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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次,便食髓知味。
而後如膠似漆。
她開始給安德烈準備飯食,卻又換了更粗的鐵鏈將安德烈徹底囚禁。
讓他做自己的性】奴。
在極致的快樂中,她竟然忘記了避孕。
但張雲沒有想過打胎,她想要一個新的家庭,減輕對兒子鄒啟的瘋狂思念。
更重要的,她想要找一個人監視安德烈。
一個聽話的男人。
選上杜大飛是因為張雲很了解這個人。
杜大飛是張雲執教的上一所學校的得意門生的家長,張雲的得意門生就是杜悅。
那時候張雲教英文,杜悅成績很好,尤其是英文。而這個得意門生經常給張雲說起自己的家,和自己家中那好逸惡勞的父親。
杜大飛是最合適的人選。
張雲擔心被人發現,於是讓杜大飛整容。說是整容,其實也只是削骨。花不了多少錢。
而張雲幸福的生活似乎開始了。
她有“丈夫”,有女兒,換了工作,當上了另一所學校的校長。在外面的人看來,她工作家庭雙豐收,而在私底下,她還有更值得大家羨慕的美麗奴隸。
張雲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知道只要自己不鬆開他,他永遠是自己的奴隸。安德烈也曾抗議,要處理很簡單,餓他三天就行了。
生活,真的很美好。
但是——
張雲不算窮,但是她畢竟要一個人養全家四口人。
所以,差不多一年前,安德烈說她太辛苦了,自己很心疼,想要幫助她。
張雲覺得安德烈被自己關了十年,這十年她沒有讓安德烈有任何接觸外界的機會。她相信自己已經很成功的將安德烈培養成了自己的奴隸。
“所以我將他放了出來。一切本很完美……”
她的目光移向鍍膜玻璃那邊,似乎知道慕斯就在那裡,“原本很完美的,但是……全是那個該死的差婆的錯!”
慕斯認出了安德烈。
在那個銅鑼灣的街頭。那天,安德烈打算偷偷探望一個咖啡廳的服務生小妹。結果不僅惹得張雲非常生氣,還被慕斯抓了個正著。
從那天起,事情開始崩塌了……
為了保證快樂、幸福的生活,殺戮開始。
但那些殺戮,張雲卻不肯承認,只說四個人都是安德烈殺的,還吼著要律師。
Madam李沒搭理張雲吼著要律師的請求,她看了看慕斯上交的口供,咖啡廳小妹的事也出現在慕斯之前訪問左鄰右舍的口供中。
“所以……為了他去看一個女孩子的這種事,你給他的十指……上夾棍?”
“夾棍?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那是他自己做的。說是對不起我,應該受到懲罰。”始終死氣沉沉的張雲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再說,男人出軌,難道不應該受罰?”
“出軌?”madam李啞然失笑,笑聲中有一絲憤慨。
“我們且不說你們之間根本沒有締結婚約和他從未成年的十五歲開始被你關押在地下室做性】奴這些事情,就算他真是你的丈夫,但不過是去看看咖啡廳的一個女孩,這也算是出軌?他本來就應該和那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一起玩!”
“我前夫也只是看看照片沖洗店的女孩,然後他就成了我的前夫。”
“看來上夾棍的事情是真的。”同樣在這裡看審訊的波姐喃喃道。
慕斯死命咬著唇,血腥味在口中淺淺瀰漫開。
波姐壓住她的肩膀,“冷靜點。”
“嗯……好……可是,怎麼可能……冷靜下來……”
慕斯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竟然沒有注意到!
偶遇安德烈的第二天她又在街上撞見了他,但是她竟然沒有仔細看安德烈的手!
“一般人誰會刻意去注意這個?再說,夾棍並不一定是你撞見他的那天上的,根據鄰居的說法,是咖啡廳的小妹找上了門,張雲氣不過才上了夾棍。你別太自責。”
聽見波姐的話,慕斯的自責略有些減輕。卻依舊需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衝進去用槍抵著張雲頭部的衝動。
她的槍還沒有上交。
張雲繼續說安德烈和慕斯在街頭的第二次相遇,有杜大飛在場的那次。
那天安德烈的狀態引起了杜大飛的好奇。杜大飛偷聽了張雲和安德烈的談話,告訴安德烈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除非張雲給他很多很多錢。
他已經厭倦給和自己沒半點關係的孩子做爹。
也厭倦了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有著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
杜大飛要錢。
所以安德烈要了他的命。
“他是為了幫我。維護我們之間的愛情。”張雲說著,笑了,“見他這麼聽話,我決定給他更多自由。但沒想到,他又殺人了。”
第二個,就是何炳。
“我問他理由,他說,是為了斬斷知道他過去的所有人。這樣,才能好好和我在一起。”
所以,何炳死了。
因為安德烈要保證現在的自己不被發現。
剩下的兩個人,即便madam李將證據放在張雲面前,她還是一口咬定人是安德烈殺的,吼著要律師。