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她的主動。
唐馨猛地握住白慕楊的手腕，吻著他的手說，「穆楊，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這個剎那，感覺頭頂上方的視線，像一把無形的長劍狠狠襲來，怕白慕楊拒絕，唐馨用力握著他的手腕，在季南風看不見的角落，暗示也乞求著。
白慕楊本身就是表演戲畢業的，很快反應過來。
「傻瓜！」他一臉溺寵的騰出另一隻手，給唐馨理好耳畔的碎發，又在她嘴邊摩擦了兩下：「你就是我心裡最美的公主，不對你好對誰好？瞧你，吃得滿嘴都是！吃飽沒有？不許節食知道嗎？再來一塊紅豆沙吧，這是你最喜歡的！」
白慕楊說著，裝成不經意的起身，才看到季南風一樣，微怔，「您就是……季南風季總吧！」然後攬著唐馨，伸胳膊和他握手。
季南風的確回握了，但視線一直盯著唐馨。
唐馨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迎上去。
片刻後，白慕楊打破尷尬，「呀，看我！差點忘記給你們介紹了，唐馨，這位就是四季海棠影視新上任的總經理季總，季總，她是……」
介紹到一半，被季南風打斷，「沒必須認識的人，不用介紹！」
「也是！」唐馨唇角抖動，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的確沒必要認識！」捏著大腿，她努力笑，「穆楊，你不是說帶我轉轉的嗎？」
白慕楊點頭，正要告辭，這時，季老爺看到季南風，喊道，「南風，讓我好找！你朱叔過來了！」說著。就往唐馨這邊走。
唐馨本能的轉身。
心跳砰砰的，萬一被季老爺看到。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和季北城的婚姻還沒正式結束，而且還打了季北城。
就在唐馨緊張忐忑的時候，季南風眯了眯眼，「來了！」轉身前，他意味深長的撇了唐馨一眼，大步走向季老爺。
唐馨一直沒敢回頭，直到白慕楊說，「好了，他們都走遠了！」
這才鬆了口氣。
「白總，剛才謝謝你！」
「客氣什麼，你是以南的學妹，以南開會前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雖然季南風走了，不用演戲，但白慕楊還是帶著唐馨四處轉。
一邊轉著。他一邊說，「剛才有點可惜，也就是你沒簽約，如果你簽約了的話，我一定帶你去季老面前走走，哪怕他不認識，混混眼熟也可以啊！」
唐馨有些心不在焉，四處有什麼建築物又有什麼美食，全然看不進去。
心神好像隨著季南風的離開，而遠走。
白慕楊瞧著她，「唉，還以為你和季總認識，瞧瞧季總小氣的，生怕我帶著你去見季老，別說季老一般人看不上眼，就算看上了咱也不會做他小媽啊！」
唐馨被驚得直咳嗽，「白總，您玩笑開大了！」
「這麼激動？那可不行！」口袋巾剛才已經用了，白慕楊扯了領帶，給唐馨當巾紙用，「你要是真簽約了，往後這樣的場合還會有很多，要學會掩藏，知道嗎？」
唐馨點頭，目光下意識在人群里遊走。
白慕楊看一切都看在眼裡，「你可能還不知道，別看季老70多歲了，老當益壯，前兩年找了一個很年輕很年輕的女朋友，好像比季總還小！噓！」
他示意唐馨不要聲張。「這是圈內不公開的秘密，聽說是季夫人發怒了，女朋友一直在國外！」
「咳咳！」唐馨再一次被驚。
嫁給季北城一年，在季家『季夫人』三個字絕對不能提，賀君蘭也從不自稱『季太太或季夫人』，以為季夫人亡故了，怕季老爺觸景生情，沒想到還活著。
還是……季南風的媽媽？
唐馨詫異，「白總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白慕楊笑道，「小學妹，多心了不是！其實在我眼裡你已經是我旗下的藝人，你的形象太附和我新劇女主的人設，作為圈內人士呢，自然要了解這個圈子各層大佬們間的千絲萬縷，才能更好的工作！」
白慕楊不再說季夫人。轉而開始說季南風，「就剛才那位季總，多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一氣之下竟然投軍了，整整當了15年的兵才回寧市，看著吧，他這次回來絕對要搞事！而且還是大事！」
唐馨聽著，也笑著。
白慕楊隨後又說了說季南風在軍中的事跡，最後悄悄說，「我聽說他回寧市不是一個人，而是帶回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生的兒子！」
唐馨感覺這裡好悶，「白總這麼了解季家啊！」換句話來說，那肯定也知道她和季家的關係！
白慕楊指著不遠處，一位穿天藍色露背晚禮服的女人說，「看見沒，那個漂亮的女人是我表姐，也就是季總未來的未婚妻！」
唐馨的心在下沉：未婚妻，他有未婚妻了……
白慕楊沒錯過她眼裡的失落，「又楞，別楞了，走，我帶你認識認識！」拉唐馨，就往那邊走。
唐馨在猝不及防間，一眼看見季南風走向那個女人，好像還有說有笑的，笑得特加蒼白，「白總，我鞋子不太舒服，就不過去了！」
「不舒服？」白慕楊一頓，忽然蹲下，「哪只腳不舒服，我看看！」握住她左腳腳踝就要檢查。
「沒事我沒事！」唐馨趕緊後退，轉移話題說，「學長怎麼還不過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晚上還有事，不能久待！」
「天上人間是吧！」白慕楊拿手機出來，表示跟經理關係很好，打招呼要唐馨今晚不過去了，「傍晚還有晚宴，差不多十點左右就能趕回去，實在不行我按小時給你錢？」
都這樣說了，唐馨沒法再推辭。
白慕楊打完電話，又問唐馨鞋子的事，笑著說，「以後可要小心保護好自己，不能受半點傷，你可是我未來的無價之寶啊！」
就是捧紅唐馨，以後會有很多錢的意思，但聽在外人耳朵里，就是男女間的打情罵俏。
「穆楊，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
唐馨下意識看過去。
竟是白慕楊口中的表姐，也就是季南風未來的未婚妻。
她不想過去。
更不想認識，一點也不想。
「表姐好！」這時候，白慕楊拉著她迎上去，
給兩人做介紹。
「你好，朱海棠！」早在看見白慕楊的時候，朱海棠已經注意到唐馨，之前只是感覺熟悉，這會近距離看已經認識唐馨是誰。
唐馨只當她的注視，是因為白慕楊，「你好。唐馨！」
點頭微笑，算是彼此認識。
朱海棠叫來服務生，分別給白慕楊和唐馨取了兩杯酒。
白慕楊都接了，唐馨不好拒絕，站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喝著，很想時間能過得快一些，趕緊離開這個陌生又煩躁的地方。
「唐小姐今天很漂亮！」朱海棠忽然笑道。
熟人的口吻，讓唐馨頓了頓。
白慕楊笑了，「你們……以前認識？」
「慕楊，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感情叫做：相見恨晚？」朱海棠又給唐馨取了一杯酒，「雖然我和唐小姐只是初次見面，不過一見如故呢！」
這時候，白慕楊在唐馨耳邊說，「我表姐在舊金山很紅。因為家族事業，這次打算回國發展，如果可以的話你和她多交流交流，人生的路很長！」
唐馨一直笑著，不知不覺已經喝飽了，人微醉。
很感激白慕楊，適時把她支開。
遠離會場的熱鬧和違心的敷衍，她靠在玻璃欄杆旁，手撐在額頭看著沐浴在夕陽里的寧市，思緒不禁回到那一天的低落，正是季南風帶她兜風的一幕幕。
她不懂：他明明有未婚妻，為什麼還要招惹她？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靠近，是和季北城謀劃好的，不然在教室那天，季北城怎麼會突然回來。然後季南風也適時闖進來？
嗡嗡，手機響了。
唐馨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最多是宋雅琴。
和往常一樣，宋雅琴開口就罵，唐馨只是聽著，一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只因為宋雅琴在憤怒中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唐心月真的流產了！
並不是她可憐唐心月，而是想著之前在辦公室聽到的：流產成真，那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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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長達兩小時的唔會，開得季南風頭暈腦脹，更準備的來說，腦海里全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身影來來回回的閃個沒完沒了。
發完簡訊，他對季老爺說，「出去抽根煙！」
然後拉椅子離開。
走廊盡頭。果然被人叫住，「季南風，你在逃避我嗎？」
朱海棠今天刻意打扮過，本身就漂亮，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後背鏤空的晚禮服包裹著，行走間盡顯熟女才有的嫵媚和妖嬈。
禮服雖然是高領的，但胸口那裡剛好開出一個『心』形的鏤空，波發又側搭著。
每走一步，頭髮飄逸不說，鏤空的裡頭更像有什麼在跳來跳去，堪稱完美又性感，幾乎沒有男人能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剛開始，朱海棠也以為季南風被吸引了，聽到身後有皮鞋聲，才知道他越過她，在看她身後的男人。
「南風~」來人又是陸驚鴻。
臉本來就白，又翹著蘭花指，一身火紅色的西裝，把他承托的更加妖嬈，一扭一扭的噌過朱海棠，然後來到季南風跟前，吧嗒一個吻。
一剛一陽的兩男人，這樣的動作，朱海棠哪怕再開放，都錯愕了。
關鍵季南風是她看中的未婚夫----上次回去後，她腦海里總閃過他的樣子，充滿陽剛野性的五官，性感結實的身材，哪怕穿得工整都掩飾不住公狗腰的存在。
還是禁慾系的。
這樣的男人，就是移動的荷爾蒙。
應該沒有女人抗拒得了。
單看著他。朱海棠都在幻想，靠在他胸膛里的感覺，那溝渠分明的胸肌，絕對很有手感，現在……
「你們……」朱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驚鴻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害怕，好像才意識到什麼似的，幾乎是無語倫次的解釋剛才這個吻，只是玩笑，和季南風是純潔的。
不解釋，直接承認的話，朱海棠還懷疑。
這樣費力解釋了，朱海棠好像明白季南風對她冷淡，卻同意相親的目的：無非是怕家裡和外頭的閒言碎語，想借著聯姻的幌子。讓她做同妻啊！
這個念頭，讓朱海棠生氣，對季南風大大的失望，然後跺腳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見朱海棠的影子，陸驚鴻才道，「說好的，天上人間那個容笙，你不許跟我搶，還有衣服，你自己拿好了！」
把袋子拍給季南風，忿忿的說，「只一次，下次別說發簡訊，就是把手機打爆了，我都不再配合！」
被罵的季南風看上去還挺高興。
身為主辦方經理。想要查來賓的位置，太容易了。
季南風鎖定目標後，直奔過去。
三樓玻璃棧道。
有點微醉的唐馨，還在和容笙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剛談到宋以南這個人，手腕一緊，手機被奪走的同時，人也被攔腰抗起來。
「是我！」季南風拍了一巴掌，抗著人大步往電梯裡走。
唐馨臀部火辣辣的，失衡的姿勢感覺剛喝下去的葡萄酒快被顛出來了，倒也沒大呼小叫的，任則季南風抗著，最後門開，人被丟在沙發里。
傍晚，夕陽透過窗台，斜灑進來。
咫尺間，被丟在沙發里的唐馨，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季南風臉上的毛孔，睫毛又卷又翹，眼睛很黑，眸底倒映著她這一刻的蒼白。
「把衣服換了！」一想到，她身上的衣服是來自其他男人，季南風就怒。
手提袋丟過去。
一件純黑色的OL褲裝掉出來。
裡頭還夾著貼身衣物。
看到這個，唐馨就想哭：季北城都不知道她的尺寸，他卻知道！
多諷刺？
唐馨扭頭，不想面對他，更不想看他。
腮幫子一緊，是季南風大手捏著她，強行轉過頭，「現在換！」
十足命令的語氣。
「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命令我？」唐馨不怕死的反抗。「衣服穿在我身上，我喜歡什麼樣的就穿什麼樣的，誰都干涉不了，我爸媽都不行！」
敢跟他叫板了？
季南風眯眼，「就這麼喜歡，他給你的衣服？」
唐馨梗著脖子，「對！」捏著腮幫子的手在用力，她迎上去，「就是喜歡，特別喜歡，不止喜歡他送的衣服，更喜歡送衣服的人，你……唔！」
一個帶著侵略懲罰性質的吻，不算吻，應該是咬。
疼得唐馨眼淚都出來。
滾燙的淚。讓季南風本能的頓了頓，唐馨剛好趁這個機會，反咬上他，「季南風，你聽著，你讓我疼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張牙舞爪的，好像在替誰捍衛領土。
「很好！」季南風嘴角被咬破，有血水流出來，他舔-了舔，鷹目盯著唐馨身上的粉色抹胸裙，突然大手猛得一扯，只聽嘶----
勉強掛在唐馨身上的抹胸裙，被毀。
裡頭的所有，暴露無遺。
唐馨感覺到羞辱，「季南風。你混蛋！」
季南風冷睇著，「不想被徹底剝光，就換！」
像毒蛇一樣的眼睛，和昨晚以為的溫柔，完全不同，更加驗證了唐馨心裡的猜測，「是不是換了，欠你的就能抵消一些？」
氣死他了！
「對！」季南風趕緊給自己點了支煙。
「好，我換，現在就換！」唐馨吸了口氣，「可不可以轉過去？」
「我喜歡看你換！」季南風說完，就後悔了。
只因為面前的女娃娃當然剝得精光。
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他身體卻熱了，有一種強行的衝動。
他狠狠的吸菸。
不斷說服自己，她本就冷淡。不能強行，堅決不能強行！
結果唐馨穿到一半，來了句，「如果劃清界線的話，要多少錢才行？」
「唐、馨！」他菸蒂一丟，赫然起身。
唐馨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沒躲反向前走了兩步，拉著季南風已經不受控制的手分別按在兩側，「以你的身份，應該不在意錢，是這具身體嗎？」
掌心的領域，昨天季南風曾經品嘗過，知道是什麼滋味。
然，面對這樣的她，他哪裡還有半點心思？
都這樣了，見季南風還是不為所動，唐馨都質疑之前占她便宜的男人是不是他，「你可能知道了，我從小就連舞蹈，身體柔韌性很好！」
證明似的，她左腿一下搭在他肩膀上，「能給我一個期限嗎？」
就是想趕緊償還完，和他劃清界線的意思！
季南風被氣得老血都能吐幾盆，更不能直視的是……她空檔！咬了咬牙，「看來白總對你是真愛，都不在意你跟過誰又屬於誰，哪怕你還是人妻！」
唐馨這會把空檔的事，疏忽了，「少廢話，是男人的話，你就說個期限！」
音剛落，門板傳來砰砰的聲音。
季老爺在外面喊，「季南風，你給我滾出來！」
季南風挑了挑眉，沒說話。
唐馨意識到什麼，趕緊站好，想穿好衣服的時候，反被季南風抱住，下一刻，又猝不及防的跌進沙發里，還是她在上。
「離開他，或是我喊人！」像上次在廚房那樣，他又扣著她威脅。
唐馨知道以現在的姿勢，只要季老爺進來，絕對不會輕饒她，還是果斷的回道，「喊，現在就喊！」
和之前的害怕慌亂完全不同。
門板又響。
季南風聲音像牙縫裡擠出，「他就那麼重要？」
唐馨說，「季南風，我不是你的誰，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之前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麼，以後我都不想和你再有半點牽扯！那怕是死，都死得遠遠的！」
「行！」
只一個字，季南風鬆開她。
之後『砰』甩門走了。
唐馨跌坐在沙發里，好一會，一摸臉頰，濕濕的。
手機不停的響。
有容笙的，唐心月的，還有白慕楊和宋以南。
回過去之後，唐馨才知道唔會結束，馬上開始晚餐，再就是晚會，然後散場。
可以說是，這是唐馨長這麼大，第一次吃到的高檔次的西餐。
具體是什麼味？
唐馨看著白慕楊笑，「只記得好吃，都忘記什麼味了！」
白慕楊遞給她一杯果汁，叮囑她以後吃什麼一定要學會算卡里路，儼然把她當成已簽約的藝人來看。
「白總，選中我的目的，是什麼？」回市區之後，幼師的工作只能辭職，想著在醫院的父親。唐馨深吸了口氣，決定鋌而走險。
「我說過，你附和我新劇女主的人設，僅此而已！」白慕楊有些苦笑不得。
片刻後，居然拿來公文包，身份證、護照，然後是錦繡公司的執照，一一擺在唐馨跟前，「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護照和身份證給我，其他押在你這裡！」
誠意，唐馨已經看到，「好，白總，我同意簽約！」
做錦繡的藝人。
把欠季南風的錢和情。全還光，再給父親找一個更可靠的醫院。
這是唐馨破釜沉舟的初衷。
也在這時，宋以南匆匆趕來，臉上的神色不太好，「慕楊，你跟我來一下！」
白慕楊把公文包往唐馨手裡一塞，「先幫我收起來！」走向宋以南，兩人低語了些什麼，很快白慕楊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發生變化。
似乎兩人的眼神還一同落在她身上。
唐馨收好證件，有些疑惑：該不會和她有關吧！
宋以南走後，白慕楊走過去，「這是我的房卡，你累了的話先去休息，我去以南房間有點事處理，等處理好了就回市區！」
說著，把磁卡遞給唐馨。
一天下來，白慕楊給唐馨的感覺，更像朋友，沒有一點老總的架子。
現場人來人往的有點亂，怕證件不安全，在白慕楊走後，唐馨找服務生問了房間位置，然後趕過去。
出了電梯，她順著走廊找房號。
意外聽到一陌生的女聲說，「慕楊，你是不是惹了什麼禍？姑姑剛打電話，說公司在兩小時前，遭到惡意打壓，好多老客戶都想撤資，這是怎麼回事？」
「表姐。能不能不吵我？」是白慕楊的聲音，「我和以南已經在想辦法了！」
叮鈴鈴。
一陣手機響。
唐馨站在走廊拐角，以為是自己的，摸出來才發現不是。
下一刻，又聽到朱海棠說，「我爸打來的，他說剛剛得到的小道消息，說錦繡被惡意打壓極有可能和季家有關，慕楊，你說會不會是季南風？」
「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不可能！」白慕楊的聲音夾著敲打鍵盤的聲音。
「可是……我剛才找季老爺了，季南風……他喜歡男人，我氣不過找季老爺說理了！還有……」朱海棠頓了頓，把季南風和唐馨的事說出來。
「……你意思是指，因為我幫唐馨，所以他才打壓的？」白慕楊驚呼道。
「不然呢？你這樣……」朱海棠的意思就是，讓唐馨去探探口風。
唐馨不是有意偷聽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才打消離開的念頭。
卻沒想到，白慕楊拒絕了。
一下子，唐馨感覺手裡的證件越發沉重。
腦中不禁閃過，之前季南風甩門離開的一幕：不管錦繡遭到打壓，是不是因她而起，她都不想參入到他們之間的糾紛。
唐馨感覺有必要把誤會解釋清楚。
找到房號，把證件放下，然後給季南風打電話。
第一遍，扣了。
第二遍，通了，「怎麼，心疼了？」
季南風的這句話，驗證了打壓錦繡的人，就是他！
唐馨吸了口氣，「你在那，我想過去找你！」怕他拒絕，她軟了聲。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
半刻，發來一個房間號。
在另一幢樓上。
唐馨一路小跑過去的，房門沒關。
她推門走進去，和家訪的那一天一樣，聽到嘩嘩的水聲傳來。
帶上門，她順著水聲找過去。
季南風房間的浴室是半透明的，除了中間重點部位，其他一眼看得清楚，站在花灑下的他，碎發朝後攏著，眯眼看向門外的她。
這一次，唐馨不像之前那樣強硬。
站在門口，她忽然笑了，「我進去幫你？」
幫什麼？
她沒說，他也沒問。
吱----
唐馨推開門，怎麼走過去的，她是懵的。
如果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會長雞眼的話，此時此刻的她，已經雙眼長滿了雞眼，這時候，一隻大手從她領口處滑入。
他咬著她的耳垂道，「這裡，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