飾！惹火的人呢藥都吃了，不用他操心不說，還賢惠的準備好早餐，再看陽台上那飄蕩的衣服，多工整？
胳膊一揚，紅色現金亂飛，季南風鐵青著臉，撿起手機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很好！
唐馨。你出息了啊！
----
書香家園對面不遠處的咖啡廳。
容笙看著已經楞了好久都沒說話的唐馨，擺了擺手，「喂，說好請我喝咖啡的，怎麼就楞了啊？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回去補覺呢！」
「我，我給你開了房間！」不確定季南風什麼時候離開，唐馨只能在酒店開房讓容笙休息。
腳邊的垃圾桶里，還有她剛剛吃過的藥盒----金毓婷。
說好的祝福，心莫名的澀。
再喝跟前的咖啡，放了糖還是苦。
十月中旬，外面的行人還是長袖針織衫，最多加一件外套，而唐馨卻穿著高領襯衣。外面又是加厚的風衣，鉛筆褲配運動鞋，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
容笙意識到了什麼。
借著拿房卡的空檔一下扯開唐馨的領口，入眼看到的青紫吻痕，讓她頓了頓，「你這是……」看著唐馨閃躲的眼神，「那孩子的爹？」
想到昨夜的瘋狂，唐馨支支吾吾的，「以後，不會了！」
昨晚就當終結。
容笙嘆了口氣，「阿馨……」想了想，「昨晚在洗手間的，不止只有你自己吧！」她和陸驚鴻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只有唐馨一個人的話，早就出來幫她了。
唐馨有種被抓的侷促感，「笙笙，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
「沒什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啊！」容笙很早之前就學會抽菸了，靠著椅背，點了支細長的女士香菸，意味深長的看向出租房那裡。
問都不用問，那個男人一定還在。
彈了彈菸灰，她看著唐馨，「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是指昨晚她和陸驚鴻。
唐馨想問來著，只是順著容笙視線看過去的剎那。正好看見有輛黑色私家車停在出租房小區門口，從車裡走下來的人是個女人。
接的人也正是季南風。
隔著一棟樓，一個路口，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他的怒意。
耳邊是容笙的聲音在響，「其實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你不用多想，他啊，也不知道怎麼知道我跳肚皮舞，好幾次去捧場，那晚又送我們回家，就認識了，不過……」
容笙把煙熄了，「我想說的就是，別把男人的善良當曖昧，也別把男人的需要當愛情，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特別是這個男人還有未婚妻！」
對季南風，唐馨看不清也摸不透，無法多說什麼。
其實容笙從陸驚鴻偶爾說到的，有了解一些，也知道朱海棠這個人，「哪怕他和那個姓朱的，只是合作只是利益關係，我也不喜歡你受傷！」
見唐馨低下頭，容笙緊緊握著她的手。「許多的時候我知道你是心不由己，記住我的話，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生日快樂~！」
容笙送給她的是一串在在象徵著桃花運的粉色水晶。
「笙笙……謝謝你！」或許在他心裡的她，矯情，算計，欲擒故縱，可容笙理解她，唐馨在想，或許這樣已經夠了，才結束一段幾乎透支她所有的婚姻，不該再沉淪。
除去他偶爾的保護，只要在寧市生存。不管朱家還是季家，她都得罪不起。
關於唐心月的案件。
宋以南在得知情況的第一時間，專門為唐馨聘請了律師，要證明唐馨並沒有設計唐心月，很簡單，聖慈醫院有太多的醫護人員可以做證，
對此，唐心月也拿出在網吧查到的錄像----一段背影很像唐馨，在網吧登記記錄上筆跡也像唐馨的錄像，再加上散播謠言的ip地址，進行反駁！
根據雙方的證詞，警方調查後，確定唐心月對唐馨的指控不成立。
反過來。唐心月故意傷害唐馨卻是事實----陸驚鴻在得知唐心月被警方帶走的時候，主動作證並提供病房的監控錄像，指證她蓄意傷害唐馨！
人證物證下，唐心月對這項指控只能妥協認罪，但是對唐山水的昏迷，即使有丸子的錄音，她還是堅決否認，並揚言有人陷害她。
隔天早上，警方來到君蘭服飾。
乍聽警察來訪，正在研究股市走向的季北城有些錯愕，「依我對唐心月的了解，她哪怕是死都不會選擇報警的，怎麼有警察過來了？」
聞言。賀君蘭很快查清警方來意，把唐心月大鬧唐馨，反被抓起來的事說了說。
兩人還沒拿出對策，樓下大廳等候已久的兩名警員已經衝上來，表情嚴肅，相當的嚴謹，「還請季總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走一趟！」
事發突然，賀君蘭想都不想的護在季北城跟前，「不行，你不能不能帶他走！」
一位警察掏出證件來。
季北城見他態度強硬，「媽，身正不怕影兒斜。我又沒犯法，就是過去配合調查而已，走一趟就走一趟！」扣上筆記本，在經過秘書辦公室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再怎麼樣季北城都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又配合調查，走出君蘭服飾是被請的，像朋友間的聚餐一樣。
卻是一進警車，季北城手腕立馬被冰冷的手銬烤住。
一旁的警員解釋道，「唐山水的案子，你現在是第一嫌疑人，得罪了，季總經理！！」
季北城只是笑了笑。「原來如此！」還以為和網上的謠言有關。
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
時隔一年，查唐山水是怎麼發生意外的。
第一要查的就是一年以來醫院給出的病歷診斷，確定是外力所致的腦出血昏迷後，再追下去，所得到的結果和當初季北城告訴唐馨的差不多。
一樣還是疲勞所致的暈倒，外傷是跌倒的時候撞到的。
對這樣的結果，唐馨不信。
唐心月繼續咬定，「我之所以病房裡那樣說，全是氣話，就是想刺激唐馨的，難道說氣話也要負責任？再怎麼樣他也是我的親人！」
季北城來到警局後，表現得很淡定。
全程特別配合，末了更表示。「當時我剛好經過那裡，別說是女朋友的父親，哪怕是陌生人，我想不管是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筆錄結束，季北城的秘書又帶來錄像。
正好是唐山水所租賃廠房不遠的一家室外監控。
從監控畫面很清晰的看到，一身藍色西裝的季北城，當真是在唐山水暈倒之後，才開車經過的，而且前面兩個路口，也拍下季北城經過的時間。
從而排除季北城的嫌疑。
倒是唐心月被周圍的鄰居指控，說是出事前，聽到兩人爭吵，不排斥是她刺激唐山水的。而且對唐山水不管不問，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
做鑑定的時候，唐心月的嫌疑一下子加重。
鑑定還沒出來，唐心月就指著唐馨，「是你，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和季北城串通好，我殺了你，唐馨，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生孩子沒屁眼，你……」
啪！
一個大大的巴掌，打得唐心月嘴角立馬出血。
唐馨站在一旁，看著自己才揚起的胳膊，錯愕的看向突然衝上來的人影，怎麼都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宋雅琴，以為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然而，宋雅琴只是瞪著唐心月，「心月啊，我才幾天不在家，你就自己跑出來了，你說說你，不就是孩子沒了嗎？至於這樣嗎？跟媽回家，媽保證不再栓著你了！」
唐心月懵了，好一會才明白什麼。
隨之表現出來的，比剛才的失控還要嚴重百倍。又哭又鬧的。
宋雅琴適時拉著唐馨，「你也是，明知道你姐姐神精不對，還跟她犟什麼？我知道，你們姐妹從小就不合，為了給你爸爸治病，你受苦了，可也不能太過分啊！」
跟著，就跟警察哭訴，說自己命苦，老公成了植物人，大女兒又精神失常。
「……有精神病？」警員一怔，看向唐心月的時候她更傻了，差點跪地啃他的皮鞋，警員很快叫來專門的精神病醫生給唐心月鑑定。
自始至終，唐馨就在一旁冷眼看著。
罪名剛指向唐心月，宋雅琴就出來說她有精神病，季北城的態度還是觀望，如果說之前她對季北城是深信無疑的，但是努力離婚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徹底的心寒。
她不相信，季北城和這件事無關。
傍晚五點，唐心月的鑑定報告出來----輕高中精神障礙。
連夜送精神病醫院治療，案情暫緩。
派出所門口的商務車裡。
季北城透過後視鏡，看著唐馨獨自離開，從暗格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秘書，「這是我給你安排好的學校，所有費用我出，今晚就走！」
----
晚上八點，聖慈醫院。
陸驚鴻親自給唐山水做了最細緻的檢查，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問一旁的護士長，「你確定，他剛才食指動了？不是眼花了？」
距離上次有甦醒的跡象，相隔一個多月，太不尋常。
護士長也以為自己看花了，調來監控卻看不清楚，「陸院長，我……抱歉，我自己也不敢確定了！」
陸驚鴻皺眉想了會，「這件事先保密，就連他的家人也不要告訴，以後他的日常護理工作由你一個人專門負責，我給你額外加薪！」
出門，一抬頭，迎面瞧見唐馨。
陸驚鴻心一驚，「艾瑪，嚇死我了，你怎麼不聲不息的，像個鬼一樣啊！」疑惑的眼神看向護士長。
護士長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唐馨是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聽到他們剛才說的話。
唐馨這會有點楞。
從早上去派出所一直到現在沒吃沒喝。幾乎是撐著最後的力氣才來到這裡，認出眼前穿白大褂的醫生是陸驚鴻，再也支持不住暈倒了。
「喂喂！」陸驚鴻下意識扶住她。
抱著她，很快送去急診一看，「低血糖，沒其他問題！」
然後，他就猶豫了。
一會還有手術，到底把唐馨丟在這，還是聯繫季南風，還是找那個女人？
這樣想著，陸驚鴻發現自己犯賤的手指頭已經撥通容笙的號碼。
聽筒那邊傳來無情的女聲，「煩不煩？我看你不應該屬虎，應該屬狗，狗皮膏藥！」
容笙正要掛，叮咚~
一張唐馨正在掛水的圖片發來。
「她在哪！」容笙急了眼，「她怎麼了？在你們聖慈醫院嗎？等著，我現在就請假過去！」說著，找會所經理請假。
以為很難請到，沒想到會所經理居然准了！
容笙很快打車來到聖慈醫院，想著等唐馨醒來以後，得好好拜拜佛，才半個月已經住院兩次了，當真成了弱不經風的林黛玉。
結果陸驚鴻壞死了，就是不告訴她唐馨在哪裡，還是一問三不知的說，「有嗎？我有給你打電話？還發了圖片？我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一直在忙手術！」
一臉淡漠，好像兩人完全不認識，氣得容笙拿手機出來驗證，「你自己看看，通話記錄還在！」
聽通話記錄和照片都在，陸驚鴻就是不承認。
坐在沙發那裡一臉大爺樣！
醫院都是他的，就算找護士還是別的醫生問，容笙清楚的知道也不可能有結果，看著兩腿呈八字型端在那裡的陸驚鴻，她笑了。
來的匆忙嘛，大衣裡頭的衣服還是肚皮舞舞衣。
砰！
辦公室門一鎖。
轉過身的時候扯掉皮筋，把頭髮散開，又丟了大衣。
以肚皮舞的舞步。來到陸驚鴻跟前，手指扯著他的領帶，然後蹲在他中間。
容笙眯了眯眼，左手胳膊抬起來，軟軟的搭在他腿上，好像很困很困的樣子，枕著胳膊說，「要怎樣你才會告訴我？」
紅唇所對準的位置，太特別太敏感了。
明明很遠，而且還有衣服隔著，陸驚鴻就……忍不住敬禮。
「陸陸長，你最好了對不對？她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很擔心她的呀。」她聲音柔柔軟軟，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彈過來。
彈來陸驚鴻呼吸緊了又緊，最後雙眼發直的盯著她的手，「然後呢？」已經近在咫尺了，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想迎上去。
容笙煙視媚行的笑，「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魅惑的音，拉長，細糯，眼神又是迷離，燈光下，漆黑的是她的一字眉，閃亮的是她勾魂的睛，紅的又是微啟的唇，白的是肌膚。
黑，紅，白，全是最直接誘-惑的色彩，分明得你每一根神經都緊。
陸驚鴻下意識告訴她唐馨所在的病房，剛要吻上去，這時一陣劇烈的疼，那兒突然受到襲擊，立馬像挨了刀子的肥豬，發出一聲慘叫。
就這樣，容笙不但沒撒手，五手又用力，「陸驚鴻，下次再敢威脅老娘，你試試看！」居然在長，她斂下心底的慌，一巴掌拍上去，然後走了！
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逃。
十幾分鐘後，等容笙按陸驚鴻所說的病房號，好不容易找到唐馨的時候，正要推開門板進去，意外透過門縫看到的一幕，令她狠狠一震！
唐馨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