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她入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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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奕啊,你倒是機靈,怎麼就知道是我呢?」穆老太太笑著詢問。

  「就這樣的加長型勞斯萊斯,整個Z國又有幾個人有呢?」簡奕微微揚起唇角,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十分公式化。

  「這話說的,你爺爺,不就有嘛。」穆老太太笑了笑,輕挑著眉梢打量著簡奕,「十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帥氣呢,只是這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少了。」

  「穆奶奶說笑了,您回來,我理應親自登門拜訪的。不過,實在是不知道您回了國。」

  「客氣了。」穆老太太抬頭看著簡奕,意有所指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回。」

  「您為什麼回來,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我確實有事情要跟穆奶奶說。」簡奕並不入套,而是話鋒一轉,變被動為主動。

  「哦?什麼事?」穆老太太看著他問道。

  「我要取消跟穆海心小姐的婚約,因為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並且娶她為妻了。」簡奕如實說著情況,態度不卑不亢。

  「是嗎?」穆老太太冷笑了一笑,問道,「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因為並沒有辦婚禮。」簡奕認真看著穆老太太說,「所以,希望穆奶奶可以理解,並且成全我和她。」

  他的聲音低沉嚴肅,聽起來不卑不亢,又給人一種特別強烈的壓迫感。

  可是,年輕人的氣場再強,在穆老太太面前,都顯得特別薄弱。

  這樣一個活了大半輩子,操持著整個穆家的營生的女強人,無論是心智,還是氣場,都要強過年輕人很多,很多。

  她笑了笑,說:「小奕,你要我成全,但是在最初的事情,卻沒有請示過我的意見,這樣先斬後奏的方法,你覺得這是對長輩的尊重嗎?」

  「其實,我結婚,對於您沒有任何不尊重的。因為,這也是按照您之前說的規則去做的。當時,我的未婚妻還是穆水心大小姐,您是在11月的時候,才讓穆海心小姐替換了水心小姐的。」簡奕必須把這個說清楚,一切都是按照約定進行的。

  「我和我妻子相愛是在去年9月,我們結婚也是在去年9月,所以,您可以說我是先斬後奏的。」

  穆老太太眯著眼睛看著簡奕,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淡淡說道,「小奕,多年不見,你的口才倒是精進了不少,說話也變得特別麻溜了。看來,這個小妻子,讓你做出了不小的改變的。」

  「我有沒有改變,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簡奕總算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不過,穆海心小姐,真的需要穆奶奶多多管束一些,免得將來做出不可挽救的事情。」

  說完,他直起身子,禮貌地朝她點了點頭,說,「想來,今天穆奶奶也不是來跟我敘舊的,我也就不請您回家吃飯了。祝您新年快樂,一路平安。」

  穆老太太蹙眉看著啊,心裡自然是有氣的。

  不過,她沒有發作,而是緩緩滑上車窗,示意司機開車離開。

  當車子開出別墅區之後,她接過易管家送上的大吉嶺紅茶,抿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自己餐盤裡的抹茶芝士蛋糕,說:「海心是不是對簡奕和那個樊思荏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是。」易管家微微點頭說,「據我所知,不是海心小姐,而是大少爺。」

  「繼峰?他做了什麼?」穆老太太放下勺子,眼神變得特別嚴肅起來。

  「他雇了殺手。」易管家回答。

  「胡鬧!」穆老太太一掌重重落在圓桌上,力度之大,崩壞了她小指的指甲。

  老易臉色陡變,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撫,「老太太,您這是幹什麼?生氣也不該把自己弄傷呀。」

  他找出藥箱,非常專注地幫穆老太太消毒傷口,包紮傷口。

  「他們是真的覺得這裡沒有王法嗎?這會兒是簡家的老頭沒有追究,如果誰傷了他最心愛的孫子,那麼這種雇兇殺人的罪名,直接可以毀了整個穆家!」

  穆老太太的臉色鐵青。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富可敵國,但是在簡家那位老爺子面前,依舊什麼都不是。

  這個世上自古就是手握兵權的人最厲害。

  即使那個老頭早就退下來了,可是他的勢力還在,隨便一句話,就可以將穆家從天上拽下來,狠狠踩進土裡,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可能是大少爺心疼海心小姐吧,年輕人,有些過失也是正常的,只要您及時扳正回來,也就是了。」

  「嗯,我倒是想幫他扳正過來,問題是,他願意聽嗎?」穆老太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您的話,就是穆家最高權威,他一定會聽的。」易管家的聲音很溫柔,幫她包紮好之後,就把藥箱重新放好。

  「你就別安慰我了,繼峰是個什麼性子,我比你清楚。這孩子城府極深,表面上又會察言觀色,貼心討好長輩,所以他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都要好好思量和斟酌。」穆老太太收回手,說,「好了,先不去簡家了,先回家,讓繼峰和海心回家見我。」

  「是。」易管家微微躬身答應了,立刻聯繫了穆繼峰和穆海心,讓他們回家。

  至於簡奕那裡,樊思荏等到他回家了,立刻就從客廳走到玄關處,在他換鞋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發問,「怎麼樣?那個老太太是不是很難纏?她剛才很霸道的撂下一句話,讓我不要後悔今天對她的拒絕,那個氣勢怪嚇人的,我現在心裡都還是毛毛的。」

  「你最近膽子似乎是變小了。」簡奕看著她的慫樣,不覺笑了起來。

  「去去去,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那個老太太一看就是個狠角色,跟我那個奶奶有的一拼!」樊思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到底有沒有事呀?」

  「沒事了!總之,沒人可以分開我和你,我會保護你的。」簡奕穿上拖鞋,一把拉住她,將她圈緊懷裡,溫柔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樊思荏沒好氣地把他推開,臉頰不覺紅了起來:「哎呀,小仙在庭院裡玩呢,別讓他看到了!」

  「看到怎麼了?我們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呀。」簡奕笑了笑,再次將她拉回懷裡,直接就讓她坐進沙發,修長的指頭穿過她的髮絲,捧著她的臉頰,印下一吻。

  樊思荏愣愣地看著他,臉頰很明顯比剛才更紅了,但是不再像剛才那麼害羞,一個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上,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正恩愛呢,小仙就從庭院裡跑回來,「媽媽,媽媽,我肚子餓了,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樊思荏把簡奕撲倒在沙發上。

  「oh,my,god!」他立刻捂住眼睛,卻還是露出了一條手指縫,說,「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樊思荏連忙站起來,稍微整理的一下衣服,擦了擦嘴,換上衣服嚴肅的表情,往廚房走去:「好了,大家過來吃午飯了。」

  她特意清了清嗓子,緩解之前的尷尬。

  簡奕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無語望天,撇了撇嘴,長嘆了口氣,跟著走去餐廳。

  經過小仙身邊的時候,他特意揉了揉孩子的腦袋,說,「好了,吃飯了。」

  「嗯!」

  小仙低著頭,很用力地「嗯」了一聲。

  三人一起進了餐廳。

  這個時候的飯菜,都還是除夕夜的飯菜。

  樊思荏要做的就是把熟菜都熱一下,所以坐起來愛好時候挺輕鬆的。

  吃飯的時候,樊思荏和簡奕面對面的坐著,小仙呢,則坐在兩人中間。

  他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周圍的氣氛很詭異,便開口尋找話題:「媽媽,我今天和安安視頻,她告訴我,他們那裡不過新年的,是這樣嗎?」

  「嗯,那是L國,他們過的是聖誕節和元旦。」樊思荏點頭解釋一下,加了一個白斬雞腿放到小仙的碗裡。

  「哦,那她現在不是很無聊嗎?我們這裡這麼熱鬧,大街上都是紅紅的燈籠和春聯,熱熱鬧鬧的。」小仙歪著腦袋,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拿著筷子,卻一下一下敲著頭,有幾顆白色飯粒都站在了他的頭髮上,樣子顯得特別滑稽好笑。

  「她那裡其實也是可以過新年的,不過,可能是因為她爸爸Kaven先生太忙了,沒辦法帶她去唐人街那樣的區域過節。」

  「哎呀,那太可憐了!」小仙嘟著嘴特別為難的說道,「媽媽,我們要不然去把安安接回來過年吧。」

  「放心,安安不用你操心,我之前就跟他爸爸助手通過電話了,等到正月十五元宵節,他們就會給安安過一個特別熱鬧的節日的。」樊思荏一看就知道小仙是在找話題說,為的是緩解餐廳裡面冷凝的氣氛。

  她笑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捻掉了他頭髮上的幾顆飯粒,說:「你呀,好好吃飯!繼續餵給頭髮吃飯,你頭髮都要打結了,等會兒午睡前,記得好好洗個頭。」

  「哦。」瀟湘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頭髮上沾了飯粒,連忙伸手摸了摸,看著樊思荏問道:「媽媽,還有嗎?」

  「沒有了,快點吃飯。」

  「哦。」小仙點了點頭,立刻就端著碗,開始扒飯。

  樊思荏看著他埋頭吃飯的樣子,暗暗朝著簡奕拋了個媚眼,而後夾了一片魚肉到他碗裡:「快點吃吧,吃完了,陪我看書。」

  「看書?」

  「對啊,上午校長打電話給我了,說是初八去考試,考三天,反正全部的課程都有考卷的。」樊思荏挑眉看著他,嘻嘻一笑說,「有你幫我一起看書,我覺得效率高很多呢。」

  「那些書,都是理論的東西,枯燥乏味。」簡奕很煩那種紙上談兵的理論,不太願意道,「你自己看,我寫論文好了。」

  樊思荏顯然是不樂意的,也不說話,只是用威脅的眼神直愣愣地瞪著他。

  簡奕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最後還是妥協道:「好好好,我陪你看,快點吃飯吧,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聽了這話,樊思荏才嘻嘻一笑,收回視線,好好吃飯。

  半個小時後,他們收拾乾淨了碗筷。

  樊思荏先哄著小仙睡了午覺,而後進書房看書。

  此刻,簡奕已經在了。

  他坐在書桌前,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柔軟又鬆散的髮絲盪在眉間,看起來暖暖的,就好像是那種大學校園裡的白襯衫學長,高冷腹黑,又文藝知性,有才華。

  樊思荏慢慢走到他面前,放下一杯咖啡:「摩卡。」

  「謝謝。」簡奕低低答應了一聲,並沒有抬頭。

  樊思荏有點花痴地站在他面前,單手托腮,雙手抵著下巴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簡奕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緩緩抬頭看去,望著樊思荏花痴一樣,自我陶醉的臉,先是有些驚嚇,但是很快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看什麼呢?快點過來,我給你劃了重點。」

  「哇哦,果然有你在,我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樊思荏開心地跑到他身邊,接過他劃重點的書,隨手翻開幾頁,突然笑容僵住,用一張殭屍臉看著他,道:「這就是你畫的重點?每頁都有?」

  「是我的話,每頁都可以出很多題目考你,當然是重點。」堅毅地回答特別認真。

  樊思荏無語望天,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道:「你這個變態的傢伙!你這樣,我的閱讀量一點都沒有減輕嘛!」

  「變態罵誰呢?」簡奕眯著眼睛看著她。

  樊思荏立刻捂著嘴,用特別苦惱地表情面對他,「我說真的嘛!劃了等於沒劃。」

  「那你可以自己看,我也做我自己的事情。」這才是簡奕的目的。

  樊思荏一聽,立刻拒絕道:「不行!我一定要你陪著我一起看!我要受苦,你就必須陪著我!」

  ……

  「咱們是恩愛夫妻,肯定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樊思荏說著,就拉開簡奕的手,直接坐到他腿上。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是這麼多重點,你看不看?」簡奕板著臉,態度極為嚴肅。

  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裡是開心到想抱著她直接親的。

  「別這樣嘛,再幫我縮小一點點範圍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拜託拜託。」樊思荏雙手合十,露出小迷妹那種請求的表情。

  簡奕真是被她打敗了,偏偏還吃這套。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以此來掩飾內心的躁動,說,「求我的話,不應該有所表示嗎?就這麼幹巴巴地說幾句啊?」

  樊思荏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就是一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就是過癮了,她才放開簡奕,吧唧了一下子嘴巴,說:「這樣,可以了吧?」

  簡奕的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臉頰明顯升溫,紅了起來。

  他用力咳嗽兩聲,緩解了此刻的尷尬,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看別的書。」

  這個聲音聽起來低沉沙啞,一下子就把他的內心出賣了。

  向來平靜無波瀾,對什麼都能把持有度,幾近掌控的簡奕,竟然馬失前蹄了。

  他的心緒很明顯就是亂了,而且說不定早就是心潮澎湃了。

  樊思荏挑眉,骨碌轉了一圈黑眼珠,臉上露出一抹機靈的壞笑。

  簡奕儘量調整了心緒,連著喝了好幾口咖啡,而後才進入看書狀態。

  差不多40分鐘後,他把手裡翻完的課本丟給沙發上的樊思荏,「好了,快點看吧。」

  「哦哦,謝謝老公,老公最棒,我愛你哦!」樊思荏一邊笑呵呵地說著,一邊還朝著簡奕比心。

  簡奕真是對她特別無語,乾咳兩聲,收回了注意力,繼續幫她劃重點。

  差不多到了下午4點,他的脖子和眼睛實在酸痛的吃不消了,抬頭揉了揉後勁,正想讓樊思荏也停一停,休息一下,就看到她一個人歪在沙發上,臉上蓋著書,正呼呼大睡呢。

  臭丫頭!還敢跟我說「看書」?根本就是在偷懶嘛!

  簡奕對她是相當無語,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輕拿走了她手上的書本,就看到她嘴角還掛著口水。

  尼瑪,這個是做夢還在吃好吃的吧!

  簡奕一臉嫌棄地抿了抿唇,想要把人叫醒,可是又覺得直接叫醒,太便宜她了,於是湊到她耳邊,大喊一聲:「地震了!」

  「哇,地震!」樊思荏猛地彈坐起來,根據自己學過的應變知識,第一時間把沙發反過來,讓自己躲在下面。

  ……

  咦,沒地震呀。

  突然,她意識到不對勁,緩緩推開沙發,就看到簡奕悠哉的站在茶几旁,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表情。

  我靠!簡直就是混蛋中的極品!

  主要是混蛋都混蛋得這麼帥!

  樊思荏真的就是簡奕的鐵桿迷妹,擰著眉,嘟著嘴,氣鼓鼓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微昂著下巴,跟他對視著。

  簡奕含笑看著她,問道:「看什麼呢?還不快點把沙發搬好!」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樊思荏立馬慫了,立刻聽話地轉身,把翻倒的沙發扶起來,放回原位。

  這時候,她才回過神,瞪著簡奕道:「你騙人,你不是說,你從來不騙人的嘛!你現在就騙我了!」

  「那不是騙人,是嚇唬你!」簡奕沉沉嘆了口氣,戳了她的額頭,說,「你不是要好好看書的嘛?怎麼就睡著了?」

  「太困了嘛!」樊思荏不開心地揉了揉額頭,說,「人家沒有你那麼好的集中力,看著看著就會被瞌睡蟲侵蝕嘛。」

  「然後就像瞌睡蟲妥協了?」

  「對啊。」

  「你這樣的,就適合學習古人的『頭懸樑,錐刺股』!」簡奕白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書。

  「天哪,老公,你怎麼會這麼狠毒呢?這是體罰,知道嗎?是不正確的!」她開始強詞奪理,故意裝傻轉移話題。

  「自己懸樑刺股,怎麼就體罰?」簡奕糾正道,「最多是自虐!」

  ……

  「老公,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一個寒假,看三個半學年,七個學期的課程,很可憐的!」樊思荏苦著臉,開始賣慘。

  簡奕不覺笑了起來,說,「可憐?真沒看出來,你確定這個不是你自找的嗎?就是太笨了,才會這麼辛苦。」

  「靠,你哄我一下會死啊!」樊思荏露出小女人的表情。

  「會!」簡奕真的很傲嬌,就喜歡跟她抬槓。

  「哼,不要理你了!」樊思荏鼓囊著腮幫子,轉身就要走。

  簡奕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帶回到懷裡:「好了,不胡鬧了,快點整理一下,洗了臉,我們出去吃飯吧。」

  「出去吃?」

  「對啊,吃了好幾天家裡的菜了,緩緩口味吧。」簡奕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說,「快點去洗漱換衣服,我去叫小仙。」

  「好。」樊思荏立刻點頭答應了。

  於是,初四的晚上,他們就帶著小仙去外面火鍋店吃了一頓麻辣火鍋。

  之後的幾天,樊思荏真的是沒日沒夜地坐在書房看書,就跟很多大考的學生一樣,臨考前的幾天,必定連夜看書。

  好不容易,把她全部的東西都看完了一遍,該記住的重點也都記住了。

  到了初八的早上,她直接去了醫學院,在校長室里,一口氣做了三份試卷。

  高校長看著她答題的速度和準確率,再次相信這是個萬里挑一,真是十萬,百萬里挑一的天才學生。

  做完第一天的試卷,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樊思荏都沒來得及吃上中飯。

  所以,離開校長室之後。

  她獨自去了醫學院的食堂餐廳,點了一份炒麵,一杯飲料填肚子。

  說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冤家路窄。

  她從食堂出來的時候,正好就遇到了跟教務主任攀談的穆海心。

  這個女人一看到樊思荏,立刻就結束了之前的談話,追著樊思荏叫道:「樊小姐,好巧啊。」

  樊思荏原本是想快點走人,遠離這個綠茶婊的。

  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

  她深吸了氣,轉身面對這個女人:「是啊,好巧。」

  「我聽說,有個新人一口氣完成了三份大一大二大三的主修課試卷,說的該不會就是你吧?」穆海心經過樊夢璇的事件之後,就主動向樊世華遞交了辭職信。

  她非常清楚那個地方,她已經混不下去了。

  所以,在跟奶奶深談之後,她便來了醫學院,等過完年,新學期開學的時候,她就是這裡的授課導師了。

  樊思荏真的不喜歡跟這個女人說話,尤其是知道她和樊夢璇串供陷害自己,更加是好感全無。

  她尷尬地笑了笑,說:「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這會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樊小姐。」穆海心突然叫住她,慢慢走到她身邊,說道,「我想,如果你開學的時候,要進入這裡讀書,那麼我很可能會成為你的一位導師,我帶大四和研習生的病理科課程。」

  ……

  樊思荏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回來這裡做老師。

  不過,就她的學歷,也確實可以。

  「哦,那麼如果您是帶我的,就請您多多關照了。」說完,她還是禮貌地道別:「沒有其他事情,我真的要離開了,告辭。」

  「好,慢走,路上小心。」穆海心觀察到樊思荏臉上表情的變化。

  她看似不在意這些,或者說,根本就覺得無關痛癢,可是她心裡肯定是非常不爽的。

  畢竟,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樊思荏氣鼓鼓地走出學校,咬著唇,生氣地低咒道:「該死的,這個壞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就想刁難我!」頓了頓,接著道:「你丫的,以為我怕你啊,反正我又不主修病理學,只是副課嘛,怕你啊!」

  她長舒了口氣,正要伸手攔車,就看到一輛白色法拉利停在了自己面前。

  這車子好像走路帶風一樣囂張,停下的時候,因為是急剎車,還發出了非常刺耳的剎車抓地聲。

  如果是夏天,女生穿著那種短短的連衣裙,估計一下子就成瑪麗蓮夢露那樣性感壓裙子的姿態了。

  「hello,美女,賞臉喝個下午茶吧。」司機緩緩滑下車窗,臉上掛著陽光一樣的笑容。

  一口漂亮的大白牙,顯得特別光亮礙眼。

  樊思荏看著面前的人,恨不得一拳過去,打落他一排牙齒。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學會調戲你姐了!」說著,就朝著他的車子踹了一腳。

  「喂喂喂!這是我借來的!很貴的!」樊少傑立刻把車子開過去一點,然後下車查看,以免樊思荏再對車子施暴。

  「活該,誰讓你沒事借這樣的車子顯擺?你以為很帥嗎?丑得要命,跟個紈絝的二世祖似的!」樊思荏狠狠瞪了他一眼,很不給面子的吐槽。

  樊少傑無語地走到她面前,說,「拜託,怎麼說,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學長吧!我怎麼說也是研一的,你這個連大四都不知能不能順利進入的,還敢指責我?」

  「我就指責你了,怎麼樣?」樊思荏說著,還要往車子那裡走,恨不得再去踹兩腳。

  樊少傑連忙攔住她,道,「哎哎哎,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你了,繞了這輛車吧,我還要用它交女朋友的!」

  「女朋友?」樊思荏眯著眼睛看著他,問道,「臭小子,你想禍害哪個良家婦女呀?我可告訴你,我是你姐,只要我進了學校,你就別想亂禍害人!」

  「噗……你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想嗎?」樊少傑真的是非常尊重樊思荏的,有時候給人的感覺,他和樊思荏才更像是親姐弟。

  而對於樊夢璇,他真的是各種損,各種不敢恭維。

  「咦,你有好的方面嗎?」樊思荏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說,「說吧,你到底看上誰了?」

  「學校剛來了一個客坐教授,教解剖的。」樊少傑想了想,說,「人長得可有味道了,好像是剛從M國回來的。」

  「名字呢?你不會是喜歡人家,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吧?」樊思荏必須了解清楚人家女孩的背景,因為就那個吳靜嫻的行事作風而已,平民出身的姑娘,一定會被各種丟支票,砸現金,威逼利誘的。

  「簡思。」

  「噗……」樊思荏差點就被自己的氣嗆到了,擰著眉瞪著他,一字一頓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誰啊?」樊少傑想了想,圓睜著雙眼看著樊思荏,問道:「難道是那個那個?」

  「哪個?」樊思荏不解地質問道。

  「舞小姐嘍。」樊少傑回答。

  「去你的!她姓什麼呀?」樊思荏直接踹了他一腳,不過,被他輕鬆躲開了。

  「簡。」樊少傑立刻回過神來,說,「啊?該不會跟我姐夫有關係吧?」

  「你說呢?」樊思荏輕挑著眉梢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就是那種篤定的樣子。

  「靠,還真是!」樊少傑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突然勾住她的肩膀道:「姐,既然是姐夫的親妹妹,那麼也算是我的妹妹了,牽個線唄。」

  「去你的!」樊思荏拍開他的手,說,「人家都可以做你們的客坐教授了,還妹妹?」

  「幹嘛!誰規定做教授的,年齡一定比我大啊?」樊少傑不服氣地反駁。

  「嘖嘖嘖,如果人家年紀比你小,家世比你好,已經當了教授,人家能看上你這個一事無成的臭小子?」樊思荏用手肘撞開他,說,「所以,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好讀書,等成績超過人家了,在去追求,這樣至少概率大一點。」

  「去去去,你到底是不是我姐?你這麼知道人家就看不上我呢?」樊少傑沒好氣地鬆開手,言語中滿是抱怨。

  「因為,在我看來,你就是從頭到尾,沒什麼出類拔萃的地方。」

  「靠,姐,說話可是要摸著良心的!我就算再不濟,顏值還是有的吧。」說著,他做了一個撩頭髮的動作。

  樊思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抬手指著他,道:「就你,還顏值?」

  「幹嘛,幹嘛?我怎麼說也是系草吧。」

  「哈……」

  這話一出,樊思荏完全忍不住了,直接爆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不好意思哦,我實在get不到你的顏值。」樊思荏有一點都不給面子,直接打擊。

  ……

  「姐,你夠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系,系草,哈哈……你們系的男生得多菜呀?哈……」樊思荏真的快笑死了。

  這時候,就看到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女生,走到樊少傑面前,突然遞出一封信:「樊學長,這個給你。」

  「給我?」樊少傑接過信件,整個信封還是粉色的,不解地問道,「是什麼?」

  樊思荏一看那個顏色,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封告白信。

  她立刻揚起手,拍了樊少傑的腦門,小聲說道,「你傻啊,這是告白信,人家喜歡你!」

  「告,告白……」樊少傑一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女生,連忙把信還給對方,直截了當道:「那個,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這個還給你!」

  說著,就把信塞還給那個女生。

  「有心上人?」那女生一聽這話,立刻就抬頭看向樊思荏,狠狠瞪了她一眼,問道,「是她嗎?她就是你的心上人?!」

  「不,我是他……」

  「對,就是她!」樊少傑連忙打斷了樊思荏的話,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到自己身邊,「我喜歡的人是她,所以很抱歉,不能回應你的感情。」

  「靠,你胡說什麼呢?!」樊思荏擰著眉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用的腹語,反正嘴唇是沒動作的,聲音也很小,所以面前的女生根本聽不到。

  「江湖救急!」樊少傑小聲道,「作為我姐,幫個忙嘛!」

  「有這麼幫的嗎?你沒看到那個女生的眼神,恨不得將我萬箭穿心啊!」樊思荏用力掐他,讓他放開自己。

  樊少傑卻忍著疼,繼續演戲:「那個,我和她是青梅竹馬,所以,請你理解。」

  「好吧,是我來晚了,但是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的!如果她對你不好,請你一定記得,還有我在等你,我叫任小甜。」說完,她就哭著轉身,往學校裡面跑去。

  樊思荏看著她走了,立刻踩了樊少傑一腳,把他撞開。

  「臭小子,你活膩歪了,連你姐姐我都敢坑!」

  「幹嘛,誰讓你不相信我是系草的,現在信了吧。」

  「呸,就你這樣的,連你姐夫的萬分之一都不如,還系草呢,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哎喲喂,姐,你不能因為愛姐夫,就這麼貶低我呀!是人都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你這會兒判斷力和審美觀,都是有偏頗的,絕對不能作為一個公平公正的評判標準的。」

  樊少傑用特別不屑地眼神打量著樊思荏,一邊吐槽,一邊給自己找台階下。

  「去你的不公平公正!」樊思荏不客氣地敲了他的腦門,想了個點子,說,「你在大街上,隨便找個女生,拿著你和你姐夫的照片問問,誰更帥!」

  「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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