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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的口氣中有了些嘲諷:“男人不都喜歡女人‘善解人意’嗎?”
“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太過於善解人意卻又不知道如何撒嬌的女人,不會幸福。就算你那位先生能洞察人心,他能明白你。但在你始終什麼都不說的情況下,他也不會一直都明白你。始終一副你能理解的模樣,終究有一日,他會把你因為愛而生的理解變為一種理所應當。”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找他吵架?”
“我的意思是,說出來。不說出來,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如果那位先生有什麼情不得已,慕小姐陪在他身邊,等他情緒穩定下來再說出自己的憤怒,似乎比一走了之好很多。另外,555香菸的事情就拜託慕小姐了。”
唐納德揮了揮手,開始打電話叫外賣。他也打算在醫院門口守夜。
為了分得Coco這一杯羹。
“還有,慕小姐。”
唐納德叫住正準備離開醫院的慕斯。
“記得我們的約定。我想要Coco的獨家。慕小姐你能弄到手的應該比我多。雖說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也給不了慕小姐什麼,但我唐納德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給我獨家,我一定會報答。”
慕斯笑笑,算是應允。
她回家看了看四爺,洗浴,休息了三個小時,換了身衣服折回水龍的辦公室。沒見到麗蘭哥。Coco還在手術,慕斯也不擔心麗蘭哥會鬧出什麼事端。在水龍辦公室的沙發上躺下,她繼續休息。
但睡不著。
唐納德的話在腦海中盤旋。
今晚,水龍也很煩吧?她一走了之,他會不會更累?
不想搭理薇薇安那些過去的事情,慕斯只能等水龍。
大概,她真的太善解人意了。所以水龍從來不肯告訴她過去的那些事情的真實。永遠都是她一個人傻乎乎地瞎猜。
等水龍心情好些了,她一定要問清楚才行。
越想越睡不著,鬼使神差的,慕斯起身來到水龍的辦公桌前。
水龍做手術前有個習慣,將手機手錶這一類東西全部留在辦公室。慕斯拿起水龍的手機,按下鎖屏鍵。水龍的鎖屏圖案是她的照片。
深夜,燈光中,她手中拿著一瓶啤酒,同人說笑,短髮在夜風中微微飛起。
背景是沙灘,有幾個人圍在烤架周圍。照片的最左側還有一個人拿著相機,似乎也在給朋友拍照片。
感覺是那天慕斯和麗蘭哥在沙灘上賽車時拍的照片。
也不知道水龍什麼時候偷拍的。
但甜蜜卻就在這個時候慢慢湧起。
至少他還是想著她的。
慕斯順手滑動。
手機解鎖。
還沒來得及感嘆自己胡思亂想,水龍這種手機都不設鎖屏密碼的人能隱瞞她什麼。慕斯就被眼前的圖畫震得心接連加快跳動好幾拍。
她忽然想到薇薇安被送來前水龍曾出現的短時間的古怪,那時候的水龍不發一言一語,死盯著地電腦屏幕上的病歷單,滑鼠按得飛快。
而那之前,水龍似乎接收到了某人的信息。但當慕斯看向他的時候,他異常慌張,忙不迭將手機塞進衣兜。
想來,那個時候水龍因為慌張、因為想要隱瞞一些事情,順手按下了鎖屏鍵。
但如果這樣做,之前的應用就不會退出。
以至於慕斯一解鎖就看見了一張照片——
火龍的照片。
照片中,穿著男裝的火龍被五花大綁。眼睛上、唇角上都有血跡,而在最接近動脈的脖子位置,被人用刀劃了一個十字架。
鮮血沖刷出傷口的形狀。
慕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類照片,她能輕易分辨出這究竟是做戲,還是真實。
而水龍之前的反應更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所以——
火龍被某人綁架了。
那個人還給水龍發照片。
赤】裸裸的挑釁。
所以水龍才心煩意亂。
慕斯能夠理解這點。
但慕斯無法理解——
為什麼,水龍不告訴她這件事?
她是警察,任何情況下,水龍不都應該先通知她嗎?由她去給負責綁架案的警員打一聲招呼,怎麼都比水龍一個人盯著手機屏幕發呆好吧?
為什麼他不說?
一恍惚,慕斯不小心按了返回。
那張照片不見了。
她趕緊在圖庫中找。她想要再看看那張照片,萬一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但找不到。
圖片應有的路徑都找不到那張照片。
反而,慕斯在水龍的手機上看見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標——頭上帶著花環的哆啦A夢的圖案。
慕斯印象中,似乎沒有用這種圖標的應用,用哆啦A夢的圖片做應用的圖標會涉及侵權。
出於好奇,她順手按了一下。
應用啟用。
要求輸入指紋。
慕斯覺得好笑,一個看起來就像遊戲的應用竟然還要用指紋。
意識到古怪也是瞬間之後的事。
畢竟水龍所有的應用都沒有設置密碼。
而只有這個,需要指紋驗證。
從未這樣在意,慕斯便查看了軟體安裝。並嘗試著點了哆啦A夢的卸載。
需要指紋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